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恋与被暗恋的关系
“我说了住手，你听不到吗？”陆辉川的声音像冬日里的寒冰，没有一丝的热度。
“我……是她不要脸勾引你。”
“缪昕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我和谁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
“好，就算没关系，你们又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替她挡着。”
“关系？暗恋与被暗恋的关系，我喜欢她就这么简单。至于为什么替她挡着？”他转过头看着楚言诺：“因为没有办法弥补她脸上的那一巴掌，那就只好和她一起挨着痛了。”
阳光总是很及时的洒在每一个温暖的人身上，有时候会想是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才使他们温暖起来，还是他们太过温暖由自心底产生了阳光。
他拉着她走出了人群。
身后还传来缪昕芮的声音，“你会后悔的！”
学校的天台上。
“我从医务室拿了冰袋，你先敷一会儿，要不然脸可能会肿。”
她接过冰袋。
“你呢？”
“我没事，习惯被甩耳光了。”
“嗯？”她有些诧异。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对不起。”他认真地说。
她没有回答，笑了。“看来你还挺风流，刚才那个女生说我只是你众多女朋友中的一个。”
说完她后悔了，他和她并不是恋人关系。
“缪昕芮。”
“嗯？”
“刚才的那个女孩子。她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是世交。父辈希望我们可以再一起，我不喜欢她，所以找了很多人试图让她觉得我是个花心鬼。”
“可是她并没有放弃。”她接他的话。
他轻轻地点头。
“为此还从父亲那里受了不少耳光，上一个女朋友就是我原来学校的同学，所以被转校了。”
“看来你人生经历很丰富嘛！”她伸手将手中的冰袋放到他的脸上。“傻子！”
“什么？”他问。
“我说你是傻子。”
他满脸疑问。
“为什么要陪我受着她的巴掌？”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低下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能力很有限，能为你做的很少。我不能像她打你一样去打她，可是看着你我会觉得心疼。”“心疼”他说得很慢。
“唯一能做的就是和你承担一样的痛。”
他抬起头，四目相对。
她靠近他，吻上他的唇。
楚言诺回想起来，如果那个时候没有主动靠近他，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吧。可能就像每个少女心中都有的暗恋一般深刻但只是暗恋，只是充满遗憾至少不会这么痛。
“你好，陆先生。”她佯装淡定，她伸出手。
他没有握住他的手，和那个时候的她一样。他的手插在口袋中，“你好。”
她收回手，这么多年没见还是一样幼稚。
“陆先生，请跟我到会议室来。”她带着一行人往会议室去。
助理已经把茶备好。
她拿出合约，“陆先生你过目一下，如果没有什么异议就请签了合约。”
他接过合约，看都没看，合上它。
“我想换律师。”
“换律师，陈律师是我们公司最优秀的律师之一。”楚言诺不解。
“我不喜欢之一，当然要换了。”
“那你需要哪位律师？”她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并不和他争论什么。
“你。”
她笑了笑：“不好意思，陆先生，我还只是实习期，并没有资质成为你的顾问律师。”
“那算了，我们也没有什么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站在一旁的小李按捺不住了，小李是陈律师的助理，跟着陈律师很多年了。今天也是按陈律师的吩咐帮帮楚言诺，防止出什么差错。
“陆先生，请稍等。我可以帮你问一下陈先生是否可以将楚律师提前转正，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陆辉川不说话，就是同意的意思。
很快，小李回来。
“陆先生，您的面子可真大。楚律师现在已经成为了正式在职律师。”小李示意楚言诺重新去准备合约。
“陆先生，还请你暂时等一下。”
陆辉川点了点头，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黄任轩越来越像，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处变不惊，也许是每一个男孩子成长为男人的表现，他们需要承担的很多，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这样的社会生存，可是总归会有一个人让他们的情感轻易的展露出来，在不动声色中。
楚言诺知道他是不会改变心意的，合约准备好已经是半小时之后。
“陆先生，久等。没有问题的话，我们现在可以签合约了。”楚言诺再次将合约递给他。
他没有看，直接在甲方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行云流水。
完成协议后，只剩下了无尽的客套。陆辉川不喜欢这些浮于表面的东西，带着人准备离开，只是离开前对楚言诺说：“楚律师，我该怎么联系你？”
这句话的正确打开方式是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她递给他一张名片。
他微微皱眉，还没等他开口。
“这是我办公室的电话，如果有需要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你住办公室吗？”
“当然不，我再努力还没有想住办公室的打算。”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那你下班了，我该怎么联系你？”
他问的她哑口无言，她是故意不给他号码的。
陆辉川一行人除了陆辉川都已经上车，送他们出门的除了楚言诺还有小李。
小李赶紧从衣服袋子里拿出纸笔，写着什么。
“陆先生，给。这是楚律师的私人电话。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联系她。”
陆辉川离开后，小李上下打量她。
“关系不浅啊？”
“什么关系，倒是你今天卖了我两次。”楚言诺转身准备走。
“客户至上。倒是你们的关系让我有些好奇。”他跟着她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藕断丝连。”
楚言诺停住了脚步。
李戈看着他的举动，就知道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了，只是这个女孩子不像是喜欢有钱大少爷的人。关于陆辉川的资料早在合作前他就是一手负责全部调查清楚。
他很是好奇，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