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上官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睁开疲惫的眼,却没有见到若儿,上官煜不由得有点心慌。
“若儿!”下床,找遍了新房,依然没有若儿的人影。正要出房门找寻伊人的踪影,却刚好撞上失踪两天的丫环小乖。
“啊!少爷!”小乖看到他,立刻跪在他的面前,哭着说道:“少爷,对不起,是小乖不好,没有保护好若姐姐,才会让小姐遭到不测。”呜……她被人袭击了,都是她笨啦,一点警惕心都没有!她对不起少爷,对不起疼她的若姐姐!
“起来,若儿呢!”没时间听她罗嗦,他要立刻见到若儿。
“若姐姐,不是在房里吗?”挂着泪水的眼疑惑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去。
“去问问有谁见过若儿。”这么早若儿会去哪里?
“是。”
小乖离开后不久,上官煜体内的毒就发作了,当柳含烟和韩飞雪进门时看到的就是他单臂撑在桌上,单手捂着胸口的样子。
“煜儿!你怎么起来了呢,快去床上躺着。”柳含烟赶紧扶他到床边。却眼尖地发现床单上明显的血迹。
“煜儿,你和若儿……”惊讶地看着儿子,目光中却闪烁着隐隐的痛,她的儿啊!难道真的会……
上官煜有些尴尬又有些苦涩地说道:“若儿拿她自己的性命逼我。”
“这孩子……对了,若儿呢?”怎么一大早就没看到那丫头。
“娘也不知道她在哪吗?”目光看向韩飞雪。
“我也没有看到她。”接到他询问的目光,回道。
这时,小乖神色慌张地冲进来。
“不……不好了,不好了,若……若姐姐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话。
“若儿怎么了?快说,若儿怎么了?”顾不了自身的疼痛,双手紧紧地抓着小乖的肩急切地问道。
“她、她……”还没缓过来的小乖,经他这一折腾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煜儿,你别急,让她喘口气。”柳含烟帮忙小丫环解围道。
终于有时间调整气息的小乖一恢复过来,就立刻说道:“我们找遍整个山庄都没有发现若姐姐的踪影,这个是今早有人在后山的悬崖上发现的。”
白色的蕾丝带子,那是若儿亲手一针一线缝出来的,这世上只有若儿才有。
上官煜颤抖着手拿起蕾丝带子。脑中闪出若儿之前说过的一句话:那么你也听好了,如果你真的这样救了我,我保证我会比你死得更早!
“若儿!”猛然地吐出一口鲜血。
“煜儿!你先别激动啊!若儿不会有事的,也许她只是去走走,带子是不小心留在那的。飞雪,快,帮他看看。”
韩飞雪立刻让他服下一粒药丸,帮他止痛。
“煜儿,你先躺着,我马上派人去找若儿。”
“不……我自己去。”若儿,求你,千万不要出事,等我!
“伯母,就让他去吧,我们也一起去找小若。”看出她的犹豫,补充道:“他暂时不会有事的。”反正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哎,好吧!”
++++++++++++++++++++
第一庄后山的悬崖上
“若儿——”“小若!”空荡荡的山谷里的回音是他们得到的唯一回答。
若儿,你在哪里?我真的错了吗?上官煜痛苦地闭上眼。
“我要下去找若儿。”
“我去吧,煜儿你……”
“我去。”打断母亲的话,语气坚决地说道。
“伯母,就让我和上官一道下去吧。”
“好吧,你们要小心点。”
上官煜和韩飞雪两人来到崖底,就发现倒在山脚下的公孙若。
“若儿!”上官煜飞身到若儿身边,颤抖的伸手轻触她的鼻息,还有微弱的气息。正要抱起她时……
“等一下!”韩飞雪急忙阻止道,“让我先帮她检查一下。”
先把一颗药丸塞入若儿的口中,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韩飞雪的神色有些凝重。
“小若的外伤并无大碍,但她的内伤很严重,一定要尽快带她回庄。”
上官煜二话不说轻柔地抱起浑身是血的若儿,忍住胸口传来的阵痛运气往回庄的路飞去。
若儿,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傻?我只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啊!求你一定要撑下去,我绝对不准你有事。
在他抱起若儿之后,韩飞雪惊喜地看着若儿躺过的地方,那是……
++++++++++++++++++++++
上官煜在抱着若儿回到山庄时,因为七日散毒发加上体力不支而倒下。
当他醒来时已是他中毒的第三天了。而此时他正陪在公孙若的身边,不停地对着仍处于昏迷中却死咬牙关不喝药的她说话。
“若儿,为什么不喝药,你还在怪我吗?怪我骗了你,对不对?可是你要我看着你痛苦我却素手无策吗?我办不到啊!把药喝下去好不好,你不是说过要给我留下子嗣的吗?”
