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咦,火海雪莲?!”曾光贪婪的惊叫响起。

展兼昂大喝道:“就是能杀你的火海血莲!”

运气两臂,一红一白两道光芒从雪莲中喷薄而出,呼啸声中,在空气里带起强烈的劲气,直朝曾光杀至。

“萤火之光!”曾光阴阴的道,身子忽然隐进了白色的雾气之中。

两道真气虽然刚猛无铸,却被曾光轻巧躲开,白雾一卷,轻巧的将真气化归无形。

“嘿嘿,守山大阵果然厉害,展兼昂,你若有种便进来试试!”

展兼昂浑然不惧怕,大声回答:“好!”

说着召唤出寒冰气墙,虚空踏一步,进入雾气迷离之中。

原本祥和飘荡的白雾,忽然变的劲风猎猎,道道金光闪烁,如利剑一般在展兼昂身边穿梭。

金光每过一道,展兼昂身上衣服必然出现以道口子,跟着鲜血喷涌。

寒冰墙护着展兼昂身体,渐渐发生扭曲,展兼昂却不管顾这些,一步步的往里踏空行走。

以道白色物体在雾种闪耀飞来,带着万钧压力,直压展兼昂。展兼昂睁眼看去,发现白色物体乃是用冰雪做成的一个‘道’字,这是窥天真人慈悲为怀,告戒外来之人莫要再进。

“来啊展兼昂,继续前进,莫非是看到窥天师祖留的字害怕了?”

展兼昂大怒,举步便行。

一越雷池,变故即生。那个冰雪作成的巨大‘道’字忽然光华大放,无比的压力凭空生出,直压的展兼昂喘不过气来。豆粒大的汗珠子从他轩昂地脸上滚滚而下。

展兼昂依旧不肯退却,每望前一步,胸膛便翻腾不已,又走了数步,脑袋竟开始混乱,眼前也变的一片模糊起来。

守山大阵,阵成守山,千百年来,尚无人敢如此进入。

展兼昂渐渐失去了反抗能力,巨大的‘道’字放射出万道光芒。将他高大魁伟的身子完全笼罩住。

这个‘道’字,就是昆仑守山大阵的中枢,用万古冰灵雕琢而成。

人在神奇的天地至宝面前,显的何等渺小?

忽然一点绿光闪烁,带着阴恶的腥臭扑面朝展兼昂而来。展兼昂本已被‘道’字放射的光华压制的无法动身,这是受腥臭气体熏染,更觉得脑中昏迷,电光石火间,脸上被什么东西叮了一口。

“哈哈……”曾光地阴笑再一次响起,展兼昂茫然的晃动双目四下寻找。却始终看不见曾光人影。

头目眩晕,阵阵欲吐的烦闷冲上喉咙。

“不行。我不能如此冲动!”近昏迷时,展兼昂心里神奇的灵光一闪,想起了后退。

一步踏后,压力顿失,窥天真人慈悲为怀,留下的守山大阵只为御敌,决不赶尽杀绝。

曾光却不放过展兼昂,冷冷的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一道白光闪烁刺来,正是曾光的寒剑。

展兼昂已近昏迷。感觉肢体也变的麻木起来,曾光夹带真劲的阴冷一剑,说什么也躲不开了。

便在这时,雪蝉的声音遥遥在远方传来:“展师兄……”

展兼昂被声音惊醒。脑中灵光一闪,千钧一发间猛扯身体,出了白雾。

猛觉地胸前疼痛。展兼昂低头下看,发现热血瞬间湿了自己衣襟,曾光阴狠的一剑,虽没要了他地命,却深可见骨。

展兼昂仰头一声叹息,发现玉珠峰外面的白雾,变的更加飘渺。

江怀云拉着雪蝉纵云直扑,飞到展肩昂身边,见他正仰头望着高耸入云的玉珠峰,虎目之中,尽是愤恨和无奈。他顺着展兼昂的目光看去,只见那积雪白皑的山峰上,不知什么时候,忽然笼罩上了一层看似飘渺,其实却变换万千的白色云雾,将窥天派的门户尽皆遮挡下去,让人看不清晰。

“师兄,这是守山大阵,一旦开启,任何人都不得飞跃!”

