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身陷困境急求突破
“来人哪,把这些刁民都给我押进大牢。”孔家来的这个孔大人非常的蛮横。
“是!”他手下这些士兵也凶狠不讲理,照着严世贵的人就扑了上来。
严世贵、柳少游、严喜、陈小花已经被两个官兵拿住,戚星大吼,“少爷您说句话啊,我是打他们还是不打?”
“我说这位孔大人,您实在是太不讲理了,”严世贵对孔大人愤力说,“这是您亲戚您这不能这样吧?”
“刁民刁民,给我带走。”孔大人根本无视严世贵认为他是一个非常好惹的角色。
“戚星,上!”严世贵终于忍不住了,大喊着戚星把这些官兵打散。
“好!”戚星晃拳头把官兵打得东倒西歪,严世贵脱身出来,但是这孔大人带的人数众多,都拿着长枪呢,他们真要扎死这些人,围住他们,严世贵真急眼了,小百姓大官真欺负啊,那自己也不能等死,京城是有王法地方!
“叔叔,那个女孩是我的死仇人,您一会儿想办法把她一定要弄死!至少要弄哑巴了!”
“你这不争气的东西,老让我们给你擦屁股!”
严世贵耳朵极聪,竟然在远处听到了孔胜向那位孔大人交待什么,孔胜他叔叔还点了头。
“快,突围出去!”严世贵心头一沉,孔家的阴狠他太了解了,自己被人家要是拿到了阴暗的地方,就是不死身上落下残疾也可能,而陈小花更是孔胜所有罪证的见证人,绝不能被捉了,他交代戚星,“你保护陈小花!”
“少爷那您……”
“我也跟他们拼了!”严世贵真急了,从包裹里拿出来了燧石枪对准其中一个差人的头:“砰”!
好强!白烟一团,所有官兵吓晕了,回过神儿来定睛一看,那官兵差人被严世贵这一枪打掉了帽子,头发被打出来一个大洞,发髻打掉一多半,这是没瞄准脑袋啊,顿时所有官兵都麻爪了!
“大人!”严世贵包里又拿出来另外一把,对准了下令捉他的孔大人,步步逼上去杀神附体,“大人这绝不是学生冒犯,实在是您太不讲礼,要打官司我严世贵也奉陪你到底,但要公平,我做错了什么,你只捉我们?”
“呃呃呃……你你你别乱来!”这个孔大人也吓呆了,看严世贵他从包里掏出来一个什么东西,好像是枪吗?怎么会没有火绳就这么威力大,什么暗器这么厉害?
“让开!”严世贵怒吼一声,孔大人脸上颜色就像外国鸡一样,五颜六色,吓呆了:“让,让开,给他让开。”
严世贵狠狠瞪了一眼这无耻大人“别老想着仗势欺人”,然后带着戚星等人扬长而去!
“少爷您这样算是把孔家这个大人得罪稀了!”严喜在严世贵耳边低声说。
“我都知道,”严世贵叹气道,“可是我们身份卑微也不能白受这官的气啊!”
其实严世贵这一折腾一闹,大路上已经聚集起来了不少人,其中竟然有几个奇装异服,像是鞑子部落的人!
“这个人,手里拿的冒烟的家伙,是何物?”这鞑子青年贵族问手下。
“三皇孙您还不知道吧,这个家伙叫严世贵,他拿的东西可能是火枪,但是不用火绳,他在大漠的名气都传开了,他有个外号叫‘大明北方的活财神’咱们很多布都是他做出来的。”
“哦?那我们大漠要是得到这样一个人才,会不会很好?”
“就怕他不愿意!他是大明的秀才,这不是要考举人吧?刚从贡院出来!”
那青年鞑子贵族点点头,转转蓝色的大眼睛:
“哦!这次我们来谈判,议合,顺路能把这个家伙给带回大漠可就好了,你派人跟着他!”
“呃……尊贵的三皇孙您这想法虽然好,但是怕是很不容易做到啊!”
“那这不是交给你去专门办这事儿吧?大不了不议和了,把他一路带走,他只是一个穷秀才,还不算什么,那大明的官员一路上也不能为难我们的。快去办吧,偷偷给我跟着他!”
“是!”
这个鞑子贵族的手下无奈的下去了,远远的跟在了严世贵的身后,而严世贵他们还并不知道,一场危机,又增加了一层不安定的因素。
此刻,严世贵已经觉得有三重烦恼了,考场过度热血,得罪了孔家大官,然后还要提防孔胜的暗算。
他们回了店房,暗中忐忑的静待考试的结果。
也提心吊胆的,打了官差这事儿绝不是小事,但被逼急了,这孔家大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幸好是在贡院外边的事情,不然孔家大人真是主管科举的官员,那他的前途没准真就毁掉了。
严世贵心里也着急,自己身份低微吧,还招人妒忌,在京城这是势单力孤的,难道没什么好点的办法?正这时候,严喜突然想起什么说:“少爷有件事儿我刚想起来,于慎行大人在临去南方前,让我带您一封信让你考完再看。”
“快,拿来看看。”
大家把书信打开一看于慎行信里是鼓励严世贵的,简单说相信他一定能考上举,你和才华我和几位老臣都推荐了,你要实在心里没底,就去拜访大儒李贽,现任京城国子监博士、京城礼部司务,可以和人聊天。
严世贵暗想:“李贽我知道,他是晚明思想启蒙运动的旗帜,一位以“奇谈怪论“闻名天下的狂人和奇士,可能现在他还没成名,但年纪也到四十多岁了。”
主要是严世贵心里没底,礼部的事情万一能够从人家嘴里透点风声呢?
“那严喜你准备一下,买点礼品做个拜访的帖子,明天,咱们拿着于大人这封信,去找这位大儒生好好聊聊天!”
“好啊!”严喜痛快下去准备了。
严世贵自己言语:“听说他不讨厌商人,写了不少有名气的作品,能否通过《白银论》和他交个朋友?也省得心里苦闷。”
第二天,果然一见李贽这位著名人物,感觉到了人家不一般,大儒风范,显得很有学问。
“你就是严世贵?写《白银论》,于慎行向我介绍你是在天津很能赚银子的那个纨绔子弟?”
李贽打扮得十分随意,没在朝堂的时候,长发没束着,还有胡须飘飘的,很有种艺术家的气息,严世贵对这人不免有几分敬仰,拱手敬道:
“大人,学生刚考过科举,写了一篇……”
“哼!”李贽把长发往旁边一甩,突然指着严世贵大笑了起来,“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我还这么不拘一格活着的人,你现在还不知道吗?你这篇八股文写的……哈哈哈……”
严世贵看人家笑得特别癫狂,但是嘴角却撇着,似乎还有三分悲意更担心了:
“大人您是说,我写的,好还是不好啊?”
“对你自己的前途来说当然是很不好了,但我喜欢你写的……”
这李贽很潇洒的把一盏酒递给严世贵,拍拍他肩膀:
“小兄弟你很对我的品味,难得我看着你特别顺眼,不过呢,你那个八股文太狂了,针砭时弊连我都不敢这么写,你得罪了一群朝中的大臣,你有两条路可以选第一是赶快远走他乡,别在大明呆了我可以帮你去南洋……”
“大人,其二呢?”
严世贵不服气的耿起脖子:“如果我非要强争一番的话呢?”
“这个嘛……难,但看你的办法到底是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