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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你所见,我爱极了上网。

如果有这个可能,我真希望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离开电脑。

我亲爱的室友们却不赞同我这样**的宅女生活,到哪去都要拉上我,譬如,当前的相亲。

我无力地趴到桌上,每次都这样,习惯也就麻木了。

我们仨这会走出门去,展现在你面前的绝对是两位气质迥异的青春美少女,一个是干练冷漠强势御姐型,一个是粉嫩柔弱娇气淑女型,中间夹着我一个自甘堕落可无视绿叶型。

而你绝对想不到的是,御姐和淑女前一秒还在宿舍里边为了抢镜子的问题相互撕扯着彼此的秀。

绿叶表示对此早已是多见少怪。

“祁月。”

“嗯?”我回道。

“你怎么又是这一身啊。白色T恤,牛仔裤,你是不是女人啊。”

“我怎么不是女人了,有胸有臀的。”我挺挺自己的胸脯。

“旺仔小馒头。”辛欣大妈忍不住怪叫道。

“天津大肉包。”

“说真的,估计你家娃儿以后喝奶都找不着地儿。”

“……辛姨呀,您的双峰毅然尖挺,小心以后划破了孩子嘴。”

Ba1aBa1aBa1a~

在我们二人无尽的对骂声中,咱仨终于抵达了本次相亲的目的地——

“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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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大学地处郊区,白占着一大块地,学校大门口是一座不高的山,终年葱葱郁郁气佳哉,美名其曰,xx山风景区。

山的那一头,是我们这个市全国排名前五的著名的x大的某个校区之一,室友临静总觉得,山的那边,潜藏着无数钱途无量衣冠楚楚的国家栋梁,能搞定其中之一,便是她的终极目标。无奈此山虽不高但阴森,临静再怎么翘以盼,也只能是作望夫石的份,不敢亲身实践翻山越岭前去钓得金龟。

我们学校与此山之间,是一条正在修建的宽大公路,每每有车呼啸而过,总会惊起一方烟尘。

然而,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却有这样风雅的咖啡店的存在,实在是很诡异。

“鱼”是我们学校的某位已经毕业的学姐开的,我觉得这学姐的品味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好,第一次来这的时候,我深深地被震惊了。

除了精致,我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这小小的咖啡屋。

几方典雅地小桌,挨着绿色藤蔓缠绕的木质栏杆,数盏橘色暖灯耀于头顶,马克杯里咖啡微漾,浓香袭人。

学姐似乎很喜欢陈绮贞,不光把她的歌拿来当店名,还一直不停地播放她的曲子。

在陈绮贞软软耐听的嗓音里,品着奶咖,真是说不出的怡人。

虽然不知道这位学姐怀着怎样的心理在如此悲催的地方建了座如此闷骚的咖啡屋,但是,她这种大公无私肯为在校同胞造福的精神是非常值得鼓励的。

其实,偶尔想想学姐这生活也是忒不错的,面朝大山,春暖花开。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了,我们还是回到正题。

当下我们仨已经正襟危坐。等待着辛欣相亲对象的到来。

我不耐烦地搅拌着咖啡,等人这种事我向来厌恶。况且,我已经开始思念我亲爱的电脑了。

今天起了个大早,倘若此刻待在宿舍,我就可以和我亲爱的多缠绵一个上午。

可惜,我被迫来参加这劳什子相亲,我只是纯良的大一新生啊,见不得这种场面的,真的。

就在我搅到第248圈的时候,辛欣用胳膊肘在下边狠狠地推搡我了一下。

她一招不巧正中我的胸部,我不禁痛的低叫一声。她似乎也感受到了,但是这个黑心的女人非常迅地选择无视掉我的痛苦。

余光里,她已经是毫无愧疚笑靥如花地站起身来,看向来人,

“来了啊。”

我也赶忙向前看去,将痛的扭成苦瓜的脸瞬间转换成一朵甜美的小花,准备迎接这未来的辛欣老公,但是,下一秒我这朵小花儿就在风中凋谢枯萎灰飞烟灭,为嘛,来了三个雄性?

莫非,这是顶着单人相亲表象的宿舍大联谊?

我叉!

我赶紧埋下头,都不想看眼前的三位是美是丑,是胖是瘦,继续开始搅拌我的咖啡。

249,25o,251……

你也看到了,我对异性的排斥态度,可我并不是个百合爱好者,我对于电影小说动漫里边的美型正太清纯少年魅惑大叔依然狂热,我的身边也有堆积如山的异性朋友,从对门自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到楼下张婶家养的小公狗,哪个跟我的关系不是一等一的铁。

可我就是不想恋爱,或者说,我只想和我宿舍那台惠普笔记本恋爱,他是我此生挚爱,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因为他,我变得这样的腐宅懒,不思进取,不求上进。但我认为这样的自己非常之鲜活。

恋爱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恋爱了,要打扮,要出门,要去迎合爱人,要去承受伤害,于此,我只能说,我很无力。

辛欣和临静一直恨铁不成钢,总觉得我没追求,总觉得我这样真不是一回事,想方设法给我介绍男人,都被我一脸大义凛然地回绝了。

上学期某段时间,她们逼的很紧,动不动就把我和哪个男生扯在一起,准备先搞出绯闻后假戏成真,结果后来我被逼急了,居然抱着我那银亮的惠普牌老公在宿舍痛哭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惨烈悲恸,如丧考妣,还震惊了本栋楼的姑娘们组团前来围观。喜?”我把面包一整个塞进嘴里,口齿不清问道。

临静放下手提袋,有点伤感地看了我一眼,“对你来说可能是惊吓。”

“怎么了?”我死命咽下去,总觉得这俩人怪怪的。

“今天点名了。”

“切……”我继续跟电脑奋斗了,我还以为什么大事。

“祁月,你知道今天怎么点名来着?”