展兼昂点点头,忽然由袖子里抽出一张银白色的纸来,默默的递给江怀云,道:“刚才他一剑刺来,在剑尖上放了这东西!”

江怀云和雪蝉凑头观看,只见上面写道:字奉天下群道,昆仑窥天师门不幸,上任掌门雪无痕被忤逆弟子展兼昂打伤,驾鹤归天。乃将掌门之位传予本座,现本座发下窥天令,望天下群道共诛此奸。另本师小女雪蝉受此人鼓惑,也反下昆仑,期待道家前辈出手,救回师妹,点化归山。

纸上写到这里,就完结了,后面纸上龙飞凤舞地落款,竟是曾光,以昆仑窥天掌门自居。

这一张纸,立时看的雪蝉火冒三丈,娇声道:“师兄,咱们打上昆仑,将这畜生一刀杀了,省得他败坏咱们名誉,也带坏了窥天!”

展兼昂轻轻的摇了摇头,忽然一口黑血喷出,身子在云空里一个摇晃,急落下去。

雪蝉和江怀云大惊失色,慌忙降落下去,想要接住他。可惜展兼昂落的速度飞快,只一眨眼工夫,已经摔在了昆仑山脚地乱石之上。

当两人追上的时候,只见他七窍血丝横流,正盘膝坐在乱石上,闭着双目,似在调养真气。

两人不知他受了何伤,又因为自己功力不够,不能助他疗伤,只静静的立在旁边,满眼都是期待地神色,希望他能快速恢复过来。

猛见展兼昂脸上忽然火红一片,忽而白光闪亮,丝丝乌黑的浓稠血液,正不断的从耳鼻口中溢出来;忽而又是一口浓血喷出,跟着喘息不已。

慢慢的,他睁开了眼睛,对着两人苦笑一声,道:“我本也和你们一般心思。想冲破守山大阵去找曾光算帐,可惜……可惜这阵法是咱们窥天祖师亲手布下,当真有鬼神莫测之功。我只道自己在火山下面一番奇遇,功力比往常深厚许多,可以抵抗。可惜一时疾进,给阵法中的劲气压制住,被曾光趁机偷袭,用毒……”

说到这里,似是不能支持,又闭上眼睛运气周身。脸上再无颜色变换,可是七窍里外流的黑血,却更加多了。

两人更加担心,却是一点也帮不上忙。

正踌躇间,忽然听得云空之内传来一阵洪亮的笑声,声音由远而近,瞬息就到了眼前。

江怀云和雪蝉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细看之时,发现是一个十分高大威武地道士,背插一把宝剑。落在了三人面前。

“昆仑神功,果然夺天地造化!小子。你打伤了我大师兄的首徒,

南冥一走!”

这来的突兀的道人一句话说出,便抓起正在疗伤的展兼昂,平地飞身,直直的又往来时之路遁去。

江怀云忍住肩膀上的疼痛,念飞行口诀追赶,却根本达不到道人那般的速度。

云空之内,摇摇传来道人的长声大笑,只听他道:“我赵风师侄说这小子无端打伤他,还拐带良家妇女。虽然我那师侄品行不端。每让老子生气,可是却说的有摸有样。我带这小子回南冥对质,你两个娃娃可叫雪无痕来南冥找我疯道人,我去也!”

声音未消。人已去了千里,只留一点淡淡地黑影飘荡在碧蓝的天宇中,气的江怀云破口大骂。

忽然感觉脸上一凉。江怀云探手摸下,发现是一滴黑血,带着刺鼻的腥臭。

“怀云,这血是展师兄的,如此漆黑腥臭,应是中了巨毒!”雪蝉带着哭腔道。

江怀云轻轻的点了点头。

雪蝉一把拉住他,急道:“你经常跟着展师兄去藏经楼读书,见识比我强,知道这是什么毒么?”

