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半醉回春色

洞房半醉回春色

作为新郎,景殊免不得要挨桌敬酒。

表面上看,他笑得高冷、矜持,可实则内心却在抓狂:到底是谁发明的这些破规矩?一千多桌,敬完得到什么时候去?

然而这种时候,他是不能随性而为的。

好不容易敬完了一千多桌的宾客,酒宴至此也就差不多该结束了。

景殊正想松口气,却又被广平他们几位阎君堵住闹酒。

广平还笑眯眯地说:“咱们冥界多少年没办过喜事了,不喝他个十天十夜,怎么对得起咱们十位的兄弟之情?”

景殊微恼:“喝十天十夜?我特么的还怎么洞房?广平你小子别使坏,否则等你哪天结婚的时候,看我不闹死你!”

广平哈哈大笑:“你都憋了八千年了,多这十天又算得了什么?来来来,本君已经倒好了八千杯酒,你必须得悉数喝完,否则有我们九个挡着,我看你怎么入洞房!”

其他几位阎君也纷纷叫嚷了起来,都说这八千杯酒代表着景殊八千年的单身岁月,只有喝完了,才给入洞房。

要搁以往,景殊早就翻脸了。不过今天也是高兴,哈哈一笑后,广袖一挥一卷,八千杯上好的佳酿全部被卷到了虚空中,汇成了一股。景殊一张口,那酒就如瀑布一般,悉数往他嘴里灌。

直到最后一滴也咽下肚后,景殊呵呵一笑,指着那几位阎君说了句:“你们都坏……”而后,身形摇晃了两下,终是英勇地扑倒在酒桌上。

广平推了推景殊:“这就倒下了?赶紧起来,咱们还要大战十天十夜!”

景殊却还是一动不动,显然是醉得不轻。

冥王适时地出现,“行了行了,都适可而止吧。景殊酒品不行,万一这一醉又干出偷人肚兜的事,我闺女可怎么办?”

很明显,他竟是要把景殊当年的一桩冤案给坐实了。反正不能让人知道是自己在栽赃嫁祸,否则他一界之主的面子哪往放?

冥王开口了,广平他们自然要给点面子。于是醉得不省人事的景殊就被冥王招来的侍从一左一右地架走了。

远离了喧嚣,快到新房门外的时候,景殊却忽然就清醒了过来,挥退了有点搞不清状况的待从后,嘴一张,吐出了一颗白色的珠子。

他微红着脸,暗自得意:幸好本君有先见之明,提前含了避酒珠。要不然,真的醉个几天,我的洞房可不就泡汤了?

将避酒珠揣进怀里,景殊喜滋滋地搓了搓手:“媳妇,我来了!”

新房是间套房,前厅里站了不少的侍女,卧室的门倒是紧掩着的。也不知道花花有没有等着急。

景殊挥退了所有的侍女,先将前厅的门掩好后,这才乐巅巅地推开了卧房的门。

门一推,就听到程小花很紧张地问了句:“谁?!”

然后,景殊就看到床上、地上全是红包、礼物之类的东西。而程小花正坐在那张2米宽的大床上,手上拿着一摞红包在数着,看到景殊进来了,松了口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哪个客人进来了。”

叫外人看到她急不可耐地数红包的模样,那岂不是太尴尬了?

景殊被屋里的情景弄得一愣:“你在干什么?”

程小花光着脚,撩着裙子跳下了床,笑得合不拢嘴:“殿下,我们要发了!好多钱呀!好多礼物呀!那些客人真是太大方了!早知道有这么礼收,我们真该早点结婚。”

那一瞬间,景殊从程小花的双眼里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倒影,却是两个金光闪闪的“”。

景殊情绪略有些低落地道:“我还怕你一个人在洞房里等得着急,所以……”

不等他说完,程小花顾自涛涛不绝了起来:“不着急,不着急。我才数了一小部分呢,地上这些都还没数。我跟你说呀,这回就连老孙都给我们包了个大红包呢。还有山猫,虽然没给红包,但是那孩子送的礼物也很实在,是个皮草披肩。”

她说着转身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个灰色的皮草披肩,披到自己的身上,“我一开始收到他的礼物时,生怕他又弄出一堆死老鼠,开盒的时候我还忐忑了好久。还好不是死老鼠。殿下,我披着好不好看?”

景殊一言难尽地看着那条灰色的皮草披肩,用尽量委婉的口气提醒她:“你难道不觉得这个披肩的颜色很熟悉吗?”

“是有点熟悉。不过这种灰很好看呀,还很百搭呢。”

“你不觉得,这个毛摸起来有点像你刚才说的某种动物吗?”

“我刚才提过动物吗?你是说“山猫”吗?山猫早就化成人形了,不算动物。而且他也不可能会把自己的毛弄出来给我做披肩呀。除了这个就是……”程小花说了这里忽然顿住了,忙将身上的披肩远远地丢开,触电似地抖了一抖:“这个臭小子,怎么总跟老鼠过不去!”

山猫的一片心意,大约是想把自己最喜欢的送给最敬爱的小花姐,可程小花还是觉得消受不起,直犯恶心。

她跳回到床上继续抱着那一推红包说:“我再数数红包压压惊。太恶人了!”

景殊可怜巴巴地扯了扯程小花的裙角:“媳妇,别看红包了,看看我呗?”

