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别以为王爷说那种话只是逗你开心的,王爷他策马直冲太后寝宫,为了救你,差点没将太后寝宫给烧了。」诃子很贴心的为主子说话。

她一愣,「什么?」

「是真的,暗卫们说他们从来没看过王爷那么生气过,把太后寝宫都砸烂了。」栀子也说了个情报。

「原来,他真的这么喜欢我的手艺……」她开玩笑的说。

三小厮差点没摔倒,「小楚楚,下回请王爷也看看你的头吧,我真怕你笨到没药医啊。」莲子翻了个大白眼。

因为药里掺了安神药,她很快便沉沉入睡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魏兰舟再度回到床前,在床缘坐下。

他看着她包扎起来的十指,黑眸里的不舍与心痛此时才敢流露出来,他低头轻轻的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接下来的日子,魏兰舟一样是来来去去的。

楚心恬则是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所在的地方就是福王府。

天啊,这是女人窝啊,听说福王的侍妾过得锦衣玉食,仆婢成群,但挑衅惹事,争风吃醋的事也是有的。

但她这里竟是风平浪静,除了侍候她梳洗的丫头外,不见任何女子。

不过她没将心中的疑问对魏兰舟提,她相信这一定是他安排了人挡住那些女人,再说了,他说过那些女人只是混淆外界的工具人,她不会无聊的纠结。

她看着眼前俊美的男人,脸上漾着幸福的光釆。

她伤了十指,什么也不能做,食衣住行都得人在旁帮衬,他这闲散王爷倒好,以前从未侍候过人,在却玩出兴趣,成了她的贴身男佣。

但她才不肯,洗澡跟上厕所男女授受不亲,他不介意,可她介意极了,见她执拗,他才找了两个粗壮有力的丫头做这两件事。

其它的,他就不假手他人了,喝药时,他一汤匙一汤匙的喂着,他为她涂药包扎,为她揉捏按摩,在她疼得皱眉时,轻吻她的眉心——这是她专属的止疼药方,转移注意力,挺有用的。

两人的生活从来没有如此密切的交集,但他对她仅止于眉心的吻,没有再多的亲密举动。

「虽然我知道那些美人都是摆饰用,但不会对你造成困扰吗?」她问。

他对她的特别,肯定会让其它美人们眼红,而且他在王府走动,也会遇到那些美人吧?

「是有一点,不过我说了,在王府,你只在我一人之下,也就是这府里所有人,除了本王外,任何人都得听你的吩咐,不得支使你,这么宣布了,那些美人不会笨得来吵你,反倒让一个小厨娘支使干话儿。」

她瞠目结舌,「所以,这里才这么安静?」

「再次发觉我对你的好了吧?记得,日后要以身相许。」他笑说着,继续替她按摩手指。

她乖巧的直点头,「现在就可以了——噢!」

他突然用力,让她疼了一下。

「活该,竟敢撩拨我,天知道我有多么自制。」他其实也很哀怨的,很想对她做什么,但理性很讨厌,总会提醒他再等等。

半个时辰后,暗卫来通知四大暗卫逮到逃脱出夏宫的翼王后,他立即进宫去见魏鸣渊。他这一走,就是三天。

第四天回来,先吻吻她,再继续当男佣,也由于这段日子他将什么昂贵稀少的药材都用在楚心恬身上,外敷内用,再适时按摩,终于让她的十指康复,可以活动自如。

【第十五章抛开身分的束缚】

这一晚,楚心恬大展身手,做了一桌点心谢谢照顾她的人,三小厮很有眼色,拿了大盘子外带走人。

魏兰舟品尝了几样,将肚子吃撑了,这才带着她到花园走路消食。

秋天夜凉,两人走了一会儿,就回到温暖的屋内。

「我今天有件事要告诉你,这事有些沉重,所以一直不知该如何开口。」魏兰舟握着她的手,看着她说。

「沉重?」

他点头,「你知道药王无名子吗?」

「知道,他是名闻天下的神医,每年也会在京城义诊。」她说。

「他是我师父。」

她读异的看着他,真的假的?她傻眼了。

他开始道来在十多年前,他师父曾经带着他到穆国公府为好友之女看病,那个女娃因为母亲怀她时,遭人暗算,导致女娃儿一出生,体内就带着寒毒。

而当年的穆国公府,亦是世家底蕴的大户,无人敢小觑,却因卷入摄政王——也就是他父亲叛逆一案,被判抄家流放。

「当年那个孩子,肩上有一朵像花的胎记」他说。

她错愕的看着他,「我也有。」

「对,那一次你坠谷受伤,我看到了,但我不确定你是不是那个娃儿,这段日子,我也在查你的身世,我画了你肩上的胎记图案,派人送去药王谷,给师父再做确认。」他握住她微微冰冷的手,「师父证实了,你的确是穆国公府的女孩,只是,你的家人不是未到流放处就病亡,就是在流亡处受不住当地气候,病死了。」

她泪如雨下,这原主的痛楚让她的泪水拼命的流,无法抑止。

「至于当年的事,我的人也查到了,其实在我父亲谋逆案未爆发前,你就在看灯会时失踪了,当时你的家人派人四处寻找,都一无所获,最后他们锒铛入狱,再也无法找你了。」

她被人贩子带走,一而再的转卖。

他温柔的将她抱在怀里,看着她为她逝去的家人静静的流泪,静静的悲伤。

「你想知道我怎么会成为药王的徒弟吗?」他转换话题,也想让她转移注意力,她哭太多了。

她点点头。

他告诉她,他七岁那年,正好遇到药王带着弟子在京城护国寺义诊,他无事可做,便跟着人群过去看,见药王凝神把脉,妙手回春,觉得他非常厉害,便在事后,药王进到庙内厢房休息时偷溜进去,自愿拜在药王门下。

那时,药王问了他一些问题,也告诉他习医之路漫长艰辛,随他离京,不一定都在药王谷,也须简衣行路,到外游历,他可吃得了苦?

父亲认为机缘难得,他又是幼子,对朝政无兴趣,能去游历增广见闻也是好事,父亲点头,让两人有了师徒缘分,幸好他也颇有天分,几年下来习得一手药毒双全的医术。

「你会用毒?」

「会,只是很久没使用,不过——」

「不过?」

他神秘一笑,「前不久被激怒,就用了。」

「这是什么?」

太后寝宫,先是一名宫女惊慌的发现身上冒出一颗颗红疹,接着发痒,再来开始化脓,整个人疼痛不已。

这怪病像会传染,很快地,连太后、老嬷嬷也发病,太后盛怒之下,将那些染病的宫女,连侍候她多年的老嬷嬷全让人拉出去砍了,但她的症状仍一日严重过一日,几名太医成日在寝宫内守着,仍能听到太后发出痛苦哀号,「好痛,好痒啊,你们全是饭桶!」

魏鸣渊曾想去探望,但人尚未进去,就让守在门口的太医劝住,「皇上,万万不可,太后这怪疾似有传染性,病况未明前,皇上不得不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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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妻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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