良久之后,终于听到若儿细微的声音:“把……把……”而仍处于痛苦中的上官煜并没有及时发现。
“煜儿!你听,若儿在说什么?”一旁的柳含烟率先发现若儿的嘴皮有异动。
“若儿,你说什么?”
“把……命……还……给……煜……”
“不、不……,若儿不要,不可以——”上官煜惊恐地抱起若儿,难道这就是若儿跳崖的原因,只为了把命还给他?!
“这丫头!”柳含烟心痛地看着眼前的这对孩子,怎么就不能一帆风顺呢!
“飞雪,你有办法让她把药喝下去吗?”宫宇天也在一旁看着干着急,问妻子道,却没有回应,“飞雪呢?”
“她在看完若儿之后就没出现过。”
“我在这,上官,把这颗药先吃了。”一颗药丸递给上官煜,又转向若儿,“她还是没有把药喝下去吗?”
“恩,飞雪你刚刚给煜儿的是什么药?”
“七日散的解药。”风淡云清地说道。
“哦,你说什么?”柳含烟这才反应来,她没听错吧?!
“七日散的解药。”重复了一遍,这次所有人不会再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而上官煜在听到之后,内心陡然一颤,他刚刚吞下的是解药,那么若儿她……
“你不是说缺菩提果吗?”宫宇天提出众人的疑问。
“菩提果是我在若儿的身下发现的,崖底有很多菩提,只开花却结不出果实,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也许血是促使菩提果生长的关键。”
“你的意思是说,是若儿的血让菩提在一夕之间结出果实?”上官泽说出最直观的答案。
上官煜抬头骇然地看着韩飞雪,不要是他想的那样,不可以!然而事实却早已摆在眼前,韩飞雪的肯定把上官煜推入绝望的境地。
“煜儿!你振作一点,若儿还需要你来救她啊!”柳含烟看着已然崩溃的儿子,劝道。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你给我清醒一点,听到没有!你说过会好好照顾她,会让她幸福,她现在都还没死,你这样是做什么?”宫宇天看不下去好友兼妹夫这副颓废的样子,忍不住骂道。
“一命换一命,若儿把命还给了我,现在我还拿什么救她?”似是回答,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你不行,那就再打开锦盒,不是还有一个锦囊吗?”
“对啊,煜儿,锦囊里一定有办法的。”
“锦囊?”涣散的目光开始慢慢地聚拢,“锦囊!”
于是,第三层锦盒被打开,不同于之前的短短几字,这次是一段对上官煜所说的话:
你答应过老朽会好好照顾她,那么就继续你的承诺吧。这次,除了你没人可以救她了。若儿也许乐观,但是内心的深处总是存在着一份芥蒂,要她真正去相信一个人很难。就算你之前为了救她而骗过她,但只要是她认定的事就没那么容易放弃,她依然会选择相信你。所以用你的心跟她说话,告诉她你不会死,她会听到的。
记住,锦盒的最后一层必须等到若儿来到这满两年方能打开,如果提早打开,若儿将会失去那个重要的人,她会恨你的。
最后给你一个忠告,如果不想失去若儿,那么你就只可以有她一个女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只能如此。万一有个如果,不管什么原因,若儿绝对不会再接受你。记住我的话,不要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不要让老朽失望。
“这是什么意思,若儿现在昏迷不醒,怎么告诉她煜儿已经没事了,她会听到吗?”
