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无比珍贵的高锰酸钾(上)
朱来凤追了几步,不见拾荒女人的身影,无可奈何的望着川流不息、人头涌涌的街面,跺了跺脚,以发泄出焦急无奈和不甘。
她感到无助的困倦与惆怅,疲惫地靠在街边的一棵绿化树上,思绪万千,这女人到底是哪里人?是什么人?怎么会将自己的父亲名字编进她的歌里?对,还有歌中的李孝兴,难道也就是刚才撑自己过河的船夫李孝兴?一个异地的李孝兴,一个异地的拾荒女人,难道会与自己的父亲甚至于自己有什么瓜葛?朱来凤细细思索这个女人说的话,不禁让她不寒而栗。怀孕?处女?幸福?男人?朱劲松?李孝兴?垃圾婆?第一次?保持处女的特点和形象?这些乱七八糟的语句,象一棵棵炸弹,在朱来凤的脑海中炸开、、、、、、
“小姐,要去哪?要车吗?”一个声音打断了朱来凤的沉思,似乎把她从噩梦中叫醒。
她循声望去,一辆摩托车停靠在她面前,司机穿着黄褂子,希冀的注视着她,显然是部出租的摩托车过来揽生意。
“不要”。朱来凤本能地摇摇手。
摩托车司机失望的发动车子,缓缓地开走。
“哎”,朱来凤又急忙叫住了摩托车,司机停在那里,奇怪的回头望着她。
“我要车。”朱来凤走近车子,边向司机说。
“您要去哪呢?”司机又停稳车子,回过头来很礼貌的问道。
朱来凤走近他跟前,反问道:“这城市大不大?”
“很大,方圆十几里。”
“你载我绕一圈,再回到这里来。可以吧?”
“当然可以。小姐,你不是特意照顾我的生意吧?”司机笑笑。
“不,我是要找一个人,一个拾垃圾的女人。”
“啊”。
朱来凤跳上车,指着拾荒女人刚才走的方向,吩咐司机向那边慢慢开去。
“拾垃圾的女人多不多?”在车上,朱来凤与司机攀谈起来,希望能等到一点点消息。
“很多啊。”摩托司机意外的拉上一个大客,心里高兴,自然也乐意与朱来凤交谈。
朱来凤在车上向四处眺望,一边把刚才那个女人描述了一遍,问司机有没有见过。
“城里拾垃圾的人实在太多了,我们一般都不会注意他们,何况他们大多是走了来,来了走,不过也有在这城里住着,专门在这里拾垃圾的。”司机有点无奈的说。
看来在这司机口中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朱来凤唯有更加聚精会神的努力在街面上张望、搜索。她急切的希望能找到那个女人,问清她歌中含义,弄清怎么一出言就道中自己的要害。处女?幸福?男人?曾几何时,在第一晚献身养父朱劲松时,好友朱丽英也对自己说过同样的问题,难道男人对女人的第一次就真的那么看重?难道自己一生的幸福真的就这样完了?难道自己所做的,真的是错了?为了让养父快乐,为了让他不再娶,为了让朱家有个后人,为了让朱家的石场和一百多万存款永远属于自己,没错,我没错,特别是钱,那是维持幸福的本钱,一百多万呀,多少人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个钱。
可是,怎样才能保持处女的特点和形象?怎样才能蒙混过关?朱来凤不禁在四处眺望的同时,又在苦苦思索。她想自己有**之事只不过一个多月,现在一些处女的特点仍然是存留的,脖子仍然是幼细的,两屁股仍然是尖尖圆圆的,胸部还算坚挺,唯一失去的,也是至关重要的那层膜,与新人第一次,再也不可能破膜见血和有疼痛感了,怎么办?到时怎么办?现在看来,这新人应该铁定是刘冬明了,虽然这结合是非常的仓促,但肚子显眼了,总比让人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养父的好。问题是,自己刚来这地方第一天,怎么就如此的不顺心,遇上这么奇妙的事情,先是刘枉全解着什么玄音玄学来怀疑自己,再就是现在这个完全陌生的拾荒女人,竟一语道破了自己,这一切是巧合,抑或是自己身上有了已婚女人的特点,让人给看了出来?找到这个女人,或许能请教个明白。
摩托车缓缓的行驶着,朱来凤边想着心事边向四周寻找,这样寻找了好一些时间,她眼前终于一亮,隔着人群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背景,朱来凤连忙叫司机开快些追过去,她心里不禁一阵激动和喜悦:这下也许能弄清楚了,她的歌是怎么回事,自己除了干吐以外,外表上究竟是否有了已婚女人的特性,可朱来凤更加担心,平静下来的刘枉全夫妇,还会不会怀疑自己。
朱来凤的担心也不是多余的,就在刘冬明领着朱来凤父女离开家里不久,刘枉全就叫来刘冬亮两夫妇到大厅里重新坐下,还有柳叶,无疑,这是个简单的家庭会议。刘枉全郑重的对刘冬亮说:“冬亮,你在来凤石场里到底做多长时间了?你了解她吗?”
刘冬亮知道父亲的用意,回答道:“也有半年了吧,我以前也将怎样转到她的石场写信跟你说过。来凤两父女作为老板,真的对我两公婆很好。据我所知,来凤辍学后一直在家中打理石场的事,除了去收款和买东西,就很少外出,在石场,她也关心其他工人,但从不见她有什么过分的言语和行为。在我的印象中,她是个待人和善,热情大方,精明强干的人。当然,真正了解一个人并不容易,谁也有自己不为人知的**和缺点,这还要阿哥自己去了解吧。”他又反问父亲道:“那你觉得她怎样呢?”
“我也觉得她很好,只是、、、、”刘枉全说着,突然感觉脚趾一痛,一看是身边的柳叶踩的,柳叶还侧头注视着他,示意他不要将昨晚的什么玄学玄音的说出来。刘枉全会意,却偏偏对柳叶说道:“说不说有什么关系,都是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
刘冬亮和黄芳茹就感到奇怪了,几乎同时说:“说什么?”黄芳茹再补充道:“爸、妈,你们有什么意见的不防说说,这里没外人嘛。”
坏了,柳叶心里大叫不好,柳叶就是对黄芳茹不放心,万一她回到娘家或在其他人面前说起,刘枉全对来到自家相亲的姑娘怀疑有孕,这事在村子里传开了,这婚事还能成吗?成了,刘家人还有半点面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