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拜师求艺,离故地深山修炼
“答应我,你不再叫我就松开手。”
僵持了一会儿,那个人看小小没有激烈的挣扎才开口说道。
小小沉着的点点头,随即被放开钳制得了自由。她感觉自己差点被憋死,又被吓得一身的冷汗,双脚都有些软了,瘫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你究竟是谁?”
呼吸顺畅之后,小小看那人居然当真再未动手,反倒好整以暇的站在身侧等自己缓过劲来,有些弄不清楚这人究竟是谁,深更半夜的做鬼行妖为什么。
“我是你亲生母亲的旧识,是她生前托我寻你。我已经找了你整整八年,近日才得些线索找到这里来,未曾想抚养你长大的这两人竟先一步被灭了口。”
那人走到小小面前,口气平淡的说着。
仿佛长年的寻找已经磨灭掉了他所有的情绪,即使说出口的话打懵了眼前的这个小女娃,破碎掉她生长起来的原本平静,也显得风轻云淡,脸上更是面无表情。
而被突然砸下来的讯息弄得脑海里一片空白的小小,有些弄不懂他的意思......什么叫她的亲生母亲?日日里对自己嘘寒问暖的那个竟不是娘亲吗?还有说‘生前’二字,自己的亲娘难道早就死了?
原本就对今日痛失双亲的打击云里雾里、似一场噩梦,心里抱着侥幸想着,说不定睡一觉起来,爹爹娘亲还好生生的活着,在屋外忙着做饭洗衣,一会儿就会到床前来催自己去学堂读书,莫要误了时辰......怎的突然冒出来一个人,破碎掉心底唯一的幻想,还告诉自己这些更不能接受的消息?
不敢置信的小小笑一阵、哭一阵,看模样已经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
十岁的小娃儿,眼看着要堕了心智,那人出手极快,点上了小小身上了几处穴道,让心绪极度不稳的她直接晕了过去。
等到小小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微微有些光亮了,她还有些懵圈儿的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爹娘的卧房里面,看到梳妆台上面娘亲的物件儿,猛然想起昨夜发生的事,赶紧爬起来跑到堂屋里。
那个人还在,一身冷冽的气质、背对着她,面向灵堂,直愣愣的盯着灵牌上面看着,不知所思。
听到身后的动静,那个人才回转身来,看向小小说:
“你醒了,我们也该动身了。”
“动身?去哪儿?你要带我去哪儿?”
小小有些害怕的问,对这个人自己是一无所知,即便昨夜他说是自己亲生母亲的旧识,可对于‘亲生母亲’这回事还不肯相信的小小,怎么可能对这个陌生人唯命是从?可又害怕若不肯听从他的话,会不会落得更坏的下场。
“若这两人是被当初谋害你父母的人下的手,定是冲着你而来。这里不安全,我带你走是为了你好。”
“可是......”
小小想说,我怎么能知道你不是坏人,说不定父母遇害就是你干的,凭什么能相信你?到底还是胆怯,小小将那些话只在心里琢磨,不曾说出口。
“你的头顶有两个旋,左脚有六指,当年生下来的时候只得五斤二两,所以你娘为你取了‘小小’二字作为乳名。这样,你能信我的话了吗?”
小小如遭五雷轰顶,自己身上隐秘的地方确实如他所言,若非曾抱过小时候的她,或是和自己父母关系密切,不可能当真知道的这么清楚。
那人看到小小的脸色,知道这个小姑娘是已经有些信服,当下也怕耽误时间,于是将她的身世坦诚相告:
“你的亲生父母也是被人谋害,多年来我一直为寻你四处奔波,就是想替她留住一丝血脉替她报这血海深仇,若你在此纠葛时间过长,等到那些人结群而来,恐怕我就护不住你了。”
话说一半,他手指向立着的两个灵牌又说:
“若你想替他们报仇,也为你的亲生父母报仇,就跟我走,拜我为师,我教你武功让你手刃仇人。”
“报仇?”
小小听得这两个字,两眼瞬间红了起来,想到待自己犹如亲生的两人横尸惨状,恨不能此刻就身有绝世武功,将那杀害父母的仇人捉到这灵堂前来,扛的起大刀,一气斩向仇人!
“我跟你走。”
只在脑海里稍微转了一会儿,小小就坚定的靠向了面前的这个男人,他所说的亲生父母虽不知是谁,但光卞一刀和宝绿二人的生死账,也该让她来清算!
别看小小真是小小的年纪、小小的个子,从来被宠在手心里长大,可性子到底是敏感、果断,当真要拿主意也是自己就即刻定了,拜师学武、报仇雪恨,这是她的心底为自己未来要走的路定下的唯一目标。
话不多说,小小当即跪到蒲团上,向着养父母的灵牌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算是谢过养育之恩,也是最后的一场告别;随后调转身子,冲着男子重又磕头,算是拜师。
“起来吧。”
男子躬身扶起小小站了起来,显得有些动容的神情,不知是不是想起了小小的生母,眼中弥漫着小小的年纪看不懂的情绪,只觉得悲伤一定深埋在他的心底,不然一个人,不会有那么厚重的眼神。
简单的收拾了两件小小的换洗衣裳打包,小小和师傅就准备动身,走出小院门口的时候,外面的天色还有些暗沉,四周的邻居都还未起。
一片宁静之中,小小回头看了看一直生活的这个家,有些挪不动脚步。
“小小......”
师傅似乎能体会她心中的不舍,到底时间紧迫,不能再耽误下去,开口唤了一声。
“师傅......”
回过头的小小,两眼充盈着泪水,只是她强忍着没有让它们滴落下来,可这副模样更让人看着不忍心。毕竟是个十岁女孩儿而已啊。
“我们走吧。”
师傅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开口说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伸手抚了抚小小的头顶细发,催着她动身向出村子的路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