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ACT.51 混乱的一夜
又做了梦。
这一次,是她自己的记忆。
但是,却是让她痛苦、并感到恶心的回忆。
因疼痛而麻痹的手指、怎么都无法停止颤抖。
就像那时候……被一根一根折断一样——
胸口像被什么东西阻塞了一样呼吸不畅,全身的神经仿佛被一片片割碎一样,痛到麻木。
即使是全新的身体,如果精神还是过去的自己,那么就还是会不断地反复同样的症状。
过呼吸也好,恐慌症也好,哪一样都没有痊愈。
{过度换气症候群(Hyperventilationsyndrome):也称为“过呼吸”。指急性焦虑引起的生理、心理反应,发作时会身体麻痹、头晕胸闷、心跳加快、肢体痉挛,甚至是昏厥。
恐慌症(PanicDisorder):焦虑症的一种。会突然感到强烈的恐慌或焦虑,造成心跳加速、呼吸困难、轻微头昏。}
[……真是噩梦。]
“痛恨一个人的时候,也是在痛恨自己。因为自己给了那个人伤害自己的机会。”即使明白这个道理,但是真正实行,谁又能够完全做到……
[…………感觉真不舒服…………]里人格的声音听上去明显很疲惫,很糟糕。
[你也看到了?]
[那不是废话吗……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看到的东西我怎么可能看不到,就算不想看、也会看到。]
[……那还真是对不住啊。做什么梦也不是由我来决定的。]
[……不,或许可以由你自己来决定也说不一定。]里人格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你难道根本没察觉到,这么频繁地开始做梦,是从你和壹原侑子交易后才开始的吗?]
[!!]
没错,之前在圣域也有做梦。但是一直都是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一个男人在说话……而且每次都是阿释密达将她从梦境中强行拉出来——
频繁地开始做梦——看到身边的人们的记忆、并以梦的形式呈现出来,确实是在从侑子的店里出来后那天起。
[我可不记得有向侑子小姐交换过能做梦的能力。==而且这种能力太恶心了。]
[或许是因为你向侑子交换的什么东西,导致了这种能力的觉醒——]里人格明显在思考似的喃喃道。
[你的意思是,本来会慢慢显现出的能力,因为受到了什么的激化,所以才会这么频繁地做梦?]她将手指轻轻地对在一起,一点一点地戳着,蹙眉慢慢分析道。
[虽然我的猜测很不靠谱,但是会不会是——]
[梦见……?]/[梦见?]里人格和自己的声音在瞬间重合在了一起。
纱罗突然觉得,如果里人格有形态,现在肯定是和自己面面相觑外加满头黑线了。
“喂喂……这种能力可是最鸡肋最糟糕的啊……”她按了按太阳穴,眼前的景物仍然在不停地晃动,还伴有奇怪的幻觉。明显是因为睡眠不足,加上精神方面的疲累,才造成这种后果。
想来也是,昨晚闹到后半夜,虽然善后全都交给了根本不用睡觉的英灵——红A他们这些Servent,但是实际上她的睡眠时间也不超过三小时。
回想————
无数宝剑和宝枪漂浮在吉尔伽美什左右,并指向了阿托利斯。
“我要把你碎尸万段,以解我心头之恨。杂种。”伴随着冷峻的宣言,枪和剑一起在空中疾飞。
连碰都不需要碰,就将不知在何处现身的武器发射出来——这就是吉尔伽美什之所以被称之为“黄金射手”(GoldArcher)的原因了。
但是像这么草率地使用宝具是十分异常的。对英灵来说宝具就是自己的孩子,把那么重要的宝具像扔石头似的鲁莽投出,这是十分草率的投掷。
尽管如此,破坏力还是非常巨大。庭院的樱树和石头都被吹飞了起来,好像炸弹爆炸了一样,被卷起的东西全部变成了粉尘四处飞溅,覆盖了所有人的视野。
而阿托利斯则在那阵烟尘之中以肉眼几乎无法得见的速度躲避并迎击不断飞来的各种宝具。
“等一下!!!你们两个!!!!!”烟尘还未散去,纱罗就忍无可忍地朝着可说是处于“台风眼”中的两位怒吼。
吉尔伽美什和阿托利斯同时挑眉看向了纱罗,不知道她又要说什么。
“你们要打给我出去打!不要破坏庭院增加我家的财政负担!!就算法伊加了结界也不行,都给我滚出去!!!=皿=”
而回应她的是吉尔伽美什更加猛烈的的王财,以及阿托利斯更为灵活敏捷的躲避——简直就像是故意在破坏她家的后院一样的行为,让她额头上的小十字突突跳了起来。
将刚从天之锁束缚下离开的纱罗护在身后,扛着魔枪吊儿郎当的库夫林无聊地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后,突然咦的一声,视线在吉尔伽美什和阿托利斯之间游移不定,并仔细端详起了二王的相貌。
“……喂小Master,你都不觉得他们两个看起来很像兄弟吗?除了眼睛颜色不同外,连五官轮廓都很像啊!”
