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那人突然逼近,刹那间一把捂住了苏婉卿的嘴巴并且坐到她的身边,这不但不是鬼魂还是个大男人!但是大半夜跑到新嫁娘房中的男人有什麽目的已经不言而喻了,苏婉卿险些晕厥过去,奈何被箍得紧紧的丝毫不能动弹。

耳畔被一双唇贴住,那人道:「我不是小公子,但你保证不喊叫,我便放你自由。」

苏婉卿唔唔应了两声,以示自己会听话。

但他却未松手,倒是搂得紧了些,「你要明白,我想弄死你随时可以,若你不聪明一些,今晚可就香消玉殒了。」

苏婉卿瞬间蔫了,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他这才松开手。

藉着勉强能瞧见的浅浅月色,苏婉卿打量着这人,他的身形很是高大,足有七尺,光坐着比肩便已是超过许多,这等身量又岂是她能抗衡的。

她低声说了句:「你是谁?」

死也要死得痛快些吧,苏婉卿虽则有些逆来顺受,但好歹比较坚强,在没到绝望尽头的时候至少还要努力一搏。

他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但眸光却分外清冽,冷寒得令人胆怯。

「你虽嫁入王爷府中,但小弟已然去世,这下半辈子恐怕会一人孤苦,父王怜你无助,特命我来替小弟圆房。」

苏婉卿脑子半晌未曾转过来,不由想起来前自己的表妹李依依与自己说的话,我听闻那世子沈风栖自有风骨,在民间传闻更是才子一位,表姊若是进去,能否为妹妹引荐一番?

她顿了顿才怔忡地问:「你是世子沈风栖?」

对方倒是轻笑了声,声音低沉沙哑,离得极近,那气息喷在苏婉卿耳中,「你说呢?」

见她还在迟疑,对方将话又挑明开来,「将来我便是承袭王爷位的人,虽不能光明正大纳你为妾,但至少能保你无忧。」

「可是……」

那人挑起她的下巴,朦胧的月下衬出一张清丽无双的面容,寸寸肌肤在那等目光的审视下染上淡淡红晕,恰如出水清荷般风姿不俗,他想这苏婉卿若真是平白无故地守着寡,那也当真可惜了。

苏婉卿惊住,她向後连挪几下都被扯回男人面前,她生怕被人瞧见又怕此人是假,低声怒道:「你若是沈风栖便拿出证据来。」

那人轻笑,「我若是没有证据,你便不信王爷的安排了吗?若我不是,我又怎麽能在大婚之夜摸进这里来?你要晓得王府戒备森严,寻常人又如何得知新娘会被安置在此。」

苏婉卿终於被这句话打动,他说的也是,自己住得如此偏僻,一般人即便是登徒子也不会觉着这里是新房所在,给他天大的胆子,谁敢在王爷府中作孽?

那人轻抚苏婉卿柔软的发,再不管这女人有什麽意见,他瞬间欺上,吻上方要抗议的双唇。

苏婉卿立刻傻在原处,不知所措地瞪大双眸,她似乎瞧见了那如寒潭的双眸中一抹讥诮之意,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她身为一个未亡人,居然与「新郎」的长兄在圆房。

他略显粗暴地撬开了苏婉卿的唇、探进了舌,躲无可躲的她被亲个正着,小嘴里发出唔唔的喘息声,显然十分抗拒这等行为,却又无可奈何地接受着,她没有半点办法,他的吻很深很深,虽有些强势却还是令人有些陶醉,毫无经验的苏婉卿胡乱推拒着,但不多时便在这种强硬的攻城掠地中丢盔弃甲,毫无还手的力气。

忽然发丝垂落一床,原来他已经沿着耳垂咬下了盘发的簪子,苏婉卿垂着眼眸捂着上身,窝在床角越发的可怜。

原本浮着清辉的明月,在这等令人脸红的世界里终是藏在云後,婚房之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而他也褪了衣裳,将她的手轻轻一扯便再度回到了桎梏当中。

苏婉卿的上身一凉,亵衣便被拨开,露出光裸的肌肤,她刚要尖叫却再度被狠狠地咬住双唇,而被压制住的身体在对方的揉弄下越加的软麻,他从上方一直轻轻地抚摸,分分逼近直到褪了下裙,她已是轻声喘息、周身赤裸。

苏婉卿半躺在他的怀中,一双漂亮的眸子泪眼汪汪地看着对方,那泫然欲泣的表情露出的神色自是最惹人怜爱的。

实则她心里还是有半分疑虑,这若是沈风栖又为何与传闻中不大一样,熨贴得没有半分缝隙的身体强硬而紧实,一双钢臂铁腕似是力量无穷,蜜色的肌理也像是锻链许久,这分明是个武将,哪里会是个文人。

