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监护人!
“什么?”宋音序以为自己听错了,满头的雾水加愕然,“你不是说你们阁下要见我?怎么带我来这里?”
“是的,阁下是要见你,马上就到了,请稍等一会会。”
“不是,你刚刚为什么说这是我的房间,还说我以后就住这了,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从这一秒钟开始,阁下成为了你法律上的监护人。”一句话,惊得宋音序无言,然后这还不是最遭的,最遭的是冷平生那句监护人根本不是商量,而是通知,连卧室都给她装修好了,说明不会给她拒绝的权利。
“因为阁下注重睡眠,所以二楼只有三个卧室跟一个书房,另外有会客厅,但那里是阁下招待客人的地方,宋小姐不适合去那里,其余的功能房,比如书房,健身房,影音房,设备房,室内恒温以及室外游泳池,网球房,马场,高尔夫球场都在一楼,宋小姐如需使用,只要叫佣人带你前去便可。”
闻言,宋音序脑海里滚过一阵轰隆隆,有些反应不过来,“谁说我要住在这里了?这个害死我爸爸的杀人凶手,他凭什么做我的监护人。”
“宋小姐,我在向您强调一遍,阁下并不是害死你父亲宋如许的凶手,宋如许是甘愿为阁下挡子弹的,况且,阁下也没有让他白白牺牲,阁下已经完成了宋如许的遗愿,做出了相对应的弥补。”
宋音序觉得自己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直接就嘲笑出声,“他把别人的爸爸给害死了,然后也没有经过别人同意就强行做了别人的监护人,这就叫弥补了?呵呵,他可真有脸说啊。”
“如果宋小姐还是不满意,可以等下见到阁下的时候提出一些条件,如果不太过分,我相信阁下不会拒绝您的。
“我要的很简单,就是把我爸爸还给我。”
“人死不能复生,宋小姐,您看开一些吧,往后的日子还是要过的,不是么?”
宋音序冷笑一声,“死的是我爸爸,你当然没感觉了。”
冷平生没作声,过了一会,窗外传来“笛笛笛——!”的喇叭声,冷平生低下头,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阁下已经到了,宋小姐,我们下楼吧。”
到了!
宋音序呼吸一紧,捏住手里的购物袋,这个害死爸爸的人,终于要出现了。
在冷平生引领下,宋音序迫不及待的步下一楼,跟来时的冷清不一样,此时的客厅灯全打开了,一派通明。
玄关处,站了两大排整整齐齐训练有素的佣人,足足有一二十人。
这什么情况?
拍电影么?
真搞笑,宋音序不屑地笑了一声,站在玄关前的复古宫廷地毯上。
大厅门被拧开的时候,所有人都屏息静待,脸色庄严。
寂静。
没有声音。
透过门隙缝,宋音序看见了一小片墨绿色衣角,然后大门被拉开,一个身型高大容貌清雅的年轻男子被六个保镖拥护着走进来。
水晶吊灯就悬在宋音序头顶,灯光太亮,她没能看清楚他的五官,只看清楚了他身上墨绿底边镶旗帜的威慑军装,肩膀上衔以至高无上的亮金色徽章,军制的特殊皮带以及程亮军靴都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英气凛凛的,尊贵与威严完美融合,惹眼的完全让人移不开眼睛。
那个一直被她视作杀父仇人的阁下,出现了,真实的映在了她的眼底。
她原以为一见到他就会疯狂地扑上去撕他咬他的,就算打不过,也要拼了命教训他一顿,可等到她真正见他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整个身子都僵住了,脑海里除了他倨傲寂凉的身影,再没有别的了。
但两秒钟之后,宋音序回过反应来了,在男人停下脚步俯视她之际,忽然毫无预兆地伸出拳头,狠狠砸在男人脸上。
男人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猝不及防中,俊脸被砸中一拳,重重的偏到一边过去。
耳边都是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所有佣人战战兢兢,不可置信地看着刚才对阁下使出拳头的少女,天啦噜,这个女孩怎么回事?她知道自己打的人是肩章三颗星的国级上将吗?
看回阁下,高贵淡漠的俊脸已出现一小块淤青,嘶——!这女孩下手不轻啊,都把阁下给打伤了!
然而她还像没打够一样,在所有佣人惶恐的瞩目下,忽然像疯了一样往阁下身上扑去,但阁下身边的保镖到底是训练有素的,脸色一凛,就以极快的速度将她制服,并双手反剪在背上,死死的架住。
“竟然敢对阁下动手!你好大的胆子!”冷平生叱喝一声,前往一步,目光对上面色阴沉的阁下,变得战战兢兢:“阁下……”
司习政重重看冷平生一眼,然后走到宋音序跟前,灯光落在他好看的眉梢上,显得有些冷漠疏远。
“你这个害死我爸爸的杀人凶手,我要杀了你!”宋音序仰着脑袋,目光仇恨,“你们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你父亲并不是我所杀。”司习政淡淡地开口,嗓音静而沉。
“要不是因为你,我爸怎么会死?”双臂被桎梏着,她剧烈挣扎,“放开我,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人算什么本事?你有种就叫你的属下放开我……”
天呐,这少女到底以为自己是谁?居然用这种口气跟国级上将说话?要知道,连省长见了阁下都要礼让三分的,搞没搞清楚状况啊?
“放开她。”没想到,司习政真把这句话听进去了,扬了扬手,示意两个保镖放开她。
“阁下……”冷平生一脸的担忧。
“无妨。”
随着这句话落地,宋音序的双手被人松开了,心里虽然有诧异,但并不想浪费这个机会,二话不说,猛地就冲过去……
眼见一道馨香的身子扑过来,司习政眯了眯眼,三两下就拆了她的招,并死死擒住她,脸色平静却让人不寒而栗。
“可知道你现在在冒犯的人是谁?”司习政把她禁锢在怀里,低下头,神色冰冷的睨了她一眼,那目光,幽沉之中隽着丝丝冷锐,压迫得让人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