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该怎么办?
谢于光头都没抬,“我为什么要找你。”
苏媚被他这么怼也不生气,眼里波光反而更妩媚,“看来你并不想我,怪我自己贱巴巴的来找你。”
苏媚并不是华胜公司的员工,她是天域集团的一名公关。
谢于光将股权书看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大搭理她,可他越是淡漠不理人,那种禁欲的气质就越深,也越令人沉迷。
苏媚早就按捺不住,绕过办公桌径直走到他面前。
谢于光眉梢才抬起来就感到一个温热的躯体滚到他怀中,是她,而她正以半挑衅半勾。引的目光看着他。
气氛有些莫名的暧昧。
暧昧也仅是她一人生出的错觉,毕竟,谢于光眼里一丝多余的情绪也没有。
他仍跟一个人似的,只是手中的股权书合了起来,随意的仰起脸,让慵懒的五官在晨光下更英俊。
那望着她的眸子,流转着似笑非笑又琢磨不透的意味。
苏媚爱极了他这个样子,她双手紧环他的脖子,挺胸紧贴他硬。挺的胸膛,娇声娇气道,“难道你对我一点那个意思也没有。”
谢于光故作不懂,笑容玩味,“那个意思是几个意思。”
苏媚嗔的将胸往他胸口一顶,那柔软的波顷足令男人失去理智,可他仍是那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她顿时就有种气馁,伴之而来的是非要得到他不可的心思,“谢于光。我后悔答应你的事了。”
当初说好,只要她帮他搞定谢明跟王永达,让他们闹起矛盾,就给她一千万做酬劳。
她当时答应或许是为了钱,可现在,她清楚的明白,一千万还比不过跟他睡一晚上。
“我要。你。只要你跟我睡一晚,我无条件帮你甚至是更多……”苏媚说着在他耳边吹气,纤嫩的手指头也故意抚摸他侧脸线条,“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跟我做是什么感觉吗。”
谢于光对她的挑。逗没啥反应,只是他骨子里的桀骜跟俊美的五官融合在一起,即使不笑看上去也让人充满幻想。
“跟你做与跟别人做有什么不同?不过是紧和松的区别。”谢于光说着,懒散的一笑,颇有些颠倒众生。
苏媚沉迷于他言语中天然流露的一丝邪气,她如视珍宝般捧住他的脸,“我很紧的。”
谢于光脸上多了几分可笑,“十年之前你跟我说这句话我也许会相信。”
苏媚被他不留情面的讽刺不但不生气,反而还娇羞了,无辜的咬唇道,“如果你是嫌弃我那里,那我可以做手术……”说完又自言自语,“明明很紧啊……”
谢于光没兴趣跟她扯淡,他低眸看了一眼坐在他垮上白花花的大腿和隐露的小。内。裤,呵,还真是。骚。
抬眸间,看着她的脸上已经没了笑,就是纯粹的慵懒,“坐够没有。”
“没有。”苏媚说话间猛然抓住他的手就往自己下身探去,声音媚的可以掐出水来,“你摸,都湿了。”
谢于光正要收回手门就开了,是被推开的,一股重力推开。
阿信的声音来不及的响起,“嫂子,光哥在里面有事。”
“我知道。”
周雪梨站在门口看着与苏媚亲密拥坐的谢于光,淡淡道。
谢于光看见她的那一刹微怔,紧接着目光如刀般扫过阿信,直扫得阿信低头不敢与他对视。
苏媚才想问周雪梨是谁就被推开,不算绅士的推开,她差点跌倒在地。
谢于光仍是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走向周雪梨,但眼中的专注比起跟苏媚在一起多得多,“你怎么来了。”
是啊,她怎么来了。
周雪梨看着从地上不忿爬起的苏媚,以及那张比她更年轻更妖娆的身段,她闭了闭眼,又睁开,一念之间,足以令一座城池都摧毁。
“没事,就是逛街逛到这儿了所以来看看。”说完,她就要走。
谢于光也没拦住她,唇边的笑却凝住,表情很难看。
阿信干站在门侧不知是拦还是不拦。
周雪梨在他纠结的功夫已经走了,走的那样干脆,干脆的就像没看见过谢于光跟苏媚在一起的画面。
她今天穿了一件珍珠色的针织衫,很柔婉,自从当了母亲之后她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打扮的花枝招展了,气质也更温和。
只有谢于光知道,当脱去她的衣衫,她的身子还如初遇他时那般丰润妖娆。
真是个笑话。
苏媚在他面前卖弄风情这么久也不及她一个背影让他动情。
“光哥,嫂子那边要不要解释一下?”阿信紧蹙眉头望着周雪梨离去的方向。
谢于光摇头,神色如旧,“不必。”
苏媚走过来不怕死的又从背后搂住他,“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谢于光任她抱着,看上去很寻常无异,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眼里的风暴就快涌出来了。
阿信察觉到不对劲后,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追周雪梨解释清楚。
他走后,谢于光眼里的幽光才闪了下。
他背对苏媚,淡淡道,“知不知道被卖到印度那边的村落是什么后果。”
苏媚不知他提这个干什么,很有兴趣的问,“什么后果?”
