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果然,父女出门后,她就像是被掏空了心,视线始终望着大门,杨家人跟她聊天,她也几度失神,察觉后连忙道歉,杨家人很亲切,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她粉脸发烫,实在无言面对众人了然于心的笑容,只好说想回客房,杨家人也没有阻止。
那些人肯定是笑着目送她走上楼梯的。
她百分百确认这一点,回客房砰的倒在床上,却闻见他的味道,娇慵的侧身寻找,才看见他遗留在床上的背心,柔嫩的双手抓起背心,凑到鼻前深深闻嗅,汲取着那好闻的阳刚气息。
因为跟小愚同床,他没有再裸睡,拿一般衣物当睡衣,早上又换穿另外一件,而这件就这么遗落在床上。
他干净的汗水味,没有混杂古龙水,但闻得到他用的刮胡膏跟洗发精的清新薄荷香。
她把背心紧紧抱在怀中,心中热烫着。太无法解释,即使同床共枕,却只要没看见他的身影,竟然就会那么想念,连他的背心都不愿意放开,是不是深陷恋情中的男女,行径都是这般难解?
舍下男用背心,她慵懒起身,突然又无法忍受只闻得到他的味道,却看不见他的人,于是走进客房附设的浴室里,褪去衣衫裸身走到莲蓬头下,扭开水龙头用干净的水冲刷一身白晳雪肤。
湿淋淋的小手正要拿起玻璃瓶身的「SWEETLOVE」玫瑰洗发精,她却突然听见,客房桌上的手机声响了起来。那是他的手机,肯定是忘在家里,这时不知跟谁借了电话,打回来询问。
欣喜宛如流星击中她,她匆匆打开淋浴间的门,从不锈钢架抽下大毛巾裹起潮湿的长发,步伐匆忙的奔出浴室,往桌上扑去。
所幸手机那头没有挂断,她颤抖的手按下通话键,迫不及待的对接通的手机说道:「你们在哪里?我立刻就过去!」她无法再等待,急切的就想见到他们……她最疼爱的女儿,以及最心爱的男人……
手机那头停顿几秒,才传来声音。
「书庆?是书庆吗?太好了,是我!」女子的声音甜脆好听,语气中带着焦急。「我是敏儿啊!」
「大嫂……」她握着手机,旁徨又失落,不顾一身湿淋淋的,就软坐在床铺上。「大嫂,你怎么会打这支手机?」她跟大哥娶回的社交名媛,热爱购物跟参加派对的关敏儿没什么交集,但是关敏儿对她倒是很亲切,出席所有场合,都会配戴她设计的元青花首饰。
关敏儿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
「书庆,先听我说,嘉铭要我尽快告诉你,你身边的那个男人很危险,你必须快点逃走。」
「但是……」一阵冷袭上心头,她僵坐着一动也不动。
「他是七年前那个让你怀了小愚后,又不闻不问的男人,对吧?」关敏儿继续说道,语气更紧急了些。
「对,是他没错。」她低头看着床上,属于他的墨绿色棉质背心。
「千万不要相信他说的任何一句话,他把你带离威尔斯后,我们就不知道你的下落了。」关敏儿说得很匆促。「今天早上嘉铭收到一张你跟小愚的照片,还有一个瑞士银行帐户,简讯里说你们就在他手上。他要求嘉铭付出赎金。嘉铭去跟董事会说明,要动用紧急资金,我死马当活马医的回拨这个号码,没想到是你接着,实在是不幸中的大幸。」
太多讯息让她没有言语,只能听着关敏儿一再说出惊人之语。
「书庆,不论他用了什么说词,或用什么办法留下你跟小愚,都是出于欺瞒,你千万不可以信任他。」
「他带小愚出去了。」她的身体剧烈颤抖,手紧紧揪住那件背心。「手机他忘在桌上。」
「那就代表,他还以为你被蒙在鼓里,对你没有设防。」关敏儿关切的吩咐。「等一下你就删除我这通来电,然后你就装作没事,记得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他察觉,找到机会就带着小愚逃,并且尽快联系我,知道吗?」
「知道了。」她喃喃低语。
