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惊魂
最后,两人还是找了一家稍微高档一点的酒店,没去万宝楼。陆轩家比较有钱,他父亲在楚江的家乡算是巨富。而且陆轩也不会在意这点钱,有时候装出一副被剥削的痛苦模样,也只是开玩笑。但是象万宝楼这样的地方,楚江还是不想陆轩花这样的冤枉钱,他喜欢吃的无外乎是鱼和肉,这两样东西几乎每家酒店都有,犯不着去那种地方。酒足饭饱之后,已经是万家***,楚江与陆轩肩搭着肩走在流萤涌动的马路边上。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家乡的那条小河边,岸上的流萤倒映在清澈的河水中,仿佛一条金丝长巾,他们也是这样肩并着肩往家里走。只是那时候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爱哭的小姑娘。“笑笑,你在那边还好吗?”楚江望着街面,不禁痴了翌日,是星期天。陆轩早早得起床去忙他的社团了。楚江被他洗刷的声音吵醒后再也睡不着了,只好起来抽个烟,顺便打开陆轩的电脑,点击他昨天刚下好的日本激情小电影。当楚江看到激情四射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差点把他吓得阳痿,匆忙关闭播放窗口,出去开门。看到一脸不安的草儿站在门口,他还以为是电影的声音太大,被她听见了,正不知道怎么和她说话。却发现草儿面色煞白,眼眶微微下凹,眼中更是布满了血红的丝线,让楚江心疼不已。“草儿,你这是怎么了?”楚江拉过草儿的手,心疼地问道。这次他拉草儿的手倒是完全出于关心,没有一点色意。草儿的身体有些瑟缩,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冷得:“楚学长,我能进来吗?”“哦,对!快进来,快进来。”陆轩的单身学生公寓就好在这里,不管男女同学都可以进来。如果是草儿住的多人学生公寓,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松的进去。楚江拿起陆轩给他准备的牛奶,在电磁炉上加热好,递给草儿。然后走到窗前拉开窗帘,让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草儿接过牛奶,喝了好几口,身体才不再瑟缩,发现手中的牛奶已经没了,她有点不好意思:“楚学长,对不起,喝光了你的牛奶。”“没事,你喝吧!”楚江温柔地说道。楚江的笑脸说不上好看,让草儿一种阳光的感觉。仿佛昨夜的恐怖经历只是一场恐怖电影,而现在,电影结束了。“好点了吗?”“恩。”“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草儿原本恢复血色的脸颊霎时又变得苍白,闭起眼睛,昨夜的一幕慢慢浮现上来凌晨草儿慢慢地从被窝钻出来,手里拿着从同学那里借来的数码照相机。她相信那人还会出现的,她要把这拍下来,让楚学长相信她没有说谎。滴答滴答,随着闹钟的走动,时间一分分得过去。一阵冷风从窗缝中钻进房子,草儿感到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起,却让她更加清醒。时间到了。她悄悄走下床,向窗外看去。是她!白色的身影就站在情人道上。一张惨白的脸孔又浮现在她的‘眼前’或者说是‘心里’。她的眼睛没有眼白,眼眶中只有漆黑的眼仁,好像一个无穷的黑洞要把草儿深深地吸进去。无尽的恨意和怨念从四周向她涌来。草儿狠狠咬了下嘴唇,血水流进嘴唇,刺激的疼痛以及咸涩的味道让他从幻觉中醒过来,她猛得举起数码相机,把焦距放到最大。“喀嚓”!闪光过后,窗外的人影消失了。草儿听说过一个传说,传说鬼害怕照相,因为相机可以把他们的魂魄收到照片中,永远不能脱身。难道真的是鬼?她压下照片浏览键,一张苍白的面孔出现在荧光屏幕,跟她“看”到的一模一样。由于显示屏的像素不够,照片上看上去有点模糊,但是正因为这种模糊,让照片有了一种活动的感觉,仿佛她正对着草儿诡异的微笑。草儿吓得一哆嗦,连忙压下电源键。屏幕一下子变暗。草儿呼了口气,想把相机放到桌上。这时她看见了恐怖的一幕,在漆黑的相机屏幕上再次浮现出那张诡异的笑脸,一息冷风从身后吹在她的脖子上。“我好看吗?”一个女人的声音。草儿骇然转头,一双漆黑的眼睛对着她,依然是诡异的笑脸——嘲讽或者怨恨。草儿尖叫一声,一把推开那女人,摔到地上,手脚并用地缩到墙角。她看清楚了女人的面貌是她的室友。但是那声音绝对不是她原来的那个声音。这个表情,绝对是刚才那个“她”的表情。草儿身体不停地颤抖,拼命地喊叫,室内的其他两个室友好像睡死了一般,竟然没有一个被吵醒。一只白皙的手,慢慢地从草儿的身后伸出来,按住她的嘴唇。接着又是一张白得渗人脸,“嘘!”,她把手指放到嘴边。是她的另一个室友!那个有着温暖笑容的班长此时却是一副恶毒的表情,她谑笑着,充满了嘲弄,慢慢抓住了她的左臂。另一个身影出现在草儿的身边,她已经没有勇气转头去看。任由那冰凉的双手,慢慢圈上她的右臂。这个房间只有她一个“人”了。无助恐惧全部涌上她的心头,眼中已经一片漆黑。她只能听见剪子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喀嚓,喀嚓。还有衣服裂开的声音。她能感觉到冰凉的尖头,在她的皮肤上轻轻划过,有一点点疼。死亡的阴影笼罩在草儿的心头,求生的念头,让她产生一股力量。她猛得睁开眼睛,使劲挣脱手臂上的束缚,冲进厕所。门外的三个人使劲撞击着门板,草儿使尽全身的力气顶在门后。空旷的厕所,只有门板敲击的声音在回荡。她看见了化装镜中的自己。那是我吗?镜中的草儿也转过头,一脸惊恐。她的脸上浮现出一道道细长的红线,鲜红的血液从红线中慢慢渗出,她的皮好像剥橘皮一样,从身上一条一条剥离下来,犹如一朵正在盛开的红花,而中间的花蕊,正是她的骨架和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