“全家共一个女人。”说话间,他毫不留情的掰开她的手,转身,猛然捏住她纤白的下颚,痛得她直推开可就是推不开。
“谢于光,你放开我!”苏媚痛的要死,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谢于光视若无睹,笑着说出令人胆寒的话,“全家男人共一个女人,你想象一下那画面。父子,兄弟,叔伯,这么多人,你说,能不能满足你。”
苏媚直到听完这句话才吓得不敢在有动作。
她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眸,惊惧看着眼前像是在笑的男人,可他眼里的冷分明没有一丝笑意。
谢于光紧捏她下颚几欲要将她捏碎般,“下次再出现在我面前,就等着被人轮着操吧。”
说完,厌弃的松开手,在她恐惧的目光中走远。
苏媚没想到这个她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男人会对她说出这么可怕的一番话,可是她没有勇气也没有胆量问他说的会不会是真的。
她脑子现在唯一清醒的是,刚刚那个女人出现后,他身上那些无所谓便全没了。
那她呢,她现在该怎么办?
阿信追出大厦时,周雪梨已经不见了。
街上人来车往,也不知她到底是打车离开还是步行离去。
他心知盲目的追也不是办法,只能拿起手机,边拨边返回了大厦里。
他走之后,停在马路边的那一辆轿车才行驶离去。
轿车内,周武表情沉重的坐在驾驶座上,一路向前。
周雪梨抱着周周坐在后排座位,她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二样,眼里也没有眼泪,可整个人的精髓就像是被抽走了,无精无神。
周武开车的过程,胸口一起一伏,似在压抑忍耐什么,直到车子开出了好远才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声,“人渣!”
人渣。
呵呵,他是在骂谢于光么。
周雪梨听了也不想说什么,她将在她怀中沉睡的周周调换了个手势环抱,力求周周在她怀里睡的惬意安稳。
哪怕,她手臂真的很累很酸。
“你有没有跟他说你阿奶已经病逝了?”周武心里一肚子的火,要是谢于光现在在他面前,他保证几拳头上去打的他找不着北。
周雪梨听了他的话只是沉默。
她不想回应有关谢于光的任何话题。
他不配。
“你阿奶死了难道他连回去奔个丧的时间也没有吗?”周武声调骤高,吓得周周咦咦了声,他又赶紧闭上了嘴巴。
周雪梨的奶奶于昨晚凌晨病逝在医院。
这件事,她也是早上才知晓的。
从她跟谢于光和赵谦之间复杂的三角恋纠葛开始,她一次老家也没有回过,只是偶尔打个电话给奶奶。
最近,好一段时间没有跟奶奶联系了。
周周找到后,她每天都沉浸在于周周重聚的欢喜中,等到想起要跟奶奶联系时,那天在乔星辰又听见了乔星辰跟傅少顷拿证的事。
心里,说不堵是不可能的。
女人哪有不在乎名份的。
她当初答应了谢于光,也是一时的嘴软。
可说出的话既然说出来了,那她也认了,虽然会替周周觉得委屈,自己的父母名义上并不是夫妻。
“他明明知道你跟你阿奶的感情最好,还口口声声对你好,好个狗屁!”周武鲜少骂人,上一次被他骂的是赵谦,赵谦如今已经在牢房里了。
无论周武怎么骂,周雪梨也不发话,不表达自己的想法。
她只是沉默的抱着周周,任车从平坦的马路开向颠簸。
奶奶去世时,医院那边有尝试拨打亲属的电话,可她跟周武都换过号码了,最后还是通过警察那边联系上她们的。
“不行,这混蛋,我得先去揍他一顿解气!”周武越想越觉得不是那个事儿。
赵谦当初混蛋,可他现在也得到了该有的惩罚。
可谢于光呢?让梨子为他生下一闺女连个名份也不给,连奶奶去世也不回来,这分明就是不把梨子当人看!
周雪梨见周武调转车头要回去,终于说了上车以来的第一句话,“你下车我们就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