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第一章】

褚明锦故意要躲着冯丞斐,在张若雨家暂住的消息也不告诉冯丞斐,只在大街上找人给褚家捎了口信过去,告知褚玮伦、褚陈氏和兰氏,自己外出游玩。

冯丞斐腿受伤,行动不便,告假在家休养,与褚明锦热辣辣地突然分开,熬了两日便忍不下去,咬牙忍了又忍,到第五日再忍不下去,心道只当教狗咬了一口,宝宝人没事就好,腿伤好了些,跳下地便想去褚府接夫人。

「翠屏,让冯翌开库房,把那株红珊瑚包装好,备马车过来,我要去接夫人。」

「姑爷,你腿伤着,小姐见你来来去去,恐怕要不高兴。」翠屏和翠竹尽职地道。

有道理,冯丞斐点头,使了翠屏回去接人。

「姑爷,小姐没回家,外出游玩了。」翠屏到褚府接不到人,哭哭啼啼回来禀报。

「宝宝没回家?」冯丞斐怔住,心头涌起难言哀意,宝宝,你说的暂时分开,竟是一点消息也不给我?

挥手让翠屏出去,冯丞斐呆呆地看着纱帐,绯红的纱帐如着火鲜花,绚丽诱人,冯丞斐眼前浮起褚明锦羞涩时红彤彤的脖颈,语笑嫣然时如盛开的鲜花一般的脸庞,前几日还软软的温香抱满怀,娇言爱语、打情骂俏,如今便形单影只,教人怎麽承受得了。

虽说明知等褚明锦解开心结了,还是会回到他身边的,可思念如千万把钝刀在体内细细锯磨,把人弄得浑身皮肉无一处不痛,却又无从发泄不能出声,这般相思欲狂却见不到人的滋味儿可真难受。

「宝宝,你在惩罚我吗?你是不是怨我那日不能心无嫌隙地丢开那件事?」想起褚明锦那天很伤心,自己却没有体谅安慰她,冯丞斐又悔又苦,游移不定酿成苦涩的酒,如今只能静静地品尝。

十天过去了,褚明锦杳无音讯,冯丞斐派了人到酒楼查探,得到的回报是酒楼伙计交代,褚明锦没有去过酒楼,而凤双溪得了重病,一直在酒楼後院房间里躺着。

夕阳嫣红的光芒渐渐消失,夜幕遮蔽了天空,星光闪烁,褚明锦的一颦一笑伴着星星若隐若现,羁绊住冯丞斐,寂寞的一颗心更加孤凄。

天际凄清的冷月逐渐隐去,流星悄然而逝,火红的太阳未及升起,大地陷进黎明前最黑暗的时间里,眼前什麽也看不见了,站了一夜的冯丞斐离开窗边,拖着尚未痊癒的伤腿,还有残破的一颗心,一步一步朝大床挪去。

漆黑、没有爱人存在的房间寒意渗人,冯丞斐摸索着,一头撞上博古架,架子上的东西摇晃起来,冯丞斐往一边避去,神思恍惚间不只没避过被他撞得摇摇晃晃的博古架,还撞得更结实了,哐当声响起,黑暗中也不知什麽东西当头砸下,冯丞斐脑袋发昏,模模糊糊间眼前红影璀璨,一片静寂中褚明锦从床上坐起来,神情慵懒、眸色迷离,眯着眼看他。

