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母子逃命入深山(2)
在极度恐惧中韩雪梅和儿子小龙相拥而眠但谁也没有睡踏实作了一宿乱七八糟的恶梦小龙一次次从恶梦中惊醒韩雪梅一回回将儿子抱得更紧。此刻她无法给儿子任何东西了只有用这怀抱来温暖幼小的心灵。
天亮了风小了轻雪还在漫不经心地飘来飘去贴向林木枝头盖向遍野小草抹向褐色山脊把蛇山打扮得银装素裹好个动人没了风雪没有追兵韩雪梅的心情也好许多她带着儿子按刘妈说的路线继续向二夹沟奔去。
昨夜的的一场雪确实下得很大快没过小龙的膝盖他每走一步都极为艰难。走不多远就气喘吁吁了。
韩雪梅见状背起儿子拄着一根树棍一步一步地艰难行进。眼看到路口忽然传来一声疹人的低吼:“嗷----”。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鸣叫“嗷嗷……”惊天动地震得树枝的积雪飘落下来。
沈小龙把头紧紧贴在娘的脊背上恐惧道:“娘这是狼的叫声我害怕。”
“龙儿不怕有娘在。”韩雪梅虽是在安慰儿子自己也吓哆嗦起来。她四处望去前面路口果然有几只狼挡在路口正贪婪地盯着他娘俩。周围全是崇山峻岭里面还不知藏匿着多少没有食物吃饿狼。
韩雪梅惊慌失措脚下一滑跌倒在雪地里再也爬不起来。
这儿只是路边一个浅沟娘俩如不慌张只要拍拍身上积雪就能站起来。可他娘俩看见那几只饿狼正一步步向他们*进顿时全都吓昏了。
此刻远处有马蹄声传来沙沙沙沙。马蹄踏雪像嗓子沙哑的老人哼着一低沉、富有节奏的曲子。一匹老花马驮着爷女俩。那老者白头白眉毛一副古铜色脸孔颚下飘着一缕长长银白胡须一对深陷的眼睛特为明亮。看样子已年过古稀可骑在马上精神矍铄不时与小女孩子说笑着说起话来像洪钟一样雄浑有力。“哈哈”清脆的笑声在寂静的山林里荡来荡去。没有人知道他姓什么大家都叫他山爷子。老人嗜酒怀中揣着一个小酒葫芦子不时拿出抿上一口。那小女孩是老者收养的孙女约有七、八岁模样大眼睛、樱桃小嘴园园的脸庞被山风吹得红扑扑的身着一件白羊毛披风与白雪一色只那头上粉红卡在银白世界里分外耀眼。这孩子叫阮笛儿人都唤她笛儿因为她有一个银制的短笛不离其身时不时地吹奏一曲。
这山爷子平日以采药贩药为生。此刻他带着爷女阮笛儿从太平镇贩卖山草药回来老花马驮着买回吃用的食物。东西很重老花马走得很慢很吃力。后面跟着一条晃晃荡荡、打不起精神的狗。这狗其貌不扬看似寻常肚皮子上长有两指宽、一条蓝绒绒的毛呈环形状像是条带子将狗系起于是爷俩儿唤它“蓝带儿”。小姑娘阮笛儿肩头立着一只灰色的猎鹰鹰眼如火鹰嘴上有一块杏黄阮笛儿唤它“黄嘴儿”。“黄嘴儿”强悍异常一窜起便是几十里。“黄嘴儿”是阮笛儿护身之宝她走到哪儿“黄嘴儿”就跟随到哪儿。爷女俩独自居住在深山老林相依为命无人打扰过着自由逍遥的生活。
忽然那昏昏欲睡的“蓝带儿”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浑身哆嗦起来警觉地仰起头双耳立起冲着前方厉声狂叫窜了出去。“黄嘴儿”“嗷”的一声怪叫箭似从笛儿肩头射出。山爷子和阮笛儿抖擞精神爷女俩知道一准是前边出了什么事情忙催马奔过去。
远处眼见几只饿狼正围成一圈在雪地上乱拱。
山爷子见状从身后拿过鞭子甩了几下“啪啪”一串清脆的鞭声响彻山谷。“蓝带儿”一阵狂叫惊呆了群狼。狼群转过身来与“蓝带儿”对峙。“黄嘴儿”在狼群头上盘旋出声声凄厉的怪叫。
“汪汪。”“蓝带儿”狂叫几声狼群退后几步叫几声退几步。此地正是十字路口一会儿狼群已退出二十步开外。山爷子和阮笛儿催马上前见雪地里躺着一个妇女和一个孩子已是血肉模糊奄奄一息。这两人正是沈小龙和他娘韩雪梅俩人已被饿狼咬伤只要打个盹的功夫娘俩就会命归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