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黄药师
当晚，郭靖夫妇忙着接待鲁有脚，并商议应对蒙古之策。杨过却趁着夜色溜了出来，寻得一处僻静山林。正要练习蛤蟆功之时，却听到一处有人轻咳了一声。
“谁？”杨过四下张望，山林恍惚，却是见不到半个人影。待杨过以为是错觉。身前影物晃动，一个青衣人突兀的出现在眼前五尺之处，面色怪异木然。杨过却是认出正是黄药师，便叫道：“前辈！”黄药师疑惑问道：“你不认识我？”杨过摇摇头又点点头，道：“那日在嘉兴见过！”
黄药师当日在杨过手臂上使的封脉手法被欧阳锋解开，并没有被郭靖所知。杨过遇上黄药师之事也没有向黄蓉等提及。所以理论上杨过是不知道黄药师的。
黄药师道：“你的毒伤好了？”
“嗯！谢谢前辈关心。”杨过瞧着黄药师脸上所带面具，说不出的烦闷，也不知这黄老邪为何总喜欢带着面具。之后连着他的徒弟程英也学着他那样。
黄药师道：“我从不愿欠人人情。当日若非我托大也不会累及你受冰魄银针毒伤。另外你一命换我徒儿一命。如此便欠了你两个人情！”
“徒儿？”原来他现在已经收程英为徒了。杨过倒佩服这老头的古怪。道：“若不是前辈相救，我早被李莫愁打死了，又哪来人情之说。”
“我说欠啦便是欠啦！即使是我救了你，二减去一，我仍欠你一个！”黄药师话语听着不冷不淡，但丝毫没有让人拒绝的余地。“这样！我教你一套武功。以下三种，你任选一种！”
“啊！”早知道黄药师是要教我武功，那他刚就算说欠我十个人情我也认了！杨过暗道可惜。
“四方掌法。虚虚实实，变化莫测，一经施展四面八方皆是掌影。……”黄药师说完，便瞧向杨过。却见杨过摇摇头，听都没听说的掌法。说的再厉害我也不学。黄药师见杨过摇头，便又说道：“回风落叶剑。剑法从纷飞落叶中悟出，剑走轻盈，出剑迅捷，让人防不胜防。”杨过又摇摇头，好像在哪听过，只是套二流剑法而已。这黄药师不会是在捉弄我吧！
“这是最后一套武功了！弹指神通，只是些指间技巧而已。你要不愿学，可以选择之前两种。”若是这小子选择前面两种，我便把谱法给他。若是他要学弹指神通，说明他确实有习武的机缘，那我便留下悉心教他数日。黄药师却不知，神雕侠侣中的武功杨过虽未习得，但名字却都熟的不能再熟了。
“我很笨的！我看我就学学指间的技巧，那叫弹什么通的好啦！”杨过压抑住喜意，很拘束的回答着。
“弹指神通！”黄药师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杨过见黄药师吃瘪，暗自心里好笑。黄药师一代宗师不和杨过计较，当下将弹指神通的诀窍一一说明，如何发力，如何指间配合，如何弹直方向。待到杨过试演时，突然顿住，道：“你练的是蛤蟆功！”杨过一惊，欣喜之下忘记自己所练蛤蟆功之事了，见到黄药师问起，也只得点头，心里却忐忑不安。
黄药师继续问道：“还有谁知道？”被面具掩盖的脸透不出任何表情。杨过道：“郭伯伯知道，郭伯母也知道。”之后再道：“前辈是不是不愿教我了？”
“继续练！”黄药师没有再多问，再次传授起弹指神通来。这样一直到了深夜，两人才停下来，约定明晚再到此处。在杨过将要离开之时，黄药师问道：“今日来找你郭伯伯那客人有没有说什么？”原来黄药师碰巧见到鲁有脚搭船往桃花岛去，行色匆急，想来有重大事情。心里记挂女儿，才偷偷跟了上来。只是黄药师性情怪僻，不喜热闹，心里虽想知道情况，却又不愿现身。免得被女儿女婿留着脱不了身。而饭后见到杨过溜了出来，便找着杨过要问个究竟，只是他又好面子，才留到此时才问。
杨过却是知道黄药师的心思，当下将鲁有脚告知蒙古军队频频进犯边境之事说出。黄药师暗叹一声，战乱将起，也不知道女儿女婿这次会不会离开桃花岛驻守襄阳。“今夜之事不可对第二人说起！”交待了杨过一句，黄药师便翩翩离去。
次日，黄蓉依然在教着杨过四书五经，杨过恨的牙咬咬。好吧！如果你对我好一点，我还可能说出黄药师的下落。现在这样，你想都别想。每次杨过都这样想着安慰自己。
咚！杨过口中朗读着书句，心里却想着昨夜学的弹指神通，右手不知不觉便作出弹指姿势。想到畅快处，便是一指指风击出。
“什么声音！”恰好黄蓉背转着身子没看到。
“声音？哪有声音？”杨过四下望了一望，然后疑惑的看着黄蓉。
“那刚读到哪啦？”
“读到弹……，呃，我忘了！”杨过想着弹指神通，哪里知道读了什么，反正他跟着念的。
“你……”黄蓉摇摇头，要说杨过学的慢，偏偏论语什么的他一遍便能背出，还能解出意思。而要说他学的快，他却常常走神。不过一会，魂都不知道飞哪去了！骂他！他又嬉皮笑脸，说上几句反而把自己给逗笑了。真是……，看他对自己完全没有城府，也不知道防着他是对是错。也罢！过几日总是要传授他武功的，不然靖哥那儿也不好交待。黄蓉瞪了杨过一眼。这小滑头！也懒得说他，继续照着书本念下去。
杨过又怔了一下，要说黄蓉魅力也太大。一颦一笑总是牵动着心弦，便觉就是这样一直呆下去，也没什么要紧。
“喂！还愣着做什么，跟着念！”或许杨过再大上两三岁，黄蓉便会发现他的眼神有些问题。只是现在，哎！这小孩子。
午间，鲁有脚便告辞回转丐帮。而在鲁有脚走后，黄药师见郭靖等人并没有动身离岛的行迹，便放下心来。再教得杨过几日，暗叹此子天赋之高，短短几日便让他教无可教。再想到被搁置在农家的程英，不敢耽搁太久。当晚与杨过说得一声，便在次日离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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