那边正在打的两只英灵,身姿不约而同地凝滞了一下,之后同时做出了反应——吉尔伽美什抽出了EA,而阿托利斯也解除了风王结界。
吉尔伽美什用很不爽的语气、仿佛赌气闹别扭一般冷冷说了一句——“本王才不会像这种无名无姓的杂碎。”
而阿托利斯则异常淡定地反击道,“和这种审美异常的存在相似,就连品位也会下降到常理不容的地步。”
“真难看啊,Saber。如果你的剑术不能更震慑人心的话,骑士王的名字都要哭泣了哦。”和阿托利斯的严密守势正好相反,无视了那两只的别扭,兴趣完全在战斗上的库夫林的笑容显得清爽而又轻松。
“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不知天高地厚就称‘王’的人,竟然在第五次也窜出来一个啊。”停止攻击,眯着眼看向阿托利斯,吉尔伽美什极为不快地撇了撇嘴,露出了对对手的鄙视之情。
“哼……骑士王吗?原来作为骑士王的东西,有两个吗?除了前一次的那个女人之外,竟然还有一个让人如此不快的杂碎……”冷冷地睨视着同时收手、状况却不容乐观的阿托利斯,吉尔伽美什冷嘲热讽道,“真正称得上王的英雄,天地之间只有本王一个人。剩下的就只是一些杂种了。”
“话说到这份上,就先报上自己的大名如何?如果你也是王的话,不会连报出自己的威名也惧怕吧?”和库夫林的擦伤比起来,已经可说是重伤的阿托利斯竟然没有发怒,只是冰冷地微微一笑,让人感觉好像连空气都快结冰了似的寒冷。
听到阿托利斯这样毫不掩饰敌意的话,吉尔伽美什红玉般的双眸越发带着高傲的怒火,紧盯着眼前的骑士王。“你在问我吗?杂种问大王我吗?”
“虽然这个金皮卡确实是Archer没错,但是我的Servent也是Archer啊……!一个职阶怎么可能有两个英灵——”完全想不出答案,凛突然转过身问。“卫宫同学,这个妄自尊大的英灵到底是谁?”
“……英雄王#8226;吉尔伽美什。第四次的遗留物。”纱罗不爽地回答。
“——正是。此身便是尔等望尘莫及的,最强的英灵。”吉尔伽美什嗤笑一声,身后扭曲波动的空间浮现出了十几支宝具——刀、枪、剑、斧、矛——几乎可说是应有尽有。
瞥了吉尔伽美什一眼,纱罗淡淡地补充了一句,“虽然看上去举止可鄙形迹可疑,但我可以以我的身家性命做保证,他确确实实是那个古苏美乌鲁克之恩,人类历史上最古老的王——吉尔伽美什。若打诳语、天打雷劈。”
“英雄王#8226;吉尔伽美什?那是什么英灵?”士郎茫然地问。
“本来是远坂学姐父亲的Servent呢,可惜他在第四次的半中腰,因为‘无聊’所以反水了。”
这么说来,讨厌无聊自己给自己找乐子的阿托利斯、和拥有旺盛好奇心的吉尔伽美什,确实相似到就如同兄弟一般的地步了。
“什——”凛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难看,咬牙压下了心中的困惑,她低声问道,“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这个嘛——如果我说是因为麻婆豆腐、你相信吗?”
凛的表情变得更难看了,就好像眼前有什么让她恶心的东西似的,“麻婆……豆腐?什么意思?”
