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章移师北上
这虽然答案仿佛就在口中,吐吐舌头就能出来,可杯弓蛇却死活也无法更近一步,想不出究竟何时与面前的白塔有过一面之缘。。。
铁栅栏间的连弩给了破喉咙部队重创,杯弓蛇只好整理法师部队,朝某块铁栅栏进行猛攻。
这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所有的元素能量都以极快的速度奔向某个已经被战士们折损得差不多区域,就在诸多元素即将汇聚在一点之时,又陡然变向,朝那座白塔的塔尖飞去。
白塔的塔尖露出一端吸收器,无尽的能量真源源不断地朝自己飞来,让它吃了顿饱,很是惬意。
而相比铁栅栏内的一派歌舞升平,惨白的色调已经浮上了杯弓蛇的脸庞,那天被副司令算计的场景再度浮上心头。吸收并不是致命的,可怕的是接下来反馈的那一击,它会将刚才吸收的能量原原本本甚至是几倍地返还回来。
在原地战战兢兢,杯弓蛇立刻下令全军撤退,暂时解除对鸬鹚港的围攻之势。
不少战士浑身被扎得如同刺猬一样,已经毫无战斗力,听到领队这样下令,虽然憋屈,却也无奈。现在己方是近战不行,法师远程也没法奏效,彻底地陷入了死胡同,与其如此还不如乘早换个地方,寻求新的突破。
杯弓蛇的部队迅速撤离鸬鹚港地区,周围的玩家多少对他这样的行为有些鄙夷,因为鸬鹚港的铁箍阵是双向的,赤梵印固然是进不去,可天鹅乡出来也绝非简单之事。就从这点上来说,领队完全没必要逃那么远,对手完全没有乘胜追击的可能,更没有那个实力。攻难守易,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鸬鹚港外围的铁栅栏都为该地区的安全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赤梵印的众人向来心高气傲,只恨不能跳进去作战,不然何愁此地不平?
不过,预想中的发射端却没有出现,刚才的白塔仅仅是吸收了赤梵印的元素攻击,却没有将它返还回来。杯弓蛇迷惑中带着庆幸,初次进攻就遇到这样难啃的骨头,他恨恨地摇了摇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破喉咙宣布接下来的安排。
从杯弓蛇的安排中,破喉咙发现领队已经完全放弃了对鸬鹚港的企图,这也几乎意味着赤梵印对麻雀河以南地区失去了进攻**,整个战场将会全部移师天鹅乡的旧城区。
前往旧城区作战意味着破喉咙将会遇到其他几位领队的队伍,这会让他倍感情切也倍感轻松。不过杯弓蛇接下来将自己的法师部队全权交由他接管却让他感到极大地诧异,眼看着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杯弓蛇却一遛弯,就这样不知所踪了。
感到一阵郁闷,但自己的部下人数却锦上添花,这让他不禁感到美滋滋的,大佬的感觉油然而生。这群手下在身边,何愁天下事不定?破喉咙想罢打开了前不久采购的天鹅乡地图,从上面他发现前往旧城区最迅速的方法就是跨过连接新旧城区的桥梁——鸳鸯桥。
不得不说,姑娘被怕这厮对于鸟名字情有独钟。鸳鸯桥因为东西双桥而得名,一般来说西面的鸳桥供人由北向南行走,而东面的鸯桥则供人由南向北行走。
可非常时期哪有那么多讲究,破喉咙一声令下,部队就自动分成两股,从两座桥上疾行而过。只是过岸人数未到一半,西面鸳桥上的玩家就已滞涩不前,挤成了一堆。破喉咙擦了擦鼻尖上的汗珠,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近战部队竟然消失了一小半,而这群玩家消失的位置,无不是在鸳桥上方。
与此同时,原先杯弓蛇手下的法师部队却个个生龙活虎、感觉良好,清点下人数竟是一个都没有少。
从鸯桥过河的玩家都已经顺利到达彼岸,而鸳桥上却还满是人头,桥面的终点居然看不到一人屹立。
看到队友无故消失,战士们多半提高了警惕心,但他们所能做的应对也只是站在原地不动,等待领队的安排。
