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初见端倪
已经没有封锁小巷的必要了,把守各处的口木兵迅速集合整队。队伍集合完毕后,坐在摩托车斗里的少佐一挥手,立刻前往宪兵队。
三个“临时通行证”过来催道:“喔咦!!你的,不要磨磨蹭蹭的!!少佐阁下已经出发了,快快的,快快的,哈牙库!!”
张老二道:“走,走,这就走!那你们三位…………”
一个“临时通行证”说道:“我们的,宪兵队的干活!!顺路,顺路,哈牙库!!”
两辆摩托车在前缓缓行驶,五十多名口木兵和三个“临时通行证”跑步紧随其后,张老二推着装满东西的自行车也在后面跟着。
张老二突然暗中交流:“不好办呀。”
二号守护神问道:“又怎么了?”
“刚才我以为城门防卫极受重视,所以才有那么多鬼孑孓兵。可这一路走来,街上的鬼孑孓巡逻队人数众多,且往来频繁,还真有点儿严阵以待、戒备森严、大战在即的意思。看来,确实是有大事要发生。”
“国党的军队战线离此较远,难道是共党的军队要攻打这里?”
“国党的军队确实鞭长莫及,但附近地区没有共党的正规军队,其余零散的武装力量还不具备攻打这里的实力。”
“还真不好猜,可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
“远的不好说,近的就有一点:本来那个少佐这批人就很注意我,如今街上又有这么多鬼孑孓兵,我还真不好溜。照这样下去,真得去见那个什么大佐了。”
一语成谶。这座县城规模不小,从城门到宪兵队有挺长一段路,可路上来往巡逻的鬼孑孓兵一拨儿接一拨儿,张老二这一路上还真就没有开溜的机会,最后只得硬着头皮跟着这队口木兵进了宪兵队。
一进宪兵队,那个少佐让张老二在宪兵队的院子里等着,同行的那些口木兵该干嘛干嘛去,那仨“临时通行证”也要回营房,临走就把放在自行车上的东西都拿走了。
这下可把张老二气坏了:“这仨王八蛋!!你们最好别落在我手里,但你们又不可能那么幸运!!等我逮着机会,我非好好修理你们不可!!”
二号守护神在一旁幸灾乐祸:“这回你可是黑鬼掉面缸里——白鬼了吧!偷鸡不着蚀把米,白当长工了!”
这种精神上的交流很少会在外部表情上显露出端倪,但这次张老二的脸上闪过一丝残忍冷酷的阴狠神色:“我的米绝不会白撒,长工也绝不会白当!!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欠了我的给我补回来,偷了我的给我交出来!!而且,老子可不是善男信女,这些全都要利息!!我这利息不仅高,且时间越长就越重!!到时候一定要让他们本利两清,吐也得吐够数!!若是吐不够数,就得给我吐血!!”
二号守护神道:“现在不是撂狠话的时候,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好~~~~~~~~~~办!!”张老二转头问旁边的口木兵:“请问大君,那里是什么地方?”
这名口木兵刚才看见张老二是跟着少佐的队伍进来的,又看见他用自行车帮战友驮那么多东西,再加上这一身汉奸皮,所以虽然是第一次见,但也没拿他当外人:“那里?那里,厨房的干活。”
“那里呢?”
“那里,茅房的干活。”
“那里呢?”
“那里,营房的干活。”
“那里呢?”
“那里,还是营房的干活。”
“那里呢?”
“那里,军火库的干活。”
“那里呢?”
“那里,后勤物资仓库的干活。”
“那里呢?”
“那里,通往宪兵队后门的干活。”
“那里?那里?那里?…………”
“……的干活。……的干活。……的干活。…………”
也就是三五分钟,张老二就把宪兵队的建筑布局和各处的情况问清楚了。
等全都问完了,这口木兵也反应过来了:“你的,问这么多干吗?”
