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话里应外合(一)

第三十九话里应外合(一)

第二天,司马杰领着关忠,还有余忠带领的二万人出了城。至于窦兴和他们原先的二千多旧部,都留在了城里,表面上是同孟江一同守城观战,实则是怕他们一齐出城,全都跑了。对于孟江的这一手,司马杰他们也早有准备,这也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

只是现在泰州城里只有窦兴一人主导,可能有点难。所以出城前,司马杰意味深长地握着窦兴的手说道:“窦将军,你可要带着兄弟们,协助孟将军,将城守好了。”

“放心吧,只要我窦兴有一口气在,这泰州城就丢不了。”窦兴也是一语双关地说。

泰州军出城迎战的举动,马上就传到了冉家军的中军大营。冉闵已经整装待发,听到此消息,高兴地一挥手:“兄弟们,出发,也不能够让别人久等了。”于是冉闵亲自带队,领着几位大将,将四千骑兵,出门去了。

清一色的骑兵,这在冉家军的阵地作战中,还是头一回。他们的速度快,所以后发先至。刚出城几里地的司马杰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布阵,冉家军的骑兵已经来到了眼前。

站在城头的孟江与窦兴等人,看到冉家军骑兵如风而到,虽然人数不多,却是气势惊人,甚至比那擅长骑兵战的胡骑还更胜一筹。孟江心中一紧,有种莫名的惊恐。

冉家军骑兵等在阵前,任由对方布阵排兵。布阵完毕的余忠,见对方竟然如此的从容不迫,也是很有些意外。只见对方阵中一杆大旗迎风招展,上书一个斗大的“闵”字,数千黑甲骑兵,虽然枪挂鞍。刀在鞘,却无端的有种悚然的杀气。大旗下,一员金甲红马的青年战将随意而立,与身旁的几位大将笑谈着什么,似乎一点也没有将近在眼前的二万泰州军放在眼里。

余忠猜测,这大旗下的人,就是新城城主闵生了,他有些高兴,毕竟是正主来了。而司马杰和关忠两人,他们是心潮澎湃,眼前的主公比以前健壮成熟多了,虽然隔得远,他们仍然能够感受到主公一贯的在战前的轻松自信。好不容易,司马杰和关忠,将心情强行平复下来,脸上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新城城主来了!”司马杰用冷冷的语气说。

“瞧那张扬的样子,肯定是他,将军可要小心了。”余忠没有回头,望着远处的冉闵,低沉的说了一句。

蹄声响起,冉闵单枪匹马地来到了泰州军阵前,挑战来了。冷兵器时代,最绅士最侠客的主将决斗,马上上演。

“昨天是哪个不服,要来战我闵生,出战吧.”冉闵一眼就认出了敌阵中的司马杰、关忠两人,心中喜悦,却仍然装着陌生,傲慢地喊着。

“是我与司马杰,你这劫人妻儿的无耻之徒,受死吧!”司马杰很入戏,此时的仇恨心态,很适合他的身份。就连观战的余忠,都有些感动了。

两人期间只有一个极短暂的眼神交流,就开始了真刀真枪的干了起来。争斗非常的激烈,冉闵却冲着泰州军喊道:“还有两个,一起来吧,免得浪费时间。”

泰州军中,现在阵前级别最高的,就是余忠和关忠两人,冉闵招呼的就是他们。余忠一听,有些生气,觉得新城城主也太狂妄了点,和司马杰所说的不假。见决斗的地主,距离新城军还远些。何不趁此机会,群而攻之,一举将他擒获,主动权就在泰州这边了。

想到此,余忠大喝一声:“好狂妄的小匹夫,就让余某来会你一会。”说完拍马而出,鬼头大刀,直取冉闵。

主公相邀,定有他的道理,关忠也不多虑,也提起他的青龙刀,加入战团。一时之间,三人战一人,人喊马嘶,刀来枪往,紧张异常。

对于这种以多战少的场面,冉家军这边的骑兵,除了整齐划一的握刀在手,密切地注视着战况,他们并没有上前一步的意思。也许他们是得到了命令,或者是他们太相信主公的实力,或者这种场面他们见多了,总之是没有动一步,整齐的骑兵方阵就定在了那里。

泰州军这边的心情就可不一样了,先不说对面的黑甲骑兵,如雕塑般的立在那里,给人一种无端的压迫感。就说近在眼前的新城城主,悍不畏死的以主将身份,竟然敢只身来阵前决斗,而且是进行这种凶险的以一敌三,在其它的战斗中,极其少见。而且在以一敌三的过程中,他竟然谈笑自若,轻松地游走于两刀一枪的围攻之中。司马杰在比武招亲中的表现,已经是泰州军中首屈一指的大将,再加上余忠,关忠两个实力派的战将助战,放眼天下,又有几个人敢于如此轻松淡定从容。这新城城主闵生之勇,如此可见一斑。

泰州军所有的人心中都是充满了惧意,这样的勇将,如果在阵中冲锋起来,试问他们泰州军,有谁能够挡得住,何况他的身后,还有那数千如夜叉般杀气腾腾的黑甲骑兵。就连远远地在城头观战的孟江,也是心生恐惧,不自觉地看了看南城门,见吊桥高挂,城门紧闭,这才安心了,将担心新城城主直接就冲进城里的担心收了起来。

“将军的枪法见长啊。”“兄弟用刀如神。”冉闵边战边点评着司马杰和关忠的武艺,唯独就不理余忠,这让他很是生气,莫非他的刀法就不好么?于是,余忠攻得最狠,杀得最急,招招夺命,处处掠魂,非得置对方于死地不可,早就忘记了司马杰想要生擒对方的意思。

泰州城头的孟江,在几个手下和窦兴的陪伴下,看到精彩之处,不禁大呼:“就这样,困死他,狂妄的家伙,还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么?”似乎是看到了希望,孟江的紧张情绪比刚才缓和了许多。

窦兴陪着笑,只是心里在想:等会儿你哭都来不及了。并不时地往城中的方向张望,他的失态引起了孟江的注意,问道:“窦将军如此不安地张望后面,不知道有何放心不下的事情啊?”