江怀云淡淡的笑了笑,道:“普通小毒,大哥又办法逼迫出来!”

雪蝉不信,扯着江怀云追问。

江怀云只笑脸对她,不肯回答。

只是在他的眼角,却带了浓浓的惆怅。

“大哥,想不到,曾光那畜生竟然跟西域毒尊有染,用当世两大奇毒之一的醉生梦死暗算你!”江怀云在心里暗暗地叹息。

高大道人的飞行速度当真快地不可思议,展兼昂给他夹在掖下,只感觉迎面的劲风吹在脸上如同刀子切割一般的痛楚。他此时重伤在身,胸膛中五味翻腾,厌恶欲吐,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勉强睁开眼睛张望,只见眼前万里碧蓝,身边的云气朦胧盘旋,瞬间便给道人摇摇的抛在了身后。摇看大地,座座高山呼啸而过,初时还似中原大地,山高峰险。又飞了半晌,高山全无,只见丘陵,空气也渐渐得热了起来,展兼昂记起道人说过带他去南冥,想是真的快到了。

他吐了一口黑血,正要问问,猛感觉道人减慢速度,慢慢的朝低空飞去。展兼昂从他胳膊下纵眼观看,原来大地已经逝去,此时下面是一片汪洋。耳听潮水澎湃,远见碧海接天,景色十分壮观。

展兼昂明知道前路凶险,竟然毫不畏惧,反给这海阔天空的壮丽景色影响,变的心胸开阔,有些感慨起来。

又飞了数盏茶时间,只见一片海岛摇摇映入眼帘,耳听高大道人豪放地笑道:“小子,自从我师兄闭观修炼剑神出窍,你是第一个来南冥的外人,也足以自豪了。”

展兼昂放眼看去,只见那片小岛越来越近,岛上五色祥云纵横笼罩,到处生满了郁郁葱葱的树木。在那参天树木丛中,竟有一座外型和利剑一般的建筑物直插云霄,在日光地照射下,散发着令人惧怕的劲气。

道人身子一转,直往那利剑般的建筑飞去。

不一会地工夫,已经到了近前展兼昂暗想:“这是到了白石剑庄了!”

南溟剑祖五百年前横空出世,一把破山剑扫荡天下,天下仙魔尽皆臣服。后参悟天道,便在南溟建了这座白石剑庄,从此被修道之人尊为天下第一庄。

此时展兼昂近距离观看这座奇异的建筑。顿时被它雄伟的气势折服,摇想当年南溟剑祖的风发之事,打心底隐隐泛起尊重。

只见这座外型和剑一般无二的建筑,傲然立在高大参天地树木中间,一色的白石堆砌。其上光彩流转,就仿佛是是受了修道之人神功的催化,阵阵罡风,时时从这巨剑上喷薄而出,四周的巨木给这无形气体一扫,登时哗哗做响。连同粗壮的树干也跟着摇曳不已。

剑庄无门无户,整体不露一丝孔洞,展兼昂仰头上看,只见这把巨剑从上而下,龙飞凤舞的草书了一行词句,当真是气势磅礴又婉转动人。

只见那词是这般写的:仿佛燕南来。浅抬眼、云浓天静,夜半夕阳。可叹人生几回合,战袍飘令气壮。每长想、铁马出路。纵观雨尘心不静,梦鸥骛、声清水面久。歌或唱,看仙复!听闻无奈逍遥阁。挽黄风。神游六在,将军挥剑。疆场枯骨说天威。魄散笑庙立矗。愿可了、撇剩虚名。再道缓行诚可渡,哪来魂,只料鸟悄入,意涌现,君方知。

书写这行词的人当是笔力雄健,心中大有丘壑的人物,了了数笔,却写的战意凌人;淡淡几句,却说出天下至理,只看地展兼昂心潮澎湃。忽然感慨的大笑出声,道:“我展兼昂有幸得见这么一首雄壮的词,能欣赏如此雄健壮阔的草书,便是立时给剑祖杀了。也无怨无悔!”