破喉咙也没有见过这样吊诡的场面,但是这是考验他决策力的时候,逼迫地他不得不作出应对。
“全体向后转,按原路返回到桥南面,然后再从东面的这座桥过岸。”破喉咙还是迅速地作出了决定,暂不追究这群失踪的玩家去向何处,先保住现有的壮丁再说。
这群年富力强的小伙再没有遇到之前的诡异事情,顺利地来到南岸,再顺利地通过鸯桥,轻松地抵达了对岸。
见到眼前的场景,破喉咙不禁感叹天鹅乡的不同凡响,自己现在是步步为营,棋错一着都可能损失惨重。率领部队作战的事情他并不是先前没干过,但那是在怨灵山,并且看上去更像是异常无秩序的群殴。
激泉镇的防守力量以及他们民风的彪悍顽强都给破喉咙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但在天鹅乡的身上,他尝试到了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难处。
正当他的思绪飘飞时,小股的天鹅乡部队从旧城区中涌现出来,面对刚到北岸的赤梵印,他们始终保持着一个安全适中的距离。
看到这群部队,破喉咙首先想到,天鹅乡不知又有什么诡计,可手下的那群法师战士想到的却是,终于能够大干一场了。
还未等破喉咙令下,剑拔弩张地气氛已经演变成了战事,狂暴战士“嗜血”、“牺牲”完毕,立刻冲了上去。而那些元素法师的手指则开始神经质地进行调息,场面之上风云骤起,无数法术呼之即来。
数以十记的战士们一马当先,朝敢于露头的天鹅乡玩家杀去,对于开启了嗜血和牺牲的狂暴战士而言,几乎没有任何状态法术可以组织他们杀戮的脚步。可是对方显然也深谙此理,转瞬之间就在自己的面前堆砌了厚重的土质壁垒。
原本略显空旷的场地忽然竖起了无数的泥墙,这让破喉咙感到对手似是有备而来,短暂的法术释放完毕,战士们却没有丝毫的迟犹,仍是一股脑地杀到了土墙之后。
层层堆砌的土墙宛若八卦阵,愣是将短边相接变成了巷战,无数的战士奔走其间仿佛在探索一个大型迷宫。将这些土墙轰塌或许是寻路的最快方式,但是他们却需要把更多的精力留在对付敌方的玩家身上。
破喉咙已经对自己手下的战士们失去了控制,他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一来他自己不是战士,而是个精巧贼;二来他们原本就只对宿草蜢言听计从,对他向来稍有好脸色看;三来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当初在怨灵山作战时也是这样的光景,和现在并无两样。
破喉咙对现状并没有什么不满,对这群临时的手下也只能放之任之,不过他已隐隐感到不安,深入那一堵堵的土墙后的战士们久久没有返回,让他心头的担忧之情渐渐浮现。
与此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破喉咙几乎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东张西望了一阵,才发现自己身后的鸯桥边正站着一位浑身劲装的女盗贼。
黑色劲装显然不是隐匿贼的专利,这位女盗贼虽然与破喉咙同为精巧贼,但却打扮得极似隐匿贼。
女精巧贼看向破喉咙的眼神中带着问候,眉眼弯弯似乎在冲着他微笑。
破喉咙若是不认得她也就罢了,要命的是他实在是太熟悉这位女士了。
如果不是这位女士临阵倒戈投奔天鹅乡,自己现在也不用收拾宿草蜢的烂摊子,同为精巧贼的深蓝梦境显然比他更有资格接手这一切。
深蓝梦境便是破喉咙印象中这位女精巧贼的名字,虽然她是夜色陶然小队的成员,但这并不影响她有着超越自己这位恣情狂草小队成员兼盗贼组长的声望。
深蓝梦境的实力无与伦比,每一次精巧贼组内切磋无不应验着这个事实,她出现在这里,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赤梵印都有着极大的冲击。
还未等破喉咙从纷杂的思绪中抽出主线梳理起来,自己的法师部队中突然传出了漫天价的杀猪般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