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原来嫂子和师妹全是一个样。宋青云认命的露出一抹苦笑,天知道她们为何老忘了他是个瞎子的事实,成天拉着他横冲直撞。

从来没想到他那温文尔雅的师弟会看来如此碍眼。

风尘仆仆的孟真才进城,便瞧见从工坊中牵着手走出的宋青云与冬月,她牵着他,两人有说有笑的。

他胸口像是堵着气,整个人不觉烦躁起来,因为此刻他猛然发现师弟是她成亲的好对象,可是他早已该死的再也不想把她让给别人,就算是师弟也不行!

孟真紧握大刀,逼自己转身定向宫中的方向。事有轻重缓急,他得先进宫面圣才能回去找他的小妻子。

皇上得知孟真此行结果还算满意,本欲再招揽他回朝当官,见他执意回乡,只得做罢。

回到风云阁时,已是月上枝头。

孟真一踏进房门就见冬月伏在案上,握在手中的笔早已滚落,在帐本上划下一道歪斜的墨迹。一旁的蜡烛燃了一半,烛泪层层堆积在烛台上,像一摊烂泥。

他比想像中还想念她。

孟真温柔的将她从椅上抱起,只听得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接着便瞧她安稳的偎向他胸膛继续睡。他将她抱上床,跟着和衣躺上床,没多久却听见身旁传来断断继续的咒骂声。

「笨蛋……大木头……有胆你就一辈子别回来!该死的瞎眼肌肉男……把我丢下……

大王八!狗屁救命恩人……我才不会想你……臭男人……「孟真闻言顿时哭笑不得,想也知道这是在骂他。但她说到最后声音竟然有些哽咽,眼角也渗出泪水。

他有些怔忡,过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要拭去她的泪水,嘴角却在此时扬起。

这个连在梦中都要口是心非的女人。

伸手轻拥她入怀,一种叫作充实的感觉漾满他的心胸,如果能够,他希望一子都能像这样拥她在怀中,平平安安的携手过一生。

在他的生命中从来不曾为谁预留过位子,也不曾强求过什么,现在为她而改变了。

他想通了,他要她成为名副其实的妻子。过程如何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结果,只要能留住她,就让他卑鄙一次吧!

箝制情欲的道德枷锁一解开,欲望便无止尽的泛滥。他解开她的罗衫,灼热的双唇一一尝过她小巧的下巴、白皙的颈项,双手则爱抚至浑圆的双峰,冬月无意识的发出一声轻喘,俏脸早已因无名热而泛红。孟真抬起头,见她仍未醒,大手更加肆无忌惮的游走玉体。她微张着喘气的红唇看来是如此令人垂涎,他深深吻住她的芳唇,她两条玉臂竟然无比配合的揽上他的脖子,身子燥热的在他身下动,让她这样一摩擦,教他想忍都忍不住,何况他根本就是在打这主意。

他轻咬她的耳垂将她唤醒,「冬月。」他可不希望这女人把他当成了别的男人。

「嗯?」还以为自己在做春梦的冬月终于应声睁开了双眼,迷糊中还弄不清楚状况,只是很高兴见到了孟真,伸手抚摸他的脸。

「孟真……」她主动献上芳唇,双手也不规矩的在他身上乱摸。反正是梦嘛,乘机占点便宜有什么关系!

很好,没叫错名字。孟真暗笑,丝毫不讶异他这小妻子的热情,因为她铁定还没完全清醒。不过他相信等一下她就会醒了,当他完全占有她的时候。

纱帐掩去床上两人的身影,教人瞧不清,只听得春意无边……

「走开!我不要看到你!」

冬月火冒三丈的对着孟真大声嚷嚷,双手还不忘推他两下,可惜孟真不动如山。

脸上挂着莫测高深的浅笑,他淡淡的询问,「你在气什么?」

「我在气什么?你还有脸问我在气什么!」她发出一声尖叫,见他态度优闲的侧身躺在床上,未着寸缕的宽阔胸膛严重影响她的思绪,让她越加气愤,双手更用力的推着他,想将他推下床。

「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大色狼,竟然还有脸这样躺着问我在气什么!不要脸的大王八!你你……你你你……」她推他不动,干脆改推为戳。气死她了,害她骂人都骂到结巴!