“我想可以,在崖底的时候,我曾经给她吞下一粒药丸,说明那时候她的意识并不清楚,但是如今,她却闭口不让我们喂她药汁,也许现在的她是有意识地在抵抗。所以如果上官对她说话,她应该听得进去才对。”
上官煜把公孙若抱在怀里,下巴轻轻地摩挲着她的颈肩,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若儿,你听得到的对不对?我不会死,是你的血救了我。你说过不会再离开我,听话,把药喝了好吗?若儿你不是很爱玩吗,等你恢复了,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你想做什么我也都陪着你,不会让你感到无聊,好不好?”
“若儿,你是不是觉得药太苦,所以才不喝,我陪你一起喝好不好?”
上官煜拿起一旁的盛满药的碗,灌下一口,不顾在场的另外八只眼睛,轻轻地附上若儿的唇,以口渡药给若儿,而若儿终于松开牙关,让苦涩的药汁缓缓流入口中。
轻轻地皱起眉头,似是撒娇又似抱怨地吐出几个字:“好苦!”接着又沉沉地睡去。
“呼——终于喝下去了。”大伙这才松了一口气。
“飞雪,只要若儿开始喝药,就会没事了吧!还有她身上的外伤,有办法不让它们留下疤痕吗?”柳含烟问道。
“只要她能按时喝药,没有太大问题,只是需要较长的时间来休养。至于外伤,按时擦药就不会留疤。”
“太好了,我们出去吧,让若儿好好休养。”
+++++++++++++++++++++
公孙若已经醒来好些日子了,所有人都很开心,因为他们古灵精怪的若儿又回来了。痛并快乐着啊!有这么调皮又爱捉弄人的少夫人,这日子想太平也不容易啊!
有人却一直处于低气压状态中,不过,今非昔比,现在可没人买他那张冰脸的账了。有他们的少夫人做坚强的后盾,不怕不怕!
没错,这个可怜人就是上官煜了,自从若儿醒来之后不久,什么人都理,就是不理他。原因还要从若儿可以下床之后说起——
“煜,我很无聊,我要出去玩。”
“若儿,听话,你还需要多休息,等再过会日子,我再带你出好不好?”
“不要,我今天就要出去!”
“若儿!好吧,你想去哪里?”拗不过她,只能选择投降。
“我要去青楼。”
“不行!”上次已经拒绝过了一次了,这次怎么又来了!
“你骗人,你之前说过的,不论我要去哪里,你都会陪我去的。”目光指控地看着他。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别的都可以,就是青楼不行。”
“你出尔反尔!煜是大骗子,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了!哼!”重重地哼了声气。
“是谁欺负我的宝贝心肝那?”柳含烟正好端着药进房门,笑嘻嘻地问着。
“哼!妈咪,我在生气,不想说话,也不要吃药!”
“这是怎么了?连妈咪都不理了吗?”柳含烟好笑地看着耍任性的若儿,哈哈,总算有人来治她那个儿子了,大快人心啊!
“若姐姐要少爷带她去青楼,但是少爷不肯。”一直呆在旁边忍着笑的小乖献宝似地说道。不能笑,绝对不能笑啊!少爷的脸都快绿了呢!看样子可气得不清。
“什么?!若儿要去哪里?”掏掏耳朵,她听错了吧。
“是青楼啦!”小乖很好心地重复一遍。
“若儿,你……”
“啊呀,妈咪,人家很好奇嘛!一直都听说有什么怡红院,飘香楼的,就是没见过,我只不过想去看看而已啊!”
