V第九章
六月羞得想躲,可六皇子常年习武,力气极足,她哪里躲得过去。
六月被弄得又疼又痒,忍不住恼羞骂道:「快些停下,你宫里美人成群,哪个不能让你痛快,何苦招惹奴婢。」
六皇子闻见一股异香,引人身体发热,忍不住温柔哄道:「莫吃醋,那些一个个令人恶心,哪里有你一分美貌,本王可是第一次这么疼爱女人。」
六月羞愤难堪,青天白日就被戏弄,果真地位卑下被人欺。想起自家若不是极穷,哪里舍得卖儿卖女。这些日子委屈涌上心头,哪里还收得住眼泪。
等六皇子舒服完毕,眼里才有了六月,竟还道:「哭甚,本王又不会亏待你。且也不能全怪本王,谁让你身体生香,激得本王把持不住。」
他以为六月是因白日被戏有些羞涩,便劝道:「这里冷宫,从没几人前来,又有小唐守着,哪里会让人看见。再说,本王也没真掀开你裙底,有何可哭。」
男人觉得没进/入就不是大事,在女人就是天大的事。这年头男女虽不似前朝讲究那么多,可还是崇尚贞洁。
六月自知多说无益,只求能保住最后一道门,以便她出宫嫁人。
不要怪她自私,她到了那年纪,能嫁的也不会是头婚男子。男人能续弦再娶,三妻四妾,女人为何就一定贞洁如玉。
六皇子逗弄完了六月,才将安排说了。丽妃所求,自然由他来安排,六月只需转手接送就是。
「本王多送一份,你也跟着用才是,这冷宫还是太苦,好好保养才可。要本王说,你呆在这里有何好处,不如给本王当一个贴身丫头。」六皇子觉得自己还算怜香惜玉。
六月低头不语,摇头拒绝。即使被玩弄也比彻底成为玩物强。
柔弱与憔悴一步之遥,端看如何把握。丽妃做得就很好,纯白衣衫,纤纤细腰,皎皎肤颜,淡淡愁容,连六皇子这一向知道她底子的都深觉震惊。
丽妃往日都是走妍丽爽朗路子,如今怜惜可人路数竟也拿捏得十分到位,可见也是下了力气。
丽妃见六皇子惊色,便微微一笑,「殿下觉得可有把握?」
六皇子以往觉得这一女人就是一嚣张无脑货色,经过这一遭,可见成长不少,以后还需更加提防才是。
他心中如此想,嘴上却道:「没有十分,也有八/九分。只是,也需看运气,本王未必有那本事,将父皇引来。」
丽妃一笑,「殿下端是太过谦虚,只要您想,总能达到目的。我当日就全心全意和你联手,今后更是靠你才能好好活下去。」她眼色变厉,「我们的仇人尚好好活着,若不联手,岂不如了她们的意。」
六皇子点头,「期待你能记住这次教训,不要再被随意踩下。这一次,还能有些运气,下一次,命就未必能保住。」
若不是那些女人前阵子派人来看过丽妃惨样,这才放松警惕。不然,哪里会给她翻身的机会。
丽妃咬牙道:「必不会有下次。」血的教训岂能忘记。她怪不得别人,只怪她自己太自信,以为帝王有真爱,才让人钻了空子。
同为女人,六月觉得丽妃此人真是不可小觑,短短时间就重得美貌,一般人难以做到。
现在,缺的只有时机,也是展现六皇子本事的时机。
六月消息不算闭塞,以前不关心之事,现在开始关注也不晚。她不敢多找三月那边,怕给三月带来麻烦。倒是借着拿食盒的机会,找了御膳房同乡小顺子一次,向他打探消息。
御膳房是消息最集中也最流通之地,自然就知道。通过小顺子,六月知道了六皇子一些情况,知道了旧年往事。
所以,七月初七这日晚上,六皇子将皇上引到冷宫附近,这么诡异的事情,六月也能够理解。
皇上对六皇子好的时候变态好,坏的时候也变态坏。无他,皇上当年最爱的元贵妃即六皇子生母,最爱女人生的孩子,自然会看在眼里。但同时,元贵妃也是在生产之后去世,看到六皇子,皇上就觉得是这个孩子带走了他的心肝宝贝。那种又爱又讨厌的感觉,交替着困扰皇帝,也困扰六皇子。
六月其实挺理解皇上的,后宫要么子以母贵,要么母以子贵。元贵妃是真爱,真爱难得,孩子一堆,皇上心中厌恶六皇子更多一些,也可以理解了。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着湖山石边。和你把领扣松,衣带宽,袖稍儿揾着牙儿苫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是那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这好处相逢无一言?……」
皇上本是被六皇子缠着拜月祭奠元贵妃。因贵妃喜静喜柳,便来柳园此处祭奠。
尚未开始摆香烛,皇上便听见一缠绵柔软声音,极尽风情与媚态,勾的他心里痒痒的,直到男子根处。此时哪里有一丝怀念旧人心思,只想循着声音,把这娇媚女人捉在怀里,好好压服才罢。
等皇上寻到一处弃宫门口,才将声音听真切。他想要开门,却不料门还紧闭。随身大太监灵公公正因伶俐而赐名,赶紧让人敲开宫门。
六月和苏木正沉浸在这美妙曲调中,却生生被打断。六月声音生硬,「半夜三更来冷宫有何事?我们这里虽然是弃宫,也断不能做那半夜开门之事。」宫里规矩,戌时三刻便是宵禁之时,无上面指令,不可随意走动。
灵公公声音倒是和缓,「快些开门,陛下驾到,还不迎驾。」
六月和苏木手脚颤抖着放下门栓,开门后往两边一跪,不敢求饶,只一味磕头认罪。
皇上并未看二人,直接往里走去。那声音时而幽怨,时而俏皮,时而缠绵,时而悱恻,早让他忘记其他事物。
灵公公虽未发声,却随手一抬,让六月二人跪起。他是御前大太监,但从未做过随意为难人之事,倒是难得的宽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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