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章 三生
正在炸毛尖叫的何琼感觉自己还是小看了李青的不要脸与小心眼,这个王八蛋根本没有一点男人的风度。
“适可而止啊,又不是你和朱李月华在床上鬼混的时候,在叫下去,街坊领居就要拿你当神经病了。”
不等何琼接话,当即个过路之人回应了李青:“不会啊,相比这位小姐,我想大家更愿意相信我是神经病。”
循声看去,一个头戴棒球帽,面上挂着墨镜,身着黑色风衣,手捧一盆花的男人,出现在了何琼视线之中,看着他在这大热天的打扮,何琼有点确信,这位刚刚说的话还真不是嘲讽她。
“不知朋友怎么称呼?”
出乎何琼意料,一直以来都傲着性子的李青,居然率先介绍起了自己。
“好说,朋友们都称呼我为里奥,我家住在青山,还未请教朋友怎么称呼?”
“李青,木子李,青天的青。”
“这个名字这种介绍我好像在那听过,应该是电视上,那天晚上翡翠台上报道的就是李青你吧!”
“不才,正是。”
“好本事,好手段,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里奥兄弟家住青山,今天来此必然有事,我就不多叨扰了,日后有缘再叙。”
“正合我意,这座大厦只怕不得太平,我要先做准备去了,告辞。”
看着说完话就直接踏步进了大厦的里奥,何琼现在写满了脸的懵,这到底什么情况?
“别问,这里不适合,有什么问题等安顿下来再说。”
正准备提出问题的何琼被李青用话这么一堵,也发现了他们目前所处的地方有些不适合谈话。
虽然过往的那些街坊领居表现的好像毫不在意,但以何琼在警校训练出来敏锐的目光,又岂能分辨不出那些都是假象。
走到大厦侧门,随着人群一起登上电梯,一直到关上房间的大门,何琼才感觉到那些注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消失不见。
“一群无知小民而已,干嘛要有这么强的八卦心态,真是令人厌恶!”
“哎,这话就不对了,何大小姐,你敢说你内心深处没有八卦的欲望吗?
别急着否认,我敢说你肯定有,因为这是生物天然拥有好奇心的表现,例如刚刚的你就很想知道我和那个里奥到底是嘛回事。”
“哼,说到这,你现在可以说一下,你和那个里奥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对于李青的嘴不留情,何琼也在慢慢适应,不在时不时的就被这位噎的想要炸毛了。
“当然,看见那个里奥之后,我更加确定,这栋大厦将要出事,你有没有注意到他的花,很特别很特别的?”
“看见了,我没感觉那朵花特别在那里,那种花你想要的话,花店里多的是!”
“嗤,不知道该说你无知还是该说你愚蠢,那是冥界之花,能够洞穿阴阳辨识鬼神的瑰宝。
买?
呵呵!
要是有人愿意用这朵花跟我做交易,就算现在指使我去硬怼元大宗都成。”
“冥界之花,不是曼朱沙华吗?我还记得有个故事说这东西呢: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生生相错千万年。”
“彼岸花是彼岸花,冥界之花是冥界之花,我更愿意称呼冥界之花为三生花。
这三生花据传是三生石下才有可能长出的花,需得无数人的在照见逝我、本我、真我之时的解脱才能缓慢的生长。
欲要开花结果,更是要有仙神之流被贬下凡间之时,流下的悔恨之泪滋润。”
“胡扯的吧,仙神!还贬下凡间!
为什么凡人见到三生石得到的是解脱,而你口中的仙人看到三生石之后得到的是悔恨?”
“因为凡人本就蒙昧不堪,大多数人都是浑浑噩噩的过完一生!
能够得见逝我的一生,弄清我来自那,照见本我的一生,明白我是谁,看清真我的一生,知道我该往何处而去,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三生石前才是他们一辈子最明白的时候!
而那些仙神,能走到那一步的,基本上都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内心。
什么前世、今生、未来都该把握在自己手中,一朝被贬九重天,我命由天不由我,他们难道不该悔恨吗?”
“悔恨什么呢?”
咀嚼着李青的话,何琼有些懵,她很聪明,智商与情商都能算得上天才。但对于这些从未接触过的玄异学说,她不比一个蒙童稚子强到那里去。
“悔恨他们还不够强大,强大到天不能压,地不得载,众生刑罚不能克,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这番话一出,刚刚还只是蒙圈的何琼这会是彻底懵比了,不应该是悔恨自己不该触犯天条吗?
看了一眼转不过来脑筋的何琼,李青并未在出言解释,他今日只是因为初见三生花,心情激荡之下有感而发,才说了这么多。
正常情况下,他没必要和一个跳脱不出樊笼的人,说的太多太细致,因为大家始终不是一类人。
靠坐在沙发上,李青闭目回忆起了自己脑海中关于三生花的记忆,这种东西对于那些高踞九重天的仙神来说,不过是个有些特异的植株。
但对于李青来说,这或许是自己解开脑海之中诸多迷惑的钥匙,那来源于未知的记忆,似乎与生俱来的武学本能,一套完全超出了武道的霸道真功,留下了无尽遐想的神山之主。
逝我、本我、真我,若能看清自己的过去、现在、未来,李青有把握,能够籍此解开一大部分自己心中的疑惑。
不过该如何从里奥手里把这朵三生花拿到手呢?
从回魂夜的剧情来看,这朵三生花早已经通了灵性,若是强夺,只怕会起反作用。
毕竟三生花到底有何神异自己也只是道听途说,万一这玩意带自毁功能,那他就得和何琼一样,满脸懵逼了!
沉思良久,李青时而煞气腾腾,时而杀气死溢,有时亦会如初,周而反复,骇的一旁的何琼不敢外客厅久留,赶忙躲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