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乡”
?1976年,是一个充满灾难的年代,也是中国社会的一个巨大变迁的年代,一月的周总理病逝,三月的吉林陨石雨,五月的云南地震,七月的唐山地震,九月的毛主席病逝,十月的四人帮被粉碎,总的来说,这就是历史大转折的开始,惊心动魄的一年。
而作为一个高中生,在这个禁止考大学的年代里,我也只能服从领导的下乡安排。
我叫余国生,这个名字那,就是国家养育了我们,在有生之年里报效国家的意思吧。
在这一个不能升学的年代里,大部分的学生基本都是选择了下乡这条道路,正应了毛爷爷的“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说法。我出生在内蒙古,但是生生的将我分配在了四川宜宾江安县的竹海村。
坐在颠簸的卡车上,无聊的我正在看着一本破旧的书籍“葬者,乘生气也。夫阴阳之气,噫而为风,升而为云,降而为雨。行乎地中而为生气,发而生乎万物。人受体于父母,本骇得气,遗体受荫。盖生者,气之聚凝,结者成骨,死而独留,故葬者,反气入内,以荫所生之法也。。。”
这破书是我爷爷唯一留下来的东西,听我老爹说,爷爷这辈子唯一的爱好就是搜集这类型的书籍古物,但是那些留下来的东西在破四旧的年代里,基本都是被那些个红卫兵给烧毁了。这唯一的一本{葬书}被我老爹放在茅厕里当厕纸而免于一劫。
因为我念书的时候历史学的还算不错,所以对于这本书大致的来历也是懂一点点的。《葬书》东晋著名的学者郭璞所著,是一本有关于风水玄学的理论的书。里面记载的都是一些阴阳风水,分金定穴的方法。
说道关于风水,分金定穴这些事,就不得不说一下我的爷爷,爷爷年轻的时候是他们那里是一个小有名气的风水师傅,谁家有人去世了都会来找到他,让他帮忙选择安葬的地方,也就是择穴。
1928年,是个军阀混战的年代,本来过着安逸活的爷爷,因为在十里八乡小有名气,被国民军第十二军的军长孙殿英看上,就带到了军队里做了一个小副官。那一年,孙殿英被派驻防河北蓟县马兰屿,当时孙殿英的部队驻地临近清东陵,就以军事演习为名,在陵墓周围派出警戒,严密封锁。因为我爷爷对于风水上有些造诣,所以孙殿英命我爷爷去寻找两座陵墓的入口。
在盗取慈禧墓的同时,我爷爷和一队亲兵也找到了乾隆皇帝的裕陵入口。但是在这期间,却出现了一件很怪异的事情。裕陵内葬有乾隆,还有皇后贵妃等6人,当年乾隆沉重的棺椁安置到石床上以后为确定风水线,校准龙脉最旺的方位,在棺椁的四周都放置了很沉的龙山石。他们顺利的打开了前几到门,可是到了最后一道门以后,死活就是打不开了。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直接炸开了那道门,门炸开以后众人惊讶的发现,其他几个棺椁都在石床上,唯独乾隆自己的棺椁却是从石床上走了下来顶到了他们炸的那道石门上。
当然了,这些都是我爷爷讲给我老爹,完了我老爹讲给我的,我自己也没有见过那种解释不了的怪事。
反正两座古墓他们是都盗了,具体挖出了什么,老爹也没说,只是说爷爷从哪以后就偷偷的逃走了。
“大家都准备下,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我们马上就要到了,。”一个悦耳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说话的是一个20左右的姑娘,长得特别的清秀。我记得来之前点名的时候她好像是叫夏莹的。
收拾了下我自己携带的生活用品还有衣服,把那本破旧的书放到了我的背囊里面,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后面。
“我说夏领导,这还要多久呀,这摇摇晃晃的一路,肠子都晃得打结了。“
她白了我一眼“小余同志,这么久都过来了,也不在乎这一小会吧,喏,看到前面的那个坡没有,过那那个坡以后就到了。”她指了指前面的那个大土坡
几天的路程一路走走停停的,每天除了聊天看书就是睡觉了,终于要到了,感觉还有点激动。
没一会功夫我们就到了竹海村,这是一个不是特别大的村子,背靠着山,放眼望去估计也就是个二三十户人家,在村口围了很多的村民,为首的是一个70左右的老人,穿着一身绿色的老旧军装,拄着拐杖站的直直的,看样子年轻的时候估计也是当兵的。
他看到我们一行人来了以后,颤巍巍的向前走了几步,对着护送我们来的部队里的首长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激动的说到“首长好,我叫牛天德,是竹海村的村长,我代表竹海村的所有村民们欢迎你们的到来。”说完这句话以后他激动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同来的首长连忙上前扶住牛村长,“哎呀,老村长,都是为党做事,这是我们应该的,这不,你看看,从各个省城里来的这些青年们都是来向我们劳苦农民们来学习来了。”说着,首长指了指站在后面的我们一群人。