他这话本是发自内心,毫无讨好之意,哪知高大道人一听之下。立时眉飞色舞,一把将他拉到身前,瞪着巨铃一般的眼睛,急急的问:“你刚才可是说,我这词写的很好么?小子,你很好,你有眼光,绝对不是赵风那小子说的那般坏!”

说着,哈哈笑了起来。

展兼昂一楞,实在不敢相信石剑建筑上龙飞凤舞的词句,是眼前这个卤莽道人写出来的,单看他那巨岭神般大地手掌,便不是握笔之人。

高大道人似乎看破了他的内心,裂嘴哈哈一笑,道:“怎么?你不相信吗?我师兄弟一十三人,除了大师兄,余下地人每个月各自写一首词,选其好的书在剑庄上面。这年复一年,足足五百年了,始终没有我的东西获得大家的认可。前几天刚好几个师兄陪伴大师兄闭观,只有二师兄掌事,老子跟他不和,也不管他的反对,便自己用剑在这里刻上了得意之做,他们出来后知道我已经将词书上,也拿我没办法。嘿嘿,这几日我门下弟子虽然表面恭维,却没有一个真心说好的,想不到你这小子竟然看的出妙处,很好……很好!”

说罢,似乎对展兼昂越看越爱,忍不住伸出巨大的手掌,在他头上轻轻的抚摩起来,登时惹的展兼昂啼笑皆非。心道这道人功力如此深厚,竟然是个没有心机地人,只凭自己说了几句夸奖的话,便如同慈母一般探手抚摩自己。想自己也是身材高大之辈,在他面前,竟如小孩一般给他居高临下的摸着,也是尴尬。

虽然如此,心里也感受到道人是真挚的喜爱他,遂冲他感激一笑,不想却牵动了伤势,忍不住咳嗽起来。

道人又是裂嘴一笑,

展兼昂越看越是喜爱,一只大手,尽在展兼昂地头上忽然莫名其妙的道:“二师兄这次可要让我了,二师兄这次要让我了……”

展兼昂见他这般摸样,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楞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他正要开声询问,猛听身前巨大的白石剑庄里有一个童子摸样地声音清晰的传出来!

“疯子师叔,二师伯推算到您抓回打伤大师兄的贼人,让弟子在这里守侯您,请师叔拿出清风剑插进剑孔,弟子好为您开启庄门。”

高大道人哈哈一笑,似乎根本不在乎门下弟子唤他为疯子师叔,冲剑庄里面的人笑骂道:“什么贼人贼人的,这小子我已经决定收为弟子,以后就是你师弟了,别他娘的乱叫,开你的门吧!”说着,身后的长剑忽然凌空飞起。直直的插进白石剑庄上,没根不见。

里面那人沉吟半响,道:“师叔,弟子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如今二师伯门下势力雄厚,除了剑祖他老人家,余下地人都是惧怕万分……他最喜爱大师兄,您这样做,恐怕和二师伯的关系更加恶劣!”

说到这里,只听一声轰隆巨响。这通体无门的剑庄,忽然当空开了一个门户,里面金光闪亮,门口垂手立着一个面目清秀的童子,恭敬的等待高大道人进入。

“哈哈,我说谁这么多话,原来是小豆子你,放心,这次二师兄说什么也得让我,不然的话……”高大道人伸手在那童子头上摸了一把。哈哈笑着,对这童子的话混不放在心上。

小豆子似是跟他关系极好。顺眼看了看展兼昂,愁眉不展的道:“疯子师叔,您一声不曾收徒,何必为了一个从未见面的人,得罪二师伯呢?这次大师兄伤的着实不轻,二师伯大发雷霆,非要把他打下万剑窟,您……”

展兼昂听到这里,忍不住怒气上冲,大声道:“我展兼昂顶天立地。岂会怕了何人!”