「慢慢来,不要急。我怎么了?」他拍拍她的背,好心地替她顺顺气。

「别碰我!」冬月简直快气疯了,偏是与他相比,她的力气比小鸡还无用,对他「好意」伸到背后乱摸的大手也无法抵抗,只能气红着脸指责他,「你你……你乘人之危!」

「什么时候?」

「刚刚!你趁我睡着的时候'那个'!」

「哪个?燕好吗?我不认为和妻子燕好是乘人之危。」他的手滑下她的背脊来到细腰,揽她往前更贴向他,随即偷了个香吻,「你好香。」

冬月全身掠过一阵轻颤,脑中残存的理智气死了自己不受控制的身子。「我们已经就要不是夫妻了,你不能就这样离开个把月,然后爬上我的床,只因为你的小弟弟不受控制,就胡口说我们是夫妻!我提过要做真夫妻,是你自己不要的!」

孟真镇定的回答,「我没有说不要,只是没有回答而已。」

「你回答了,你说不要我报恩的!」冬月握紧拳头,想狠狠揍他一顿。

「是吗?那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冬月狠瞪着他,如果她手上现在有刀,一定会把他给宰了。

【第九章】

忠厚、老实?哈,我呸!

什么木头、什么善良,这家伙十足十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她气他,更气自己,和他做爱并不讨厌,甚至她爱死了,只是有什么事比第一次是在半梦半醒间被占有还丢脸的?

幸好爬上床的是他,若是其他男人,她不就亏大了!更丢脸的是,她到完事后才发现自己像个欲求不满的大色女,瞧他身上那些抓痕,她真不敢相信那是她做的!

冬月踩着重重的步伐,心情超级差,可兰儿就不同了,她东摸摸西看看,活像没见过庙会似的。两人身后十步之外,则跟了个让冬月生气的罪魁祸首。

碍眼的家伙,没事长这么大个儿做啥,害她想忽略他都有点困难。

「冬月姐,那是什么?」兰儿拉拉她衣抽,指着一个小贩手上的玩意。

「捏面人儿。」

「那是什么?」她指了另一位小贩。

「糖葫芦。」

「那这个呢?」

「卖包子的。」

「那——」

冬月终于受不了的回头道:「兰儿,到底是你住长安还是我住长安?你该不会从没见过这些东西吧?这些小贩只要一有庙会、市集,就都会出现的。」

「我……」兰儿低着头,有些难过的道,「我是真的没见过。逃婚那次是我第一次出宫。」冬月像见到怪物似的,半晌才说,「我的天,你还真有勇气。」

「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因为要是嫁了,我还是一步也踏不出宫,只不过是从一个宠子嫁到另一个笼子。我遇见小楼,好羡慕她,所以才……我不是真的想制造战争的。」

兰儿白着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没有怪你,别哭啦,让孟真见着,一定又会以为是我弄的。」冬月缓和了面容,递条手帕给她。「对了,你几岁了?」之前她还以为两人年纪差不多,但这些天相处下来,却发现兰儿似乎不像她外表那般成熟。

「十六。」

「十六?」冬月一听差点跌倒。老天,十六岁根本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嘛!她比兰儿老了快十岁哩!这下真的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冬月姊,你还好吧?」

「很好,只是突然发现自己老了。」冬月苦着脸牵着兰儿上了桥,越近庙前,人就越多。知道了兰儿的年纪后,她突然有了要保护她的认知,再怎么讲,这位千金公主都还没嫁嘛,而且才十六,她要再欺负她就太没天良了。何况兰儿现在是她妹妹呢!

人山人海中突然让出了一条空路,冬月和兰儿因为人群的推挤而退到了石桥边上,还没瞧清来者是何皇亲贵族,冬月就发现手上一空,兰儿已被人群挤开去。她担心的直向兰儿挤去,却不得其法,只能用眼抻安抚她别害怕,下一刻却见兰儿直楞愣地被人挤得掉下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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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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