“对呀对呀,连毛主席都说了,让我们来到农村来接受我们广大农民的教育,既然毛主席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一定会学到很多东西的”夏莹大声的说到。
“对对,说的好。”一群人在后面都回应到。
牛村长高兴的和众人打了招呼后就让村名们安排我们去到给我们准备的住宿的地方。
来到这边,每天基本都是在和村民们一起下地干活,也就是让我们体验贫下中农艰苦劳动额革命精神,改造我们的阶级思想,让我们的意识形态彻底的融入社会。
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了,已经是慢慢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每天的工作结束后,我都会到村外的那条大河边,河的对面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周围四面环山,象及了我从葬书上看到了垣局之势,所以,我每天都会到这里来,观察这边的地势。
“国生,你在干嘛呀,都快开饭了,你还在那里发呆”无奈的摸摸了额头,我知道是夏莹来了,这一个多月的相处让我们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她是个性格开朗的女孩,对所有的事都是抱着一种好奇的态度,应为我无意中帮了村里的李婶儿家看了下坟地说了一些有关于风水那方面的话,所以因为她的好奇,就天天的缠着我问我有关这方面的话题,就这样,我们慢慢的成为了好朋友。
看着她在那边朝我挥了挥手,我不紧不慢的应了句“好了好了,知道了,就来”耸拉着脑袋和夏莹象村里走去。
四川的饭菜没有多大的变化,唯一的一点就是辣,特别的辣,都是村里人自己种的一些小米椒,野山椒之类的,对于我这个不是特别爱吃辣椒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饭后,夏莹拉着我和她一起去散步,可是羡慕坏了一起来的那些年轻人们,团队里不可多得的美女和我在一起,他们都是一脸的懊恼。
“国生,你每天都去哪里发呆,是在干嘛?是不是有关风水呀,快和我说说。”她在我旁边叽叽喳喳的开始没玩没了的说了起来,
“我说夏莹同志,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还讲这些风水迷信,”我白了她一眼,故意板着脸说了句。
她狠狠地掐了我下,“哼,你还说我那?你都去帮人家看坟地了,你好意思说我吗?”她都点不高兴了。
“好啦好啦,别掐了,在掐肉就掉了,我告诉你还不行嘛,”将胳膊从她的魔抓种抽出来以后,我连忙说到。
我伸手指了指河对面的山,“你看这些山,象什么。”
夏莹挠了挠头,“什么象什么,就是山呀,没什么奇怪的好不好。”她撇了撇嘴说道。
“你看,说了告诉你也是白说,你还非要问,看到那座最高的山了没有,形状像是幞头,这样的地势在风水中叫做辅星,然后你在看他低下处的山峰,群峰罗列,像是一群朝拜的臣民。前面的大河就是水口,水口重重交锁,可见它的气概与众山相当不同,应该是帝垣皆俯屈了,这样的地势,在风水中称之为垣局。”
夏莹听完我的话,仔细的又象山那边看去,“哎,还真像你说的那样,那这样的风水局又有什么用那?”
“这个恒局吗,古时候的风水师有这么一段话。‘辅为上相弼次相,破禄侍卫廉次将,文曲分明是后宫,武曲贪狼帝星样。更有巨门最尊贵,唤作极星事非妄,三垣各有垣内星,凡是垣星皆内向。”
“你可以说的明白点吗?有事文曲武曲什么的,我都听糊涂了。”夏莹锤了下我的肩膀道。
“好好好,就是说垣局两旁的星有上相,次相,上卫,少卫,上将,夹将等,中间有后宫,帝星等,不可尽数列出,至于各星的形象,上相为辅星型,次相为弼星型,上卫少卫为坡禄形,上将次将为廉贞形,后宫为文曲形,帝星为武曲,贪狼及巨门形总之三垣各有它垣内的星辰,凡是垣内星,都要向着中间的帝星。”我一句一句的给他解释了出来,但是结果发现她好像还是没有明白,没等她接着问,我就又说了句“象这样的地势,一般风水里又叫做垣池,说简单点,这种穴地一般都是镇国镇邦的地势,而现在也没有什么国邦了,所以,这样的地势,极大的可能就是用来埋葬皇亲国戚的墓地。”
夏莹惊讶的捂住了嘴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远处的竹林方向,结巴的说道“那你,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前面的竹林里有古代皇室的墓葬喽?”
“有可能吧,这样的地势不可能不会被别人发现,毕竟我也是在书上看到的,具体是不是,我也不能确定。”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
“国生,我们去村长那里去问问吧。”夏莹跃跃欲试的说到,
“我看还是算了吧,指不定是我看错了那,”我摇了摇头。“我们还是回去吧,这天也不晚了,回去休息吧,”
盯着前面的山林看了会,我拉着喋喋不休的夏莹象村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