窦兴连忙稳住心神,说道:“末将只是担心,我们如此全神贯注地关注南门,那东西北三门,会不会被新城人趁了虚?”

孟江大笑道:“窦兴将军果然谨慎,据可靠的探子来报,围攻泰州的东西北三路新城军,有减少的迹象,不知道去了哪里。莫非他们今天想从南门突进?那好得很,我们不是正在这儿等着的么!将军还是安心地观战吧,我想三员泰州猛将,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将那狂妄的闵生拿下了。只要他们主将一旦受制,哼,那就得看我们表演了。”

“噢,原来如此。将军英明,是末将多虑了。”窦兴答应着,他不得不承认,这孟江也非等闲之辈,准备得也很充分。不过,从他的话语中,窦兴也高兴地知道,主公应该理会了司马杰的意思,进行了准备布置,调兵遣将地往南门而来。从冉家军这次清一色的骑兵前来可知,冉闵想要快速突进的意图。这个意图很明显,就是等一会儿将打开的南城门。这个城门可不是由孟江的人来打开,而是要由窦兴带领他的人来打开。在数万人的泰州军眼皮下,窦兴的两千多人,真的能够顺利地打开防备森严的城门吗,所以窦兴的紧张不言而喻,成败在此一举。

城外的战斗情势起了变化,人多的一方反而落了下方,余忠、关忠先后被司马杰拍于马下,留下的司马杰,估计也脱离不了落于马下的下场。整个泰州军都惊呆了,他们的猛将,竟然三打一,还斗不过一个闵生。不知是由于他们惧怕,还是为了公平,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来救助落马的余忠和关忠两人。

观战的孟江大惊,急忙大声地命令道:“紧闭城门,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开。”他是要舍车保帅了,他知道,城外的那二万人马,肯定成了新城人的盘中餐了。

正在这时,忽然城中浓烟滚滚,大火冲天而起,噼噼啪啪的爆裂之声不绝于耳。孟江脸色大变,怒喝道:“是谁在城中管事,怎么了?”

手下有人道:“好象是将军府着火了。”话音刚落,就有人来报告,说是将军府忽然着火了。

莫名其妙的着火,肯定是有原因的,脸色惨白的孟江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我们中间出内贼了,有人想从中作乱。嘿嘿,只要我严防死守,看他怎么乱,我要来个瓮中捉鳖,将那内贼揪出来。”孟江老练,并没有被府中着火的乱象迷惑,拔出宝剑,准备处乱不惊的守在城上。只要城不破,城中的内贼那还不束手就擒。

忽然,只见眼前人影一晃,啪的一声,孟江手中的宝剑已经被人踢落。孟江惊恐地问忽然发难的窦兴:“你?!”

还没有等他话音落,窦兴一记老拳,直接就轰在了孟江的心口上,昏了过去。窦兴还说了一句:“我就是内贼!”

孟江的卫士这才发恨般地提刀拿枪地过来杀窦兴,早就埋伏在一旁的窦兴的手下,配合着窦兴,三下五除二地将城头上的十几个卫兵全部杀了。

手下报告窦兴说:“将军,赵二虎带人在将军府得手了。李良带着两千弟兄正在冲击下面的城门,我们是不是马上去支援。”

窦兴急忙说道:“城门处的守军不多,李良他们应付得了。我们带着地上的这个人,赶快将吊桥放下来。”于是几十个人拖着昏迷的孟江,往城楼里的放吊桥的机房而去。

听得动静的机房守军,刚要出来看动静,迎面就时也到了冲进来窦兴等人。

“外面怎么了?”守军急切地问。

“余将军他们兵败,准备放吊桥,让他们进来。”牛三不等窦兴说话,抢先说道。

“没有孟江大人的命令,谁也不能够进来。”守军警觉起来,拔出了刀来,对着窦兴他们。

“这有什么,孟江大人不是也来了么?”牛三一把抓起昏迷的孟江,向着守军扔了过去。趁着守军们慌乱的一刹那,窦兴他们毫不费力地解决了这里的十几个军士。

可能由于太忙了,窦兴他们竟然将升吊桥的搅盘弄坏了。吊桥停在了空中,窦兴大急,拿出自己的一对大斧,一阵猛砸,将搅盘砍了个稀巴烂。失去了受力点的吊桥,它那沉重的桥身,猛烈地砸向对面的护城河岸上,轰地一声发出了一声巨响,很远都听得见。

正在攻击城门守军的李良他们,知道是窦兴得手了,于是更加发狠,将守城门的几百军士解决掉,将沉重的泰州南大门打开了。知道南门有变的泰州守军,正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想要从新夺回南门的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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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冠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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