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生死一线
陈澔从地上爬起来,心中久久难以平复,地移宫到底有多大他不知道,就目前的大手根据以往探查过地区推测,目前的地移宫就有两个帝国那么大,更别提未探测区域。
而地移宫人行宫与天运宫,肯定不在同一位置,其中的距离加起来有多远陈澔越想越心惊胆战,他来不及细想,一道满步蹒跚的身影闯进来了他的视线。
男人衣服破烂,身体上大大小小无数伤口,他此时正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强弩之末的样子。
二人都是一愣,受伤男人迅速摆出作战姿态,陈澔这一会儿体力刚刚恢复一些,身上的负重还没来得及取下来,所以并不想与他交战,而且这个男人脸部并没有做防护措施,看样子是一名炼体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身受重伤陈澔自问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只是陈澔还未来得及开口,男人已经攻了过来,这速度已经赶的上陈澔加强过三次的影子。
陈澔步伐突破,也不至于躲闪不来,脚步交错侧身躲开,弯下身来甩动匕首,向他的脖子抹去。
受伤男人反应也是异常迅速,侧头闪开,陈澔岂能放过这个机会,抬腿向他肚子踹去,受伤男人也不躲闪,陈澔只感觉自己踹到了铁板,一脚踹下去,倒是把自己蹬飞出去。
他的负重作怪,他的动作不及之前的三分之一,而且从上爬起来就废了不少功夫,受伤男人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两步冲过来,一脚踢在陈澔肋骨上,将他踢飞出去,即便是负重也阻挡不了那巨大的冲击力,陈澔口中满是腥味,肋骨就算没折恐怕也被震裂了。
陈澔捂着肋骨缓缓站起来,心中盘算着如何应对,这个男人明显不是以力量为主,否则力量型炼体师的一脚足以致命,从他身受重伤仍然动作迅速,不难看出其以速度为主。
而陈澔能够伤到炼体师的招数,只有破防冲,另外的七握还不知道有没有效。
匕首恐怕作用也是不大,除非可以攻击到他脆弱的地方,而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陈澔并不打算坐以待毙,大步一跨向他攻去,他身受重伤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否则内劲的功效将会使他快速恢复伤势。
二人再次交手,男人已经掏出自己的兵器,同陈澔一样的兵器,几番攻击下来,陈澔多处受伤,而陈澔对他的攻击也只划破了他的皮肤而已。
“该死的!”
男人刚要进攻突然吐出一口血来,捂着胸口半跪下来。
陈澔抓住机会冲上去,转身破防冲击中他的脑门,男人只是晃了晃脑袋有些眩晕,并没有致命伤势。
“怎么可能!”
陈澔心里大惊,他没想到这内劲的防御力竟然如此恐怖,而此时他的体力已经不剩下多少了,如果让他清醒过来,三回合之内必定会被击败。
如此以来也只剩下了七握这一个招式,但是陈澔到目前为止也无法凝聚全身的力量,最多也只能凝聚三成,但明显这样强度的攻击无法攻破内劲的防御。
不成功便成仁,陈澔心头一横,这是他最后一搏的机会,他右腿右臂同时后撤。
陈澔咬紧牙关,这一秒似乎时间都静止下来,无形的压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拳头刮过空气,向他的面庞挥去。
“完了!”
陈澔心头一惊,拳头已经挥出,可他明显的感觉到,力量也只是比以往提升了两成而已。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陈澔心中闪过无数次对自己的疑问,这一个动作他做了几百次,可每一次都无法做到。
冷汗从头上流下,拳头与男人的距离不断缩短,陈澔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他擅长近身搏斗,其优势就是可以在敌人将自己的力量发挥到极致之前,将其阻断,使敌人发挥不出自己原有的力量,而现在七握无法凝聚全身的力量,会不会是他修炼错了方向,并不应该在一开始就结束聚力。
拳头击中男人的额头,男人只是向后扬了一下脑袋,并没有立刻致命。
“啊!”
陈澔大吼一声,强行将胳膊再一次后撤,他在赌命,这一次如果错了,男人连三个回合的机会都不会给他。
这一会儿受伤男人已经恢复过来,抬起手来匕首向陈澔的胸口刺去。
“给我死!”
陈澔大吼着,拳头在挥动中不断加速,庞大的力量从身体各处汇集,直直的向受伤男人面庞攻去,而男人根本不打算躲避,他还从未被普通人的拳头伤到过。
拳头与额头碰撞在一起,男人的脑袋既没有被打飞,也没有被打穿,而是像被冲爆了的气球一样,炸成一团血雾,无头的尸体晃了两下,倒在沙地上,陈澔无力的后退两步,瘫到在地上。
身体现在一点力量也无法使出来,他只能静静地躺在地上恢复体力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匕首已经刺破了他的皮肤,如果再慢一点,恐怕他就要和这个男人一起步入黄泉路了。
这一次的恢复时间明显要比之前长的多,但是也没达到书上所记录的那么久,一刻钟之后他才勉强能够站起来。
金炼城城外,一道身影缓缓靠近,终于体力不支在一间不起眼的木屋门口倒下。
快要接近一个时辰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栎痕突然发现了倒在门口的不明男人,吓得他一声尖叫。
随即对下去将他翻过来,将面罩摘下来。
“我靠!陈澔。”
栎痕又怪叫一嗓子,抓着他的肩膀,将他拽进屋里去。
“你们先别训练了,先把这小子弄醒。”
“这屋里有没有懂医术的,过来看一看。”
栎痕扫视众人,见他们没有反应都看着自己,突然一拍脑门。
“特么的一着急给忘了,我特么是制药师啊。”
“停停停!你可别发功,我去找大夫,你再给他毒死。”
金时空眼角抽出了一下,穿戴好衣服向外头走去,几人这几天相处下来,也熟络起来,所以说话也变得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