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讯问
亚西进屋来,手里还拿着玉米,他啃了两口玉米。
“别吃了。”王保振说。“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啊?”西亚看了一眼玉米。
“你为什么要杀安娜?”王保振问。
“啊?”亚西又啊了一声。
“你是哑巴?”我说道。
“不是。”亚西说。
“再问你一句,你昨天夜里为什么要杀安娜?”王保振问。
“安娜?安娜是谁?”亚西问。
“你不要装疯卖傻了,其实你一点都不傻。”王保振说。
亚西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手里的玉米。
“亚西,你把玉米啃完吧。”我说。
亚西拿起玉米啃了起来,他啃完后还砸了咂嘴,然后把玉米扔外面去。
“亚西,说说吧,昨天夜里你去哪了?”王保振问。
我冲王保振摆了摆手,“我来问吧。”
“亚西,你是哪里人?”我问。
“法,法国人。”亚西用那只残疾的手挠了挠头,“西班牙。”
“明白了,你认识列尼斯坦吗?就是那个大邮轮,大船的老板。”我问。
“不,不认识。”亚西摇了摇头。
“非常好,戈鲁你认识吧?”我问。
亚西点了点头。
“戈鲁对你好吗?”王保振插了一句。
亚西又点了点头。
“戈鲁对你好,你为什么要枪杀了他?”王保振问。
亚西看了看我。
“是有粮让你杀的?”王保振问。
“是的。”亚西说道。
“你来这船上做工作,每天快乐吗?”我问。
“开心,很开心。”亚西说。
“为什么开心?”我问。
“可以杀人,杀很多人,很开心。”亚西说。
“是你杀了那些警卫?我是说在那个大货船上?你偷了我们的枪杀了警卫?”
“不是我杀的。”亚西说。
“是谁杀的?说吧。”王保振问。
亚西咳嗽了两声,捏了捏脖子。
“在货船上你有没有看到谁杀警卫?”我问。
“看不到。”亚西说。
“看不到是什么意思?”王保振问。
亚西冲他耸了耸肩。
“你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我问。
“和你们在一起很开心,可以杀人。”亚西说着做了一个手枪的手势,嘴里说着,“砰,砰砰,脑袋没了,人就去天堂了。”
“好了,亚西,你可以回去了。”我说。
“回去接着啃你的玉米。”王保振说。
亚西抬起手臂冲我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转身出门。
“有问题吗?”
“没问题。”许军说。
“你听懂他说什么了?”王保振问。
“大概意思我听懂了。”许军说。
“这亚西不是正常人,他脑子有问题。”我说。
“也可能是装的。”王保振说。
“我看不像是装的,他就是个白痴。”许军说。
“你不要这么快下结论。”王保振说。
“又想和我抬杠是吧,我说他是白痴,他就是白痴。”许军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也是白痴?”王保振说。
“别吵了,保振,你把卡维叫过来。”我说。
王保振瞪了一眼许军,出了屋。
“许军,这两个人感觉都不像是凶手。”我说。
“如果这两个不是,那就是卡维了。”许军说。
“你怎么判断的?”
“你不是说这两个不是,那么剩下一个就是了。”许军说。
“你就这么判断的?”我说。
“直觉,第六感觉。”
“第六感觉?其他五种感觉是什么?”我问。
“我想想。”许军说。
“行了,不用想了,我明白了。”
王保振带着卡维进来。
“什么事?”卡维问。
“我们想向你了解点情况,就是昨天夜里,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我问。
“是有动静,夜里我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我从门缝里看到一个人走过去。”卡维说。
“谁?”我问。
“好像是丹尼尔,看那人的身形像是他。”卡维说。
“你还不能确定是吧?安娜被杀,你是怎么看的?你觉得谁有嫌疑?”我问。
“我觉得每个人都有嫌疑。”卡维说,“当然也包括我。”
“那么我也有嫌疑了?”我说。
“你肯定没有嫌疑。”卡维说,“你怎么会杀自己的老婆呢?”