程小花已经抽出了一叠花花绿绿的票子,两眼泛着金光:“又是这么厚一叠,这是结个婚就要发大财的节奏呀!要不咱们改天再结一次?”

景殊说:“你这是完全忽视我的节奏!”

程小花:“等下,你先别着急,让我先把钱理好。”

景殊无奈,广袖一抖卷起一股疾风,将屋里所有的红包、礼物统统卷在一起从窗口飞了出去。

“哎哎,我的钱呀!”程小花跳了起来就想追,景殊一把将她拦腰抱住,安抚道:“那些玩意我都送库房去了,全是你的,跑不了!”

他说话时,嘴是贴在程小花的耳畔边,那带着几分酒气的气息吹得她敏感的部位,酥酥痒痒的。对上他的目光时,只看到他乌黑清明的眸子里映满了自己的倩影。

程小花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脸颊瞬间变得绯红,尽量地垂下头去,以掩饰害羞。

景殊将程小花放到床上,自己也顺势压了过来,嘟着个嘴就凑了过来。

程小花抬手挡住了他意欲吻过来的嘴,有些娇羞地问:“我听说女人第一次都不会太舒服,还会很疼。我有点,有点害怕……”

景殊顺着她的手亲了亲,笑容中带着几分蛊惑:“不会很疼,我会轻轻地,温柔的……”

余音伴着亲吻落下。

他的吻是那么的轻,那么的柔,倒是一改往日风格。反复地在她的唇齿上纠纠缠缠,而后又移到她的脸上、耳朵、脖颈间,到得胸前时,那吻却是慢慢地急促了起来,连带着动作也开始有些急燥了……

床,轻轻地摇晃了起来,未过多久便越摇越厉害,甚至连整间房子竟都摇摆起来……

阎君殿的冥客大厅里,一千多桌席面早就是杯盘狼藉。客人们已经散了个干净,唯独其中一桌还有两个位客人没走,一个在把酒言欢,另一个在大块朵颐。

山猫一边啃着个酱肘子,一边用油汪汪的嘴巴道:“老孙呀,你这回怎么那么大方?包了那么大个红包?”

孙名扬笑眯眯地说:“在我们老家有个规矩,先结婚的,收了人家的礼后,等到送礼的人结婚时,就得按之前收的礼金再往上加。我给小花和殿下包得多点,以殿下的身份不翻几倍合适吗?这叫投资,懂不懂?”

山猫放下了酱肘子,一脸震惊地道:“这么说老孙你也要结婚了?跟谁?宋清?我们国家的法律不允许同/性/结婚。”

孙名扬不屑地冷哼一声:“你傻呀,我们国家是不允许,但欧洲有很多国家早就允许……等等,谁说我要结婚的?!你别瞎说,啃你的肘子去!”

山猫悻悻地“哦”了一声,啃了两口肘子后眼睛慢慢地往上移,清晰地看到屋顶上落下了几缕细灰。山猫也没有心思啃肘子了,赶紧扯了扯孙名扬的胳膊,“老孙老孙,你看屋顶是不是在摇?是不是地震了?!”

孙名扬仔细地瞅了瞅,笑了起来:“这里是冥界,冥界哪来的地震?”

“那屋顶怎么摇了?老孙你看,桌上的酒杯都倒了!”

“好像真是呀……可千万年来真没听过冥界有地震发生呀?”

就在这一妖一鬼奇怪不已的时候,山猫的耳朵忽然耸动了下捕捉到了“哎呀”一声惨叫。

“殿下!我听到殿下在叫了!是不是有刺客行刺?”

山猫一着急就要往里冲,倒是孙名扬猛地回过味来,赶紧就把山猫给拉住了:“你这回要冲进去,殿下不剥了你的猫皮才怪!刺客?亏你想得出来!这世上要真有谁能”行刺“到咱殿下的,也就只有小花了。”

新房里,景殊扶着腰从床下爬了起来,不满地道:“媳妇,干啥把我踹下来?”

程小花拉过被子,遮了遮光洁的身体,恼道:“你还说不疼,都流血了!嘶……真的很疼嘛!网上说了,男人十大谎话之就是‘不疼’。果然你也不例外!”

景殊厚着脸皮爬上床,“我这回保证轻点,保证不弄疼你了。媳妇呀,这洞房花烛夜咱们得有始有终才能讨个好兆头。再说了了,我八千年来守身如玉,好不容易守到了你,你怎么着也不能看我这么难受吧?”

又说一阵子好话,程小花才又勉强同意他继续。

景殊这次不敢再动粗了,进去时尽量将动作放得轻柔缓慢些。目光却是一瞬不眨地盯着程小花,但凡她稍稍动一动眉头,景殊就紧张得不得了,额上的汗珠子都滚落了不少。

等到第一次完美结束时,景殊终于尝到了销魂的滋味。而程小花呢,则已经累得神思不清,趴在床上睡着了。

景殊将程小花揽在怀里,柔声问道:“媳妇,刚才我们那什么的时候,你除了一开始的疼,后来还有什么感觉?”

这种时候,他自己爽完了,当然也很在意程小花的感受,特别是他也想知道自己的表现有没有让媳妇满意。

程小花开始没理,被问急了才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句:“你拿个棍子,然后捅捅你自己的菊花,就知道我什么感觉了。”

景殊:“……”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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