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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谢橘年还是不想认放任辽王和保宁长公主两人像是仇人似的,有的时候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谢橘年原来是看惯了韩剧的,就见不得那些哭哭啼啼的剧情,不管这个过程再怎么悲惨,到了结局是好的那也是好的呀!

到了最后,谢橘年只想出一个好的办法来,只是这就要请众人做出一场戏了,这想法最开始她并没有告诉众人,只告诉了沈易北一个人,沈易北听到这话只道:“……我不同意,你当你这是小孩子过家家了?这事儿不成,若是惹恼了保宁长公主和辽王,你知道其中的后果吗?我看这件事我们还是别搀和的好……”

“只是这件事成不成,咱们却是要试一试才知道啊!”谢橘年狡黠一笑,反正如今她自己的身份也快保不住了,如今这外头都说当初她勾结了九王爷,两人一同朝篡位,既然都已经这样,她连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还在乎那些虚的干什么!

说着,她更是道:“更何况如今我这境地我也知道,皇上如今还顾不上我,可要是真的想起上我了,就怕我这为止也就保不住了,自古以来,但凡是和谋朝篡位扯上关系的,能有几个能落到好下场?”

“要说如今谁在皇上跟前说话最有分量,除了保宁公主还能有谁?况且你我也知道,保宁长公主之前对我好,可能也是看在丹阳县主的份上,这其中的情分又能又几分?但是我真的帮他们成了这件事,你说这辽王和保宁长公主是不是都会感谢我的?又怎么会对我的事情不上心了?”

沈易北并不关心旁人如何,毕竟他如今惦记着自己的橘年都来不及了,哪有还有心情去关心别的,可如今一听这话,两人却一拍即合。

谢橘年随便找个理由邀了保宁长公主,沈易北之前虽没有和辽王打过交道,可辽王本就是通情达理之人,也就是当初受了三皇子的蒙蔽,所以这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如今一看到沈易北自然是觉得愧疚满满,所以当沈易北提出要给他践行的时候,辽王自然是满口答应的。

只是保宁长公主那边,谢橘年却是碰到了些问题,因为保宁长公主和辽已经彻底撕破脸了,保宁长公主心情自然是不好,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参加集市?

谢橘年见状,并不去来求保宁长公主,只将目光放在了丹阳县主身上!

丹阳县主向来是个喜欢出去玩的性子,如今被关在屋子里坐了这么长时间的假,一颗心早就不安了,如今见着能出去玩,哪里有不答应的?可自个儿出去玩,好像也说不过去,只打着陪保宁长公主的由头。

保宁长公主向来个疼爱女儿的,见状只想着陪女儿四处走走逛逛也是好的。

谢橘年一行这才出发了,他们佯装成贵妇人,身边带着十来个身手极好的随从,一行人在集市上买买逛逛,保宁长公主和丹阳县主面上总算是看到了些笑意。

丹阳县主不折不扣小孩儿性子,如今手上抓着冰糖葫芦,捧着莲子糕,最后连那芙蓉糕也不放过,肚子吃得圆滚滚的,嘴里还直说好吃。

保宁长公主看的眼里都是慈爱,可更多的却是心疼,“瞧瞧你这肚子都成这样了,还这般贪吃!这宫里头做的东西,别院里厨娘做的东西比这儿好吃多了,怎么就贪吃这个了?当心吃多了会拉肚子!”

丹阳县主却浑然不在意,一口囫囵将芙蓉糕吞了下去,才道:“这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也没有芙蓉园小厨房厨娘做的东西好吃,只是再好吃的好东西,吃的太多也成了一般的滋味儿了,我倒是觉得这摊子上的东西还好吃,人都坐在一起,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吃的热闹!”

这话说的保宁长公主是哭笑不得,只任由着她去了。

几个人又逛了几圈,一个个都有些累了,恰好她们几个人已经走到了寻味楼门口,这寻味楼当初是九王爷的产业,如今却已经成了公家的产业了,这生意和以前相比更是好的很。

也就是因为谢橘年早有准备,所以才订了这寻味楼其中最大的一间包厢,寻味楼的东西其实也不过尔尔,也就是花样子多,味道和宫中御膳房相比夜路差不多。

所以保宁长公主吃了几道菜,只有放下筷子了,如今的她实在是没什么食欲。

这天渐渐要黑了下来,保宁长公主便直接道:“咱们也该走了吧,时候不早了!”