「要好好保护自己!我们会尽快去救你们的。」关敏儿说出保证,又加了最后一句,「我要结束通话了,记得,要删除这通来电记录。」
「好。」书庆虚弱的回答,手机的通讯才被切断。
客房里没有声息,只有她一个人裸着湿淋淋的身子,坐在床上久久无言。
许次之后,她删除了大嫂的来电,轻轻把手机搁回原处。
【第十九章】
忠国带着累趴的女儿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左右。小愚像是电池用尽的兔娃娃,趴在他背上睡得很熟,头发里有许多草屑,玩得连左脚的鞋子都不见了。
她接过女儿,轻声哄着,小女孩睡眼惺忪的握着她的手去梳洗干净,换了一套干净衣裳,又回餐桌上勉强吃了几口菜,就困得小脑袋一直点啊点,大家看得都不忍心,直说让小愚上楼去睡,得到特赦的小女孩,半昏迷的跟众人说晚安,就由她牵着手,回到客房里去睡了。
吃过晚饭,也满身大汗的忠国上楼洗澡。
他用的是三楼的浴室,因为没有跟卧室相连,所以书庆跟小愚总习惯在二楼客房洗浴,他不会去挤着用,而两间浴室的卫浴用品也不同,他只求快速洗净,不会花太多时间在浴室里。
当然,他也不会拒绝享受泡澡的乐趣,只是家里人多,一楼后院的浴缸虽然隐密舒适,他以前偶尔会跟家人轮流使用,但是他现在只想哄她答应,哪天跟他一起泡澡,只是想着她娇嫩细致的肌肤,抹着滑溜溜的泡沬跟他相贴,他就神魂颠倒,万分期待那天的到来。
套上内裤后,他抓起浴巾擦着短短的发,大步往房间走去。
推开卧室的门,他才发现灯是开的,长发蓬松如猫,黑如子夜的娇小人儿坐在床上,薄被被拉到颈间,长睫下的大大双眸迷惘得让人心疼。
「我以为你在客房。」他有些讶异的搁下浴巾,正预备穿上干净短裤跟背心,就下去跟她与女儿一起睡。
「把灯关上。」她轻声说,微微耸肩让薄被无声滑落,露出裸裎的娇躯,胸前两团丰润雪腻在灯光下艳色无边。「来跟我做爱。」柔媚的语音里,有一丝任性。
只是这么美好的邀请,他实在无法拒绝,彷佛被催眠般往床走去。
「把灯关上。」她重复,宛如猫儿般爬到床边,长发落到床铺上,小脸隔着他的紧身内裤,贴上他的勃起然后轻轻呵气。
仅仅是这样的刺激就让他险些奔射而出,用尽自制才能哑声开口。「我想看你。」
她没有再坚持,仰头望着他宛如黑曜石的双眸,小手伸到他窄腰两侧,褪下棉质内裤,注视着他气势汹汹的厚实粗壮,好奇的歪着头,一手握住他无法圈握的前端,另一手将长发勾绕到雪白薄耳后,小嘴探出软软舌尖,怯怯的舔了舔他,品尝他的味道。
「你喜欢吗?」她小声问道,娇靥酡红,感受到他的僵硬与颤抖。
「太喜欢了。」他沉吟叹息着,庞大身躯将她压制在床上,抱入胸怀中紧拥,放肆摩擦她细嫩又富有弹性的肌肤,刚洗好的古铜色肌肤上又浮现薄汗。
她蜷在他怀里,娇媚的舔着他的耳问:「为什么不让我继续?」
「下次再说。」视觉的刺激,让他难以自控,尤其是这几天来,都没能再体会她的销魂魅力,他已经濒临失控,实在禁不起她更多好奇的探索。
「但是我想摸你。」她不依的说道,娇娆的挣扎都是诱人的摩擦,「你也可以模我。」她很公平,微微拱起纤腰,再拉着宽厚巨掌抚到娇嫩的腿心。
掌下的丰沛湿润,让他难以抵抗,粗糙长指顺着温热的蜜汁挤探入紧窒的花径,探索她的幽密,在她发出媚人娇吟时,再也忍受不住,指尖抵住她深处的一点恣意挑弄,哄出更多润泽。
她如痴如醉的呻吟,忘了该要坚持什么,攀附在他宽厚肩上,因为他撤出长指,改以粗壮灼热的男性欲望侵犯,瞬间没了声音,只能感受自己内里被一再撑大深入到极限,双眸闪烁水光。
他艰难的挤入她的最深处,咬牙忍着栖息不动,汗水落在她娇美容颜上,注视着她湿润陶醉的表情,缓慢的开始律动,每一下都极慢极深,享受她体内彷佛过紧的天鹅绒手套般的奢华紧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