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夜半哭声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伊帕尔汗后悔的事情多了。
怪她当年就学了个舞蹈专业,最多也就能在以色侍人的时候搏个特技什么的。
看看那些穿越的前辈们,发明电灯、橡胶轱辘马车就不算了,可恨是自己怎么活了两辈子,还是连个算数都没整明白。
对着嘉妃派人送过来,那些厚厚的账本子发呆。
“这些个倒是比你搜罗来的话本子,更能装点门面。”乾隆爷随手翻了一下。
“万岁爷,您就别拿嫔妾消遣了。”伊帕尔罕说着将手里的账本子随意的一扔,沮丧的瘫在皇帝的身上。“都怪您,嘉妃娘娘就是随口一说,您还真让嫔妾学着出力宫务了。”
“满后宫的聪明人多了,嫔妾真没这个本事,您何苦难为我?”
“小没良心的,朕对你好来落下埋怨了。”乾隆爷明显兴致不错,说着说着就搂起身边的美人动起手来:“怎么,看不明白这些账本子?”
“哎、别闹……别闹,说正经的呢。”
这流氓三句半没说完,又想着那事。真是想不明白了,阖宫里这么多的娘娘,还有新扩招进来的宫女,怎么乾隆爷就这么好的经历。
乾隆真是冤枉,这宫里的女子虽多,但各个都娇弱,像是和贵人这样与他契合的还真没有。
加上异域的美人儿,谁不喜欢?
“子嗣传承,再正经的事情不过。”乾隆爷的脸皮厚的都能拿去糊窗户了。伊帕尔罕说不过她,一边推拒着一边提条件:“这账本子是等它认识嫔妾了,嫔妾都不一定能认识它。我是蠢笨一点没关系,要紧的怕是要辜负了您的一番心意。”
推不开了,伊帕尔罕挪开嘴来,抓紧机会直奔重点:“您得再给嫔妾的宝月楼送个专门会看账本子的人来……唔唔……听见了没有?”
“老实点,别动。”乾隆爷将美人抵在床上,笑着含住她莹贝一样的耳垂说:“那多麻烦,朕教你个乖,好好地伺候朕等怀了龙嗣光明正大就躲了清闲。”说完也没耽误工夫,大手手掌顺着短袄伸了上去。
“哎呦……别……凉,凉着嫔妾了。”伊帕尔罕顾上顾不了下,脑子里就剩下捍卫祖国疆土了,哪里还记得账本子的事。
乾隆爷会心一笑,哄着说:“忍忍,一会儿就暖和了。”
是你暖和了吧,我冷!
抗议无效,小白兔又被吃干抹净了一回。
延禧宫******殿豆大的灯光映照出来,令嫔娘娘又翻了一个身,外边隐隐约约的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冬梅,去看看十一阿哥怎么了?”令嫔忍无可忍的说。
主子才歇下,十一阿哥又开始哭闹。许是早产儿,尽管是好医好药的陪着,还是羸弱的像个猫崽子似的。
冬梅记得进宫前,后娘给阿玛生的小弟弟,刚生下没几天,一不顺心就能把隔壁的邻居给哭醒。
猜到了娘娘必定会发火,可居然没说是把十一阿哥报过来,还是有点疑惑。
那孩子的哭声,几乎要逼得令嫔发疯。
那些在白日里不敢想的回忆又用了上来,她推开了许答应的手,打算拼着肚子里的孩子与嘉妃搏一把。
哭什么哭,可是怪她这个额娘心狠了?
但她又有什么办法,从先皇后身边的饿宫女走到今天,外边人看到的都是光鲜的一面。可她自己知道,出身不显让她每一步都走的格外小心翼翼,只怕是一着不慎,等着她的就是无底的深渊。
都是嘉妃!可恨除了四阿哥,也没伤了永寿宫的根本,让令嫔在后悔之余更多的懊恼。
冬梅回来的快,因为她去的时候腊梅姑娘正在十一阿哥的身边。
“给娘娘请安。”腊梅自从上回与令嫔娘娘置气之后,就一直被冷着。
这回一见,倒是去了身上的戾气,乖顺了狠多。
“你怎么来了?”令嫔问。
“奴婢自知道有罪,没脸来见娘娘,这些日子就守在十一阿哥身边伺候。”冬梅说的话半真半假,她没来令嫔身边,是瞧着娘娘似乎很赏识冬梅,怕贸然的插不进手。倒不如先替娘娘照看着十一阿哥,这不就等来了机会,早晚有出头的时候。
冬梅站在后面,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能嫉妒。
外人看着娘娘好像是有说有笑的,但只有自己知道娘娘说的也不过就是交代给她的差事,不要说是心里话,就是提起闲话的时候都少的可怜。娘娘把她留在身边伺候,也只是给了她个做事的机会,与腊梅姐姐这样的老人是没法比的。
“你这又是何苦,坐下说吧。”令嫔半坐起身来,赏了腊梅恩典。
冬梅在后边赶紧递了一个凳子前去,又规规矩矩的站在了后边。
腊梅没推辞,坦然受了,看的令嫔的心情好了不少。告诉站着的冬梅:“这些日子都是你守的夜,也累的,今儿就让腊梅在这,您回去歇着吧!”
冬梅不敢表现出丝毫的异样,仰着笑脸感激的说:“奴婢谢娘娘恩典。”
走出内殿,冬梅脸上的笑意退得一干二净,此时她只庆幸好在升了大宫女之后就有了一个人的小房间。
这样最起码就能等到明天,再去应付大家伙的疑问猜测或是同情笑话了。
这一夜,令嫔和阿梅说了什么不得而知!奇怪的是,腊梅姑娘接下来依旧在十一阿哥的身边伺候,倒并没抢了冬梅的差事。
在延禧宫里,腊梅的积威日重,况且十一阿哥身边的奶嬷嬷也都事事以她为先,倒也说不上失宠与令嫔娘娘。倒是让等着看冬梅笑话的宫女,着实的失望了一把,毕竟冬梅也算是走了狗屎运,碰巧得了令嫔娘娘的青眼就调到身边伺候,这让在延禧宫里熬了几年的宫女们情何以堪,正等着机会想要奚落一番,到底是没能如愿。
宝月楼的和贵人,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按照乾隆爷的说法,寄希望于成功怀孕好多清闲,不过好像老天这次没听见她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