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自在观想无尽界
来到羽霓裳参悟的地方，李寻恭敬道：“前辈，晚辈已经参悟瞬念。”
面对李寻的通知，羽霓裳并没有当即回答，而是缓缓睁开她美丽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
“你，太好高骛远了。”
“虽然我说过，只要参悟瞬念，就有资格了解念想境的战斗方式，但是，那种伟岸无边，不是现在孱弱的你可以触及的。”
“有可能在你了解的刹那，你就死于非命，被强者抹杀。”
“现在，你还确定要了解吗？”
羽霓裳冷冷道。
李寻陷入沉思，他不明白念想境的战斗方式是什么，但他能够从羽霓裳的口气中听出真心，她没有欺骗她。
或许，单单是了解，就有生命危险。
但，这有何妨？
他想知道，就是想知道，这是遵循本心的想法，他无需胆怯，也没有必要胆怯。
他定了定睛，道：“前辈，晚辈想清楚了晚辈要了解。”
羽霓裳深深望着李寻，“既然你意义绝，那就盘膝坐在，我为你引路。”
引路？
李寻疑惑，但没有多问，盘膝坐下，等待下文。
羽霓裳开口道：“身魂归一，念投虚无，观想周身一瞬念，当你的念头覆盖周身一瞬念后，口含真念大自在永辉子叶，入大自在观想无尽界。”
李寻来不及询问心中的疑惑，按照羽霓裳的话做。
身魂归一，念投虚无，观想周身一瞬念，完成这一切之后，李寻不急不躁的取出真念大自在永辉树的子叶，把它含在口中。
呼……
一道轻的不能再轻的声响自虚无传来，随即只听刷的一声，虚无洞开，天地已然不同。
“哈哈哈，尺骨老魔，小小破锤也想斩我念头？去，斩妄归虚剑。”
“可笑至极，你们亘古者注定消亡，如今不过垂死挣扎尔。尺来！镇压亘古！”
还不等李寻睁眼，虚无中就传来两声声响。
下一刻，夹杂亘古气息的巨锤被震碎，一柄长到恐怖，一眼望不到头的亘古巨剑浮现，划破难以言进的距离，斩向远处。
忽然，异变再起，一把震撼巨尺横空压来，与亘古巨剑攻击在一起，恐怖的气息在虚无中激荡，空间粉碎，时光动荡。
噗！
李寻才刚刚看清这一幕，恐怖的冲击力就震的口吐鲜血，从大自在观想无尽界中震出。
一个恍惚，他回到了羽霓裳跟前。
“可看清了念想境的战斗方式？”羽霓裳淡淡道。
李寻震撼不止，默默点头。
羽霓裳道：“大自在观想无尽界没有人知道存在了多久，但只要你步入念想境，就可以借助一些道具进入其中。无论是念开境，还是想真境，战斗方式都如你所见，在横跨你念头所及的范围，念想斩敌，无所不能。”
“先前你所看见的两尊，分别是含笑腾天域强者定善恶、亘古沉沦尺骨魔。”
李寻默默不语，心中原本因为参悟瞬念的那一丝丝喜悦消失殆尽。
按照羽霓裳的话，若是他与敌人对敌，他的念头一瞬念，而对方一亘古念，那他岂不是被对方斩杀都不知道是什么死的？
“前辈，为何我们念想境的战斗要在大自在观想无尽界，而不是此方真自在界？”
面对李寻的询问，羽霓裳摇摇头，“其实在大自在观想无尽界就是真自在界，只是我们是以念想境的境界去看他，所以它有了变化。若是一横跨者来看这方天地，它就叫大自在沉沦界。换一种说法，你可以理解为我们给自己的战斗的范围限定出来，给他取了一个名字。”
李寻默然，此方天地的玄妙实在太过于浩瀚，根本不是此刻的李寻可以穷尽的。
他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参悟，不停的参悟，尽早让自己强大起来。
李寻告辞，回去参悟。
……
真念大自在永辉树下，一片安静祥和，看不到一丝混乱的源头，时光在这里几乎失去了意义。
一亿亿亿念，百亿亿亿年……，直到李寻初临真自在界的第一个初始纪，他对空间的参悟终于达到了十个瞬念。
虽然参悟有了十足的长进，但是相当于一刻念那恐怖的剧烈，李寻的未来，茫茫一片孤寂。
