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中关村(1)
祁燕北京华旗资讯数码科技有限公司副总裁2004年3月,北京《精品购物指南》的一位记者采访我后,在文章中对我做了这样的概括:“48岁勇敢下海,54岁还敢跳槽。”的确,正是在很多女性准备退休、寻求安逸的年龄,我离开了稳定的机关,进入中关村的电子市场;又在很多人认为我已功成名就,应该急流勇退时,我却跳槽到一家困难重重、前途未卜的新生企业。而人们大概想像不到,仅仅9个月后,55岁的我又跳了一次。我的新办公室在中关村核心地带一栋新大厦的高层,从玻璃窗向外看去,正在建设中的中关村新区域生气勃勃地铺呈在眼前,感觉是那么年轻和活跃。而不再年轻的我依然自信能够把握时代的脉搏,开创一番新的事业。事实上,有很多人对我说:“最近这两年,你越活越年轻了,越变越美丽了。”在此,我愿意透露我的“美丽秘方”:在多年的社会历练中,心胸开阔的个性让我的心态始终很年轻,而在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的一段求学经历,也给我带来了改变的契机。我常说,20岁的女人“如花”,30岁的女人“如玉”,40岁的女人精神焕发,那么,50岁的女人如我者应该称得上“镇宅之宝”了。我从来不为年龄而紧张,我相信,经过岁月的沉淀和阅历的打磨,才有了我今天的沉着、淡定,这是我最大的财富。48岁下海进“村”一大批民营企业家在中关村迅速“窜”了出来,我有些不服气:这样的事,人家能做成,我为什么不能做?我是共和国的同龄人,和所有人一样,我的成长轨迹打满了时代的烙印—文革前高中毕业,上山下乡到东北兵团。只是,在那样的岁月里,不管生活多么艰苦,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学习,凡是有字的东西都拿来看,没有书就读字典。文革前和文革中,我读完了莎士比亚、鲁迅、曹禺、郭沫若、茅盾、巴尔扎克、屠格涅夫、普希金、福楼拜、左拉、阿·托尔斯泰、契柯夫、车尔尼雪夫斯基、妥思妥耶夫斯基、雨果、杰克·伦敦等人的著作。回到北京后,我当上了中学教师,教的虽是枯燥的数学课,但丰富的知识却使我在上课时总是妙语连珠,数学课上一片欢声笑语,学生们都喜欢上我的课。快到期末了,所有的副课都停了,给主课让路。有一次,我上完一堂课后,学生们告诉我接下来的一堂还是我的。结果,我才讲了5分钟,就因语文老师的到来而恍然大悟—上当了。那时候,丈夫在部队工作,我自己的家庭条件也很不错。结婚前10年,我是一个典型的贤妻良母,丈夫连袜子都没洗过一次,我能独自做出满满一桌子请客的凉、热菜。突然有一天我醒悟了:我做菜做得再好也就是个大师傅,而我的能力显然不止能做到这些。就这样,我决定换个工作。正巧民建中央机关招考,我以第一名的成绩被录取了。也许有人认为机关工作千篇一律,很枯燥,我却感到“眼界大开”,接触到的一切人和事都让我很投入,至今,我都认为那段经历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后来,因为曾经当过老师,我被派往民建下属机关办的一所学校当校长。我没有老老实实地只顾教书,而是引进企业经营的方法管理学校,3年下来,原本一无所有的学校积累了3000万元资金。这一次的“牛刀小试”让我又产生了新的渴望。在民建工作时,我们经常组织各种活动,我有机会接触到许多成功的民营企业家。那时,一大批民营企业家在中关村迅速“窜”了出来,我有些不服气:这样的事,人家能做成,我为什么不能做?与其在机关“画地为牢”,不如信马由缰地干一番事业。1998年,新奥特集团打算在中关村开家电子市场,集团老总认识我,邀请我来打理这个市场。我想,一直呆在机关,特立独行的时候少,按章办事的时候多,出来干干也不枉活一世。于是,就在48岁时,我离开机关,正式下海来到了中关村。扎根中关村看远不看近,看大不看小,这是我一贯的做事风格。而丰富的阅历和社会资源,让我自信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当我踌躇满志来到中关村时,我人生中第一个真正的事业—硅谷电脑城才刚刚开始进行土建。作为总经理,从电脑城破土动工那天,我就将全部心血都投入到了上面—工地没车,我得去找;招商有困难,我要想法解决;甚至连现在硅谷电脑城门前的公共汽车站牌,都是我从公交总公司“扛”回来的……当时,硅谷电脑城建成开业,但因地处中关村偏僻地带,交通不便,客流量成了问题。我找到公交总公司,要求在这里增设一条公交线路。这件事虽然不大,但办起来却很麻烦。我陈述利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终于取得了公交、交通队的一致同意,最后亲自把一块以“硅谷电脑城”为站名的公交站牌“扛”了回来。从此以后,这个地段日渐繁华,其他公交线路看好这里的客流量,也纷纷在此设站,10条线路的公共汽车在此停靠,硅谷电脑城的人气也越聚越旺了。1999年,中关村科苑电子市场面临拆迁,我想让科苑的商户整体搬入硅谷,可是用什么来打动商户呢?深入走访后我了解到,商户们最担心的问题是,搬迁以后,电话改号,有可能失去原来宝贵的客户资源。于是,我当场向他们打下保票:搬迁之后,所有电话移机不变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