“怎么?”

“让我们挨个儿报出自己的学号,好多人都栽了,包括你这个杯具。我就是想救你也没法救了。”

我靠,我差点又一次摔下凳子,惊悚万分地朝辛欣看去,

“风水轮流转啊,武大郎怎么变聪明了?!”

“祁月,”临静更加伤感地瞥了我一眼,“武大郎出车祸住院了,换了个代课老师,是个帅哥,才28,海归,前几天刚来我们学校的,一来就是个副教授,一来就带数理系的实验班,特有前途。”

我看着她那哀伤的神情,撕开吐司,有点不屑道:

“不是正着了你们的道么,青年才俊海外大金龟啊,以后保证能带领咱班的姑娘们,在高数的海洋欢快地遨游,勇攀那高数的巅峰,看你那伤感劲儿,真做作。”

“我是替你伤感,”临静凑到我面前,伤感的神情刹那换成无比奸诈无比猥琐的笑容,

“很不幸,我们的新老师,就叫苏信。”

我脑袋轰的一炸,闪过苏信那张魅惑众生的妖孽小脸。

你说这是个什么事啊。

我得罪谁不行,得罪老师。我得罪哪个任课老师不行,偏偏得罪个教高数的。

我强烈地感觉到,每周一幸福的自然醒日子就要永远离我而去了。

“祁月,稳住。”辛欣急忙回来架住我椅子,笑靥如花地对我说道:

“你看吧,人家苏信多痴情,为你都追过来当老师了。”

我呸!

痴情你妹,我压根不认识他好吧。

这回真轮到我伤感了,我耸拉着脸抬起头看辛欣那张精致的娃娃脸,“你说,他现我逃课了?”

“废话,祁月,你被吓傻了吧。”她过来探探我额头。

我一把拍开她爪子,继续哭丧着脸问,“那他知道那祁月是我了?”

“更废话了。”辛欣再一次绽开个猥琐的笑容,“今天下课,他还叫住我,问我,跟你们一起的那个祁月呢,怎么没来上课呀,昨天不是挺精神的。”

“你怎么说的?”

“我说,女人嘛,每月都有那么几天的。”她很满意自己的答复。

“我靠,你怎么能当着老师面这么说。”

“我难不成说你高烧不起卧病在床啊,他那么精的一个人,万一跟你要假条你怎么办。此刻,大姨妈是最好的借口,难不成他还来查你大姨妈来了没有啊。”

“这倒也是。”我点点头,继续问:“那他什么反应?”

“没反应,笑笑走了。”

很好,这是我想要的反应。

“祁月,你说那苏信是不是真对你有意思了?要真对你有意思了,那可是我们追到苏铭亚小帅哥的最大障碍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对我有意思了?”

“两只眼睛。”

“两只狗眼。”

“你他娘的才狗眼呢。”

……

中午,我们仨人如往常在食堂里打饭,我挤得比较猛,很快打完。便干坐着等她们俩只蜗牛,小坐了一会,口渴,就去买了一瓶雪碧汽水,在座位上猛吸。

吸了一会儿,我忍不住打开手机,再次看了看那条刚刚收到的陌生号码来的短信。

“多喝温水,少吃冷的辣的。”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来的,我不知道苏信同志老来招惹我干啥,但我还是有些许的不淡定,来回研究了这条短信半天,我决定还是把那号码给存了,然后把短信给删掉。

先打的苏信,后来想想,人家都当我老师了,这么喊多大不敬啊,我又把那信字给删了,改成老师二字。

瞧,多纯洁的师生关系。

收回手机,抬头,老远地瞥见人群里边,辛欣和临静窈窕地走来,旁边还跟着一瘦高个。

美女旁边总是有骑士的保护啊,像我们小草根只能埋头自我安慰。

我低头狠狠吸了一口雪碧,畅快淋漓。

“祁月!”辛欣大叫,大白天一惊一乍的干嘛呢,我不耐烦地扭着眉毛仰起脸。

下一秒,那雪碧把我呛得死去活来生不如死的。

“咳咳……苏……老……咳咳……苏老师好。”我连忙边咳嗽边站起身,朝那瘦高个儿微鞠个躬,咳了半天,好不容易把话说顺畅了。

果真是惊吓。

原来这瘦高个竟然是我们敬爱的苏老师啊。

他今天穿了件白衬衫外头套个驼色羊绒针织衫,俊雅的小脸上神情淡然,确实是挺人模狗样的,也难怪我没认出来。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低低“嗯”了一声。

苏信“嗯”的特严肃,气场特强大,跟昨天咖啡厅里那个厚脸爱笑的苏信分外不同。

估计真端上老师架子了,我心里一咯噔,忙讨好地接过他手里的快餐碟子,放到桌上,恭敬万分地笑着说:

“老师,坐!”

他狭长的眸子一挑,透出点笑意,很随意地坐到我身边的位置上,目光在桌上来回扫了扫。

最后,定格在我面前的那一瓶已经喝了一大半的透心凉心飞扬的雪碧瓶子上。

真是透心凉啊,老娘的心刹那间拔凉拔凉的,差点就冻结成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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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太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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