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抢劫
临近初夏,虽然是山里,但是也有些闷热了。
夜静悄悄的,除了草虫的鸣叫声,整个曹家大院静得有些孤寂。
两名值夜的家丁提着灯笼,打着呵欠,没精打彩的在各个房廊之间游荡,时不时有气无力的敲两下梆子。
“嗖……”
一声轻微的瓦响,墙头上窜上一个黑影,野猫一样瞬间跳进了曹家的后花园中。
“谁?”
一个家丁冷不丁的听到这里的声音,喊了一声。
过了一会,却又没有动静了。
“可能是野猫吧……别打惊小怪的!”
另一家丁这时候埋怨道,拎着灯笼向前院绕去了。
“不对啊……我明明声音有声音啊!”
先前那个家丁自言自语的道,不过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快步跟上前面的人,一同向前院走去。
乔越躲在花园一株大海棠下面,望着远去的两盏灯笼,冷笑一声,接着轻手轻脚的绕到后院,从边楼上爬上去,推开了一扇窗户跳了进去。
一股香味迎面扑来。屋里很干净,虽然没有人住,但是显然每天都打扫的。
这是曹若涵的房间,曹烈爱女心切,时常盼着女儿从玄冥岛回来,所以让下人天天都来这里打扫熏香。
不过,曹若涵一走,到现在四年了还没有回来过一趟。
不过曹烈把曹若涵送到玄冥岛、把曹坤送到木仙宗,把曹若敏送到金罡门,这几步棋都是走对了,望野城的大战并没有影响到曹家庄。
而乔越所知,其他的庄子或多或少都遭到了骚扰。
想必现在曹烈正得意吧!哼哼……不过,很快他就要笑不起来了。
乔越心中暗想,听到外面的梆子声还在远处,悄悄的推门,出了曹若涵的房间。
曹若涵房间的旁边就是曹坤和曹若敏的屋子,想到这两个人,乔越就恨得牙痒,要不是他们福伯也不会死。
而且,更可恨的是那个刘春桃和曹贵。
若是让乔越见到他们,恨不得把他们生吞活剥了。
不过,这次乔越却不是来报仇的。他要报仇,就要光明正在的从正门进来。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沿着楼梯轻轻的下楼,乔越忽然停住了脚步。
从楼下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女人的急促叫声,正是刘春桃出来的,好像正在受什么折磨似的。
黑夜中,乔越冷冷一笑,现在快活一会我看还快活不快活!
他悄悄的拉上了黑色的面罩,不去管顾那叫声,径自向下走去。
门吱哑一声开了。
屋内,红烛高挑,晕红的烛光中,一张大床上正翻腾着赤条条的一男一女,正在激烈的作着那种事。
“咳!”
乔越站在旁边看了一会,这两人正在兴头上,还没有现乔越进来。不得己,乔越只得低低的咳嗽一声。
“啊……”
正在乐不可支的刘春桃猛的转头,就看到身后的灯影里,站着一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她刚要尖叫,只见那黑衣蒙面人猛的向前窜一步,一柄明晃晃冷冰冰的钢刀就抵在她的光光的心口上。
刘春桃看见这尖刀,倒吸一口气,忽然身子一晃吓晕了过去。
“没用的女人!”
乔越冷冷一笑,钢刀就抵在了那尖瘦的黄皮肤汉子的咽喉上。“不许出声……否则老子宰了你!”
那人正是曹家庄的大管家曹贵,趁曹烈不在家,正在与刘春桃鬼混,没想到正在兴头处却来了这么一个瘟神,当下吓得浑身筛糠,只管点头,真的一声也没出来。
借着烛光,乔越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一根衣服上的腰带,用脚尖挑起来扔给曹贵,压低声音道:“把这个女的捆起来!”
曹贵战战兢兢,不敢不从,当下把那刘春桃捆了起来,还在她嘴里塞了一双臭袜子。
不知道是被曹贵拨动醒的,还是嘴里塞上袜子被憋醒的,刘春桃这个时候忽然慢悠悠的醒了过来,看到乔越,想要大声喊,不过嘴里被堵着只出呜呜的声音。
“好了,现在把你自己捆上!”
乔越从怀里掏出一根绳子,扔给曹贵。
曹贵不敢不从,当下把自己也捆了起来。
这时候,乔越才把刀尖拿离曹贵身边,在屋子里转了转,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一双眼睛狠狠的打量着这两个仇人。
刘春桃和曹贵一个说不出话来,一个不敢说话,只是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乔越。
“知道我是谁吗?”
乔越冷哼一声问道。
“唔……”
刘春桃猛的摇头,曹贵战战兢兢的低声道:“不知道,大爷有什么吩咐我一定照办,万望饶了小人性命。”
“哼,谁要你这条烂命?你们两个狗男女,难道就不怕你们主子知道?”
乔越翘起二郎腿,轻蔑的看了曹贵一眼,慢悠悠的说道。
“大爷饶命,只要你饶了我们,你要什么都行!”
