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回光明正大

第七八回光明正大

袁崇焕劫寨失败後,乐毅乘着胜利之势,发起了全面的进攻,顷刻间,那群木造的猛兽俨然出现在守兵的眼皮底下,虽然早就心中有数,但经亲眼看见後,心里的悸动和畏怯自不必说。

多尔衮跟鳌拜面如土色地站在城楼之上,袁崇焕并没有怪他俩什麽,其实这个计划本来就是袁崇焕要求执行的,或许一开始以多尔衮的想法去做,用奸细内应去偷偷破坏,或许还能达到动摇敌人军心等等效果当然,袁崇焕的顾虑也不是全无道理的。

「上!」

乐毅一声令下,只见那五千兵伴着震天的喊杀声往襄平冲杀上去,有的抡着梯子,还有推着冲车,云梯的,更有专门对付城墙上的守兵的井阑,数量跟种类之多,立刻让袁崇焕慌了慌。

不过袁崇焕毕竟不是省油的灯,他怎麽说也是个曾让所向无敌的清兵连续吃上了多次闭门羹的军事奇才,乐毅固然霸道,但袁崇焕也有袁崇焕的巧思。

早在乐毅攻城前,袁崇焕已准备好了所有应付的工具,即使兵力上差了一倍,加上乐毅的攻城武器多元化,但凭着城墙的坚固,战况倒也算是相持不下,这无疑使乐毅有点意外。

「投石车。」乐毅若有所思捏着下巴,好像在告诉自己:你的直觉没有错。

而正当乐毅主攻城军和城内的守兵在城楼上杀得难分难解之际,袁崇焕只听得两声格外刺耳的声音,嗯,投石车来了。

「哟。」

「嗯?」

「敌人从西门突出了!」

鳌拜领着五百骑兵从西门突出,冷不防冲散了南门下准备攻城的数队小队,然後头也不回地径直往乐毅主营杀去不用多说,这明显是冲着投石车而来的。

乐毅暗叫不妙,要是换作别人这麽做他还能放一半个心,毕竟投石车旁也有数百兵镇守着,营内也留有数百兵,贸然领五百兵冲下来,要完全破坏掉投石车,再安全地退回城内谈何容易?

但看仔细那个熟悉的身影,那高大的身驱和慑人的气势,乐毅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肯定是鳌拜无疑......昔日在北平交过手,这个猛将有多厉害他心里可是不会忘记的。小理

「梯子三队跟四队停止进攻!回营截击!」乐毅眉头一皱,不敢怠慢,放弃了攻城的节奏控制。

看得如此举动,袁崇焕嘴角微微扬起,看来此举已收到了他想要的效果了,只要防住了投石车的攻势,其他的攻城武器还算能勉强挺住。

混乱不堪,天昏地暗的攻城战也不仅发生在襄平而已,在西边的天水,赌上了一切的李靖和白起也卯足了全力,发动了硬拼的全面进攻,攻打敌人早有准备的西门。

黑甲将军在此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官兵既然决定以硬攻的方式来进攻,那意味着......

这是生灵涂炭的一次交锋。不论用怎样的文字,都无法表达出那种画面感,士兵们拖着沉重的身影却带着一颗毫不犹豫的心,站在前面的自然很清楚,只要踏进了敌人的射程范围,自己将会被一支支的箭矢穿透而过,生命也就此走到尽头了。

襄平的战事亦然。

乐毅举起了右手,示意停止第一天的攻势,换句话说,袁崇焕算是守住第一波的攻势了。

不论是什麽样,什麽方式的战争,双方第一次交锋都是举足轻重的,在第一波攻势失利後,之後攻击的气势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减弱这是着名的「曹刿论战」里的重要观点,也就是我们口中常说的「一鼓作气」。

从这方面来看,若不是伤害过大或是气势实在不利,乐毅是不会贸然下令停止这一波进攻的。

「不得不说,这个袁崇焕守城的技巧非常高超且细腻呢,」乐毅捏着下巴,喃喃说道「以奇兵突袭我军的投石车,逼使攻势停止;不论是对付井阑,云梯还是梯子,都显得得心应手,看来我之前的直觉并没有错啊。」

「那个......敌人那个负责强袭的将军......」参军开口道,可是却显得有点慌张。

「鳌拜。」

「对对对......那个将军非常善战,刚才他领着那五百骑兵,硬是把投石车给拆了,我们那一千多兵把他们包围时,也被他轻易给突破了。」参军道。

「没办法,对付这种猛将只能用弓箭将其团团围住,」乐毅微微点了点头「没想到敌人会用奇袭这一着,实在是失算了。」

「那主公,你下一步打算怎麽办?」

「今天损失颇大,敌人的守备工夫做得很好,这点是肯定的,」乐毅又捏着下巴,缓缓抛出这麽一句话来「看来要把这个袁崇焕击倒,凭一般的方式将其硬攻下来是不可行的呢。」

孙子兵法曾言:「以正合,以奇胜。」

而李靖就觉得,若将正兵和奇兵分裂开来成为两个不同的东西,那在兵学上是错误的。

「善用兵者,无处不是正,无处不是奇。」乐毅敲了敲脑袋,自嘲般地笑了一声「我又肤浅了呢。」

「碰!」

冲车将天水的城门硬是挤出了一条缝隙,再撞之下整道城门便豁达地放松了那紧绷的身驱,让出了一条大道来。

马超跟黑甲将军的兵早已撤下了城楼,退回了政厅附近,明显地,他们俩都没有想过官兵会做到如此地步一群不要命的士兵死命地往城门冲来,任箭雨再密,石头再重,看着箭矢不断从身驱穿过,攻势依然没有减缓过。小理