“来到真自在界已经一个初始纪了，但相对于一个永恒纪，却依旧是一亿亿亿的剧烈。”
在这里，年岁失去了意义，时光的记载用的是初始与永恒，一永恒纪等同于一亿亿亿初始纪。
所以，李寻来到这里，对于其他亘古存在而言，仅仅只是一个瞬息罢了。
“李寻，过来见我。”
就在李寻准备继续枯燥的参悟的时候，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那是羽霓裳的声音。
来到羽霓裳面前，李寻道：“前辈唤晚辈前来，所谓何事？”
羽霓裳道：“经过一个初始纪的努力，沉沦暂时退怯，含笑腾天域恢复平静，我即将进入很重要的参悟，但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去做，所以，你替我去。”
羽霓裳取出一点光，“这是我的一个念头，你带去含笑腾天域中心，至于有何用途，你到了那里，你自会明白。现在，去吧。”
李寻接过，躬身一拜，退去。
一个初始纪元，李寻听的最多的就是含笑腾天域，但是这么长的时光流过，他都未曾真正去过含笑腾天域，这一次，或许是一个机会。
他来到真念大自在永辉树的树根处，那里有一根突出的根盘，它是如此的普通。
但是李寻知道，它可以让李寻不受空间洪流的影响，长距离瞬移，前往含笑腾天域。
刷！
在李寻站在上面，消失的刹那，远处投来一道目光。
羽霓裳冷冷看着空无一人的根盘，呢喃道：“证哥哥，我恨他，每时每刻都在恨他，恨他害死了你。我不甘，所以我要他死！”
……
含笑腾天域，这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当李寻被瞬移过来的同时，一道道目光投来。
“咦！居然有小辈，修为好生孱弱，居然连一重都未曾领悟。”
“传闻我们含笑腾天域多了个十永恒纪领悟新生者，莫非说的就是他？”
“道友，你好，本人古踏天，与无堑楼十楼恭候大驾。”
“道友，老夫念无字，在临劫阁等候小友。”
……
一道道念头虚无投递，直接纳入李寻的脑海。
李寻虚无一拜，一一回绝。
他此刻有任务在身，不是拜会永恒亘古存在的时候。
稳下心神，他开始打量含笑腾天域，他发现这里和凡尘无尽界一眼，有街道有酒楼，有商贩，还有车夫。
一路看，一边回忆这种久远记忆的触感。
曾经，李寻觉得凡尘无尽界的东西可有可无，可是现在，他忽然非常珍惜眼前的一切。
在真自在界，凡尘无尽界的东西，还稀少了。
在这里流连十天的时间，一个马夫停在了李寻跟前。
“道友，还请上车，撼虚城城主邀请您到府上一叙。”
十日时光，李寻对撼虚城有了个大致的了解，这里的一切都是永恒亘古存在念想具象的东西，都是他们对久远记忆的保留。
在这里，你可以感受到曾经或遗忘，或未被遗忘的记忆。
而对于这个撼虚城的城主，李寻也略有耳闻，静虚有，一位绝美女子，念开境九开八亿重，隐隐是撼虚城第一亘古。
“有劳了！”
在马夫的带领下，李寻进入撼虚城主府，面见了这位绝美的恐怖存在。
“见过静城主。”李寻恭敬道。
静虚有慵懒的坐着，静静打量着李寻，脸上闪过一丝笑意，“霓裳经常和我说关于你的事情，她对你一直都很赞扬。她让你带来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李寻取出光点，“静城主说的可是它？”
“不错，就是它。”
静虚有玉指一点，光点飞到她掌心。
她迷离的目光凝视着光点，嘴角莫名的扬起一丝莫名的笑意。
“李寻，你很不错，短短一个初始纪就参悟了十瞬念，你的天赋得到了我们的认可，对你的磨砺，就要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
李寻心中一凛，郑重道：“晚辈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