“不问明白了我怎么跑啊?”张老二嘴上却说:“我想去茅房。”
这口木兵虽然迟钝,但记性不错:“茅房的干活?不是一开始就告诉你了!”
“我第一次来,怕从茅房出来迷路,这时候如果少佐阁下找我就找不着了。”暗中对二号守护神道:“前门不一定好出去,正好走后门。咱们撤!”
二号守护神还在琢磨:“它这宪兵队的布局是不是有问题呀?”
张老二倒不在乎:“我管它有没有问题,有什么事出去再说。”
“喔咦!!你的,要去哪里?!”张老二刚走出不到七步,那少佐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
这时候那口木兵还挺配合:“报告少佐!他的,茅房的干活!”
少佐一皱眉:“快进来!!大佐阁下要见你!!茅房的干活,宪兵队办公楼里也有,哈牙库!!”
张老二只好答应着跟少佐往宪兵队办公楼里走,心里这叫一个不痛快。
二号守护神乐了:“这少佐效率还真高,看来那大佐也挺重视你。不到七步,跟毒药催的似的。”
张老二暗中咬牙:“刚才那车东西没到手就跟这小子有关,我还没跟他算账,又给我找麻烦!!行,这笔账算你一份!!”
到宪兵队办公楼里的厕所一看,发现卫生搞得还不错,但想无声无息的逃出去不太可能。所以张老二转了一圈就出来了,算是多参观了宪兵队一个“景点”。
来到宪兵队的作战会议室门口,少佐转身露出笑容对张老二说道:“进去以后机灵点,在芥三大佐阁下面前好好表现。大佐阁下一高兴,大大的有赏!!”
看到张老二点头答应,少佐要了他的证件和公文,自己先进去报告。
张老二看了看会议室门口站岗的两个鬼孑孓兵,又回忆了一下宪兵队办公楼里森严的戒备,只好先打消溜走的念头,转而计划若被识破要怎样挟持大佐。
会议室里的对话应该都是正宗口木话,听不太懂,但前后也就是十几秒的时间,少佐就开门让张老二进去。
这间作战会议室非常大,房间宽敞明亮,里面用来进行战场演练的器具一应俱全。房间正中是一张大长桌,上面是这一地区的沙盘,连大一点的土坡都有。会议室尽头墙上挂着一张非常详细的本省军用地图,地图上遍布红蓝二色的各种标注,精确程度绝不比原来驻扎此地的国党军队的军用地图差,甚至犹有过之。
再看作战会议室里的人。嚯!阵势还真不小。
二十多名口木军官站在地图前,但没有一个看地图的,全都看着刚进来的张老二。看军衔,全是清一色的少佐。
张老二进门后在沙盘的一端,在另一端接近尽头的远处,左三右二坐着五名口木军官——全是中佐。
在沙盘尽头的主位上端坐一人,此时手里正拿着张老二的证件和公文细看,军衔居于此作战会议室之首。虽然他并不抬头,但此人毫无疑问正是芥三大佐。
除了芥三大佐外,所有鬼孑孓军官的目光都集中在刚进来的张老二身上,且他们的目光和表情各不相同,但每一个人都不说话。作战会议室中的气氛诡异奇特到极点,令人心惊胆颤、毛骨悚然。别说是冒牌货,就算是真正的张老二,此时说不定也吓得趴下了。
可就这位假张老二,反倒不紧张。虽然他这时也不得不把帽子摘下来放在胸前,笑着向鬼孑孓军官们微笑致意,但却不像是一个底层的便衣汉奸来见一群口军的中高级军官,倒像是一名贵客应邀来赴宴,正等着那些大佐、中佐、少佐热情洋溢地请他入席就座。
就这样无声的过了一分多钟,芥三大佐才缓缓抬起头,双眼射出冰冷凌厉的寒光,以低沉嘶哑但底气十足的声音道:“张桑!!”
“丧?!你才丧呢!!从你今天见着我开始,你就一丧到底!!只要你不断子绝孙,我让你子孙八代都记着老子的名号!!”这话够狠,但在场所有的口木军官都只听到一个“在”字。
芥三大佐缓缓说道:“人,要诚实!!诚实,大大的好!!”
