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你该不会真的……
人还没到楼梯口,安筱楌便发现自己的手上一空,行李箱已经到了秦炜晟的手里了,他还腾出一只手来,牵着她的手,往下走。
徐瑞琸跟在后面,幽深的眼底里有股暗涌在翻腾着……
秦炜晟把行李箱放到后尾箱去了,安筱楌则趁机走到徐瑞琸面前,看到他双眉紧蹙,一副十分担心的样子,她忍不住笑了,“你放心,他真的是我的丈夫,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秦炜晟不打女人,这点儿她完全相信,因为,如果他真的有打女人的习惯的话,五年前,她应该就被打了……
“楌楌,你知道的,我很不放心!”徐瑞琸扣着她的手腕,仿佛想将她留下似的。
安筱楌无奈而抱歉地挣脱他的手,“瑞琸,关于我已婚的事情,等下次有机会,我再跟你解释,我真的得跟他走了。”
如果不跟他走,她不知道那个冷血的变……态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叭叭叭……”是车喇叭的声音……
安筱楌知道,秦炜晟在催她了。
徐瑞琸也知道,看眼前的形势,想要将她留下来,应该是不大可能了,只好匆匆忙忙叮嘱她,“我每天都会给你打电话的,有什么事情记得找我!”
“好!”为了让他放心,安筱楌很大方的应下了。
走向黑色卡宴时,安筱楌望着副驾驶的位置犹豫了一下,后座是老板的位置,如果她坐到后座去了,他是不是又讥讽她,他不是她的司机?
想到此,她的手便果断地伸向副驾驶的车门……
“坐到后面去!”一声冷厉的声音,从突然被摇下来的车窗里飘出来。
安筱楌微愣,随即又钻进后座去,调整好自己的后,她侧脸看向外面浩瀚的夜空,漂亮的桃花眼里控制不住涌起一抹黯然……
都说,男人的副驾驶是给他心爱的女人留着的,他的副驾驶应该是为孙白玫留着的吧?
原以为,他会把她送到秦家别墅的,没想到,车子最后竟然驶进一座安筱楌不认识的豪华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下来!”秦炜晟从后尾箱取出安筱楌的行李箱,绕到后座旁,冷冷的命令道。
还在晕乎神乎的安筱楌这才乖乖的依言下车,眼睛怯怯地扫了扫周围一番,“这里……是哪里?”
这冷血的变……态,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个不认识地方来?
说实话,虽然她相信秦炜晟不会打她揍她,可是这样子单独跟他在一起,她心里感觉还是有点儿怕他的,特别是他这会儿还绷着一张虽然帅气俊逸得不行,但却半点儿都不可爱的黑脸!
那样子看上去,就像一个准备把她带到没人的地方,将她杀之泄愤似的……
自打车子从徐瑞琸的别墅出来之后,秦炜晟就一直抿着唇,绷着脸,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
他拉着安筱楌的行李箱,大步走在前面,时不时还回过头,黑着脸警告身后某个慢吞吞的小女人,让她快点儿跟上他的脚步!
鉴于对方是个大块头,武力值太高,这会儿四下又没别的人,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就连呼救都是白搭,所以安筱楌不敢在这时跟他对着来,乖乖地加快了脚步,与他一起迈进电梯里……
男人一声不响地摁下32的按钮,尔后,凭借着一米八七的身高优势,冷冷淡淡地睥睨着某个小不点……
安筱楌被他盯得后背脊处发寒,连气儿都不敢喘得大声一点点儿……
吖的!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老这样冷嗖嗖地盯着她,算什么意思?
这句话,她在心里反复咆哮了好多次,有好几次,这话都涌到唇边了,可是一碰到男人那森冷的目光,她就怂了,又悄悄把它给咽回肚子里了……
秦炜晟什么话也不说,就一直这样冷冷淡淡地俯视着她,再俯视着她,就是不开口……
电梯升到31层时,安筱楌的手机突然响了,这对她来说,犹如在水里挣扎了半天,突然遇到可以救命的那根稻草似的,在某人依旧一眨不眨,哦,不,甚至是更加阴冷幽深的注视下,她颤颤巍巍地从包里掏出手机……
一眼瞄到手机屏幕上“周副总”三个字在不停的闪烁着时,秦炜晟身上那股骤然猛降的寒气又悄然有所回升……
低头一看是周炜烨的电话,安筱楌还以为是秦爷爷出什么事了,顿时紧张起来,“炜烨,爷爷怎么样了?”
先不管她和秦炜晟的关系最终会何去何从,但秦爷爷是爷爷是生前最好的朋友,爷爷临终前敢把她托付给秦爷爷,那么,她也应该像敬重孝顺自己的爷爷一般,敬重孝顺秦爷爷。
电梯在此时正好到32楼了,安筱楌因为半低着头,所以根本没有发现,前脚已经迈出电梯的秦炜晟在听到她的话时,朝她投来一记复杂的目光……
“筱楌,你去哪里了?我哥发疯了似的在找你,甚至都动用关系让人定位你的手机找你呢,你知道吗?”
听着电话那边,周炜烨好像想为他家冷血变……态的大哥加分似的嚷嚷叫叫,安筱楌嘴角直抽,“我能不知道么?我现在都已经被他带到一个毫无人烟的地方了,你说……你哥会不会是想杀了我?”
当然,说这话时,她还刻意放慢了脚步,离前面的那道高大的背影远了一些,再压低声线,为确保不被某人听到,她还伸手捂在嘴巴周围。
“完了!你不会是真的当着他的面爬墙了吧?”周炜烨问得十分担心,可心里却在报怨着,这么精彩的事儿,你怎么不通知我到现场?
尼玛!
他真是做梦都想看看他家那变……态大哥被人气得脸青鼻子歪的样子!
可这么精彩的一幕,他居然不在场……
周炜烨觉得自己简直比错过一场世纪大赛还要可惜……
“爬毛!我都还没准备爬呢!我只不过是暂住在一个男性朋友家而已!”安筱楌觉得很冤枉,马上出口为自己申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