谢橘年却是道:“保宁长公主稍等,如今还有一出大戏!”

“看戏?”这话说的保宁长公主一愣,显然是有些不相信,环顾了周遭一圈,“听戏?在这儿?这儿是如何能够施展开的?”

丹阳县主也跟着高兴起来,“听戏?好啊好啊!正好我还从来没有去过戏园子了,咱们一起去听一听好不好?好了,咱们现在就去嘛!”

保宁长公主横了她一眼,其实她们出来已经是没了规矩,这待嫁姑娘出来四处逛街本就是极其没规矩的,她也就是心疼女儿,可要是这种事传到了兴国公府耳朵里去了,那就不好了,他不会让女儿被人戳脊梁骨的!

谢橘年笑了笑,没有说话。

丹阳县主却是拖拖拉拉的,不愿意走,没过一会儿便听到隔壁传来了男子的说话声,这声音极为熟悉,仔细一听却是沈易北的声音,“……今日是我给辽王践行,可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辽王您!”

保宁长公主一听到“辽王”这两个字,面色大变,倏地要起身离去。

若不是谢橘年眼疾手快将她按住了,她就走了,谢橘年只用着彼此能够听到的声音道:“保宁长公主稍安勿躁,暂且听一听。”

她和沈易北之间早已经筹划好了,这虽是两个包厢,可中间的那堵墙已经被敲掉了,只留了一块木板子,以作遮挡,所以若是不仔细看,便是不会发现其中的端倪,可这其中却有一点是好的,要是这对面的人说话声音大了,他们是听得见的。

男人们说话的声音本就比女子大一些,如今沈易北和辽王刚进来,并没发现异样之处,所以辽王只道:“什么事?”

他也觉得奇怪,他和沈易北本无什么交情,之前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哪里会有践行这么一说?

沈易北只道:“因为您来了京城,丹阳县主的身世已经是人尽皆知,这朝中那些言官的秉性想必您也知道,那没风浪就能掀出几分风浪来,更别说出了这么大一件事,有不少人都说这辽东向来和京城不合,若是将保宁长公主和丹阳县主留下,那愧对先皇,所以想要将保宁长公主和丹阳县主赐死,皇上虽说性子仁慈,可能给坐上皇位的人向来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处处当以大局为重,如今发生了这种事,我听顾玉说,皇上怕也有些动摇了。”

“顾玉没办法,只能央求我来找您了,我虽和保宁长公主、丹阳县主没什么表情,可我的妻子与丹阳县主情同姐妹,顾玉也是丹阳县主未来的夫婿,所以这才找到您,毕竟如今只有您能够救丹阳县主和保宁长公主了……”

辽王一听这话却是狠狠一拍桌子,厉声道:“还能有这种事儿?皇上那皇位若不是有保宁出头,他如今还不知道哪个疙瘩呆着了,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成,我得带她们母女两个离开京城……”

沈易北却是面露几分迟疑来,“只是保宁长公主那性子……而且丹阳县主马上就要和顾玉成亲了,只怕她也不愿意离开京城的!”

“既然她们不愿意走,那就将她们绑走好了,反正我在她们母女心里也是恶人一个,索性还不如将恶人做到底!”辽王满脸都是鄙夷,如今也顾不上之前和保宁长公主闹得不愉快的事情了。

沈易北道:“可保宁长公主若是不愿意走,那该怎么办?毕竟皇上也是保宁长公主的亲哥哥,保宁长公主素来相信他,若是您想要来强行将人带走,只怕很难……”

“就算是再难我也得做,要不然真的任由着她们母女丢了性命吗?”辽王拳头紧握,若是皇上这个时候在他跟前,他恨不得要狠狠揍皇上一顿了,“哪怕是拼尽了我自己的性命也无妨,我欠她们母女实在太多了!”

沈易北面上恰时露出几分不懂来,“可既然如此,当初您怎么会丢下保宁长公主和丹阳县主不管?当日在宫门口,若是您态度再绵软些,对着保宁长公主说些好话,说不准保宁长公主就愿意见您了,说不准就愿意跟着您一起回辽东了……”

其实他是懂得辽王的,最懂男人的还是男人,他知道辽王性子就是如此,不是那种对着女人说好话的人,可有的时候啊,女人偏偏就是吃这一套,所以他们得让保宁长公主知道这辽王的心思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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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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