“诚实,诚实,我对黄军一向诚实!!”精神上的内容却是:“诚实?分对什么人诚实。对你诚实?我骗不死你的!!”
芥三大佐继续问道:“要洗!!那我来问你:你们应该是三个人一起来,为什么只有你一个到?!另外两个人去哪里了?!”
“什么三个两个的,全都被他打闷棍然后埋在路边的大坑里了!你也是的,我知道你小子一向是骗死人不偿命,可至于一上来就发狠吗?你跟这个什么大佐好像是第一次见面,除了正常询问外,也没见他要对付你,反而好像还挺重视跟你的谈话。”二号守护神见缝插针来了一句,不知是在讥笑芥三大佐,还是为了给假张老二搅局。
“嘶~~~~~~~,卑职也觉得很奇怪。按路程算,他们两个明明应该比我早到,可那位少佐阁下却说到现在也没见到他们,真是令卑职百思不得其解!!开始我还跟他们说:‘你们把公文放在我这里,自己却先走,先进了县城怎么办啊?’可他们无论如何都要这样,我也只好同意,并加紧赶路,谁知却变成了这样!!”张老二暗中解释道:“我确实不认识这个什么芥三大佐,但这一路上我对鬼孑孓兵的所作所为可听说不少,其中必然也有他的部下,那他就必须承担责任!!”
“说的倒也是,那你们继续吧。”打完岔后,二号守护神继续饶有兴致的在旁边看着双方如何过招。
问完话后,芥三大佐的双眼一直死死盯着对面站着的这个人。他对自己的眼神很有信心,曾有人说他的眼神“就像两颗寒钉,能狠狠钉入对方的心神,彻底摧垮敌人的斗志,实为将来成为师团长的巨大资本和优势!!”说此类话的人很多,芥三大佐当然知道这是朋友的赞美和部下的奉承,但也颇为自得。因为自己的眼神确实很厉害,虽然传言有些夸大,但威力总是不小的。而且,他的志愿就是成为一名战功赫赫的师团长,所以更加自信,也时常对镜锻炼眼神、增强气势。
这次芥三大佐又开始运用自己的眼神攻势,并把自己的气势发挥到极致。这次他倒不是想震住对方,而是要让这个人说实话。如今面前的这个人在自己的逼视下,回答时一点也不紧张,回答完毕后仍然是那么微笑着站在那里,好像根本不受自己的眼神和气势影响。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证明对方心里没鬼,说的是实话。——最终芥三大佐肯定了自己的这个结论。
证明了对方的忠心和诚实,芥三大佐露出了对于底层便衣汉奸难得见到的笑容:“要洗!!张桑,你的,大大的好,对黄军大大的忠心!!你的,第一个赶到的行动证明了一切!!张桑,你的,可以下去休息了!!”
……………………
宪兵队办公楼的某间客房内,蒙混过关的假张老二双手抱头、翘着腿躺在床上,二号守护神则以同样的姿势躺在他的肚皮上。由此就可以看出,二号守护神绝对不是一只半大白猫,真猫没有这样的。
二号守护神问道:“你说,他们识破你没有?把你安排在宪兵队的客房里,是为了保护你,还是为了监视你?不过,好在没把你安排在外面的营房里。”
张老二答道:“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没有人见过真正的张老二,那我就安全了——至少目前是这样。”
“目前?那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里没人见过张老二,但你没听他们说吗——我是第一个到的。既然是第一个,就可能有第二个、第三个。而这些人可能都是隶属于那个地头蛇株式会社的成员,如果来的人多了,难免会有认识张老二的人。”
“那你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尽快离开。现在我比较引人注目,白天肯定走不成了,唯有晚上行动。宪兵队的大致地形和情况我都掌握了,溜出去不难。”
“现在是下午,你不怕晚上之前有你的‘同僚’赶到吗?”