“……喵?”突然什么东西蹭了蹭纱罗的腿,最后几个轻跃跳上了她的肩。
[嘿~~~居然能完全无视吉尔伽美什的威压,还若无其事地跳进战场——这只猫……来头不简单啊~]
[啊唔……真是英灵遍地走,非人多如狗啊……]盯着趴在自己肩头,闭着眼睛陷入假寐状态的白色小猫,纱罗忧郁地抚额。
随便捡只猫回家,居然也是个人外物种,真是偶然到让她想对天空比中指的地步。
————回想结束。
到那里为止,安翰斯突然从门口冒出来,士郎多嘴的一句“纱罗,你未婚夫回来了”,将金闪闪的注意力瞬时从阿托利斯身上转移到了安翰斯身上。
虽然因为安翰斯持有黑姬加护的魔剑,所以最后金闪闪还是不爽地炸毁另外半边墙闪人了,但是当时金闪闪那副神情,可是让士郎和纱罗打从心底里担忧——第二天这个讨债的会不会再次打上门。
当然,凛在知道安翰斯是教会的代行者和死徒27祖第18席时,也不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而她那难得的慌乱反应却让红A都不由自主地扯起了唇角。
“卫宫同学,你的未婚夫是教会的代行者——不,竟然是死徒?!不是、那个……虽说我对你的恋爱观并非持否定态度,但是、总之……呃、你加油吧。”
因为士郎、凛和纱罗都要上学,所以善后的事都交给了那几个Servent。虽然红A一脸无奈,库夫林嘟嘟囔囔,阿托利斯只轻哼了一声,但该做的事,还是得做。而将这些事都交给Servent去做的她,就毫无后顾之忧地去睡觉了。
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将被子叠好后拖着沉重的身体走进盥洗室,结果在刷牙的时候……她居然头一点一点地睡着了。
[喂、喂喂!你那是什么特技啊!就算再怎么睡眠不足,也不至于在刷牙的时候叼着牙刷睡着吧!?你是上班族的欧巴桑吗?!==|||]
“呃……唔……头好痛……”收拾完后,她瞥了一眼庭院,在看到恢复得几乎看不出昨晚的打斗痕迹时,纱罗内牛满面地在内心感激了一下凛的Servent——
幸好红A很擅长修复魔术,尽管他的投影魔术只能投影剑——但是还是比目前这个废柴到让她想痛揍的士郎好太多了啊!
[……喂,虽然我知道你可能不想听,但是我还要说。]
[嗯?什么?]
[梦见所做的梦,都绝不会是无缘无故的。不是预示梦的话,就是在提醒你什么。]
没错——
梦见,不同与星见。梦见是靠做梦预知未来的天赋者。梦见一向是充满神秘的角色,既能铺垫后续,也是能让作品走向光明大道的存在。
如果作品出现漏洞了,梦见一句话就能弥补;想做什么铺垫的话,梦见一个梦就能做足;要让情节出现转折,梦见一个表情就能改变……
她所知道的梦见,基本上都是Clamp大姐们漫画里的。比如《X战记》的丁姬、玖月牙晓、桃生小鸟;《东京巴比伦》的皇北都;《魔法少女樱》和《翼年代记》的小樱;《XXXholic》的四月一日君寻。
[……那些梦见中,有好下场的还真不多见啊喂。==]
在纱罗看来,梦见这个职业——跟雅典娜一样,是个超级RP、超级神棍、超级麻烦、超级鸡肋的职业。
[梦的世界是相连的。因此……这么看来,你在圣域做的那个梦,不一定就是你自己的梦。]斟酌了半天后,里人格才挤出这样一句话。
在圣域梦到——等等!和圣域有关、但又并非自己的梦的话,那她就只能想到冥王哈迪斯那边的四梦神了!
四梦神虽然是个三流神,但也曾经强悍到拖着射手座黄金圣斗士希绪弗斯进入梦境,操纵梦的走向甚至影响到人的感情,将之黑化成冥斗士。如果不是前代女神萨沙勇猛地冲去梦界,用拥抱感化了希绪弗斯(……),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梦的世界是相连的——吗。嘁!有雅典娜结界守护的圣域要是四梦神那种三流神还能进来,史昂就可以去撞教皇厅的石柱了。]
[……不,我的意思是,或许那是圣斗士、或者圣衣的记忆。]
[啥?圣衣??圣斗士也就算了,圣衣——那种东西会做梦吗?!-_-|||]
[……你那惊讶的口气是怎么回事。==圣衣是活着的“生物”,这一点史昂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他讲这方面知识的时候,你耳朵打苍蝇去了?]
