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甲鱼钓美女(2)
推开里面一道门,赫然发现餐桌上有一盘还没吃完的清蒸甲鱼。龙飞与凌雨琦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底。他们立即将甲鱼带回局里化验。但奇怪的是,化验结果:甲鱼无毒。这令神探双龙颇感意外:怎么回事儿?这不等于可以排除那提甲鱼的青年的嫌疑了吗?如果不是甲鱼带毒,那又是什么致毒物呢?案情分析会开了两个小时仍无头绪。龙飞的老部下路明认为,不要被甲鱼牵着鼻子走,突破重点是“鸭舌帽”,必须找到他,同时请守桥部队严加防范,炸桥的方法很多,对过往车辆及可疑之人都要严加盘查。龙飞心里也在打鼓,他有了推理,还不便说出,先请雨琦谈谈。雨琦分析道:杀人的第一现场,一定在彩云家,甲鱼即使无毒,也肯定有问题,它是道具。路明不解地问:“何以见得?”雨琦侃侃而谈——不知你们注意到没有,王大妈说:在公交车上,听见黄彩云的第一声喊叫:“哎哟,是你?”可以断定黄彩云是认识男青年的。而车上的乘客却以为黄彩云被甲鱼咬住手指,一惊一痛之下,指认是那男青年。她后来又在王大妈面前掩饰她认识他,是为了避嫌,很可能这男青年是黄彩云以前的男朋友。黄彩云因当了演员有了名气就看不上他了,嫁了个有钱有势的老公,使他气愤、伤心,苦闷中破罐破摔,被特务组织拉上贼船,接受了炸桥任务。上司设计了炸桥方案,需要一具女尸。他就把目标瞄准黄彩云,既可如愿以偿又能达到报复的目的,就买了甲鱼跟踪她。雨琦接着说:被甲鱼咬住手指的黄彩云一见是他,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来,因此也不想闹僵,何况有王大妈在场,就梯子下台,默许他进入她家,会不会是心中有愧,旧情复燃?如果以上推理成立,那么后面的事就不难想像了,他们一起吃了饭,之后又花言巧语,骗女人做了那见不得人的事,就在黄彩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对其注射了毒针,黄彩云一下从天堂跌入地狱,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那狗特务竟残忍地将她肚子掏空,装上炸药……龙飞若有所思地说:“分析得有一定道理。但特务是冠冕堂皇地进来的,那么多邻居都看见了,他即使杀了黄彩云,又怎么能从从容容在她家里对尸体动手?那炸药又是从何而来?走!再去黄彩云家看看。”这次去黄彩云家时,已经带上根据李炎和王大妈描述的那男青年的特征绘制的图像。王大妈和邻居们都异口同声:“像他!”而这个他,正是炸桥的“鸭舌帽”!龙飞心里更有了底,让路明带上图像立即送市公安局,改秘密协查为公开通缉,发动一场人民战争。美丽多情的少女曾秋盈,出身于高级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一位桥梁设计专家,但她因患小儿麻痹症留下腿疾,要靠拐杖与轮椅行走。秋盈是残疾人,她在照相馆工作,负责开票、收银,工作优闲。她整日在柜台里坐着,似一座雕塑,鹅蛋形的脸上明眸皓齿,柳叶眉,樱桃嘴,鼻梁挺括,肤色雪白。店经理将她的二十寸大头彩照长期摆放在照相馆的橱窗里做广告,每天引来了多少人的目光,拴住了多少人的脚步。对她一见钟情、大献殷勤的顾客大有人在,却没有几个知道她是位残疾人,更没想到她已经有了心上人。她这两天心神不宁。她与未婚夫梁宝已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热恋程度,不知为何梁宝突然好几天没了音讯。这天晚上九点多了,秋盈躺在床上还不想睡,默诵李清照的《凤凰台上忆吹箫》,当她念到最后一句“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时,已泪流满面。忽听妈妈在叫她:“秋盈,接电话!”秋盈一阵激动,拎起话筒就说:“梁宝吗,你这两天到哪里去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急死人了!”这是热恋中人的真情流露。“对不起,我不是梁宝”。电话里传来陌生的声音,“我是梁宝的同事。梁宝前天骑自行车被车撞伤了,现在正在江东医院观察。”“他……伤得怎样?”秋盈一惊一急,拖着哭腔问。“已经没大碍了,他想见你呀!”“好,我就来。”秋盈迫不及待地说。“那请你自己乘十点的渡轮过江吧,我现在医院,到时我会在轮渡出口处接你,好吗?”说完深深吁出一口气。“谢谢你啦!”秋盈放下电话,坐上轮椅就要外出,被妈妈看见了,问“这么晚了,还出去?什么事这么急?我陪你去吧!”“哦,不用陪了,梁宝会接我,”秋盈撒了个谎。妈妈摇头苦笑:“真是儿大不由娘,随你吧。”秋盈赶到渡轮时,还是早了十分钟,在渡轮码头候船时,忽然发现到处都是通缉令,一看照片大惊失色,怎么像是梁宝?不,不是的!不可能!梁宝是那样的温文尔雅,何况大婚在即,他怎么会去犯罪?笑话!秋盈暗自摇头,笑自己或许是想梁宝想昏了头,想花了眼,也不害臊,羞!当秋盈上了渡轮,船就开了,此刻江关钟楼的钟声敲了十响。秋盈将轮椅摇上船头,难得观赏夜景。但她的心潮起伏如这长江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