“可能性不大。我是昨天上午打完闷棍后上路赶来的,今天在共荣镇吃完午饭后又走了三十里才到的县城,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我得赶紧弄块表戴上,否则时间太模糊!那仨汉奸真缺德,三个人连一块表都没有!你还记得我昨天上午打闷棍时的情景吗?”
……………………
路边有一棵大树,两个汉奸坐在树下,树后站着一个打闷棍的。
一个汉奸二目无神,两只眼睛愣愣的看着远方发呆;一个汉奸愁容满面,显得焦躁不安;打闷棍的在考虑先打哪个好。
行动方案一:先打那个发呆的,后打那个焦躁不安的。分析后的假设结果:发呆的那个被打倒后,焦躁不安的正处于亢奋状态,肯定会立刻发觉并采取行动。不管他是逃走,还是拔枪反击,都有把握将其制服。但是,会费一番手脚,枪响的可能也很大。另,焦躁不安的主动跪地求饶的几率很小,可以忽略不计。
行动方案二:先打那个焦躁不安的,后打那个发呆的。分析后的假设结果:焦躁不安的那个被打倒后,发呆的正处于混沌发懵状态,反应较慢,甚至可能没反应,有充足的时间再给他一闷棍。因此,消耗力量最少,时间最短,枪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成功几率大幅提升。
最终决定采用第二套行动方案。
行动开始。
先打的是那个焦躁不安的,正中,一棍倒地。焦躁不安的倒地约两秒后,发呆的方有所察觉,机械式慢慢转头想看个究竟。但第二棍已挥至,正中,倒地。
刚要把两个汉奸拖到树后,远处又来一骑车汉奸,打闷棍的赶紧又避回树后。
第三名汉奸来到树下后以极难听的声音朗声说道:“二位哥哥,别在这儿歇着呀,抓紧赶路吧!!只要到的时候合适,大君一高兴,大大的有赏!!”
见二汉奸没动静,第三名汉奸边继续询问边趋前弯腰探视。当他发现不对劲时,打闷棍的已从树后绕到他身后,一棍击下,正中,倒地。
……………………
“当然记得,以前我还真不知道您有这门儿手艺!另外,就您这样的还说别人缺德?就属你缺德缺的大!”
“这个问题咱们以后再讨论,先说正事。我现在才明白先打趴下的那俩汉奸的情况:他们是给口木人办事的汉奸,能被挑选出来为主子效劳执行重要任务是难得的表现机会,事成后必然得到重赏和提拔,应该兴高采烈、争先恐后才对。可他们却发呆的发呆,焦躁不安的焦躁不安,这与逻辑不符。唯一能解释的理由就是:这次的重要任务亦是极其危险的任务,稍有不慎便性命难保。所以,他们内心的恐惧占据了主要地位,但又不敢抗命,所以才在来的路上陷入了矛盾中。”
“那第三个为什么那么积极?”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的人天生就是冒险家,为了获取巨额回报或达成自己的野心可以豁出一切来豪赌。”
“会不会是那个笨蛋根本不知道内情?”
“绝对不会。口木对汉奸很小气,一般不解决伪政府和伪军的粮饷给养,唯有少数心腹精锐例外,大多数全靠他们自筹。但那家伙却说‘只要到的时候合适,大君一高兴,大大的有赏’——时辰对了就有赏?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但联系实际情况,咱们可以猜测原因:虽然口军下令召集一批人去执行此次任务,但大多数人因心怀恐惧而心惊胆寒,可又不敢公然抗命,所以有的行进缓慢,有的找借口推托,甚至有的干脆逃往他乡。在这种形势下,积极表现者便会脱颖而出,自然大大的有赏。开始的那两个汉奸应该就是因为陷入了重重矛盾中而不知所措,所以才那么容易得手。现在回想起来,他们三个身上都带着大量钞票和银元,还有一根我忘了是从谁身上搜出来的金条——这些钱财可能是准备见到口木高官时用来行贿,也可能是带上全部财产准备逃亡。因此,第三名汉奸不仅知道内情,他还在给两个同伴加油打气。”
“所以,居然让你得了个第一。可那究竟是什么任务,至于吓成那样吗?”
