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教她妇德
一路的奔跑,一路的厮杀,一路的血腥充斥着鼻尖,这天晚上终于停了下来。
云迟小声问南爵,“咱们到哪了?”
南爵轻轻抚过云迟的额头,低声道“天水。”
云迟又问,“安全了吗?”
南爵道:“比西北那边安全。”
“身上黏黏糊糊的,我想沐浴。”云迟同南爵这些将士不同,她自幼便是有洁癖的人,这些天来未曾好好洗个澡早就浑身难受。
“好。”南爵说完便吩咐了下去。
热汤准备好了,南爵没有离开的意思,云迟也没有女孩家的扭捏和羞涩,在南爵面前除尽衣衫走浴进桶,南爵猝不及防,就这样生平第一次近距离欣赏女儿家的身体,其实那天在河边他就见过了,只是没空细看。
云迟的身体晶莹剔透,双腿修长,双股曲线流畅,胸脯同男子无异,除了双腿间少了男人的那点特征,基本就是一个精致的少年。
南爵的心砰砰的跳,云迟从小是他看着长大的,回想过去在唐家书院的初见一幕一幕,心中释然同时感叹,也有些庆幸。
“你是如何到三湾的?”云迟问。
“圣上封我为楚王,命我与你汇合同去荆州。”
“难怪。”
“我接到圣旨连夜轻装赶路,等找到你们商船,发现还是晚了一步。我们兵分三路分头寻找,在西凉发现你的踪迹,悄悄跟了上来,没想到一个疏忽便着了道。”
“谢谢你救了我。”
“你应该谢当今圣上。”
“皇上已经猜到我会遇伏。”
“听说你已经将朝中官员得罪半数。”
“不对,我没有得罪任何人,我只是尽臣子本份,如说得罪,那些必定不是好官。”
南爵并不答话,而是在云迟起身的时候转头拿了一块大的干帕,替她擦拭头发。
“以后我护着你。”
云迟沉默片刻,“我此生不会嫁人。”
“好,是我的人就行!”
云迟听罢无语,简直是对牛弹琴。
“给你准备的这身衣服刚好合身。”南爵认真的替云迟穿好衣服,在云迟转身之际,南爵不自觉嘴角翘了一下。
接下来的日子总算风平浪静,只是每晚南爵雷打不动都会出现在她床上,美名其曰保护她。
好不容易到了荆州,阿秋星辰星河得到消息赶到城门外迎接。
“属下失职,求主子责罚!”
南爵打量了三人一眼,冷声道:“是该责罚,明日起你们三人每天寅时开始练功。”
云迟闻此并没有反驳,一行人先后入了城。
进了荆州府衙,云迟方知王嬷嬷,王香,红秀还没消息。
“可曾派人寻找。”
“找了,北宫大公子担心主子,在三湾,荆州,苏扬已经找过一遍。”
“北宫明和来过?”云迟转头。
“是,得知主子出事,北宫大公子连夜赶了过来,因虞城急诏,北宫大公子不得不回虞城,临走留下半数人马继续搜寻。”
待三人离开,两人落座后,南爵问:“他们是你的人还是明和的人?”
“怎么说?”
“他们嘴上喊你主子,却处处听命北宫大公子。”
云迟笑了,“他们三人原是明和的人,只是后来明和送给了我。”
“原来如此,你身边不能没有女仆从,回头我送你两人。”
“不用!”
“你不用担心,她们绝对忠诚。”南爵完全不容云迟反驳。
送走南爵,云迟忙给北宫明和去了信。
鸽子刚飞出城就被人捉住,看完信上内容,南爵将信复原再次将鸽子放飞。
许久没睡一个好觉,云迟在荆州终于安顿了下来,半夜醒来又在那人怀中,“不搂着你,我睡不着!”南爵在她耳边吐着热气。
“我……”
话被打断,“我知道你终生不嫁,但你是我的人,你要记住!”
“你会后悔的!”
南爵笑了,“不但不后悔我还很庆幸,我知道你从小被当男子来养,也知道没人教你妇德,那我来亲自教你。”说完将云迟的身子扳过来抱至胸前。
“你我之间已经坦诚相见,只有夫妇之间才能这般亲密,既然你我有了肌肤之亲,以后你的全身上下都属于我,不得让其他男子碰你。”
云迟呛道:“我也没同意你脱我衣服,也没同意你搂着我睡……”
南爵语塞:“第一次不是我,那天我将你从河中救起,你当时周身未着衬缕,否则我也不会发现你是女儿身。云迟,我视你为妻子,既然我已经看过你的身体,我自然会负责,我也不会再去看其他女子。”
“你看过我的,但我并没看过你的。云迟说完盯着南爵的里裤看了一眼,南爵顿时身子发热。
南爵气结,咬牙切齿道:“等你及笄,我会让你看,天天看个够!不看都不行!”