“呃……”这丫头还真是特立独行啊,那她何不顺水推舟,“如果若儿想去,娘不反对。但是一定要由煜儿陪着。”看儿子该怎么办?回去和泽打赌去,看最后谁是胜利的一方。呵呵,她这个娘当的好像有些坏哦!
上官煜狠狠地瞪了一眼柳含烟。
“呵呵,药,我先放在这了,要趁热喝哦!”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狮子头上的毛都拔了,赶紧逃比较要紧。
“若儿,先把药喝了。”
“不要,你先答应我带我去那个什么怡红院的,不然我不喝。喝了也没用,反正都会无聊‘死’。”
“真的不喝?”眼睛危险地眯起。
“小女子一言九鼎,不喝就是不喝!”
说是迟那时快,上官煜一口封住那倔强的小嘴,把口中的药全数渡给了她。也不顾一旁的丫环,顺势吻住怀中挣扎不休的小人,直到她虚软地瘫在自己怀里才松开。
“你、你……她、她……”公孙若颤抖地指着上官煜,又把指端转向看得目瞪口呆的小丫头,气息还没顺过来。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小乖机灵地置身事外。
“没看见才有鬼!”终于有气吼了,“上官煜!我跟你没完!”
于是,至今为止,公孙若还在赌着那口气,说不理就是不理!还把人给赶到书房睡去了。
此时,上官煜的书房正处于超强低气压中。外出办事回来的上官煜的左右护卫——剑尘和剑云,正承受着来自主子的前所未有的怒气。唉!他们何其可怜啊,没喝到主子的喜酒也就算了,一回来就得卖命地调查给少夫人下毒的凶手,还得挨批!
“已经两天了,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语气冰冷得可以冻死人。
“启禀少庄主,我们去过唐门,也问了唐门门主,唐门与第一庄素无瓜葛,此次应是唐门内部失窃,他会给第一庄一个交待。至于其他的……属下无能。”左护卫剑尘惶恐地低下头。
“云,你呢?”
“属下查过庄主成亲当日的所有宾客,没有什么异常。不过当日少夫人的丫环曾被人从后面攻击,之后就失去知觉了。如果属下没猜错,那么那个人应该就是易容成她的样子在少夫人的菜中下毒的。”右护卫尘剑云据实以告。
“你的意思,对方是女的。”
“应该不会错。”
女的吗?上官煜的脑中突然闪现一张略显慌张的脸,会是她吗?目光中闪过一抹狠戾,不管是任何人,既然有伤害若儿的胆子,那么同样要有接受他惩罚的勇气!
左右护卫背脊顿时一阵凉意。少庄主动怒了!
“这几天,多注意柳微微的动静,下去吧。”苏州柳家因为难得前来扬州,因此喜宴过后并未立即离开
“是!属下告退。”
+++++++++++++++++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柳微微静立于深夜之中,心中满是不甘。真是气死她了,居然让那个该死的女人逃过一劫,她不甘心,不甘心。目光再次泛出阴狠,冷笑道:“哼!公孙若,这次毒不死你,我就不信下一次你还能这么幸运!”
藏身在另外一处的剑云看到眼前的一切,深深叹了口气,表小姐,你这是何必,少庄主不会放过你的。唉!这下第一庄可就热闹了。
正欲离开,却见一黑影停在柳微微身后,然后从后面抱住了她。
“美人,我好想你。”
“滚开。”柳微微挣扎出黑衣人的怀抱,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美人,别这样,你忘了我们……”黑影继续往佳人身上靠。
“住口!你不是说韩飞雪绝对不可能解七日散的毒吗?我告诉你,之前的事你我已一笔勾销,不要再出现我面前!”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他一把拉住。
“放手!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哈哈!问得好?我要做什么?”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轻轻划过她细致带着怒气的脸,停在她的唇上,“你说我要做什么呢?嗯?”抬起她的下巴,双目淫邪地看着她。
“你不准乱来,这里是第一庄!”柳微微开始有点慌了。
“哈哈!你以为当上官煜知道毒是你下的之后,你还会有活命的机会吗?”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你。为了你,我偷了门主从不轻易外泄的七日散,你以为就凭那几个晚上就能满足我吗?”
