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沈琼楼叹了口气,给他看自己慢慢当当的一车东西,都是被褥衣服什么的,要不是沈老夫人拦着,她差点把她整个院子的东西都给沈琼楼带上。

「这还是我祖母拦着,要是没人拦着,差点把夜壶都给我端过来。」

殷卓雍忍着笑打量那大车几眼,忽然伸手抚着下巴琢磨道:「你说这算不算是……陪嫁?」

沈琼楼淡定地道:「不,是聘礼。」她见殷卓雍被噎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齐光不要白日做梦了,赶紧走吧。」

殷卓雍斜了她一眼,悠悠地叹了声:「我还是比较喜欢听你叫我叔叔。」

沈琼楼:「……」

他伸手反握住她的手,蹙眉道:「你手怎么这么凉?」

她一怔,随口答道:「可能是方才骑马的时候吹的。」

他拉着她上了马车,解开披风给她裹上,把她一双温软柔滑的小手拢在自己手里,又轻轻呵了口气:「还冷吗?」

沈琼楼不自在地道:「王爷……这是秋天,又不是冬天。」

殷卓雍唔了声,她手在他双手里不安分地乱动,冷不丁摸到他白洁的手腕,居然还挺嫩滑,忍不住多摸了两把。

殷卓雍:「……」

她讪笑着退回来,又摸摸他掌心,惊讶道:「王爷手上有薄茧?」她还以为殷卓雍这样的玉人,手肯定比寻常闺阁小姐的还要细嫩呢。

殷卓雍被她挠的有些痒,按住她制止了她的乱动:「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就是原来在宫里的时候,也要学习骑射的。」

沈琼楼手暖过来就从他掌心里抽了手,被他哀怨地瞥了一眼,只好缩着脖子讪笑。

他忽然凑过去,上半身倾倒枕在她腿上,不顾她抗拒,伸手无赖地拽着她腰带,又低头闻着她身上的甜香:「让我躺会儿。」

沈琼楼有点别扭,他一手支着抬起头,伸手把她的腰扶正,顺便轻轻捏了一下:「别乱动,今早上起得太早,现在正困着呢,安生让我躺会儿。」

她两腿并拢,任由他躺着,他似乎是真累了,不一会儿就呼吸匀称,蝶翅一般的长睫也静谧不动,安静地交错在一起。

睡美人也是美人,沈琼楼低头瞧着他白生生的脸,瞧着瞧着就走了神,看着他的长睫脑补能不能架一根火柴,又忍不住用指尖拨了拨,他竟然也没醒。

她停下来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见他是真睡了,胆子登时大了起来,他一缕青丝从发冠中垂了出来,正散在她腿上,她本来想帮他别回去,心里却突发奇想,想着给殷卓雍做个呆毛造型。

呆毛王爷,想想就被萌了一脸血好吗!

她又看了眼殷卓雍,见他仍旧甜睡,抓起他的一撮头发就卷来卷去,没想到殷卓雍的发质偏柔韧,古代又没有啫喱没有定型水,所以她摆弄了半天也没把呆毛立起来。

她想着用点水效果会不会比较好,伸手取了茶碗,就见殷卓雍这时候睁开眼,直直地瞧着她。

沈琼楼惊恐脸地端着茶碗,手一抖差点没把茶汤泼他脸上。

沈琼楼主动发问:「王爷怎么醒了?醒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吓死人了。」

殷卓雍仍旧慵懒地枕在她腿上:「在你摆弄我头发的时候就醒了,我是睡了又不是死了,想瞧瞧你到底在弄什么鬼。」

他斜眼看着自己被摆弄来摆弄过去的一缕青丝:「你搞什么呢?」

沈琼楼一脸正经地道;「王爷你头发乱了,我正打算帮你整理好呢。」

他半支起身子,神情懒散地瞧着她,一手捏了捏她的脸:「乖乖,撒谎都学不会。说说,我该怎么罚你?」

沈琼楼正要负隅顽抗,马车大概是出了京城走在石子路上,左右摇晃了一下,他一时不察,还带了那么三四分的刻意,直直地就扑进她怀里,两手勾着她肩头。

沈琼楼还没反应的过来,他一手就顺着她柔腻的脊背上滑了下去,顺着敏感的背脊往下,不经意般地落在圆润的臀上,指尖在尾椎打着转。

在前头的也没闲着,天助人愿,玉白的脸正好靠在柔软的地方,他自己也没想到有这等好运气,难免怔了怔,男人对美人胸天生有种神往,更何况还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他贴面蹭了蹭,细细嗅闻着她身上的甜香。

沈琼楼还没反应过来就让人给埋胸了,后面的手不老实地作怪,她身子一软,几乎要软倒在车围子上。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擦了一声,手下忘了留力,一把就把人掀开了。

殷卓雍没料到她下这种狠手,车里正中搁着个檀木小桌,他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子,额角却还是被小撞了一下,头上的玉簪也断成两截,搁在寻常人身上也没什么,也不知道他那皮子是怎么长的,就这么一小下额角就红起来,在玉面上格外显眼。

沈琼楼也吓住了,凑过去看他左侧额角:「你没事吧?」

殷卓雍倒没觉得有多疼,不过见她神色紧张,还是一手捂着额头,一撩青丝,冷眼看她:「你说呢?」

沈琼楼又是担忧又是惭愧又是紧张,心情复杂,脸上反倒显不出什么表情来:「你突然就冲过来上下其手的,我一时不留神就……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把手放下来让我看看。」

殷卓雍忍不住笑了:「只是调弄你一回你就这样,以后要是洞房花烛夜,你岂不是要动刀动枪?」

沈琼楼假装没听见,见他额角只是红了,也没肿起来,更没往外渗血,不由得松了口气:「幸好没什么大事。」

他闻言斜睨着她:「破相还不算大事,以后说不着娘子了怎么办?」

她淡定地道:「王爷,别说你破相了,就算你哪天毁容了,也有大把的姑娘排队等着嫁。」想讹她没门。

他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你这个姑娘呢?也排队等着吗?」

沈琼楼道:「其实……我是个男人。」

殷卓雍倒了盏茶,在水面上照了照,没好气地瞧她一眼:「你哪里是男人?简直是个糙汉。」

沈琼楼:「……」

幸好陈河细心,这回出去什么跌打损伤,什么伤寒发热的药材带了好些,她掀开帘子吩咐人拿药,不一会儿陈河就捧着消肿的膏子过来了。

她掀开钵子盖闻了闻,觉得清清凉凉的,用指尖挑起一点给他抹在磕红了的地方,细细揉按着,这药还真挺管用,不一会儿红印就浅了许多。

她道:「王爷别太小心眼,这不就没事了吗。」

殷卓雍轻哼一声:「别以为这就算完了。」

他这人有点小心眼,沈琼楼无奈道:「王爷还想如何?」

他伸手拢了拢及腰的长发,冲她勾了勾手指:「过来,让我亲亲。」

沈琼楼:「……」她囧了片刻,认命地挪过去,人还没到跟前,就被他老鹰抓小鸡般的抓进怀里,倾下身来狠狠地亲吻着。

他先是肆无忌惮地咂弄着她的小舌,车里满是啧啧的暧昧声响,他见她呼吸急促,这才放缓成她能适应的节奏,轻柔而缠绵地吻着。

沈琼楼揪紧了他衣裳的手缓缓放松下来,没想到他骤然离开,在她精巧的下巴上亲了亲,低头就要往下,被她用手肘抵着他胸膛拦住了:「不成……这样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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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三宝妻 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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