“那我奏请皇上将你调到北部或者西部或者更远的地方。”
“我也会奏请皇上把你调过来,不管我上哪都要带着你!”
云迟毕竟还是一个孩子,两人打着嘴仗,云迟说着就睡着了,南爵同往常一样,从头到脚看遍云迟的每寸肌肤,越看越舍不得走,云迟生的确实十分好看,他暗自感谢皇上,如果不是皇上将他调到荆楚,他也不会知道云迟的秘密,更不会白捡一个媳妇。
想到这,南爵将云迟的身子又搂紧了些,贴着云迟的肌肤实际是一种煎熬,五年,他等得。
第二天早上,两个同云迟年龄相仿的女生被送了过来。
两个女孩穿着十分普通,一个脸圆一些,一个偏瘦。
“叫什么名字?”
“回主子,奴婢汤圆。”脸圆的低声回答。
“奴婢汤苗。”另一个也主动回了话。
云迟本来是拒绝南爵了,可是现在看见这两个小女孩,却并不排斥,想想自己衣食住行也需要仆从打理,于是便将二人留下了,汤圆擅长药理厨艺,汤圆擅长梳妆,正好一个在厨房,一个贴身侍候。
下午,南爵又送来了荆州四大家族卷宗,云迟看完已经是深夜。
南爵同往常一样,照样搂着云迟睡觉,云迟是秀才,南爵是兵,秀才碰见兵有理说不清,南爵只是搂着云迟睡觉,并没有做其它过分的事,云迟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裹厚一点,可是天气越来越热,也不知道是南爵脱的还是自己无意识脱的,反正穿多少,醒来都是单衣。
虞城皇宫。
“可查到线索?”虞尧问。
“回皇上,抓到的那几人都自尽了。”
“线索断了?”
“也不完全是,虽然他们服毒自尽,但是那几人的身材和肌肤皆非虞城人,据微臣判断,应该是昌黎人。”
“北关进来的?”
“估计是。”
“安王虞玚在洛阳也无所事事,不如让小王叔去守北边。”
北宫明和猛的抬起头:“皇上,大事最好朝议。”
看见北宫明和回来,星空迎了上来:“主子,荆州来信。”
“云迟。”北宫明和飞奔回房,果然看到窗台上一对信鸽。
看完信,北宫明和放下心来,写完回信,北宫明和从怀中取出玉笛,一颗心早去了荆州。
“北宫大公子早。”子车棠主动同北宫明和打招呼。
北宫明和见是子车云迟的叔父,自然也是回礼,“子车大人早。”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云迟可有来信?”子车棠问。
“子车大人放心,云迟一切平安。”
“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诸位爱卿免礼。今日有一事同诸位商量,北边寒冷一直无重兵把守,朕有意小王叔虞玚去守北关,各位爱卿意下如何?”
北宫烨闻此一惊,还没说话,已经有大臣站了出来。
“皇上,臣认为可行,安王虞玚乃皇亲国戚,理应为国分忧。”秦钟说完退到一边。
“皇上,臣认为不可,先祖有训,皇室宗亲享皇恩但不可手握重兵。”子车棠站了出来。
陆陆续续有朝臣站出来,少数支持,多数还是持反对意见。
虞尧看向北宫烨:“爱卿,依你之见?”
北宫烨慢慢站了出来,扫过众臣的脸才将目光投向虞尧。
“皇上,祖训皇室宗亲不可手拥重兵,难道皇上忘记了当年诸王之战?魏王南王皆因此先后谋反,皇室血流成河,百姓受苦,臣不赞成。”
虞尧又看向虞丹:“皇儿,你的意思呢?”
