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海湾战争;波黑战争(30)
我摔断了腿,右股骨复合性骨折,背部也受了伤。
我想我鼻梁断了,但没事。
我的左臂受了点枪伤,伤口很浅。
严重的只是腿和后背,但我说过了,医生的治疗很不错。
我希望很快见到你们,我也为其他失踪的人祈祷。
雷、比尔、托米,还有别人。
我爱你。
杜朗不知道的是,美军在摩加迪沙的17个小时的战斗中,共有18名美国人死亡,70多人受伤。
越战之后,这是美国士兵死伤人数最多的一次战斗,索马里也损失了上千人。
与杜朗同机组的比尔?克里夫兰死后,索马里人欢叫着将他的尸体拖过街道,世界上很多人都在电视上看到了这一暴乱的场面。
美国和艾迪德的武装人员进行了谈判,杜朗在关押10天后最终被释放。
6个月后,美军从索马里撤出。
中尉埃琳?舒勒从波斯尼亚给在美国的家人发电子邮件,描述塞族的暴行;汤姆?奥苏利万在儿子7岁生日那天从波斯尼亚送给儿子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
这是二次世界大战后在欧洲爆发的规模最大的一次局部战争。
从1991年到1995年12月,前南斯拉夫解体后,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简称“波黑”
三个主要民族围绕波黑前途和领土划分等问题发生了内战,大约30万男女老少在战争中丧生。
1980年,统治前南斯拉夫35年的铁托去世,这个由几个共和国在一战时组成的国家有了分裂的迹象。
1991年6月,斯洛文尼亚和克罗地亚分别宣布独立,波黑共和国的穆斯林、塞尔维亚和克罗地亚三个主要民族就波黑前途发生严重分歧。
穆族主张脱离前南独立,建立统一的中央集权国家;克族也主张独立,但希望建立松散的联邦制国家;塞族则坚决反对独立。
1992年初,波黑议会在塞族议员反对的情况下正式宣布波黑独立。
但占波斯尼亚人口的三分之一的塞族随即宣布脱离波黑。
民族矛盾骤然激化,政治纷争演化为流血冲突。
在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①的支持下,塞族人开始攻击波斯尼亚的穆族和克族人以控制波黑共和国。
1995年7月,塞族围攻斯雷布雷尼察,联合国为穆族设立的“安全区”
之一,至少杀死了几千名穆族男性平民。
北约的经济制裁并没有使塞族停止种族清洗,于是由美国为首的北约军事力量开始对塞族进行空中打击,塞族被迫妥协。
南联盟的代表于11月到美国进行谈判,达成《波黑和平框架协议》,并于12月14日在法国巴黎正式签署。
协议规定,波黑继续作为统一的主权国家存在,由穆克联邦和塞族共和国两个实体组成穆克联邦控制波黑领土百分之五十一,其余由塞族控制。
两万名美军士兵被派往波黑监督和平协议执行。
24岁的军中新闻处人员,中尉埃琳?舒勒在图兹拉的军事基地时匆匆给在得克萨斯的家人发了下面的电子邮件,叙述了她的所见所为。
你们好:我希望每个人都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
我只想谢谢你们发来的表示关切的消息。
知道家里人都惦记着我,惦记着驻扎在这里的军队的情况,感觉真是不错。
我知道科索沃地区听起来不是个好地方,但我很安全。
我非常想回家。
我真很想大家,想过普通的生活。
我想你们大都知道我上星期休假时基本一直在德国。
穿牛仔服,用银的而不是塑料的餐具,从水龙头里喝水,这可真是舒服。
真是想念这些东西,我也是再次面对它们时才意识到我是多么怀念这样的生活。
我照了些相片,但我想先把在波斯尼亚拍的照片给你们。
我觉得它们要比埃菲尔铁塔更吸引人。
电池厂。
这张照片是一座被炸的老建筑,它过去是生产电池的地方,在战争期间是塞族的据点。
如果仔细看建筑物的右方,你能看见堆着沙袋的防御阵地。
他们曾把穆族人赶到停车场向他们扫射。
这里发生了不少屠杀。
一些人逃进附近的山林,但穿山越岭需要良好的体能,所以他们多数人都没有这样做。
当时的情况和科索沃现在并不一样,但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教堂。
这是斯雷布雷尼察的一座教堂。
战前这里百分之九十五的居民是穆族人,但现在百分之九十五是塞族人。
驻扎在基地的美**队规律地在城中巡视,帮助在塞族人间建立起信任和友好的关系。
一次我们一起进行巡视,看着士兵们和城里的人交流,我真觉得很有趣。
许多人,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都毫不隐瞒地表现出不欢迎我们。
但是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好人,至少他们还能容忍我们。
当地人都已经很熟悉士兵的领队,看着他和当地人交往令人惊奇。
很显然,他们的确很信任他。
他成了他们的朋友。
我想那是建立持久的和平的最佳方法。
从各方面向这些不同的人展现这一事实:我们都是人。
我们和他们一样,都有家庭,有生命、梦想和恐惧。
我们都是人类,我们可以共处。
但是我们必须能了解并乐于接受我们彼此的相同与不同。
不好意思,进行这样的说教。
好了,下一个!
水坝。
它在去往斯雷布雷尼察的路上。
河的另一边就是塞尔维亚,我现在当然不太想去那里。
我听说过有关这条河和这水坝的事,但不太好说清。
据说在一次尤为残酷的战斗中,水坝被河中的尸体堵塞了,只好被关闭。
里面的水都被血染红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我倒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