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赶工
盛澄见陆念成不吃,便拿起牙签,然后往红龙果上面一插,送到了他的面前:“姐夫,你吃吧。”
陆念成虽然和盛澄不熟悉,也并不想搭理。
但是看在盛桥夏的面子上,以及他现在要求人的基础上,他才勉强地接过来。
他微微张开口,但是却始终下不了口。
就在这个时候,善解人意的盛桥夏从陆念成的手里拿过火龙果:“不喜欢吃就不要吃吧,我帮你吃了。”
陆念成嘴角微微一扯,心里的喜悦在不经意间泄露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吃?”陆念成问。
盛桥夏回道:“你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吴姨都和我说过。”
“好吧。”
盛桥夏回答完,就继续吃东西了。
盛澄心里很不舒服,因为全程她都被当成了透明人。
“姐。”她试图想找存在感。
盛桥夏看过去,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盛澄翕动嘴唇,想说什么,但是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脚步声突然响起。
听着熟悉的脚步声,盛澄第一个冲上去开门。
“妈,您可回来了。”虽然家贫,但是盛澄却活得像个小姐的样子。撒娇、无理取闹的事情,不知道做了多少件。
盛桥夏因为是家里的长女,所以从小就什么事情都让着自己的妹妹。
这不仅仅是因为她觉得自己长大了,所以理应让着妹妹,更多的是她妈妈林镜偏心盛澄。
这不,刚进入就和盛澄抱了一下。
当视线移到盛桥夏身上的时候,她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林镜是个好赌博的女人,同时也是一个好喝酒的女人。在喝醉之后,总会不屈不挠地拿盛桥夏开刀。
对于她而言,自己的女儿,就只是自己的工具而已。
钱,才是她唯一重视的。
她长得不高,但是却很丰满,一头卷发,以及那圆溜溜的脸庞让她看上去特别的肥胖感。
自从盛桥夏嫁到陆家以后,就基本没怎么往家里面寄钱。
好几次她找盛桥夏拿钱,盛桥夏都没有钱给她。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对盛桥夏的态度特别的不好。
觉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点儿也不中用。
这不,看到盛桥夏来家里,就黑着一张脸。
“你怎么来了?”语气很不好。
盛桥夏站起来,清澈的眉眼闪过几许难堪:“妈,我今天来就是想求您一件事儿的。”
“求什么求?你以为你妈妈我是超人吗?什么都会吗?我从小不是教你吗,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盛澄挤眉弄眼,示意自己的母亲陆念成来了。
可是怒气汹汹的林镜并不曾注意到盛澄的表情,她嘴里一个劲地念叨着盛桥夏的不是:“啥不好的事情都来家里,在陆家做少奶奶的时候咋就没有想到你母亲和你妹妹还在这边为生计发愁呢?”
“你说你在陆家吃好喝好,就没有想到到……你个没良心黑心肝的。”
陆念成听着一大堆刺耳的话,看着盛桥夏难过不已的神情,心好似被揪住一般,微微一疼。
他陡然站了起来,凌厉的眼神扫向林镜:“岳母好。”
林镜突然停下,后知后觉间立刻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陆少爷啊,您怎么来?”
盛澄不耐烦地,有些闷闷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刚刚明明她挤眉弄眼的示意了,可是却一点儿也没有察觉,真是醉了。
她气冲冲地跃过林镜,让她母亲自己收拾残局。
林镜一下子没了底气,她干笑着,“好久不见啊,陆少爷。”
“岳母,既然我已经喊您一声岳母,您就不要这么见外了。”陆念成眼睛很是犀利,“桥桥是我的妻子,这三年来我想清楚了。现在,我要好好对待她。”
“她是我的妻子,即使我对她如何都可以。但是……”陆念成顿了顿,故作深情地看向盛桥夏,“但是我不允许别人欺负她,辱骂她。岳母,这是我的底线。”
陆念成就是这么一个护短之人,他的东西,他的人他可以伤害。
但是,就是容忍不了别人说他的东西或者是他的人的不是。
冷傲的人,说出来的话,警告意味很是浓郁。
林镜噎住,一时半会竟不知道应该要说什么好。
她尴尬地看向盛桥夏:“女儿,母亲刚刚也只是乱说话,以后不乱说了哈。”
她不可能和陆念成道歉,因为陆念成不会接受。
所以,她只会挑软柿子捏。
最好捏的,无异于盛桥夏了。
盛桥夏见陆念成黑着脸,也不希望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老公造成隔阂。
虽然……自己和陆念成并没有感情。
但是现在还没有离婚,所以关系还是不要这么僵硬,不然对谁都不好。
盛桥夏咧嘴一笑:“妈,您别听念成的话,他性子就是这样,您别放在心上。”
念成二字,从盛桥夏口里说出来,着实不容易。
其实,她比较习惯连名带姓的喊他。
不然的话,总感觉两个人之间怪怪的。
她上前,捏住陆念成的衣袖:“念成,你和妈说说,你是不是刚只是开玩笑的吧?”
陆念成瞥了一眼,心知盛桥夏这是在给她母亲楼梯下。
顾及要拜托亲家母的事情,加之不想让盛桥夏难做人,于是陆念成瞬间对林镜眉开眼笑。
林镜见陆念成笑,也朝陆念成一笑。
她自来熟:“念成,你来家里,也得要和桥夏说一下啊。这样你岳母我也好做准备,来,快坐下吧。”
上一秒还害怕陆念成害怕得要死,下一秒就自来熟地说着这些话。
林镜倒也是个快速变脸之人,脸皮厚的人就是不一般。
“妈,您先坐下,我有事要和您商量。”盛桥夏拉自己的母亲坐下,然后将陆念成的想法说了出来。
“价格方面不愁是吧?”林镜听完后,见有钱可赚,那眼睛瞪得大大的。
眼睛里,就差剩下金钱两个字了。
在商量价格的过程中,陆念成深感自己的岳母是一个极度贪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