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五章 特殊刺青
蒋安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林远什么也顾不上问,抓住蒋安国的手颤抖的说:“蒋叔,汪处长他……”
蒋安国虽然戴着人皮面具,但还是能看得出来,他的眼神一下黯淡了下来,“嗯,已经秘密进行了葬礼,现在除了首长和九处自己人,其他人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暂时不能外宣,拖的时间越久越好”
林远心里五味杂陈,伍筠还在睡着,巨大的悲痛终于把这个坚强的女人打倒了,蒋安国看了一眼伍筠房间的方向:“刚才我已经看过她了,状态不太好,我的意思是先让小筠结束任务,但她太倔了,不肯回去”
“蒋叔,凶手抓到了么?”
蒋安国摇摇头:“看上去像恐怖组织的阴谋,但我们的人深入调查之后发现,凶手另有其人,但这个人隐藏的太深了,目前还没有追到线索……先不说这个了,你……”
蒋安国忽然诧异的看向了林远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闷葫芦,闷葫芦摘下了面具,蒋安国叹息一声:“刚才我就注意到你了,白柒,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闷葫芦听到这个名字明显一怔,林远更是吃惊道:“蒋叔你认识他?……白柒?卧槽,这不是您拨给我的搭档名字么?!”
“你认识我?”闷葫芦向前一步,死死盯住蒋安国。
蒋安国更是诧异,犹豫的问:“白柒,你搞什么?难道认不出我?”
“你认识我?我是谁?”闷葫芦还是紧紧逼问。
蒋安国莫名其妙的看向了林远,林远一拍脑门,唏嘘道:“世界太小了,蒋叔,他是我半路捡的”林远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面色古怪的说:“脑子摔坏了,别说您了,连他自己是谁都忘了”
接着,林远就将和白柒的遭遇前前后后的说了一遍,蒋安国听后足足愣了三分钟,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造化弄人,前些天我得到消息白柒消失在海上,本以为……谁知道你们俩个竟然误打误撞的碰上了,也是缘分啊”
蒋安国冲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那人拿出手机点了几下递给闷葫芦,林远偷眼看,发现那是一份加密的电子档案,闷葫芦的照片赫然出现在那份档案的右上角。
闷葫芦一声不吭的看完,忽然伸出手,蒋安国不知其意,问:“什么?”
“信物”
蒋安国眉头一皱:“你不相信?”
闷葫芦的反应很奇怪,林远挠了挠头说:“闷葫芦啊,相信你都看到了,蒋叔是你我的上司,咱们两个都是九处的人,你看我,吃着火锅唱着歌忽然就被招进这个大家庭了,哪来什么信物啊?我以前看过不少电影的狗血桥段,一般像你这种情况,都是脑袋里有淤血块,这个任务完成后咱回京都,让医生给你仔细查查,兴许做个手术就全想起来了呢……你要是着急倒还有个办法,你看电影里一般失忆的再打一下脑袋往往就能想起来了,要不,你让我我试试?”
林远拿起桌上的茶壶掂了掂,觉得重量上不趁手,又从角落里抄起一把折叠椅,作势要往闷葫芦的脑袋上砸,闷葫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林远悻悻的尴尬一笑,说:“哥们,长痛不如短痛,就一闭眼的事,我保证下手有分寸”
蒋安国忽然从桌上拿起水果刀在自己的掌心画了一下,殷虹的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他示意闷葫芦上前,淡淡的说:“脱掉衣服”
林远吓了一跳:“蒋叔,你这是干啥?”
“脱掉衣服,特殊事件处理大队的每个人,都在左臂上用特殊的颜料刺下一个图案,这种图案要用鲜血涂上去才会显现,而是不是普通的鲜血,必须是我的血”
“这,这……”林远撸起自己的左臂搓弄着:“我怎么不知道?”
