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岁月功勋卓著(5)
在这次制宪会议上,代表们都一致通过推举华盛顿当总统的决议。他的职务不允许他参加讨论,但是所有的发言都是指名道姓地点到了他,可见华盛顿的威望是多么崇高了,恐怕这也是后无来者的事了。这次大会,代表们是在致力于建立一个世界上全新的政府,既无先例可循,也无先例可违,充斥着整个会议厅的所有问题始终都与政府有关。其中最难解决的是州界划分问题、奴隶制问题、税收问题等等。会议制定的新宪法规定将司法权交给各州,只有与全国有关的问题才交联邦政府处理,这一点与华盛顿五年前就提出的建议一致。会议上的争论、讨论、决议很多,华盛顿参与最多的是有关行政部门的决定,他想,如果是由三人组成的委员会来领导国家,三人分别代表行政、立法、司法三个机构的话,自己便可以放心地重回芒特弗农老家去了。但是,如果只设立一个总统,那谁来担当这个职务已是不言而喻的事了。而且,这次的会议竟然决定了设立一位总统,并给了他多得令人吃惊的权力,这反而使华盛顿感到有些不舒服:他可以行使许多重要职权,而且不受任何法定顾问的约束;他还将是武装部队总司令;他可以利用否决权干预国会而国会则无权干预他的职权,他只有犯了叛逆罪或有其犯罪行为时才可能被撤职。对此,一位代表解释说:“许多代表都是根据他们对他的美德的敬佩来形成他们对应授予一位总统何种权力的看法的。”华盛顿的威望烙印在了美国总统所拥有的权力中。在批准宪法的过程中,各州代表又产生了激烈的争论,甚至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虽然华盛顿也急不可耐地盼望宪法被批准,但他极力使自己保持冷静,不介入这些论战。事实证明,华盛顿的做法是正确的,否则那只能损害他的美好声望。选民们也都知道,是华盛顿主持了宪法的制定,而且是第一个签字人。虽说他不在场,他的威望仍控制着各州的会议,反对派们都小心翼翼地在这种无形的影响力面前改变了自己的行动,所以,马里兰州的卢瑟·马丁吟唱般地说道:“华盛顿英名远扬,万古流芳!又一个花环戴在了他慈祥的头上!我热情地祈祷,愿那翠叶万年长青,愿那鲜花永远怒放!”1788年6月底,即华盛顿在宪法上签字10个多月后,有10个州批准宪法生效,这就标志着新宪法可以在全国生效了。有一天,当华盛顿站在他家的外走廊上俯瞰波托马克运河时,礼炮轰鸣,河面上前来向他祝贺的船只灯火通明,他不禁从心底里发出欢呼:“这是政治和道义方面的一个崭新的事物,是理智战胜鲁莽的一个震撼人心的胜利。”接下来是议员选举问题。华盛顿想,要想提高国会的声望和权威性,就必须提高国会选举的透明度,要让全国人民都知道其真相,从而争取到他们的信任和支持,也只有这样,他们的第一届国会才能“建立起不逊于世界上任何议会的自尊,国会成员的才干也决不比世界上其他任何议员的稍差”。他自己也将会为此而欢欣鼓舞。同时,华盛顿也没有忘记人民的利益,他要求制宪会上要制定必要的修正案,使人民有宗教自由、言论自由、出版自由等等,也由此,华盛顿获得了美国人民的普遍尊敬。一连好几个月,大陆会议都忙于使新政府这台机器尽快运转起来,人们也普遍希望选举团一致选举华盛顿为第一任总统,因为他是一位久经考验的领袖,其威望已不为联邦主义者与反对强有力的中央政府的人们之间的冲突所左右,是一个对赢得独立贡献最大的人物,所以,在69名选举人中,没有一人投票反对他,他获得了所有10个州的支持——康涅狄格、特拉华、佐治亚、马里兰、马萨诸塞、新罕布什尔、新泽西、宾夕法尼亚、南卡罗莱纳和弗吉尼亚。华盛顿是惟一以全部选举人票当选的总统。1789年4月14日,华盛顿收到了他当选为总统的正式通知,然后,他打点了一下行装,带着东拼西凑起来的路费,坐着自家的马车上路了。一路上,华盛顿受到了广大人民的热烈欢迎,这使他感到无比激动和欣慰,同时也感到肩上的担子异常沉重:人民这么狂热,我们的新政府能承担起如此沉重的期待吗?不言而喻,当时华盛顿面临的任务比之1775年他骑马北上担任大陆军总司令时更使他感到捉摸不定,其重要性也绝非后者可以比拟,因为他此刻的使命可能会改变整个历史的进程,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保卫自由的神圣火炬,保卫共和制政府的命运意义深远,至关重要,它将取决于由美国人民亲手完成的这次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