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云雨之后谈机密

第十章云雨之后谈机密

放浪素重意气,受了孟觉晓大恩一直不曾得报,听说孟觉晓有事要他帮忙的话,连忙站起做羞愧状道:“恩公当真折杀放浪了,不是恩公,放浪早是那冢中枯骨。先生但凡有事,只管招呼过来,放浪如皱半点眉头便不是爹娘生养的。”

孟觉晓笑道:“当初看你为人网正意气。才肯助你。私底下是那你当朋友看待的。日后周遭无人时,不必恩公长短的没地显得生分了

放浪值恐道:“这如何使得?恩公状元之身,又是朝廷命官,在下不过是一介草莽。比之先生不啻云泥。

孟觉晓道:“如何使不得。莫道什么状元命官的,孟觉晓做官这些日子。算是看清楚了这官场之上充斥的龌龊勾当。但就人品而言,几咋,官员比的了你?。说着孟觉晓面带苦涩,黯然冷笑两声道:“好了。不说这些没意思的,我们谈正经事情。

黄莺动作很快,不过半个时辰便弄好酒菜敲门进来,里头两人已经停下谈话,摆好酒菜黄莺倒是想留下,见孟觉晓没有留她,便告辞出去。不想孟觉晓道:“黄莺,安排一个房间。今日我与我兄弟在此住下

菏莺听了心中一喜,连忙出去安排。以前孟觉晓来此,最多是听曲喝酒。即便是住下也不做那男女之事,这倒叫黄莺一颗心空荡荡的。好事不成,如何能长期拴住他?

待黄苔出去,孟觉晓又道:“此事你且想好了,不要着急答应。”

放浪当即便道:“不用想。小的答应下来就是。只是有一条还请恩公允了“你说”。

“小的想为手下的一干兄弟某个出身,当初大家落草,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放浪不提自己。倒是把兄弟们先摆出来。

孟觉晓听了笑道:“这个自然,此事了了,包你一个省军校尉的差事。以前犯的事情,也会帮着抹去。兄弟们只要愿意跟着你的,只管带来。只是有一条。我河间军能打败辽兵。靠的是严格的练和军法。日后来了军中,一定要按照规矩来,这一点也要先说好了。”

放浪一听大喜,连忙起身拜倒称:“多谢恩公,不然放浪继续落草,连个堂堂正正拜祭祖先的机会都没了。小

说话间黄莺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娘。孟觉晓见状笑着站起道:“今日既然来此,便好好休息一番,明日一早你再回去。日后有消息传送,只管来此找黄莺姑娘代为转达。

放浪连忙站起却被孟觉晓按着肩膀笑道:“你好生坐着吃喝休息,其他事情就不用操心了说着孟觉晓与黄莺出去,留下放浪与那个小小娘在内。刚出门来。便听里头小娘轻声笑道:“这个小哥离的那么远。当奴家是老虎么?。

黄莺掩嘴微微一笑,孟觉晓会意而笑,两人往主人闺房而来时黄莺笑道:“花影妹子性情开朗甚会说话,相貌身段也是极好的,不知道里头大人的兄弟满意不满意?。小

孟觉晓想起方浪的故事便感慨道:“我这兄弟为人最重情义,偏生是个苦命的人,一生为情所苦

黄莺挑起帘子。孟觉晓进来,刚才在外面冷风吹面。进来便觉里头暖烘烘的。原来是烧了炕。炕上还摆了酒桌,想是黄莺早预备下的。

“你怎么知道我要过来7”孟觉晓笑问。黄莺闪过一抹嫣红道:“适才大人说住下,奴家就做了准备。免得大人说奴家待客不周

孟觉晓喝了些酒浑身正热,又吃这屋子里暖洋洋的,再看那黄莺面如桃花。不觉意动。黄莺先给孟觉晓去了外套。只穿内里长衫,回头自己也褪了厚厚的外裙挂好。转身回头时孟觉晓躺在炕上舒服的哼哼,样子显得很随意。

黄莺暗道莫非今日便要成就好事?想着心里一阵暗暗猛跳,心里多少有点发慌。招呼一声进来送热毛巾的丫鬟看道:“大人今日在此歇息,知会小莲那边一声。”

