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云映桥还在思考她爹的婚事,终於从季文烨的话中找到了头绪,「我明白了,是不是我爹已经答应了滕家,但是你想叫我爹娶戴小姐,所以怂恿我指使他悔婚?这样不好吧,外面要说我爹巴结权贵的。」
「你爹没答应滕家,但是我觉得你爹早晚会拒绝戴家,转投滕家的。」
「为什麽?」
「因为你爹软弱,没自信,富贵摆在眼前也不敢要。」季文烨分开她的腿,摩挲她那处。
他刚想送进去,不想云映桥合上腿,一翻身蜷缩到炕里去了,她道:「再说我爹的坏话,你今晚就一个人睡吧。」
季文烨笑着抱过她,哄道:「我不说他的不好了,只说他的好,你叫你爹别害怕,戴尚书看中他,自然是因为他值得被选中,你爹有才有貌、性格平顺,又没有恼人的亲戚,这样的人家简直万中无一,新科进士那麽多,但各个家里不是有老母就是有兄弟姊妹。
比如你爹的朋友汪状元,他那一大家子少说百十来口,像这种人家,妻子娶进门得先回本家,伺候老人一段日子,让老人评定新妇的德行,做他的妻子怕是要累死。」
云映桥顺着他道:「是哦,真差劲。」我早是你的人了,人家汪奉云也要成亲了,你还说他坏话。
让云映桥枕着自己的胳膊,季文烨轻轻抚摸她的胸口,咬着她的小耳朵,「你一定要让你爹娶戴小姐……」
「我越看越觉得你像收了好处。」云映桥笑道:「快说,你收了多少黑钱?」
季文烨告饶,笑道:「我两袖清风、清白无辜,别冤枉我。」
云映桥睨他,「骗鬼咧。」
季文烨头抵在她锁骨处,叹道:「礼王怕是救不回来了,二王相继离世,皇上受了很大的打击,整日哭泣,龙体伤损,我怕……」
云映桥的心沉下来,「你的意思……」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如果皇上驾崩,宗室入京,我们……不知会是什麽下场,如果真有那麽一天,你爹倚靠戴家,至少能保住你。」
云映桥不愿意相信,「怎麽会呢,皇上不是中年汉子吗,身子不是很好吗,怎麽会说垮就垮呢?再说了,你又不是指挥使,要处罚也得处罚指挥使,还轮不到你吧。」
忽然间云映桥意识到,季文烨是鲁公公的养子,像鲁公公这种大太监,皇帝一死,他不被新帝收拾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身为他的养子,季文烨的下场也会很糟糕。
「但愿皇上龙体康健,後宫嫔妃能够再生下龙子……」
「可以叫我爹娶戴小姐,但那是为了保护他自己。」云映桥紧紧抱住丈夫,耍赖似地道:「反正我跟着你,不管你是谁。」
季文烨眼睛酸涩,感觉有泪光涌现,马上眨了眨眼睛,强笑道:「说什麽傻话,出了事情,我肯定要保住你,哪能要你和我一起受苦。」
云映桥搂住他的脖子,不满地哼道:「只能同甘,不能共苦,我成什麽人了?」
「娶来媳妇却让她吃苦,我成什麽人了?」季文烨学着她的语气道。
「嗯,反正只是猜想,又不会真的发生,不说这些了,浪费口水。」云映桥现在不想谈不好的事情,逃避也好,总之她不想谈,只想享受眼下快乐的日子。
季文烨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没白疼你。」
云映桥凝视他的指尖,突然一口咬住,「以後不许说这些话吓唬我。」
「疼。」季文烨故意装作很疼的样子。
云映桥便借势心疼地松了口,改成吮吸他的指尖。
季文烨想像着被她小嘴包裹的样子,不禁情动,呼吸渐促。
云映桥故意挑眉笑道:「谁让你方才说我爹的坏话,你今晚自己睡吧。」
知道她是说笑,季文烨陪着她闹,用鼻尖蹭她的下颚,「好映桥,给我吧。」
云映桥被他弄得痒,咯咯笑着推他,「都说不行了,哎呀,你还来。」
乳尖被他含住,她深吸一口气,藉着身子软下来环抱住他,任他亲吻她的胸口,吻落到小腹处,她知道他要做什麽,咬着指尖,微微挺起上身看他,结果对上他的眼睛,脸上一红,赶紧躺平了,他的舌尖触到缝隙,温湿的感觉教她浑身颤抖,忍不住沁出津液。
「呀,这麽想要?」
云映桥微蹙眉头,委屈似地点头,「嗯。」
季文烨轻笑道:「你这是什麽表情?」
「不满的表情,因为你明知故问。」
季文烨最爱她的娇俏可爱,恨不得与她今生今世一刻不分离,哑声哄她道:「别生气,现在就给你。」