曹贵一听此言,顿时浑身一颤,连忙低声说道。刘春桃脸上也变了颜色,只是望着乔越点头。
看两人害怕的样子,乔越轻叹一口气,道:“曹烈啊曹烈,亏你还是主子,你怎么也不会想到吧,就是你们家的一条狗给你戴了个王八绿帽子!”
刘春桃和曹贵都低下头去,一言不,好像有些羞愧。
“曹贵,你说只要我饶了你,我要什么你都给?”
乔越把刀伸到曹贵脖子底下,轻轻托起他低着的头,就在他的刀尖碰到曹贵皮肉时,曹贵的皮肉明显哆嗦了一下。
“是,是……”
曹贵想要点头,不过脖子底下有刀,他喃喃说道,额头上己吓出了豆大的汗珠。
“很好!”
乔越点点头,把刀尖慢慢离开了曹贵的脖子,曹贵这时才长出了一口气。
“老子要你的命!”
乔越突然狠狠说道,唰的一声,钢刀又准确的伸到了曹贵的脖子下面,冰冷的刀尖不多不少刚好刺破了他的一点皮。就见刚刚松口气的曹贵猛的一个激凌,白眼一翻向后倒去。他己经被乔越吓晕了。
看见曹贵晕倒,刘春桃拼命挣扎着身子,眼神无比惊恐的看着乔越,唔唔乱叫。
“唉……我以为你还是个什么人物,没想到这么不禁吓,真不好玩儿!”
乔越缓缓收刀,手指在那锋利的钢刃上擦过,向刘春桃微笑着说道。
刀很明亮,在红烛光下更闪出一种冰冷的银光,反射出刘春桃惊恐的眼神。
“好漂亮的脸蛋……可惜啊!”
乔越又把刀刃贴在了刘春桃的腮边,摆出一副邪邪的样子叹口气说道。
“唔……”
刘春桃向后挣扎一下,想要闪开那刀刃,不过乔越却把刀刃贴得她的脸更近了。
“唔……唔唔……”
刘春桃摇着头,眼睛里闪出祈求的神色。如果不是被腰带绑着,她恐怕就要给乔越磕响头了。
“梆梆……”
远处的梆子声渐近,透过窗帘的缝隙向外看去,两盏灯笼正摇摇晃晃的向这边走来。
乔越把刀一横,架在刘春桃脖子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道:“别出声,否则我不客气了!”
刘春桃微微点点头,果真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梆子声渐远,乔越才把刀从刘春桃的脖子上取下来,这时候他感觉自己手心里有些汗津津的了。虽然他一直在戏耍这对狗男女,其实他心里也紧张得很。毕竟,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做,而且他也清楚以他现在的武功,对付两三个还没有问题,若是把曹家大院里几十个家仆都惊动了,就有些麻烦了。
更重要的,他还不想让曹贵和刘春桃这对狗男女的事情暴光。他知道,这件事若是让曹烈知道了,肯定会活剥了他们。乔越当然不想让他们早死,他还要留着这两个人让他来光明正大的报仇呢!
“曹家现在有多少银子?”
乔越不想再耽搁时间,他直接挑明了这次来的目的。他知道,这现曹家庄虽然曹烈是主人,但是家里的银钱一直就是刘春桃管着,曹贵则管具体的开支。
“三十万两银票,三百两黄金,一万两现钱……还有一些金银珠宝!”
刘春桃早被乔越吓破了胆,老老实实交出了底细。
“嗯……在哪放着?”
乔越说道。说着抓着刘春桃的头把她拉了起来。
“在夹墙的密室里!”
刘春桃向一旁的墙壁瞅了瞅,战战兢兢的低声说道。
“去,打开!”
乔越拉着刘春桃来到墙边。
吱,刘春桃按动了机关,夹墙上缓缓中开了一扇门户,向下有一道楼梯。乔越回头把曹贵的嘴堵上,以防他万一醒来乱叫。这才拿着烛火,拉着刘春桃进了密室。
这密室并不大,但是在烛光的照耀下满眼的金光,那三百两金子就摆在这里。
另外,还有一大叠银票和一堆白花花的银子。
“我就知道,曹烈有的是银子!”
乔越心中暗自一笑,拿起一叠银票看了看,是正宗的北德轩的银票,是可以在中原十几个大城通用的。乔家的天威镖局是押镖的,结帐都用这种,当年乔越没少见,所以很熟悉。
他从腰间解下一只布袋,把银票和那金子都装进去,惦了惦,又像不甘心的抓了两把银锭塞进布袋,这时才押着刘春桃走出了密室。
曹贵还没有醒来,乔越反手一拳把刘春桃打晕,然后背起布袋悄悄的走出房门,依旧从曹若涵房间的窗户里跳出去,翻过后墙直向深山里奔去。
为了怕曹家庄找到痕迹,他背着这布袋在大山里兜了一个大圈子,这才回石洞。
回到石洞,乔越把布袋往石床上一扔,这才终忍不住放声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把小黑猪吵醒才做罢。
这次乔越不但给自己出了口恶气,狠狠的捉弄了一顿刘春桃和曹贵两个狗男女,还很容易的凑够买草药的银子。
给读者的话:
第二更到。。有砖的砸砖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