小豆子轻轻哼了一声,似是对他很看不起,不和他答话,只转身轻声对道人道:“疯子师叔。您请!”

高大道人一手拉着展兼昂,一手拉着小豆子,昂然进了白石剑庄。

展兼昂生性豪放。明知道此去危险重崇,却是昂然不惧,虽然伤势颇重,依旧昂首挺胸大踏步跟着,顾盼四下,欣赏这天下第一庄地内部。

只见这剑庄内部,又有一番天地,到处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处处生满了郁郁葱葱的花草,芳香阵阵,中人欲醉,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在建筑物的内部。

展兼昂看的大奇,正自感慨,只听小豆子又娇声道:“真是个土豹子,连芥子宇宙都没有听说过么?剑庄外观虽然高大,岂能装下这么多建筑,这是剑祖功参造化,于小方圆里造出天地,长见识了吧!”

展兼昂怒气上冲,便要反唇讥讽,转而想到自己乃是天地豪儿,岂可跟小童子一般见识,强自忍住,转头又去观看四周风景。

三人在亭台之内曲折来回,于雕粱之中盘旋环绕,这剑庄内处处祥云飘荡,鸟语不断,让展兼昂顿时有忘记凶险,置身仙境的感觉。

“死到临头,还不知道觉醒!”小豆子忽然又是一句话说出,登时让展兼昂火冒不已。

高大道人却是哈哈一笑,猛的回头对着二人打量不已。

小豆子见师叔一双巨目精光闪闪的看着自己,忽然脸上一红,低低的道:“死疯子,看什么看?”

疯道人抬手摸了摸小豆子,嘴里胡言乱语的道:“很好,很好,配的很!”

小豆子脸上又是一红,骂道:“死疯子,满嘴乱放狗屁!”

高大道人对门下弟子地辱骂丝毫不以为意,只哈哈的道:“小豆子,门中上千弟子,可没见你骂上哪个一句啊!这小子也没惹你,你怎么看他不顺眼呢?让老子猜猜,啊哈,肯定是我这徒弟太过优秀,你春心动了?”

小豆子大羞,娇声啐道:“死疯子,为老不尊……”猛地撒开了腿跑开,瞬息跑了没影。

展兼昂到此方知,这嘴巴凶狠的童子,竟然是女孩装扮。

高大道人又是哈哈一笑,也不去管小豆子,继续拉着展兼昂顺着廊檐行走。

“前辈,刚才那女孩子是……”展兼昂好奇心重,忍不住问。

高大道人探手瘙了瘙脑袋,道:“这娃儿是我三师姐的宝贝女儿,平日里给我师姐宠惯了,作威作福,不敬尊长。和我二师兄家的丫头韦小小臭味相投,号称南溟双娇,调皮弄人,整个南溟都给她们搞的乌烟瘴气,直把人气死。”

展兼昂大乐,心说:“你为老不尊,也难怪人家女孩子不尊重你!”

又想起他说还有个女孩跟小豆子一起玩耍,却被他说成臭味相投,再也无法忍耐,扑哧笑出声来。

越笑越觉得好笑,连眼泪都笑乐出来。

高大道人被展兼昂笑的莫名其妙,想了半天。才缓缓道:“嘿,你这小子,如此环境下还能笑的出来,老子佩服!”

展兼昂见他一副严肃摸样,更加忍俊不禁。

正笑的无法停止,前面忽然迎来两个小道童,趾高气昂的对着高大道人道:“十三师叔,我师父知道您抓回了打伤大师兄地畜生,很是高兴,又恐您劳累。命哦二人来拿他,您可以回了!”