他情动之下一进到底,她平时尽量不叫出声,但此刻忍不住了,一声声叫得他心都要化了,怎麽疼她都不满足,他爱她爱到毫无保留,她要什麽,只要他有的就统统给她。
云映桥精神倦了,意识昏沉,喉咙里咿咿呀呀想叫出来,但偏偏说得不成句子。
季文烨了解她的身体,哪处能让她欲仙欲死,全记在心里,感觉到她那里缠紧自己,他加速抽弄,听她尖喊一声後,气息越来越弱,昏死过去一般,他大力送了几下,泻出一股滚烫,伏在她身上粗喘。
「映桥……」季文烨缓过气来,轻轻拍她的脸。
云映桥没有睁眼,但手臂环住他的身子,脸颊往他肩头上蹭,嘟囔道:「抱抱我。」
季文烨不敢动,紧紧抱住她,拽过被子裹住两人。
半晌後,云映桥在他怀里拱了拱,抬眸笑道:「你还要不要?要的话,我还可以给你……」
季文烨哭笑不得,谁给谁呀?她得了他的真传,倒打一耙的本事见长,他笑道:「你这麽大方?」
云映桥抿嘴点头笑道:「你要什麽,我都给。」
季文烨吻了一下她的眉心,叫她转过身背对他,胸膛贴着她光滑的脊背,抬起她一条腿,架在自己胳膊上,这姿势让她那处张开到最大,方便他进入。
云映桥不喜欢这样,任他宰割,什麽都做不了,抬着一条腿还特别累,她提议道:「不舒服,换……」
不等她说完,季文烨抢先贴着她耳後道:「我喜欢……」
云映桥只好忍了,她慢慢发现,这姿势被动得不亚於跪着的时候,他可以揉着她的胸、摸着她的腰,甚至能揉她的花核,她除了咬着指尖承受,什麽都做不了。
花核和甬道同时感到酥麻,云映桥慌了,求饶似地道:「别,快停下……」
季文烨吮着她柔软的耳朵,「乖……」
云映桥身体滚烫,咬着唇忍着,一波波的春潮袭来,彷佛再多碰一下都会死,喉咙里哭也似的喘息。
季文烨自觉用不上力,翻过她的身,横臂把她揽起来,她扶着炕柜承受他的撞击,一阵剧烈的痉挛,她身子软下来,扶不住炕柜,向後跌进他怀里。
季文烨扳过她的脸,轻轻吻她,问她喜不喜欢。
云映桥累极了,木讷地点头,他便搂着她躺回被子里,藉着月光看她的眉眼,越看越喜欢,「映桥,我爱你。」
云映桥彷佛第一次听到一般,莞尔笑道:「我也是。」
除了没有孩子略显美中不足外,此时的她感到非常幸福。
云映桥属於一到冬天就易发胖的体质,怕过年贪嘴再胖,於是年关之前尽量节食少吃。
偏偏季文烨最近很忙,晚上回来要加餐,她每每饱受煎熬,偶尔跟着吃几口,深感罪大恶极,他喜欢抱着她陪他吃喝。
这晚,云映桥试探着问他:「你觉得我变沉了吗?」不能用胖字,转而用沉字代替。
「没觉得啊。」季文烨回道。
云映桥暗喜,「真的?」
「不过胸上好像有肉了。」
云映桥鼓起勇气,「脸上呢?」
「每天都见你,我看不出来,冬至那天咱们去见你爹,让他看看你是不是胖了,顺便把他和戴小姐的婚事劝说了。」季文烨的手探进她衣裳里,严肃地道:「你别动,我摸摸你腰粗了没有。」
云映桥当真信了他的话,等待他的答案,他一边摸来摸去,一边和她对视,最後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傻映桥,我每天都摸,哪能摸出变化。」
云映桥憋着一口气,在他脸上抹了一把,「呿,有什麽不能的,我就摸出来你脸皮变厚了。」
季文烨笑道:「你真有本事。」
「那是。」
季文烨突然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麽,「是不是有了?」
云映桥失望地摇头道:「不是,我的月信比你们发俸禄还准时呢。」
「没关系,顺其自然。」季文烨安慰她,让她放宽心,「先清静几年也挺好的,若有了孩子,你整日为他们操心,人该变老了。」
「嗯,有道理。」云映桥佯装赞许,但心中不免失望,揭过这话题不谈。
冬至这天有大朝会,季文烨身为锦衣卫中管军纪的佥事,没有参加大朝会的必要,而云成源只是个小小的行人,更没资格参加了,这天放假在家休息。
四品京官满地跑,六品、七品简直不值一提,由此可见戴尚书看中云成源的不易。
云映桥这几天被季文烨说服了,越发觉得她爹娶戴小姐更明智一些,冬至这天她整装待发,准备去游说她爹。
出了府门,车马刚出胡同,就见侯爷的轿子慢悠悠从远处而来,想必是刚从朝会大典上回来。
季文烨让云映桥留在车上,他下车迎上去,跟他爹隔着轿帘说了几句话,目送他爹的轿子进了府门才回到车上,他虽然厌烦他爹,但向来很给他爹面子,人前人後礼数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