孟觉晓一听便晓得黄莺对庄小六使了手段,暗道这样也好,当下便道:“撤了酒桌罢丫鬟撤了小桌子退下。黄莺拿着热毛巾过来伺候着擦脸时,腰间陡然一紧。身子往前一倾,可以拉低的抹胸上那片白嫩肌肤吃了一烫。

黄莺虽说在这风尘之地耳濡目染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但终究是黄花之身极其敏感,当即身子便微微一酥,软绵绵的倒了过去时抹胸被往下轻轻一扯,弹出一双白兔儿,上头两枚粉红立了起来。

下一刻黄莺便如喝醉了一般昂着头,双眼迷离,红唇半开。心里想的却是,早知道这冤家是风流阵仗的行家。也听说这**味道,不曾想只是拨弄之间便已叫人魂儿散了一半。

黄昏之际天边如血之时,黄莺唤了丫鬟打水进来。在被窝中赤着半个身子做起来,也不避那丫鬟便要掀开被子擦拭。孟觉晓如何见过这个。在被窝里连忙笑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黄莺见那丫鬟面红耳赤的便笑道:“有甚的?日后没少要她伺候,不能总避着吧?”

“你还是让她出去的好”。孟觉晓面色微微一沉,黄莺不敢再说,连忙挥手示意丫鬟下去后才低声道:“大人怎地了?这小妮子留下怕不是千肯万肯的,如能叫大人收用了便是她的福气,不消两日便是这河间府里的红姐儿

这种论调孟觉晓早便麻木了,也懒得说啥,只是闭着眼睛躺着任黄莺摆弄道:“你既跟了我,这闺房日后便不许他人进来。回头看看盘下这里要多少费用,我让人送来。另外有一件机密的事情想交给你来做,你愿意做便做,不愿意便收拾细软另外寻个地方住下,左右是不需要再抛头露面了

孟觉晓一贯没有吃干抹净便翻脸的习惯,今天能留下来,就是为了机密的事情。

黄莺一边听着一边心里暗暗想,如是另外寻个院子住下,日后便没了进项。辛苦闯下的名头也白费了。再说便是能进孟家,想来大妇仁知…免受如卖力与帮着做了泣机密夕事日后也奸吠的叫他离不开这边。日后如诞下一儿半女的,再提入门就是。届时有儿女为凭,也不至于被冷落了孤单冷清。

当下黄莺便笑道:“一切但凭大人安排!”

孟觉晓料定黄莺为人精明仔细,应该会选择自己的安排。

诚然之前多少有点担心,毕竟不是她肚子里的蛀虫,如何知晓她是否怀着迫切跳出风尘的心思?

事情确定了,孟觉晓才睁眼看着黄莺道:“我在这河间府为官,看似快活其实诸多艰难。不说朝中倾轧,单说北地辽人之扰便如同坐在火山口上一般。之前我让那兄弟做一件事情。便是让他派出精明手下到辽境各地打探消息,一旦边境有事也好提前知晓有个防备。你这里与他做的事情相似。不过却是内外皆有之。平日里让下面的人多多留意客人的言行,如有风吹草动的及时呈报。另外这河间府还有哪家不对付的,你可以告诉我。回头不怕没手段折腾它。左右这河间府的烟花之地,有点消息你要及时晓得并派人告知。”

黄莺一听是这个事情,心里暗暗吃惊之余不禁欢喜起来,有了孟觉晓的保证,日后这里便是河间府烟花第一家。心里欢喜,黄莺倒也不着急高兴,而是先笑道:“这事情倒是做的来的,自打大人光顾,一干例钱便无人来收。日后买卖做大了,收益是奴家先存着,还是按期送过府去?”