虞丹先是看了秦钟一眼,转而道:“大学士和丞相说的都有道理,依儿臣来之见,不如派安王去镇守北关,但只给其十万兵马。”
虞尧听完没说话,而是将目光落在虞珠脸上:“说说你的看法。”
“儿臣倒觉得德妃的父亲武国公更适合镇守北关,首先,武国公家族世代为武将;其次,北关一直是国公镇守;其三,北国公世代忠烈,可以重用;其四,论当地风土人情实战经验,除了北国公,无人能堪当此重任。”
虞尧听的直点头,虞丹的脸色都不好看了,抿着嘴一语不发。
“二皇子所言甚得朕意,各位爱卿可还有什么高见?”
殿内一时鸦雀无声,“既然如此,依皇儿之见朕即日传令武国公重兵镇守北关,如今南伯侯镇守东海,胡玉乔镇守南海,北关有了武国公,西关原是箫贵妃祖父箫大郎镇守,但是箫大郎六十有余,近日提出年迈望告老返乡,诸位爱卿可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虞丹笑道:“父皇,眼前不是就有最合适的人选吗?”
“谁?”
虞丹手一指,所有的目光顿时聚集在子车棠身上。
子车棠没有想到虞丹会举荐自己,也是愣了一下。
“父皇,子车棠大人在杭州任知府三年业绩显著,在襄阳七年也是令人称赞,襄阳的西面便是汉中梓潼,两处离的并不远。听闻子车大人曾多次化解汉中冲突,也算是熟人熟地,而且子车棠大人一身好武艺,为官经验丰富,年过三十正是壮年,何不派子车棠大人镇守西关?”
子车棠从没想到火会烧到自己身上,也不知道大皇子虞丹是何目的,所以低头沉吟并没立刻回话。
“微臣不赞同大皇子所言,子车大人虽然将州府管理的很好,但并不表示会带兵打仗,只怕适得其反。”北宫明和说完退到一边。
“老臣认为,镇守西关不如派扬州南伯侯府的嫡长子南爵去,他骁勇善战,在南海也历练了几年,完全可以当次重任。”礼部尚书也站了出来。
殿下顿时窃窃私语,众臣子不知道大皇子的意思,也不敢得罪大皇子,所以也没人继续上前答话。
虞尧同样是被虞丹的建议弄得措手不及,见子车棠还有各位大臣都不说话,摆手道:“此事回头再议,今日就到此,退朝。”
荆州府衙。
收到北宫明和的回信,云迟回到书房,快速展开信纸,一目两行,脸上不自觉露出笑意。
“你跟明和关系很好?”
云迟吓了一跳,南爵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书房。
“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来了,你眼中只有书信没看见我。”
“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你?”
“这是我的书房,公务重地你以后不可擅自进入。”
“那我去你的房间等你。”南爵说完抬脚就走。
你,,云迟只得追了出来。南爵还真是去了她的寝室,云迟跟了进去,“你们将士都不学规矩的吗?”
“规矩?”南爵一把抱过云迟,顺手抽走了她手中的信。
“军队自然有规矩,但你是妻子,就算有规矩也是我定。明和是我表弟,你也不可与他走的太近。”
云迟的脸沉了下来,“南爵,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我并没有以身相许之意,你也不用负责,我不需要!”
南爵阴沉着脸一步步走向云迟:“你不需要?但我需要,而且我需要你知道什么是妇德!”
南爵手一挥,云迟便被光溜溜扔到了床上,紧接着南爵除去了自己的衣衫,“原想等到你及笄,但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你看,还要你记住,除我之外,你心底不可再想其他男子!”
南爵说完欺身压了上来,他的手抚过她的脸庞脖颈锁骨,还有那比虞城宫殿地面还平坦的胸部,停在上面片刻,轻轻滑过她的小米粒,云迟周身瞬间起了鸡皮疙瘩,接着是小腹大腿,云迟整个人都懵了。
“害怕了?”感受身下小人的颤抖,南爵停了手。
“知道害怕就好,从现在开始,你的心里只能有我,如果你还想着不该想的人,那我就不等你及笄,别逼我强要你!”
云迟拼命点头,她是真怕了他,简直比猛兽还可怕。
南爵的目的达到也就收了手,只是下身涨的难受,他拿冷水浇头,直到热火被压了下去。回到房间,云迟竟然一动不敢动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南爵又有些心疼,他细心替她穿好衣服,将她搂入怀中。
他只是警告她守住自己的心,要她明白他的心,他没有吓她的意思,可是她倔强任性,又是那般有主意,他只想守护这个第一次让他动心的女子,可是这个女子却是一个没有心肝的。
云迟的书信回的越来越慢,字越来越少,北宫明和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莫名的开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