“所以我要计算路程的远近。以我的行程,居然能得第一,明显召集的都是较远处的人。而这里的鬼孑孓和伪军明显都知道地头蛇株式会社的存在,所以这里应该也有其分部,甚至可能有一个极为重要的组织机构设立在这里,所辖的人员自然不少。但是,那个芥三大佐却为了等我这个远道而来的人那么着急,还得了个第一名,且我从进城就没看到过这个组织的成员。所以,我想这应该是一次较大规模的行动,且各地都是从远处征调汉奸来本地行动。这样做的好处只有一个:有计划调拨的人都是生面孔,在这一地区没人知道他们是汉奸特务。再联想他们对任务感到恐惧,必然会威胁到生命,但这里可是口伪控制区。因此,他们此次的任务应该是侦察、绑架、暗杀、卧底——差不多出不了这个范围。”
“那你还不快跑,等别的汉奸特务来识破你吗?”
“要能跑我早跑了,可白天确实不好跑。不过,这一点大可放心。就像我刚才说的,敢来的铁杆汉奸毕竟是少数,敢来而又能全速及时赶到的更是少之又少,路上再被游击队、武工队、锄奸科、侦察员这类的人物撞上,那就彻底不用烦恼来还是不来了。就算来,现在已经是这个时辰,今晚也肯定到不了了。”
“晚上你就跑得了吗?先说好,我可帮不了你。”
“不用你帮,这里也没几个人拦得住我,关键是没人想到要拦我。”
“你是不是觉得这里的口木军官很好骗?”
“这城中级别较高的鬼孑孓军官刚才都在作战会议室到齐了,我大致扫了一眼。那个芥三大佐在口木军队里勉强算个人物,但还不放在我的眼里。再有就是那个敬陪末座的中佐,倒不是他有什么厉害之处,而是不知为何他好像很注意我。至于其他口木军官,根本不值一提。所以,今晚我一定能安全脱身。再者说了,不跑等什么,真等他们赏?我还真不指望!”
“这么说来,果然还是你最坏最厉害!”
“为什么呀?!”
“你会打闷棍呀!”
“唉!我本佳人,奈何为贼?!想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志大才高、学贯古今、胸怀韬略、腹隐甲兵、道行高深、智能天纵、年少有为、胆识过人、万人景仰、德高望重,本应叱咤天下、纵横寰宇、拥美而行、快意恩仇!怎奈人生总有低谷处,英雄也有点儿背时!如今我进退维谷、左右为难、四面楚歌、八方受阻、十面埋伏!可怜我翩翩佳公子、俗世美少年,却要良心丧于困地!真是风云变色、惨雾愁雨、九天十地、情何以堪?!”
二号守护神一激灵:“你已经好久不说这套词儿了,怎么今天又蹦出来了?!”
张老二叹道:“唉~~~~~~~~~~~~~~!一时感伤,情不自禁,情难自已!不过,话说回来,那些口木兵从上到下没几个好人,都是好事不干、坏事做绝、丧尽天良的货,还有那些给他们当走狗的汉奸,所以怎么收拾这帮家伙都应该!别看我会打闷棍,我也是看见他们是汉奸才打的,好人我不下手。别人干这行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打闷棍有规矩,叫‘九打九不打’。”
二号守护神来了兴趣:“还有这事,那何为‘九打九不打’?”
张老二开始有些得意:“所谓‘九打九不打’,第一就是…………”
砰、砰、砰…………
一阵急促而猛烈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大感扫兴的张老二瓮声喊道:“谁呀?!”
外面传来口木兵僵硬的声音:“张老二的,外面有几个刚进城的地头蛇株式会社的人要找你,说是你朋友的干活!”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