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事州务出使法国(2)
敌军入侵弗吉尼亚共有两次,一次是叛徒本尼迪克特·阿诺德的入侵,另一次是康瓦利斯的入侵。第一次入侵时,里士满没有防御措施,杰斐逊下令把所有公家物资、武器和档案都转移到外地,同时,安排妻子和女儿去安全的地方,敌军已兵临城下时,杰斐逊才独自离开里士满。在敌军第二次入侵前,杰斐逊积极进行军事部署,从北方购买武器,并且征用男奴隶以劳动者的身份参加公务劳动。1781年5月,康瓦利斯派塔尔顿的龙骑兵捉拿弗吉尼亚议员及杰斐逊本人,事先得到消息的杰斐逊做了安排,避开了龙骑兵的追捕。1781年6月,杰斐逊任期已满,尽管按照州宪法的规定,一个人可以接连担任三任州长,杰斐逊还是辞去了州长职务。由于杰斐逊执政时战争的失利,使他蒙受了不可避免的耻辱,州立法议会以多数票通过赞成对英军入侵期间杰斐逊的任职行为进行调查。尽管一个专门委员会经过认真调查之后,证明他完全无罪,但对杰斐逊的攻击却被政敌们所夸大。这次受辱使他对政治生活感到厌倦,他决心归隐,从1781年至1783年,杰斐逊始终在蒙蒂塞洛度过,他在这里继续从事他的住宅建设和农业科学活动,并把收集多年的弗吉尼亚资料,编成了一本书,就是1785年在法国首次发表的《弗吉尼亚记事》。这成为当时最引人注目的一本自然科学书籍,在美国和欧洲都受到了很高的评价。杰斐逊在这本书中详细记述了家乡弗吉尼亚的地理、气候、资源、印第安人、宗教信仰、生活习俗、农业、经济、政治及其他许多情况。在“政治和政府”一章,杰斐逊保卫了自由和平等的观点,并且激烈地谴责了黑人奴隶制度,认为它是政治上的和道德上的巨大祸害。这本书的出版为杰斐逊获得文学家的名声奠定了基础。1781年初冬,杰斐逊又当选为邦联国会议员,但他拒绝就职。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爱妻玛霞身体不佳,使他不愿离开家乡。在妻子患病期间,丈夫几乎一刻也未离开病榻,他殷勤周到、温柔体贴地服侍病人。在玛霞垂危的4个月中,他一直不离开她的身旁。1782年9月6日中午,玛霞溘然长逝。杰斐逊悲痛至极,在以后的整整6个月,他都是在悲哀中孤独地生活着的,断绝了任何来往,一封信也未发出。他的女儿帕齐后来回忆道:“他一连3个星期未出屋门,我也一刻也没有离开他的身旁。他几乎日夜不停地走来走去,只是在筋疲力尽时才偶尔躺在他因长期衰弱而搬来的小床上……在最后他离开屋子,骑马出去,从那时起他不间断地骑马在山间到处走,走的都是不常走的路,常常穿过森林。在这些忧郁的浪迹中,我是他经常的陪伴者,是他许多次悲痛失声的目击者……”而且,以后的杰斐逊履行了对妻子许下的诺言,终身没有再娶。爱妻之死,粉碎了杰斐逊长期隐居的美梦,使他终于重回政治舞台。1782年11月,杰斐逊接受了大陆会议派他担任驻欧洲特命全权公使的决定,并准备赴法国参加对英谈判。但到1783年4月,英美和约已经草拟,大陆会议决定不再派他前往。6月,杰斐逊作为弗吉尼亚代表,当选为联邦国会议员。在1783~1784年任国会议员期间,杰斐逊为加强中央行政机构而做了许多工作,他认为:“除非联合的纽带使它们的共同会议(指国会)得到加强,否则无法保持我们的联邦。”同时,杰斐逊在管理和整顿财政方面也做出了重要贡献,他向国会提出“关于为合众国建立一个单位及货币铸造的备忘录”,根据他的建议,后来国会采纳了货币十进位制,由此,杰斐逊被称为“美元之父”。另外,他还起草了《1784年土地法令》,这个法令虽然并未付诸实施,但在1787年通过的著名的《西北法令》,正是在这一法令的基础上制定的。1784年5月国会派杰斐逊出使法国。7月5日,杰斐逊带着女儿帕齐登上了停泊在波士顿港内的一艘商船“西瑞斯号”,开始了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横渡大西洋的旅行。初到法国时,他只是一般的外交官员,协助本杰明·富兰克林和约翰·亚当斯与法国及其他欧洲国家进行贸易谈判。1785年,富兰克林退职后,杰斐逊接替他担任了美国驻法大使。杰斐逊认为,法国是美利坚合众国的天然盟友,英国则必然是美国的竞争者,这种观点决定了杰斐逊外交政策的倾向。作为驻法公使,杰斐逊的主要任务是加强美法商业关系。在贸易谈判中,杰斐逊使法国作了实质性的让步,而且在1788年还与法国签订了一个重要的领事条约,条约削弱了法国领事的权力,他们必须遵守美国的法律,只保留了他们的治外法权,这样,他们与美国驻法领事的权力就完全一样了。在此期间,杰斐逊在两国的文化科学交流方面,收获很大,他极力搜集优良品种的植物、雕塑、建筑模型及有关自然科学的信息,送回本国。而且,他的《弗吉尼亚记事》一书在法国的出版,也使法国人更多地了解了美国。旅法生活中,杰斐逊还经历了一次感情上的挑战,即与英国女画家玛丽亚·科斯威的邂逅。玛丽亚年轻貌美,秀外慧中,喜爱音乐,使43岁的杰斐逊再次坠入情网。1786年9月18日,杰斐逊与玛丽亚循着美丽的塞因河畔漫步,杰斐逊在跳过一道围墙时被绊了一脚,跌得很重,导致右腕脱臼,虽经治疗也未见效,后来只恢复到能握笔写字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