这个孟觉晓倒是想都没想过的,烟花之地的血泪钱,往口袋里装是要遭雷劈的。现在黄莺提起,孟觉晓倒是觉得此事不可轻视,当下坐起沉吟一番道:“这里的钱我不会要一文,你不如这样,但凡在此营生的姑娘,收取两成作为营运本钱便可。哪个有了情投意合的男子要从良的,你也不要做那恶人,要成其好事。只有把名声做好了,姑娘们的心向着你,机密事情才做的长久细致。”

黄莺这些年也没少积蓄,听得孟觉晓不要这里的利益,心里顿时便是一暖。在听他提起善待姐妹们,心道日后生意做的大了,单是酒水钱便不是小利,不怕日后没钱防身。想着黄莺心里欢喜,脸上露出笑来放下毛巾紧紧挨着躺好。

“奴家愿意为大人做任何事情!”一声低语罢,心里欢喜的黄莺拿嘴儿往上凑,两下一搅和鼻息便重了,芊芊玉手往下滑,拿住拿烫手的伙计时便不顾初创之疼,翻身坐起便往私处凑,卖力的要讨这眼前人的好儿。

夜黑风高,霸县城东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一队队整齐的士兵悄然入城。经历了上次的洗劫后,城内人口不多,东门一带也没什么百姓居住。

修缮一通后的县衙内,周知县一头是汗,不停的擦拭着低声道:“孟大人,此事还是要谨慎。打不下来就是个兵败身亡声名败裂的局面,即便是打下了涿州,日后辽人奔着霸县来报复呢?又当如何?”

孟觉晓见他紧张的要死,心里不禁暗暗叹息。终究是个太平师爷的出身。胆子也太小了一点。“这个周知县不要担心,事成了,有周知县的功劳。事情败坏,孟觉晓一人承担。说道日后辽人报复一事,这个本府也想过了。破了涿州,本府留两千人马驻守霸县半年,帮着操练出数千民壮来再走。”

“不好不好。民壮如何能抵挡辽兵?”周知县心里害怕的同时。盘算着能不能让把这支能打的军队留下一部分来,所以语气还是很为难的样子。

孟觉晓听他坚持。起初还以为他是害怕。略一沉吟正打算帮着分析一番时。周知县道:“不如这样。孟大人留下五百人来充作本县民壮,左右这霸县还需从外地迁来百姓。”

孟觉晓这才明白这家伙要吃现成的,五百人练出来可不容易,再说这些并兵就算留下,日后在周知县手里肯定也是败坏干净的结果。

“霸县现有百姓男子俱是青壮,本府保证按照本府的办法操练半年便不差那边军精锐。再有河间府尚有流民数万,本府做主迁来万人不带老弱,另外从府库之中调拨钱万贯粮食三千石来。你看如何?”孟觉晓打定主意不给他兵。周知县一听这估计也就是底线了。

“好吧!明日起本县下令。由于城外发现辽兵,百姓只准进不准出。”

金陵城。举人们闹事的事情被周致玄三言两语的说散了伙,说起来也没办法继续闹下去。周致玄就一句话。“劣徒孟觉晓如何”一干举人便乖乖的偃旗息鼓了。孟六首再不济。有个次辅的老师,自身也是河间府知府。如此年轻便由此成就,说来朝廷也不算太亏待他。即便是亏待了。人家的老师不吭声,大家闹个什么劲?

正如周致玄保证的那样,朝廷没有算后账。辽国使团进驻驿馆后。直接被晾了起来。耶律才也不着急,只是气愤的是,想耍自己出门玩时,便有人在门口喊:“辽狗来了!”接着就是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鸡蛋一类的暗器。一干往日关系不错的官员,也没人敢来招呼他们出去,使团人员只能憋在驿馆内小出去喝个花酒都不能。

抗议了几次,礼部的官员不过来了个执事,对付了两句便没了下文。

内阁里关于辽国使团的事情倒是上呈了几次谈判条件的呈文,但是都被留中了,陛下一直没有给个决断,也没人再去提。

这一日散朝之后,德裕皇帝径直来到书房,吴猛早就等在这里。见了皇帝便上前禀报:“陛下,孟觉晓回了信,看日子是五日前来的消息。”

德裕脸上露出急迫道:“他都说什么了?”

吴猛笑道:“他跟河间府处的人说,他去给陛下出一口恶气。”

德裕一听便笑道:“他怎么给联出气?下面的人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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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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