“你是被我紧急招进来的,还没来得及纹上图案,不过,白柒左臂上是有的”
闷葫芦定定的看着蒋安国,看了半晌忽然脱掉外套,将左臂的衬衫挽起伸到蒋安国面前,蒋安国张开流着血的手掌在闷葫芦的小臂上一抹,半分钟不到,果然在血迹之下,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符号。
那看上去像是两个篆体字,但仔细看又不大像,而在符号之下,还有一串数字:03228
“这串数字……”林远觉得很耳熟。
“刚才你看过你的电子档案了,这是你在九处的特属编号”蒋安国身后的人忙拿了一块毛巾递给他,蒋安国倒是满不在乎的在手心上一卷就算完事。
闷葫芦,哦不,应该叫白柒,他脸上的情绪始终淡淡的,这时终于有所波动,口中喃喃道:“白面阎王?”
蒋安国点头:“你还记得这个称号?”
白柒茫然的点点头:“隐约有印象”
“白面阎王是九处给你的称号”
钟庆之一直默默坐在旁边看着这一切,这会忽然赞叹道:“白面阎王?原来这位小哥就是鼎鼎大名的白面阎王?”
林远放下折凳,干巴巴的笑了两声:“看来名声在外”
林远搓着自己的左臂,说:“蒋叔,这么说我以后也要刺这个东西?”
蒋安国呵呵一笑:“随你心意吧”
“我还是不明白,怎么只有您的血可以?别人的就不行?”
蒋安国没回答,而是只笑不语,林远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钟庆之,这才反应过来,差点还忘了还有个外人在。
蒋安国问白柒:“还记得是什么人对你动的手么?”
白柒点头:“就在这,是个手背上有红色圆形纹身的人”
“是他?!!”钟庆之手上的茶杯不稳,“哐”的一声摔在了地上,脸上古古怪怪,很是震惊。
蒋安国问:“你知道是谁?”
“咳咳,是,是……李先河的左右手,外号黄眼鬼,至于真实名字就不知道了……”
钟庆之看起来很不安,弯腰捡了几次茶杯都没捡起来,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了两短三长的敲门声,钟庆之说:“金爷来了”
果然,门一开,钟庆之的一个手下身后,跟着一个干巴老头,悠哉悠哉的背着手溜达着走了进来。
“诶哟,人挺齐全啊?”
金爷笑呵呵的,大马金刀一坐,将随身带着把玩的蛐蛐罐往桌上一放,开口就说:“麻烦了,纪仁厦的尸体让人发现了,我说蒋安国,你是怎么做事的?屁股没擦干净就来了?”
蒋安国也是一惊,下意识的就看向了身后的人,那人紧张的说:“尸体来不及处理,我给埋山里了,可是离寨子足足有三十几公里,不,不可能这么快被发现吧?”
金爷嗤笑一声:“你太小看红月的能耐了,这方圆百里之内到处是他们的耳目,做事就要做彻底,我不是告诉过尸体要处理干净么?”
蒋安国倒是没怎么慌张,只是问:“老爷子,现在怎么办?”
金爷沉吟着还没说话,钟庆之却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骂道:“你们两个,真是把我害惨了,这种事没处理好那就是个死啊!我们在哪?这是红月的地盘啊!还能有个好?!”
金爷白了他一眼:“屁大点事就这么坐不住,难怪让人李先河压了这么多年”
“金爷,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雀菩萨心狠手辣,完了完了,铁定活不过今晚了……”
钟庆之很慌张,脸色煞白的在屋里走来走去,金爷却不再理会他,忽然开口问蒋安国:“带了多少人?都埋伏在哪?”
“留守在京都的一半都带来了,差不多四十多人,大部分在一百公里外随时待命,直升飞机到这里不会超过半小时,特警武警还有一个中队,还有一小部分我们的人埋伏在附近山里”
“嗯……”金爷搓着手上的扳指,点头道:“差不多了”
蒋安国道:“什么时间动手?”
“不急,我们要看看雀菩萨的底线能到个啥程度”
林远看着金爷的眼里迸发出一股摄人的光,不觉得一抖,问:“金爷,您老到底想干啥?”
金爷呵呵一笑:“当然是引雀菩萨这个老狐狸过来”
蒋安国想了想,忽然道:“首先,需要先把雀菩萨的大儿子也引过来,三子在手,看这个老狐狸能不能舍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