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我原以为我才是那个胡说八道的爷爷?”“希勃,如果那女孩真的是被谋杀和被强奸,而且现在被奸了尸体,那就必须报警!那不是小幽灵和拉吉布思敲两下汤匙就能把问题解决的。”“拉吉布思是谁?”“别问了。他妈的,你眼睛都红了!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我一直在想,和一个医生一起出去大概会使人疲惫,”希勃叹口气,按摩着鼻尖……“好了,我把要点再说一下,你是格莱克的合伙人。你父亲曾是警察。你是涉及孩子业务方面的专家。”“如果他要看我的从业许可证呢?”“第一,根据新法律规定,只需向警察局作个简单的就业声明就行了,第二,很少有人这么做。你不是已经向你的美容师要来了她的证书?安德留认识蒂·法齐奥伯爵夫人,她认识我并向他推荐了格莱克:这是通过同心圆运作的一种身份。在这个方面,你做事谨慎并受到良好教育。受到非常好的教育。”他强调说。“是的,头。那你呢,你是什么?失物招领处的伟大隐士?”他耸耸肩不回答。他不能点头,那会很痛。OK,他们正在干着蠢事。OK,必须通知宪兵。OK,他不会那么干的。安德留站在那礼拜堂前,面容疲惫,眼睛红肿,他那件跑步时穿的白衣服被汗水和灰尘弄脏了。希勃,紧束在他那套最好的黑灰色西装里,作了介绍,祈祷着他呼出的气别泄漏他喝醉了酒。“伽埃勒·赫尔岑斯基,道纳泰罗的合伙人。很不幸他在意大利被扣留了,但伽埃勒特别精通涉及孩子的一切。”“我不希望搜寻的是个恋童者,该死!”安德留低声抱怨,一面和伽埃勒握手,她非常优雅地穿着她向大学城的邻居借来的城市牌女式套装。“我是来搜寻一个亵渎了孩子葬仪的精神肯定极为错乱的人。”伽埃勒以她最甜美的纽伊-奥泰叶-帕西口音反驳他。“确切地说是怎么一回事?”“我是11点30分来的,为了……为了向她问好,可……可她不见了!”他似乎就要抽泣起来。他愤怒地一下推开那小礼拜堂的门,一股阴冷从里面冒出来。那口空棺材端放在祭台上。伽埃勒断然走上前去,希勃跟在后面,感到恶心。“这小礼拜堂的门没上锁吗?”她边检查那个玻璃箱子边问。“是的。怎么可能想到……要是……”“这很正常,您没有任何地方可自责的。”她说,俯身看着一长条冻结的水滴。她把背转向安德留,希勃见她用鼻吸气并做鬼脸。她直起身,对现场做检查。希勃赞叹地想着,她活像一辈子都在从事着这个工作。真是个警察苗子。“您是否发现了脚印?”“在砾石路上吗?不可能。”“有什么东西被翻过了?有没有东西被拿走?”“什么也没有。一切都正常,除了……除了这!那人移动了遗骸盒并……”“它应该放在什么地方?”“在那儿,在支架上,在圣法朗索瓦·达西斯旁边。”安德留指着一个漂亮的彩面木制圣人塑像。希勃在心里想为什么要把玻璃遗骸盒放在祭台上。想要亵渎神明吗?“您夫人知道这事吗?”伽埃勒说。“是的。总之,我不知道。我对她说了这事,可是……她已经服了左旋甲普马嗪①又睡着了。”“您的孩子们呢?”“夏尔听见我给摩尔诺打电话。”摩尔诺。他不称“先生”了。“最好要他什么也别告诉他的兄弟姐妹。”伽埃勒提请注意……“我对他说了。我真不明白,”他捏紧拳头接着说,“我真不明白!”“您有敌人吗?”“敌人?”“一些憎恨您的人?一些刻薄的邻居?一些运气不好的竞争对手?”“据我所知没有。坦率地说,如果您认为一个做小额证券交易的人为了对公开出价收购某个股票报仇而来偷我女儿的身体……”“安德留先生,只有两个答案,”伽埃勒以清晰和冷静的声音陈述,“我们或是在面对某个憎恨您的人的某种恶意举动,他憎恨您或您的家人,或是在面对一个疯子。可您要知道,对一个疯子来说,他不太有机会正巧走进您的私人礼拜堂并决定从那儿偷走您的孩子的身体。”安德留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皱着眉。“您刚才说的太可怕了。您刚才说有人憎恨我到了作出这么野蛮的一个举动的地步!”伽埃勒点点头,把手在安德留腕上拍了拍。“我认为非常严重,安德留先生。我认为您应该报警。”“还不是时候!我妻子已经受到了极大的干扰……如果我们必须……万一……一些照片上了报,丑闻……这会要了她的命的。您很清楚新闻界成天打听着……赚钱多的主题,”他厌恶又愤怒地撇着嘴补充,“有些事是不能传出家庭这个圈子的。”他喃喃地结束了话。“那就由您了,”她眼睛也不眨地回答,“好吧。他怎么从您的宅第出去?我的意思是,除了从大门?因为我推想总有人听见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我发现门的吱嘎声很响。”  [返]