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和复活(6)
问:你的治疗是怎样组成的?答:一开始,我游了两个星期的泳。
后来感到了厌烦,而且我已经游得像汽艇一样好了,于是我开始转入健身房锻炼,接下来就是到球场上锻炼。
就这样,不停地轮换。
问:40天还不到,你就已经可以跑步了。
答:时间正好是整个工程的一半,当时甚至我自己,都没有能够弄懂这是怎么一回事。
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重新接触足球的?答:就在我开始跑步的同时。
问:当时你有没有加大祈祷的强度?答:没有。
每天早晨,我会祈祷五个小时,然后很快地吃个午饭,下午三点钟重新开始训练,晚上九点钟回家。
一个小时之后,我就已经入睡了。
问:马佐尼说了些什么?答:说的是他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说他总是张开着双臂,等待着我。
问:布雷西亚,这所收容着著名的瓜迪奥拉和巴乔的孤儿院,情况变得有些不妙。
答:无法避免。
马佐尼并没有过错,他以我们两个为中心,构建了球队和打法,他已经考虑到了一个合理的、流畅的策略。
突然间,先是我受伤,接着又是瓜迪奥拉遭到了奇怪的牵连,于是,在中场就缺少了一个策动者。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谁都有可能出现问题。
然而,我还要加一句,那个代替我们的人,他奔跑了一年、受了一年的苦,他已经竭尽了全力。
如果我留在了布雷西亚,那么,我就是因为他们才留下来的。
我们更衣室的内部非常团结,我们都很热爱这个集体。
它是最好的集体之一。
问:在这种情况下,人们总是会这样说的。
答:我刚才所说的都是纯粹的实话,就像我说的其他话一样。
问:你第二次缺阵,好像是决定性的一次。
很多人说,就是在此期间,你的受伤引起了特拉帕托尼的疑虑,让他在是否召你参加世界杯的问题上,感到很不舒服。
答:我们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
如果,全体蓝衣军团的成员都认为我的受伤对于他们而言,是一个安慰,都对之表示欢迎的话,那么……问:你在所有人的一片惊讶声中,重新回到了赛场。
时间比最乐观的估计,还提前了两个星期。
答:那天是4月21日,我们主场迎战佛罗伦萨。
我在下半场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上的场,进了两个球。
真是不可思议。
问:是的,不可思议。
但是当时,你仿佛是要和佛罗伦萨算一笔账似的。
在前一年,也是对浅紫色军团(即佛罗伦萨队)的甲级联赛,你重新上场后立刻就踢进了两个球。
答:纯属巧合。
今天我在此表示歉意。
看到佛罗伦萨的现状,让我感到难受,很难受。
简直是无法忍受。
我很抱歉,特别是向我的老球迷表示歉意。
问:你对维多里奥·切利·高里(原佛罗伦萨俱乐部主席)的看法如何?答:他犯了极大的、不可宽恕的过错。
祝代拉·瓦勒(现任佛罗伦萨俱乐部主席)好运。
毫无疑问,佛罗伦萨称得上甲级联赛的最高水平。
它也是另一个联赛冠军。
问:你没有参加为了拯救佛罗伦萨队而发起的贵宾联名建议的签署。
答:那是一次募捐。
但是佛罗伦萨需要的并不是救济,而是尊重。
代拉·瓦勒是一个正直的人。
我问你一件事情:从吉利奥的身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如果不是我在外面付出。
我对佛罗伦萨的感情太深了。
问:我明白你的想法了,但是我却不能允许自己明白。
因为首先应该是你的球迷们——他们首先应该知道这一点。
浅紫色的佛罗伦萨(因为破产)降级到丙级乙组联赛。
它要和里米尼队和弗利队争夺升级名额,还要和阿里亚奈塞队及圣乔万尼队比赛。
甚至于,它还要到皮斯托亚、阿雷佐、锡耶那去踢客场,因为它有超过一万五千人的固定观众群,而他们不愿意去小小的省球场观看比赛。
佛罗伦萨这一大家子,坐在大客车里去踢客场比赛。
车身的前面,还是俱乐部的传统颜色,是那种不愿意散去的浅紫色。
当年,这种颜色曾令很多人闻风丧胆……看到这一切,你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