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虎啸拳谱
唐朝大诗人在大历年间曾写过一首诗,描写过潭州的秀丽江山和繁华市井。
“著处繁华矜是日,
长沙干人万人出。
渡头翠柳艳明眉,
争道朱蹄骄齿膝。“
这首诗乃是杜甫的《清明》,盛唐潭州一日的写照。
崔格自然知道潭州在哪里,潭州就在巴陵数百里之外,这个距离,在现代来说,并不远,但是在古代,或许快马三日,方可到达,若是车马,需五日,而若是徒步行走,十五日方可到达,这还算是最快的了。
【这里的数百里,不是直线距离,古代不会在深山中开出一条大道,或许有水路,但是···不想走水路,划船会划死,哈哈!】
“大郎,既然你与那慕容家小姐已经定了终身,三月后,我会亲自前往潭州,向那慕容老爷替你求婚,此事你大可放心!”崔老爷子将手中物品交给崔格后,笑着说道。
崔格听到这句话后,心中不由一暖,没想到自己这祖父竟然会亲自去提自己求亲,甚至没有怪罪自己闯下的祸事。
“多谢祖父!”燕无情感激的说道。
崔老爷子看着崔格,突然展眉一笑,道:“呵呵,小子,有我当年的风范,是我崔家的种!这情爱之事,本就如此,那王雨桐之事,你也无需介怀,毕竟不是你的错,既然你喜欢慕容家那小娘子,而那小娘子又喜欢你,两情相悦,祖父就算不要这脸面,也要让那慕容钰答应!”
崔格听到崔老爷子这一句话后,心中感激,看来有一个这么护短的祖父,也不是一件坏事。
而就在崔老爷子给崔格安排离去的事情的时候,那王家却并不这么安宁了!
王家,王雨桐的房间里。
“小姐,你将那崔郎君离开巴陵县,这是为何?”一个侍女模样的女子,看那年纪,不过十一二岁,正站在梳妆台旁,为王雨桐小心的梳理那青丝。
“离开巴陵县?呵呵,那崔格是崔家长子,若是让他待在巴陵县,崔守哥哥岂不是就不能当上家主了,我只有把他支走,才能让崔守哥哥有机会继承那家主的位置啊。”王雨桐冷笑着说道。
“崔守?那不是崔家二郎君吗?难道小姐不是喜欢崔格,而是喜欢崔守?”小紫十分惊讶的看着自家小姐。
王雨桐见自己的侍女这么问,突然回过头,看着那小紫,神色之中鄙夷之色显露无疑,说道:”崔格不过是一个浪荡子而已,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守哥哥一表人才,又会武功,而且说话又风趣,比那崔格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哦,小紫懂了。“小紫恍然大悟!
而那王雨桐,则冷笑了一下,道:”这次,崔格只怕要一去不复返了!“
“一去不复还?小姐,为什么啊,崔格只不过是离开三年而已,三年期满,就会回来啊!”小紫被王雨桐的话弄的有些糊涂了。
“过不了几天你就会知道的!”王雨桐那清秀而又美丽的脸庞上,不自然的露出一丝阴毒的笑容。
“哦!”小紫见王雨桐不想说,识趣的没有在问。
而这王家发生的事情,崔格自然就不会知道了,若是崔格知道,崔格定会给这王雨桐颁发一个奥斯卡影帝奖,这演技,实在是太棒了!
此时的崔格,正拿着那潭州的地契和那封推荐信,在自己的房间里,开始盘算着,自己到了潭州以后该怎么办。虽然崔格可以凭借着自己家中的财物,在潭州浑浑噩噩的混过三年,但显然崔格是闲不住的人!
崔格不由将目光看向了自己手中的那张推荐信,潭州刺史的推荐信!
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啊,若是能够通过此人,从此踏上仕途,到时不但有钱,而且还有权利!正所谓醒掌天下权,做卧美人膝乃是我辈中人向往的事情,若是手中有权力,岂不快哉!
崔格想着,都忍不住开始流口水了!特别是燕无情早有耳闻,这唐朝当官吏,朝廷会赏赐很多好东西!
而就在此时,崔格突然听见门外有声音传来!
“大老爷!”这是崔格门外的仆从的声音。
“少爷在里面吗?”
“在。”
而这大老爷,自然就是崔格的老子,崔立青了。
而崔格见是自己父亲,连忙跑去开门。
“阿耶。”崔格说道。随即崔格立马将崔立青迎进了房间。
“大郎,你长大了!”崔立青拍了拍崔格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阿耶,儿即日将离开巴陵县了,还望阿耶阿母好好保重身体,儿不能时常侍奉双亲,儿有罪。“崔格连忙说道。
那崔立青见崔格如此说,叹了口气,道:“你阿母就不要去见了,我也没有告诉她,若是告诉她,她定舍不得你,到时候,你怕是想走都难了!等你走后,我会告诉她的。”
“阿耶说的是。”崔格说道。
那崔立青看了看崔格,眼中露出一丝不舍,道:“大郎,你是我崔立青唯一的儿子,也是诺儿唯一的哥哥,如今要离开我们,阿耶还真有些不舍啊,这一眨眼,人都长这么大了,想当初,你小子还跟在我屁股后面叫阿耶呢。”
崔格没想到这崔立青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说出如此煽情的话。
”对了,阿耶,阿妹怎么没来?“崔格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一般如果是这种情况,崔诺怕是早就一脸的鼻涕眼泪过来蹭崔格的衣角了。
“你阿妹说,她要给你准备一份大礼,所以没有跟过来!”崔立青笑着说道。
“大礼?她能弄出什么大礼···”崔格不由的翻了一个白眼。崔格记得每年自己的寿辰,都会收到自己阿妹的一份大礼!而这大礼,不是什么蛐蛐虫儿,就是自己阿妹做的木头鸟。
崔立青见崔格这么说,忍不住笑了笑,说道:“对了,这次我过来,是奉你祖父的命令给你送虎啸拳拳谱的!”
崔立青说着,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书!不过说是书倒是有些勉强,或者可以说是几张纸,用针线缝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