高大道人一声怒骂,道:“给老子滚,我亲自去见二师兄!”

那两个童子同时脸上现出怒意,却不敢回言,狠狠地盯了一眼展兼昂,快步在前面带路。

行不过一会,忽然看见一座巍峨的大殿在前方出现,无墩无柱的凌空飞着。大殿下面苍云飘渺,周边祥气缭绕。又有一道盘旋玉白的石头小径,横空飘荡在浮云之上。扶摇而去,接通大殿。

这石头小径下面时时传来流水声声,浅听之下,似悦耳地音律,让人心旷神怡,感慨万千。而那空中的云气则如有实之质,轻轻的在展兼昂地发丝衣袖上环绕穿梭。仿佛调皮的孩子,在跟至好地亲人嬉闹不断,一旦展兼昂伸手去碰触,却又立时变做飘渺无形的雾气。瞬间淡去。

高大道人拉着展兼昂,大步行在云端小径上,两人都是身材高大之辈,步履不停。速度甚快,不过几瞬间工夫,离那云端顶峰的大殿。已是慢慢的接近了。

展兼昂抬头细看,只见这大殿建造的真是巍峨不群,雕梁画栋又气象万千。看

,竟是比白石巨剑外形的总庄还要宏大。他在这白.了许久,发觉依然没有尽头可查,于是放眼四方,只见苍云飘渺,不见边际。不由的想起小豆子的那句‘芥子宇宙’,暗道南冥剑祖真乃天下第一神人,果然有夺天地造化的神通,竟然能在一片小小的海岛上,又造出个乾坤世界,心中对这个前辈高人地景仰,顿时又升了几分。

猛听一阵悠扬的钟声飘荡想起,从那大殿之中,忽地飞出三十六名青衣男子,有的须发皆白,有的却是年方弱冠。

展兼昂一眼看去,发现这三十六人虽然老幼不同,眼中却都精光闪烁,立知这些人的修为,都到了极为不凡的境界。只见这飞出来的三十六个男子,人人都是脚踏长剑,凌空排列在通往大殿的小径旁边,恭声齐道:“恭迎十三师叔回转!”

高大道人哈哈一笑,转头对展兼昂道:“看见么?老子派头大吧?你可不要高兴,这是二师兄门下的三十六剑童,他把看家势力拿出来给我看,那是要威胁我不要护卫你拉!”

展兼昂洒然一笑,道:“人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可惜我展兼昂生平最喜欢干的,就是和天地斗上一斗。纵是死了,我也觉得是值得的。我早看出这三十六人功力深厚,可是单凭势力雄大,就想要我展兼昂低头;我虽力弱可也要挑战一番,直至血气流尽,才肯罢休!”

高大道人哈哈一笑,道:“好,昆仑窥天真人地后人,果然胆气不凡,你这脾气跟老子很合,你看我的吧!”

高大道人仰天大笑,声音洪亮震天,直把那大殿里飘荡着的悠扬钟声,也给压了下去。

猛听他止住笑声,临空大喝一声道:万剑出一

随着这声大喝,只见他背后精光一闪,一道白亮的剑气忽然脱背而出,在云空之中盘旋飞舞,大是壮观。接着就听见哧哧一阵龙鸣,那道剑气突然化做了数十点光道,从云空里呼啸直下,如流星撞地般急速,尽皆打在了那三十六剑童地身上。

这三十六剑童,个个都是法力高深,修为深厚之辈,在高大道人施展出万剑出一的时候,已经暗自提功戒备,此时一见师叔的剑气化做数十道剑光袭来,都是撤出法宝格挡。只听一阵叮当地金属碰击脆响,紧接着便见这些剑童个个如遭重创,身子剧烈摇晃,从长剑上掉落下来,坐倒在小径路边……

“一群没用的东西,二师兄三百年来苦心训练你们,我本以为可以好好和你们打一架过过干瘾,不想你们还是这般柔嫩。哼,老子看你们平日里趾高气昂,丝毫不把门中弟子放在眼里,今日可见识了么,都给我自动滚进老子的天云书阁,找剑谱闭观修炼去!”高大道人一招取胜,不喜反怒,大声骂了起来。

三十六剑童中,一看似首领的人物从地上爬身站起,冲高大道人恭声道:“十三师叔功参造化,弟子万难及一,惹的师叔打架不开心,甘心受罚!”