[真不好意思,那时候我在和周公闲磕牙。没#8226;空#8226;听。╮(╯_╰)╭]
“纱罗,大清早就发呆可不是什么好事,早餐马上就好了,你先去餐厅等一下吧。”突然冒出来的士郎打断了她的思考。
纱罗瞥了他一眼,“士郎,你就是因为总是忙忙碌碌的样子,才会看上去像个老太婆一样,导致没有女孩子向你告白。而且这样会老化的很快喔。”
“我只不过是很努力而已——而且就算要说,你就不能说成是像个老头子一样吗?!……呃,不对!为什么我总是被你的话套住啊!”士郎郁闷地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为了防止衰老,我打算从今天开始要过着悠闲的生活~~=w=”
“就算不那么做你也已经够悠闲的了……”士郎嘟嘟囔囔地小声说。
就在这时,阿托利斯从道场的方向走了过来,士郎率先向他打了招呼。
“没想到Saber也开始去道场练习了,早上起来就很有干劲的样子呢。”士郎随口说。
阿托利斯连看都没看士郎一眼,只是淡淡地说,“我得不得到圣杯无所谓——但就是不想让那个欠修理的小子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拿走圣杯。”
欠修理的小子——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在说金闪闪。
“你这口气是怎么回事……Saber,你在模仿我家那只不良英灵吗?”被阿托利斯的形象转变哽住的纱罗吐出一口气,突然觉得头更痛了。
“唔,也对。毕竟Saber的前身就是亚瑟王,所以对圣杯有执著也很正常——”
“别搞错了。”阿托利斯突然停下脚步,冷冷地注视着士郎,“亚瑟王是她生前的事,和英灵的我没关系。圣杯也和我无关,不过我就是不爽让别人得到——尤其是某个红眼病的小子。”
红眼病的小子=====》金闪闪。
士郎嘴角不住地抽搐着,而纱罗则是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仅从表现和行为来看,阿托利斯是真#8226;的#8226;真#8226;的#8226;非~~常~~反感吉尔伽美什。
(注:这里大家看到阿托利斯话中那个“她”了么?没错,说的就是阿尔托莉亚,但是士郎和纱罗都没有注意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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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在士郎和凛都分别前往学校了之后,她才慢吞吞地从第二觉里醒来,慢悠悠地晃出卫宫本家。
出了卫宫家,向深山町的町内方向走去。通过长长的围墙往下走出斜坡后,前面就是人较多的住宅区。
卫宫家在斜坡的上面,跟深山町的中心地区有段距离。像这样走下斜坡后再走出住宅区,若再往下走的话就会到中心地区的交叉口。
从这里就有通往隔壁城镇新都的大桥、往柳洞寺的坡道、在卫宫家反方向的住宅区——士郎跟樱常去光顾的商店街、最后是现在要去的学校,有着各式各样的岔路。
不乱逛地直接往学校走去,纱罗磨磨蹭蹭地上了斜坡。因为快迟到的关系,所以上学的路上蛮冷清的。除了她以外,路上连只路过的猫狗都没有。
“Lancer,已经到校门口了,你可以回去了。”
“……”跟在她身后灵体化的库夫林没有应声,但是纱罗却能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了学校周边。
“我知道你在意这个结界,虽然确实挺让人不舒服的……不过这是远坂学姐该操心的事。你啊,就乖乖地待在家里,什么都不要做,也不要给我惹事,听到没有?”
“……嘁!”库夫林忿忿地哼了一声,虽然不爽,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将整个学校笼罩进去的结界,是间桐家的Servent——Rider#8226;美杜莎的宝具——鲜血结界#8226;他者封印(BloodFort#8226;Andromeda)。
(鲜血结界#8226;他者封印【BloodFort#8226;Andromeda】
等级:B。种类:对军宝具。距离:10~40。最大捕捉:500个
血的结界。能溶解捕获至结界内部的人类。溶解人类,化为鲜血,让结界的使用者吸收。用途是吸收魔力。)
因为由伊已经报告过学校的状况,所以担心她会受到什么影响的法伊今早就已经在她身上施加了双层的反魔力结界,效果差不多要持续到明天早上为止才会消失。
因此在学校内的结界完成之前,起码她不会像一般的学生那样被吸取大量生命力和魔力。
虽然结界完全展开后,其内的生命体会全数昏迷,然后被溶解,血液和灵魂都会被吸收然后转化成魔力提供给施术者,算是相当强力的“损人利己”攻击结界。
不过在纱罗看来,这样完全无视魔术师“保密原则”、而在学校设下这种连正常人都能察觉到异常的结界,间桐慎二的脑子真是让驴给踢过后灌了水泥。
即使魔术协会不插手,作为战争监督者的冬木教会也是不会放任施术者这样大张旗鼓的。不过作为监视马基利(间桐)的“封印指定执行者”,要真放任不管,最后让协会追究下来,搞不好倒霉的还会是她自己。
“在目的达成前就被人发现,连三流都称不上——不过是脑子让起重机轧过的蠢货罢了。”环视了笼罩在学校周围的血红色结界壁一眼,她的脸上慢慢流露出了笑容。
《论语》中有一句话:老而不死,是为贼。意思是说:年老了还迟迟不死,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世上的祸害。
放任间桐慎二做出这种找死的事,马基利的当主脏砚真是白活了五百多年,还越活越倒退。脏砚这个精于算计的老□□竟然没脑子到这个地步,真是让人感叹马基利一门的衰落和此时此刻他对于追求圣杯的焦躁。
跟不过活了两百多年却深不可测、强势铁腕的史昂一比,纱罗真想直接掩面无视了间桐家这精虫上脑的智障脑残得了。
要真是敌对,她绝对不会选择去做史昂的敌人,因为史昂那种男人,即使近在眼前也无法看透,即使看透,也无法说清。
确认库夫林确实离开了学校范围,纱罗泱泱地走进了穗群原学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