“安娜不是他的老婆。”王保振说。
“对,是别人的老婆,别人的老婆更没有理由杀了。”卡维说。
“我怎么听你说话,挺绕脑子的。”王保振说。
“是吗,我觉得杀手肯定是个变态。”卡维说,“对了,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凶手会把安娜带到山林里掐死?女人为什么没有反抗呢?是不是安娜认识这个杀手?”
“认识杀手就深更半夜跟他走了?”王保振说。
“我只是猜测,凶手可能和安娜有某种关系,比如某种情感关系,或者是安娜对凶手很好奇。”卡维说。
“卡维,先不说安娜的事。”我说,“我想给说另外一个事,在大货船上,有警卫被杀你是知道的,有一个杀手隐藏了下来,我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亚西,丹尼尔,还有你,你们三个人有一个是杀手,你觉得这个人是谁?”
“这个问题很有趣。”卡维说,“亚西,丹尼尔,还有我,你们觉得这三人谁得嫌疑最大?”
“我觉得你嫌疑最大?”王保振说。
“何以见得,有什么证据吗?”卡维问。
“丹尼尔是哑巴,亚西脑子有点问题,而你是一个正常人,并且非常聪明。”王保振说。
“亲爱的先生,哑巴不会杀人?还有,脑子有问题的亚西,难道精神病不会杀人?聪明的人一定会杀人?”卡维说道,“先生,你这逻辑是不是有问题?”
“卡维,你别搭理他,他脑子一直就有问题。”许军说。
“卡维先生。”我说道,如果不是你杀的警卫,那么你觉得他俩谁最可疑?”
“我没有证据,不能瞎说。”卡维说道。
“在游轮上,是不是你打死的列尼斯坦?”我问。
“没有,我进屋后,看到列尼斯坦已经被打死了,我想应该是梭梭岛上的人打死的。”卡维说。
“好吧,就这样吧,你回去吧。”我说。
“对了,游轮已经打扫干净了,什么时候上那个游轮?”卡维说。“我听辛迪说,要去蝙蝠岛。”
“就这两天吧。”我说。
卡维出了屋。
我看了看许军,又看了看王保振。
“有粮,你不会怀疑我们俩吧?”王保振说。
“用许军的推理法,如果他们三个人没有嫌疑,那么你们俩就是最大的嫌疑。”我说。
“我靠,你还怀疑我?好吧,有粮,我承认是我干的。”许军说,“是我先jian后杀。”
“我也干了,我是先杀后jian。”王保振说。
“王保振,原来是你干的。”许军说。“有粮,他说得是先杀后jian,符合案情。”
“好啊,就是我了,我是凶手,是我jian尸了,好爽啊。”王保振说。“让别人干,还不如让自己人干呢。”
“别说了,你们觉得这三个人真没有嫌疑吗?”我说。
“三个人都不承认,看上去都像是嫌疑犯,但又好像不是。”许军说。
“保振?你觉得谁说的话有问题?”我问。
“感觉是丹尼尔,我是说感觉。”王保振说。
“感觉有个屁?”我说,“他们说话没有漏洞吗?”
“没感觉到。”王保振说。“有粮,你有没有看过一个日本电影,片名叫《罗生门》。
“没看过。”
“这个电影很出名,还获得过奥斯卡电影奖,电影里也是一个案子,好像也是一个女人被杀了,警察就查案,有几个嫌疑犯都从自己的角度叙述当事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说法,最后搞不清到底谁是凶手了。”王保振说。
“那么说,安娜的死就这么不明不白,永远也不知道谁是凶手了?”我说。
“有这种可能。”王保振说。
“听,外面有动静。”许军说,“好像有人在偷听我们说话。”
我悄悄走到门边,然后猛得拉开门。
是辛迪站在门口。
辛迪手捂着胸口,“这是干嘛呀,吓了我一跳,你们都在啊。”
“进来吧,你怎么不敲门?”我说。
“我正想敲门呢。”辛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