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汉奸・汪精卫(7)
陈恭澍得到这个情报后,经过实地侦察,派出王鲁翘和唐英杰半路劫持了送蛋糕人。在行动之前,他们弄清楚了订做汪精卫蛋糕的款式,也如此这般,在“大上海”订做了一个,由余乐醒进行了技术处理,将一剂无色无味的毒药放入蛋糕内。这块经过技术处理的蛋糕,成为剧毒品,人的舌头只要一舔,必死无疑。王、唐二人将送蛋糕的年轻人掀翻后,唐英杰用匕首抵住他的后腰时,王鲁翘乘机打开食品盒,调换了蛋糕。然后,故意把年轻人上下的口袋翻了一下。年轻人以为是遇到打劫的,浑身打颤,结结巴巴:“我是糕饼店的伙计,身上没钱。你们要钱,我,我再送来,请,请不要害我。”唐英杰低声说:“今天留你一条活命,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要报案,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我杀了你。”说着,将闪着寒光的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就将他放了。“不敢,不敢。”年轻人从地上扶起车,擦了擦满头的汗,跨上车一溜烟朝高朗街飞骑而去。也该是汪精卫命大。这些时日,汪被日本政府冷落在河内,茶饭不思,痛苦异常。出事的这天,他起得很晚,起来后头痛欲裂,精神萎靡。他喝了杯牛奶,就再也不想吃什么了。一连几天都是如此。送来的蛋糕一直放在那里,时间一长,蛋糕不新鲜,汪精卫就把它扔进了垃圾箱。汪精卫逃过了这一劫。再说戴笠到香港后,马上通知陈恭澍刺汪行动要抓紧,动手地点改在汪的寓所,将汪精卫和陈璧君杀死在床上。于是,河内行动小组按照戴笠的布置,紧张地活动起来。陈恭澍派出唐英杰侦察汪宅,弄清汪精卫的卧室。唐英杰回来后,画了一张汪精卫卧室的草图,按唐英杰画出的草图,陈制订出了刺汪方案。方案报送香港,很快得到戴笠批准。戴笠指示应尽快执行。3月20日夜,月黑风高。高朗街静悄悄,警察署巡逻的人马早已熬不住困乏,回警署睡觉去了。汪精卫卧室外间套房的灯还亮着。灯下,汪夫妇与曾仲鸣正在商量着投日事宜。“日本国内的形势不明朗,我们现在困在河内,进退两难。民众不明白我此时的心境,骂我是汉奸。老蒋又来逼我,要我去国外。如果日本人还不表态,我倒是想接受蒋介石的建议先去一趟欧洲,观观风向,再作打算。我们不能在河内这棵树上吊死。”陈璧君直摇头:“日本首相更换,是日本国内矛盾引起的,新首相平沼骐一郎上台后,对华政策虽然有些调整,但只要我们坚定立场,继续与日本人联络交涉,表明我们的态度与诚意,我想日本人还不至于丢下我们不管吧。”曾仲鸣一边低着头整理文件资料,一边说:“河内的安全没有保障,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虽然有几名卫士,他们也都很尽职,但因为没有武器,没有任何战斗力。高朗街警察署的警察极不负责,长期下去,非常危险。香港林柏生先生被打,无疑是军统搞的鬼,我们在河内不得不防。戴笠心狠手毒,他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呀。”听完曾仲鸣的话,汪精卫长长叹了一口气:“唉———我们困在这里,只有听天由命了。住几天等等再说吧,实在不行,我想还是去欧洲。我要向国人表明我的心迹,是蒋介石逼我走的这一步。与日议和的事,过一段时间再作考虑。”陈璧君还想说什么,汪精卫打了个哈欠,说:“我已经困了,明天再说吧。”说完,起身进了里间的卧室。曾仲鸣与陈璧君在外间就安全保卫问题又聊了一会儿,便与陈璧君互道晚安,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夜半子时刚过,一辆中吉普悄悄驶过高朗街,停在离27号不远的路旁。车上跳下七八个黑影,迅速靠近了27号院墙。这几个人正是王鲁翘和唐英杰等军统行动组人员。开车的是行动组长陈恭澍。只见唐英杰施展功夫,轻轻跃上墙头,然后将王鲁翘等三人拉了上来。另留四人在大院前后作警戒。陈恭澍则留在汽车内,在不远处的路旁接应。他们跳进院墙时,有人不小心踩翻了墙角的一个花盆,发出了响声。  [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