“你做梦!”
“是不是做梦,咱们一会就知道了。”说罢,已将柳微微压在草地上,密密的吻粗鲁地落在她的脸上,裸露的肩上。
已知真相的剑云正欲出面时,另外一条身影已经先于他出现在草地上的男女的旁边。
“右护法,门主有令,要你跟我回唐门接受处罚。”与上官煜如出一辙的冰冷语调。
“冷、冷鹰!”草地上的男人停下所有动作,惊恐地看着眼前冰冷的男人——唐门左护法,额角开始冒出冷汗,门主已经知道了?!
柳微微发现有脱身的机会,正要逃离时,却被突然出现的身影挡住了去路。到看清眼前是谁时?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右、右护卫……我……”
“表小姐,少庄主和老爷夫人在大堂等着你。请同我一去。”面无表情地说道,内心对她满是鄙夷。真是蛇蝎心肠的女人,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剑云转身对冷鹰说道:“左护法,希望您和右护法也能一同前往。”
“好。”冷鹰点头答应,又对着仍躺在地上的男人说道,“你是要我动手,还是自动跟我走。”
“我……”看到冷鹰一脸的决绝,余光又瞟见上官煜的右护卫,明白自己毫无胜算,只能弃械投降,“好吧,我跟你们走。”
“不——不——右护卫,不是我,不是我——”柳微微还在做垂死挣扎,却不打自招。
“一切听少庄主发落吧,剑云只是奉命行事。”
+++++++++++++++++
第一庄的主事大堂里
上官煜目光阴冷地看着被带到面前的一对男女。周身的怒气一触即发。
公孙若则是坐在一旁冷眼看着一切。
上官泽和柳含烟在看到柳微微被剑云带来时,心中了然,充满了痛心与无奈。没想到,真的是微微!看儿子的样子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唉!
“这是怎么回事?”刘青山还不明就里。
换来上官煜的一记冷笑,“剑云,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于是,剑云把之前看到的听到的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众人发出阵阵抽气声。
“不可能!我女儿微微,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柳母突然出声护在女儿面前,指责道,“你不但诬蔑我女儿,还诋毁她女儿家的清白,你是何居心?”
“剑云只是据实以告,所言绝无半点虚假,而且左护法可以作证。”
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冷鹰。
“嗯。”简短的一个字将柳微微定罪。
“哈——又是一大冰块——”怎么大唐盛产冰块的说!公孙若扑哧一笑,众目光又齐刷刷地转向她。
“若儿!不要胡闹!”上官煜轻轻地斥责道。这丫头真是令人头痛!
“抱歉,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注意到自己成了焦点人物,赶紧撇清关系。她可不想成箭靶!
“唉!我柳青山居然除了这种女儿,不要也罢,煜儿,随你处置吧!”柳青山痛心地说道,女儿做出这种事,他还能怎么办!
“爹——我——”柳微微还想争辩什么,却被柳母打断。
“不行,我不同意,你们不可以对微微怎么样?她不会这么做的!煜儿,她是你表妹啊,你怎么可以怀疑她。”柳母指控地看着上官煜。
“真相与否,就让微微做个检查,看她还是不是处子之身,一切就会有个定论。”柳含烟提议道。
“好!”大家没有意义。
“不——不要——”柳微微突然叫道,“不用查了,我的确不是处子之身,但是绝不是那样,表哥,我是表哥的人!”她要最后放手一搏。
顿时,大堂顿时一阵骚动。
剑云不敢置信地看着柳微微,这女人简直是厚颜无耻到令人汗颜!
上官煜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令人毛骨悚然,手上凸现的青筋是他狂怒的症状。又一脸担忧地看向一旁的妻子。
公孙若则是一脸玩味地看着柳微微,这出戏可是越来越精彩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