冯丞斐怀疑自己在梦中,可是哪怕是梦中,只要能看到宝宝也是好的,这一瞬间,阴霾的下着暴雨的心空灵飘渺起来,阳光在心头冉冉铺开,死气沉沉的身体活了过来。

「宝宝,咱们再也不分开了。」冯丞斐扑过去爬上床,死死地抱住褚明锦。

「不分开?那你能放下那件事吗?」褚明锦问道,眉间烟波浩渺、含嗔带怨。

「能。」冯丞斐用力点头,闷闷地道:「宝宝,你知我不会在意的,还故意避开不见我、折磨我,我想你想得心都疼了。」

褚明锦含笑把手按到冯丞斐心口,促狭地问道:「是这里想我了?」

冯丞斐点头,拉了褚明锦的手在自己身上各处摸,「哪一处都想你,宝宝,不要再避开我了,行吗?」

「你能不计较那件事,我就不离开你。」褚明锦眼有泪光,声音乾涩。

「我本来就没计较,是你非要离开,说什麽让我冷静冷静的。」冯丞斐小声为自己辩解。

褚明锦轻叹道:「我也想你了。」

冯丞斐在这一刻闻到花开的馨香,触摸到了幸福的朝阳,「这几天都在做些什麽?」冯丞斐搂紧那久违的柔软的身,压得紧紧的,像要把所有的空虚都挤压掉。

「先说你在做什麽?」褚明锦狡黠地一笑。

「我这几天只做了一件事,想你。」冯丞斐把下巴抵住褚明锦头顶,哑声道:「我怕你想不开,怕你不要我,我只有你,宝宝,如果连你都不要我了,我该怎麽办?」

「傻瓜。」褚明锦轻捏冯丞斐显得清减的腰部,轻责道:「不爱惜自己,瘦了,我不要你了。」

「我这些天每晚都睡不着,盼着醒来了你就在眼前……」冯丞斐微微哽咽,幽深的黑眸中是浓得化不开的苦涩与凄惶,失去的恐惧抽走他的灵魂,坐卧不宁,哪能不瘦。

褚明锦应了一声,调皮地道:「盼我回来做什麽?」口中说着,手指隔着一层软缎亵衣,指尖时轻时重地拨弄起冯丞斐的凸点,轻时勾引得冯丞斐痒痒,重时却似刺尖轻扎,敏感中,疼痛反带来不一样的欢愉。

冯丞斐被弄得胯下大炮高耸,凸点被来回逗弄带起源源不绝的快意,大炮不停耸动似要冲天发射,却又被布料阻隔,胀得难受时顶端小孔渗了点汁液出来,裆部渐渐润湿。

「宝宝。」冯丞斐低叫,想把人扑倒,心中又有些惶恐,怕褚明锦以为自己想她只是想着要与她来那事儿。

褚明锦嬉笑着,不慌不忙,手指从胸前往下滑至胯间,不用掌心包裹,掌背贴着裆部,隔着裤轻轻地磨蹭打圈。

隔靴搔痒的快活弄得冯丞斐更加心痒难耐,鼓起的那一块布料湿意更甚,褚明锦低笑了一声,把他的亵裤往下拽了拽,大炮没有束缚,迫不及待蹿了出来,耀武扬威般弹跳了几下,又不甘心地左右摇摆,要找那让它销魂的所在。

「宝宝、宝宝。」冯丞斐控制不住低吼,这般情动再难自制,辗转摩擦已令那物坚硬如铁,饱胀笔直,胀痛中急欲发泄的快意直涌上头,冯丞斐翻身上压,把褚明锦按到身下,直挺挺捅了进去。

没有软滑的通道包容他的硬物,期盼中的酥麻没有到来,剧痛从七寸之地袭来,传到四肢百骸,梦境也在瞬间破碎,身底下哪有褚明锦,刚才是自己的一场梦。

「老爷,老爷你怎麽啦?」温柔焦灼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冯丞斐没有听到,他痴呆呆地趴在床上,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床不能回神,怎麽会是幻觉?宝宝怎麽会不在呢?那麽真实,他的耳边还有褚明锦的低语、慧黠的笑容。

「老爷。」娇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谁在说话?冯丞斐回神,窗外曙光初现,藉着淡淡的光线看清床前站着的人时,冯丞斐瞬间怒火中烧,「谁让你进来的?」

「老爷,奴婢愿解老爷心头之苦。」采青轻轻地撩开上身的嫩绿掐腰细缎小裳,光滑的脸颊连同洁白的脖颈上,染满羞涩醉人的红晕。

「滚。」冯丞斐扯上裤子,坐起身厉声喝骂,采青站着不动,小衫越拉越低,露出锁骨了,「再不滚,信不信老爷我剁了你的手、你的脚?」冯丞斐不怒了,淡淡道,看采青的眼光,像是在看一堆枯骨。

「老爷……」采青滴泪,美目充满了水珠,睫毛都沾湿了,花瓣一样的樱唇微微张开,刚刚白里透红的俏脸泛着青白,看起来楚楚可怜极了。

自己如此明令喝斥她还不退下,冯丞斐不怒不气了,注视着采青带泪的眸子,依稀觉得不对劲,采青自他得中状元开府,冯翌从牙市买回来就一直服侍他,平时小心翼翼、恭谨有加,稍微重话便一副诚惶诚恐之状,今日为何这般大胆?

胸腔中的满腹怒气因意外的猜测沉了底,冯丞斐倏时平静下来,不急也不怒,往床沿挪了挪,坐到床边。

「老爷。」采青以为冯丞斐动心,轻轻地偎了上来,未及贴上冯丞斐身体,脖子被一物勾住,冯丞斐趁她近身时突然扯下细铜流金纱帐钩,左手扯着身体支持那只伤腿站起,右手一勾一提,采青喉头一紧,再说不出献媚的话来。

「姑爷。」翠屏和翠竹在隔壁厢房睡,听到声响奔进来,看清眼前的情景呆住了。

冯丞斐扔了帐钩,冷冷道:「一人去唤冯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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