她在彻底投降的最後一刻还兀自挣扎着问了一句:「你、你当真是沈风栖?」

他笑着,似乎觉着这女子固执得可爱,「你说呢?此时若想反悔还来得及吗?」

必然来不及,苏婉卿软叹了一声,搂住他的脖子,默默地合拢双腿,「我还在努力尝试……」

那人微微一顿,显然是没想到她会是这般性情,不觉轻笑出声,似乎是在挑战极限,他的手缓缓下移,从那风光正好的两腿之间轻轻一顶。

苏婉卿瞬间颤抖起来,咬着牙关轻声泄出了丝丝低吟,而他的另一只手则在胸部揉捏轻挑,她本就性子淡泊,也从未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势下悸动难耐。

将将轻抬起上身寻找更多的慰藉,他的唇已经移到了另一处胸部,在那上头轻轻地咬着,而那无比羞人的地方显然在不断地被开拓,一点一点地探入,一点一点地按揉。

掌心的灼热教苏婉卿浑身不断轻颤着,被温热笼罩的感觉居然异常舒适,她闭上眼娇喘出声,不自觉地弓起腰,让他能够按住她的後腰,转而亲吻她白皙的纤颈,她呜咽了一声,不由自主地抓着他的头发,陷入了迷幻的境地,未过多久,这下身处的床单已经湿濡一片。

「怎样,什麽感觉?」这男人移到苏婉卿的耳边,一面亲吻着一面问。

苏婉卿捂着脸不敢回答,她此时已然是昏昏沉沉的状态,断断续续、辗转反侧地低泣着,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如此没用,下身的空虚感在他指间不断扩大,直到巅峰时候兀自喘息不已。

他拨开那双遮着自己强自挣扎、妄图掩耳盗铃的纤纤细手,用最後的行动喧嚣着自己的强大,他贴近厮磨,最後抵在柔软处,再问了一遍,「感觉如何?」

苏婉卿被欺负得哭了出来,本就情淡,可这重重叠叠不断冲击着她的快感却又是何物?在李家生活的十年也未曾体验过的纠结,将她的理智不断吞没。

「我、我不知道,别逼我。」

「那我教你一件事。」他骤然温柔了下来。

「嗯?」苏婉卿忘记哭泣,转而愣愣地看着他。

手抚回腰间,他轻笑着说:「眼横秋水,眉扫春山,可怜杨柳腰,堪爱桃花面,仪容明艳,果然金屋婵娟,举止端庄,洵是香闺处女。」

身下被轻轻抚弄着,又是一股水源从桃花幽谷中缓缓落下,「碧梧初出,桂花方吐蕊,殷勤红叶传蜜意。」

「你……」苏婉卿听他这般说倒是冷静了下来,方才怀疑他不是沈风栖的心思逐渐淡了,这般文才又岂是寻常人,心里安稳了,身子骨就越发的软。

他从床头衣裳堆里拾来一帕垫在她身子底下。

「你可晓得接下来要做什麽?」

苏婉卿茫然地看着他,羞红了脸摇头,每每与那双静若寒潭的眸子相遇,她便会失了分寸。

一双嫩白的细腿被架在高处,旋即她倒吸一口凉气,瞬间捂住自己的嘴巴,那撕裂的剧痛感随着他的攻掠加重,双眉紧蹙,两行清泪不断地从眼角滑落,这并非是委屈的泪水,而是真的疼痛,痛楚袭遍全身,苦得她已经咬白了自己的唇。

看她那般难受,身上那人的动作也逐渐放缓,经由前後轻磨而让她放松下来,时间久了,苏婉卿终於松开了手,转而低低地哼声。

她到底还是与沈风栖圆了房,虽然不知道明日究竟会是怎样的天,但至少她在这王府或许不是一个人孤孤单单,这般想着也有些暖意,媚色飞上了眉眼,她不由自主地低声唤道:「夫君。」

可这心里头终究不是滋味,指甲便掐入了对方的肩头,又喊了一声:「夫君。」

大抵是这软绵的倾诉让对方有些发愣,转而更加猛烈地攻击,这瞬间便让苏婉卿迷乱起来,整个小屋之中也只能听见那重重的拍打声在隐密而沉静的夜里响起。

屋外是个小小荷塘,只可惜隆冬季节里已然是一片雪茫,而原本清冷的室内因着这春光无限而终究暖融。

苏婉卿的手软软地搭在床下,随着身体的不断起伏而无助地沉浮着,就好似一叶孤舟在江海湖泊中寻找着自己的归路,不论欢愉又或者慰藉,总归不是一个人度过这格外寂寞的夜。

夜色沉沉月满庭,是谁吹彻绕云声?匆匆只管翻新调,哪管催花风雨频。

一事休了,苏婉卿躺在那里,只感觉自己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身子酸痛不已,呆呆地看着床顶,顶盖上是紫赤色的花纹,雕着精致的图案,嫣红的帐幔与缀饰静静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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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嫁无夫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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