即使在兵数上已占了明显的优势,但眼看敌军气势凌人,黑甲将军不敢怠慢,跟马超商量後决定放弃城门的防守,退守政厅,以巷战决胜负。当然,下这个决定的时候,西门已是风中残烛,奄奄一息了,以官兵不饶人的气势看来,这西门被强行攻破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白起举起了右手,示意停止进军,因为他也很清楚敌人早在城门被攻破之前已撤走了,面对着众多的明街暗巷,白起不敢贸然进军也很正常。这时李靖亦从後面走了上来,跟白起小声地说了数句话。

「嗯......」白起嘴角动了动,眉头轻皱「两倍吗?」

「这次硬攻过於鲁莽,在没有什麽策略的支援下强行进攻,损伤惨重已是情理中事,」李靖的脸色看上去也不是很好看,看来他自己也不是很满意这次攻城的表现「换个角度想,能把城门攻破已算是有个交代了。」

「接下来若以巷战决胜负,那个将军的守城技术便无用武之地了,」白起点了点头「这种硬碰硬的战争,恐怕是我们跟马超之间的较量而已。」

「说到马超......」李靖看了看四周,再眺望一下远方「看来这天水城有不少空旷的巷子,地形平坦,我们一定要提防马超的骑兵突袭。」

「这个当然,说到这个人带兵的话,他也只有骑兵能见人罢了,」白起轻轻一笑,淡然地答道「但别忘了我们两个是什麽身份......要比硬拼,我们有什麽好怕的?」

即使兵力只有敌人的一半!

准备妥当後,官兵也开始往政厅进军,从西门到政厅的距离并不算远,但中间所要经过的小巷多不胜数,也有很多地势平坦空旷的地方,一旦马超利用那些地形进行冲锋突击的话,那官兵的处境便会相当不利。

曾有兵学家对骑兵这一兵种作出过分析:「骑兵的意义在於冲锋。」

不论是轻骑兵还是重骑兵,骑兵比步兵肉搏的优势就在於冲锋的强度,利用长距离增强冲锋的强度,对於步兵或是处於静止状态的骑兵来说都非常有威胁。因此白起跟李靖所担心的不无道理,他们行军的速度一旦过快,就会极容易遭到伏击,因为敌军仍有一定数量的弓箭手;若行军速度缓慢,一旦敌人找了个好地方施展突击,那白起跟李靖再厉害也没有用。

所以,李靖采取了较为保险的进军方式。

只见官兵分成了两队,从城的两侧往中央进军,虽然分兵有被逐一击破的危险,但换个角度来看,敌人的伏兵也较容易发现,加上贴着城墙进军,骑兵冲锋的强度有限,毕竟在城墙附近用於冲锋的地形较少,适合度也没大路高。

实际上,整个天水城最危险的地方,就在於城中央附近的广场,那个广场空旷平坦,这自不必说,最麻烦的是那广场能通往极多的小巷,若官兵踏进了广场受到敌人四方八面的攻击,那才是李靖跟白起最担心的事情。

仍记得在晋阳城时,卫青组织百姓以车悬阵击破山贼一事,在复杂多样的街道施展突袭有多大的破坏力,作为行军多年的四人绝不是不清楚的。

「注意巷子!」

「留意屋顶!」

李靖跟白起分了两边走,但他们的反应和行动方式也基本上是一样的,这种巷战除了埋伏还是埋伏,除了提防还是提防,他们能做的只有尽早察觉敌人埋伏的地点而已,作为进攻者若要沦为被动,那并不妙。

对於行军的方式,李靖建议以时快时慢的速度进军,这应该算是从仅有的空间所挤出来的一点点主动权吧。白起也同意了,现在双方都走了差不多有一半路了,也没有遭到伏击,这不得不让他们意识到伏兵在广场的附近。

「报!」这时探子从前方回来,似乎是捎回什麽情报来了。

「怎麽了?」

「马超在广场处已布好阵,那三千骑兵恐怕全部都在了!」探子答道。

这时白起跟李靖作出了同样的反应,不论是否还有剩余的兵力作为伏兵,但居然摆出偌大数量的军队在明处而不选择伏击,这是他俩万万料想不到的。

「打的是什麽算盘?」白起皱着眉头,不管怎麽想,好像也假设不到什麽有意义的後着。

收到了这个消息,李靖也决定先合流再作打算,派了探子去通知白起後,李靖便移军到大路处等待白起到来。

「怎麽想?」一见面,白起便直截了当地问道。

「谁知道?」李靖带着微笑耸了耸背,看起来这次马超的举动也实在奇怪得很「放弃地形上的优势选择了最为直接的决战方式......若不是他愚蠢,我也实在想不出什麽别的原因了......」

腾腾杀气凝聚在天水城的广场上空,这里聚集了天水城最精锐的战力,三千名骑兵早就屏住了气息,磨拳擦掌,蓄势待发。站在前头的马超弄了弄头上的狮盔,不耐烦地晃了晃手中的银枪。

「敌人聚在一块儿,在大路上停住了。」探子回报道。

「哼哼,」马超满意地笑了笑「终於要来了吗?」

「希望你能成功吧。」一旁的黑甲将军木无表情地说道。

「我马孟起一生征战无数,马背之上无人能敌,眼下敌人兵力不过千余,」马超自信满满地笑了一声「我身後可有三千精锐,若这样还赢不了,我『锦马超』的名号还能往哪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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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动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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