说着转身去搀扶受创较重的同门,一齐冲高大道人恭身行礼,迈步去了。展兼昂在一边看着,见这三十六人虽然给高大道人打的吐血重伤,又给骂了个狗血淋头,竟然丝毫没有怨恨的意思,反是人人欢天喜地,相扶离去。

他却不知道,原来这高大道人一生痴迷剑道,生平不知道搜寻了多少神奇剑谱,皆放在他的天云书阁中,是门中弟子第一想去的地方。刚才高大道人虽然骂的狠,却是允许那三十六人去他的书阁看书,这三十六人都是痴迷剑道的人,自是欢天喜地,感觉得大于失。

高大道人打发了这些人走后,转手又拉着展兼昂,大步往上面的大殿行去,还没进门,便大声嚷嚷道:“二师兄,我疯子回来了,你那帮小家伙太不成气候,刚才给我一剑扫了。如今都被我发配到天云书阁,闭观受罪去了,你要不服气,咱们师兄弟干上一场,如何!”

“呵呵,师弟好手段,兵不血刃的收了我弟子的心,师兄还说你毫无心计,我看你的手腕,可比咱们这些老家伙强的多了!”大殿里传来一阵温和的笑声,淡淡的带了些不满。

高大道人哈哈一笑,也不回答,拉了展兼昂进入大殿。

展兼昂心知终于到了决定自己生死命运的时刻,却毫不畏惧,猛的甩脱道人的手,强压着伤势和胸膛里翻腾的真气,踉踉跄跄的进了大殿。

他只抬眼一打量,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觉得大厅之上,忽然横空射来十多道凌厉的目光,瞬间笼罩在他的身上。

这目光仿佛都带了劲气,直如利剑一般,让展兼昂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原来这厅里,早有十一人坐在那里静心品茗,见他跟着高大道人进来,都是轻轻的拿目光扫了他一眼。

展兼昂生性豪放,明知道大厅之上坐着的,任何一个都是名动天下的高人,只动动手指头,也可将他轻松捻死。他却不惧怕,反迎上他们剑气一般的目光,毫不在乎的打量着这些人,知道这些目光凌厉的人物,正是南冥剑祖的师兄弟了。

只见大厅左上首一人年纪略大。却生的横眉怒眼,霸气逼人。他身后立着一人,正咬牙切齿的盯着自己,眼中的怒火,足以将自己焚化无形,正是被自己打伤的赵风,此时赵风手按胸膛尤自起伏不已,粗重的喘息声阵阵响起,想是伤的不轻。

展兼昂略一思考,便知道左上首横眉霸气之人,正是目前掌管天下第一庄的人物。

果然听那人当先发声,道:“十三,我对那些弟子固然是疼爱的,可是你做师叔的出手教训,那是天经地义,又允许他们去看你的剑谱,我也没什么怨言。咱们先处理了这位昆仑叛徒跟赵风的事吧!风儿说他仗宝欺人,蛮横无道,咱们南溟一派虽然不管仙凡之事,可也不能坐视门下弟子平白背人欺负!”

高大道人一怔,朝那人问道:“韦青君,你说话前可注意了,收他做徒弟是我强行的,他可不算什么背叛昆仑,他日老子上了昆仑找雪无痕说明,难道他还会不同意?至于赵风说的话,我看也未必能信。”

展兼昂这才知道,原来南冥剑祖的二师弟,名字叫做韦青君,看他威武不可一世,竟然起了个女子的名字,心中不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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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高手在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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