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像个娘们
校园文化日的全部班级展品都安全到位,剩下的事情就是校方评定名次了。
文化日并不是文化祭那种店铺形式的展会。
文化祭会持续三天左右,每个社团都要展出自己社团的特色的东西进行售卖,这些“特色的东西”并非完全是物品,团体展现的东西可以是好看的字帖、报刊、小挂饰、社团服装等物品,这些一般是新闻社和书法社等注重“物”的社团的展品。同时也有音乐、剑道这种“非物”的表演,这些一般出自音乐部和剑道部等注重参与者本身才艺的社团。
但今天是文化日。
学园文化日并不需要这些,这个日子只持续一天,这个日子并非固定的,根据学校正式成立的诞生日而定,也可以说是校庆,但比较简化。
这个平行世界是每十年举行一次大型校庆,十年中的每一年,学校都会要求每个班级做出一个展品,称为小型校庆。
然后等到这一届毕业后的几十年后,校方会集体邀请这些学生回来参与十年大校庆。
顺带一提,文化日的展品,只需要高一的班级做。
高二,高三的已经做过了。
文化日的设定,大概是想让学生在以后回来时对母校有认同感,并尽可能的让这些学生资助母校吧。
路雨对此表示,真的是闲的蛋疼的设定。
然后,有一点很重要的是…文化日的下午,是不用上课的。
“你你…你究竟做了什么?”午后,在校园里的一处林间小路旁边,许诗琴拦住了路雨和白晓萌两人。
下午虽然是不用上课的,但因为樱礼私立高中的校规比较严格,不到黄昏不会打开校门,学生们也不能离开学校,得等下午放学。
上午则是在会馆里开了一早上的年级会议……校长表扬某班成绩优秀,对仁义礼智信等等进行宣扬什么的——套路性的发言。
现在是第二天的午后。
“我只是给了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路雨望着高了她一个头的许诗琴,调皮道:“而且,你这时候也应该穿上了吧。”意有所指,她说完还不怀好意地瞄了许诗琴的三点重要部位一眼。
就是这三点的衣物,之前被“隔空取物”过,啧,牲口哇!
“你你……”许诗琴浑身一颤,赶忙双手护胸,“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障眼法吗?”
“还是魔术?”
在许诗琴的认知中,只有这两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不,应该是更厉害的东西吧。”路雨眨了眨眼睛,“比如说是一个会隐身的恶魔被我指使着,用邪恶法术偷了你的文胸和内裤?”
路雨的回答很夸张,但却有种让人感觉很敷衍却又很真实的感觉,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一样让人信服,再加上脸上表情也很到位,让许诗琴感觉事情真的可能是那么一回事…
早上路雨也确实是驱使的恶魔偷的这两样东西,毕竟路雨本身是不会这种“隔空取物”的技能的,只能借助恶魔的外力才能办成这种事情。
要是让路雨自己来,一口龙息下去…许诗琴可能会被吹成世界灰尘OvO。
想想就好赤鸡,不过路雨并没有那么做(??_??)。
善良的咱怎么会那样肆意玩弄女孩子的身体呢,那种事情怎么出自咱的手。
毕竟…
只玩弄文胸和内裤的话…就算做的过分…女孩子也会笑着说没关系我们还是好朋友的吧?
可是…
“我不信,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许诗琴走上前来,慢慢靠近路雨,“还有那堆破碎的不成样子的百木藤…为什么…为什么…会完好无损?你做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从口袋中拿出棒棒糖,撕开包装,路雨含在鲜艳的嘴唇中,然后用红润的舌头舔了舔。那个雕像是斑塔滋恶魔修复的,当时的路雨赶着回家打游戏,没有看到那个恶魔是怎么修复的百木藤,说不知道确实是真的。
然后路雨看了看许诗琴,接着道:“好了,现在我还有事,能让让吗?”
“你…我…可是…”许诗琴说话都开始支支吾吾的。
“你再不让的话…”路雨做出抬手指东西的动作,瞥了一眼许诗琴…
也正是这一指,让许诗琴想起了今天早上在网球部的恐怖经历,顿时一阵悦耳的惊声尖叫,立马捂着胸跑远了。
“我有那么吓人吗?”路雨见许诗琴走了,看向少女白晓萌,随着路雨的视线落在身上,白晓萌不禁微微缩了缩脑袋,夹紧了双腿,双手也放在胸前,疑似在护住胸部,同时还紧张地极小幅度的咽了口口水。
一副受到惊吓的小兽模样。
“没,没有…”白晓萌畏惧地看向路雨精细的手指,“只是被你的魔法吓到了…”
正是这只手,随手一指就把一个女生的文胸和内裤给扒了…
直接把穿在身上的衣服变戏法一样转移到自己手上?
不是亲眼看到这种事情,白晓萌都不敢相信的。
这种能力有够恐怖的。
哪个人知道这事情都会有所戒备吧?
试想一下,跟一个人闹别扭,然后对方朝你身上一指,你的内裤就瞬间不见了…那是何等恐怖的场景,而且路雨似乎还说过…只要她愿意,甚至可以在全校学生面前让一个人全裸的…
想想都让人害怕。
两人正要前往的目的地,是学校的图书馆。那里有一些学习资料可以领取,白晓萌需要这些学习资料来巩固知识。
毕竟,她们不是住宿生,因为夜路安全问题,不需要晚自习,带些补习资料回去是必要的。
“谢谢你。”路雨正要往前走,白晓萌却拉住了她的衣角,回过头,身后的少女深深鞠了一躬,语气由衷的感谢,“真的非常谢谢你!”
路雨捂着额头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她,不置可否。
“我、我没想过有人会这么帮我,从小都是这种任人欺负的情况,小时候被大点的男孩子欺负,上了初中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懦声懦气的,一看就是好欺负的类型…”白晓萌深深鞠躬,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石子路上,绽开片片的碎花,说话的声音开始哽咽,“原…原以为…上了高中会高一点…可是…可是…”
可是,路雨已经帮她化解了这一切,她非常感动,在这之前她没敢向母亲或是那个在她还未出生时就抛弃了母亲的父亲求助,因为从小她受的委屈实在太多,又是单亲家庭,从小压力就压在母亲的身上。
妈妈被那个父亲抛弃,已经心力憔悴,生活的重担压在身上,她不敢再去增加。
小时候她也是经常向妈妈倾述这些的,妈妈为这事忙里忙外操劳不已,还病倒过一次,她实在是不敢再倾述这些事情了。
“你要以身相许吗?”路雨翻了个白眼,不管还在絮絮叨叨感动着的白晓萌,径直往前走,声音却一刻不停的往后传去,“我只不过做了一件小事,别搞得跟我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一样。”
“哭哭啼啼的,跟个娘们似得…”
像白晓萌这样心理的学生不在少数,抱着不想惹事的心态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只是因为顾及家人的处境和看法,导致一直受到欺凌,然后抱着下次对方也许不会了的侥幸想法…继续被欺负。
白晓萌往着前面绝美少女的背影,愣了愣,擦掉眼泪跟上去,小声嘀咕:你不也是个娘们吗?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说你长得好漂亮…”
“…你真以为我听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