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亮走红了(1)

迦亮走红了(1)

2001年12月25日晴大街上已经显现新年的气象来。不管你经历什么样的命运,地球都照常运转。我们的家里也有了过新年的气息,姐姐、弟弟都不停地往家里办年货。他们努力想让妈妈快乐,可“每逢佳节倍思亲”,我的妈妈在越来越热闹的气氛中越发显得孤独了。于是我们家便充斥着虚伪的热闹和更加深刻怀念的悲痛。小楚楚很乖,她是个精灵,没有人和她讲什么,可她似乎又什么都明白。她很适应环境似的不闹人,安静地玩,时不时偷偷看看大人的表情,大人笑,她也跟着笑。大人不说话,她也就不说话。她从没问过外公去了哪里。我想,她应该是懂死亡的含义。鹏飞蹲在地上帮妈妈择菜,妈妈喜欢和他唠叨,是鹏飞能够忍受她的唠叨。弟弟趴在厨房门口听了听,回来对我和姐姐说:“讲到爸爸升官那段了,没我的事,我还没生呢。”姐姐给了弟弟一拳。弟弟伸了伸舌头。我把弟弟推到厨房:“妈,小弟要帮你择菜。”我把弟弟按下,把鹏飞拉起来,我想,他已经没有义务听这些唠叨,我们没有必要让他受委屈,我不想欠他什么。鹏飞和我进屋,楚楚歪着头问:“我可以进去吗?”“不可以,爸爸要和妈妈说话。”鹏飞抢着说。“你们说你们的,我玩我的。我不听你们说话。”“那也不行。”鹏飞叉着腰气她。“那我什么时候进去合适呢?”楚楚一本正经地说。我忍不住笑了,抱起楚楚进了房间。“你找我有事?”鹏飞问。“没有什么,谢谢你,我们家出了事后,你一直忙来忙去的,没闲着。”“说这个干吗?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不管怎样,你是楚楚的妈妈。”他又说到实质,我永远是楚楚的妈妈,鹏飞永远是楚楚的爸爸。可问题是,是不是所有的爸爸妈妈都要在一起?“我们出去玩玩好吗?”鹏飞突然建议。“去哪啊?”楚楚跑过来。“哎,小朋友,不是说不插话吗?”鹏飞摸着楚楚的头。“那你别说吸引我的话呀。”“你不是说不听我们谈话吗?”我问。“你们狼狈为奸。”楚楚生气了,跑到门口,“我去告诉姥姥。”狼狈为奸?她竟然知道这个成语!我和鹏飞相视而笑。“去玩玩吧,我一直想带你们去玩玩,我以前太忙,现在想,忙个什么劲呢?”我有些动心,我辞职了,也不想上班,我也想好好出去走走,散散心。“好吧。”我答应。“真的?”鹏飞很高兴,“你想去哪?”“我想登山。”“你喜欢哪座名山?”我想了想:“去五指山。”“五指山?你可真是奇怪,别人都喜欢黄山、泰山什么的。好,就去五指山。”楚楚进来了,拉着外婆的手,嘟着小嘴,显然刚告了状回来。我和鹏飞对视了一下,心领神会。我们都不说话。楚楚看看外婆。妈妈忍不住说:“你们干吗欺侮我外孙?”“我们没欺侮她。”鹏飞说。“没人欺侮她。”我作证。“你看,他们勾结在一起。”楚楚对外婆说,“我没说错吧?”“你也可以和我们勾结在一起啊。”我说。“谁要和你们勾结?你们是坏蛋是特务,我是好人。”楚楚立场鲜明。“那好吧,坏蛋特务要出去旅游,好人就在家呆着吧。”鹏飞故意装作无可奈何。楚楚睁大了惊恐的眼睛!“妈,你也和我们一起去,散散心。”鹏飞说。妈妈以为我们在逗楚楚,用求证的眼光看我,我点点头:“妈,我们没闹,我们打算去五指山,你也去吧。”妈妈叹了口气:“不去了,老了,走不动了,给你们添累赘。”楚楚委屈地看我们,又放不下架子求饶,眼泪就要从大眼睛里流出来了。外婆心疼了:“你们两个人多没意思啊,带上我们楚楚吧。”楚楚立刻看我们,用乞求的目光。鹏飞不依不饶:“我们带她,她不也成特务了吗?”“爸爸是特务,妈妈是特务,楚楚当然也是特务了。”楚楚可怜地说。我们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妈妈也笑了,她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我们围着桌子吃饭,气氛很好,因为妈妈和鹏飞一直在学楚楚的事,大家似乎找到了兴奋的话题。“妈妈,你看那个叔叔多漂亮!”楚楚指着电视喊。我从饭碗里抬起头,看见迦亮在记者群中职业地笑着。我呆了。“哦,那个刚走红的歌星。”小弟很灵通地说。“他的歌满好听的。”姐姐接过话。“你听过?”我问。“现在很流行的,叫什么——《我就在你身边》”“歌是挺好听的,不过,有媒体说,他是同性恋。”我的筷子“哗啦”一下掉在桌子上。我真的不忍,在我的日记本上写上“同性恋”三个字。我对同性恋没有歧视,任何人有爱任何人的自由。爱情,是没有政治,没有国界,没有时间,没有年龄,甚至是没有性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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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女人日记:全新阐释新世纪女性的解放和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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